第三話 薔薇的禁忌 第24章 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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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話薔薇的禁忌第24章鬼上身
    過年車很不好打,雖然名文規定司機不能趁火打劫提價,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不該番倍兒的錢還是照樣收。
    我手裏提的東西實在太多,進車時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關上車門走人。
    “師傅,前麵路口停一下。”
    這老司機朝窗外瞄了一眼,十分為難的說:“那路口有交警,要不妹子你就在這裏下車?”
    “啊??”我眨了眨眼:“這裏不是不讓下車嗎?”
    “是啊,這裏不下,我得再過一個路口停車,就遠了。”
    “那,那在這兒停吧。”
    這裏本來就不是停車的地方,那司機一個勁兒的催:“姑娘你動作快點,快點!”
    我匆匆忙忙拎了東西下了車,甩上車門走了一段路,總覺得少了什麽。
    “我去!我的包還在上麵!!”
    我頓時像個女金剛,一邊提著十幾個購物袋,一邊飛奔追了上去。
    “停車,師傅停車啊,我的包還在上麵,我的禇沛……”就這麽被我給撂下了。
    禇沛會不會不認得回家的路?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被別的女鬼拐跑?想到這,心都要碎了。
    那司機師傅的車早已消失在車海茫茫的公路盡頭,再也尋不到。
    我想先把東西放回大伯家,再打電話給交通電台,登個尋物啟示,這是最便捷有效的辦法。大伯家大門虛掩著,親戚都在裏麵聊天。
    我無意中聽到他們提起了‘李崇毅’的名字,下意識頓住了步子。
    “姓李的這小子有點兒邪門,三年前他不是死了個未婚妻?都要結婚了,試婚紗的那天,新娘無緣無故就跳樓了。”
    “是啊,你把這李崇毅介紹給蜜蜜,是不是不太妥當?”
    大伯笑了笑:“你們信這個?我這不也是幫三弟家?你看他家那鎮上的舊房子住了多少年了?也沒錢買新房,李家有錢,蜜蜜嫁了過去,也能幫一幫娘家。”
    “也是啊,幾年前三哥得病做手術,欠咱們的錢也才剛還完。這蜜蜜好不容易培養出來,是該好好回報。”
    ……
    之後他們聊了什麽,我也沒有聽進去,當提著東西推開門走進來時,一個個臉上帶著尷尬的神情。
    大伯訕訕的笑著問:“喲,什麽時候回來的,這些東西怎麽都讓你一個人提?”
    我咽下喉間的苦澀,笑不出來:“大伯,各位叔伯嬸姨,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走出電梯的時候,遇上出來買煙的老爸,他看我這模樣拉過了我:“丫頭,怎麽了?”
    我擦了把淚水,甩開了老爸的手:“沒事兒,沙子進眼睛了。爸,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家。你記得跟媽說一聲。”
    老爸還想說什麽,我匆匆的跑了,在小區的牆角靠了一會兒,情緒冷靜下來,登了個尋物啟示。
    要是把禇沛就這麽給丟了,可怎麽辦?他對這個世界還沒有足夠的認知,我怎麽就這麽粗心大意?什麽東西都可以丟,為什麽偏偏就丟下了他?
    深吸了口氣,正準備離開時,突然滿空飄下黑色枯萎的薔薇花瓣,詭異帶著淒美。
    我身體僵直著如同灌了鉛般沉重,雙手抖得厲害,冷汗沒一會兒浸濕了後背。
    那股腐爛的氣味越來越深烈,是她來了!
    她緩緩沿著牆壁爬下來,長頭發遮過了她大半張臉,灰敗的雙眸布著血絲,十分猙獰。
    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可是卻發現我的身影怎麽也動不了,冷汗沿著鬢角滑落,不一會兒她走到了我的麵前。
    歪著頭打量著我,隨後咧嘴笑了。她每走一步,腿間黑色粘稠的血就一股股往下流。
    渾身汙穢的她,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估計她是趁禇沛不在我身邊,所以才出現了。
    她看著我久久,下一秒朝我狠狠撞了過來,我隻能瞪大眼雙眸,隻覺一陣暈眩,身體開始不聽自己的使喚。
    小時候我經曆過‘鬼壓床’,意識很清楚,但是身體卻動不了。精神很疲倦,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黑暗吞噬,再也醒不過來。
    現在精神上的疲倦,如同‘鬼壓床’的感覺,隻是我的身體被這隻鬼給操控了。
    她強大的意念將我的意念死死壓製住,讓我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我的意識藏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要命的疲倦感如同海浪襲卷而來,可我一遍又一遍警告自己,不能沉睡,一旦沉睡過去,或許便再也醒不過來!
    不知道她想拿我的身體做什麽?
    她似乎想要適應這個新身體,扭了扭關節,低低的笑了笑。
    她摸了摸我的口袋,拿出了手機,翻了下電話號碼,找到了李崇毅的電話,撥了過去。
    沒一會兒,李崇毅接通了。
    “林小姐?”
    “我要見你。”她說。
    “這……現在家裏來了客人,晚點兒我再回你電話?”李崇毅詢問。
    她沉默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裏,甚至一度以為她沒有目標,在這個城市遊蕩。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她在郊區一棟廢棄的房屋前停了下來。
    這裏臨近大橋附近,因為征收重新建設的關係,居民都搬走了,隻留下空蕩蕩的房屋。
    屋前的鐵門鏽跡斑斑,上了鎖。
    她就站在外邊癡癡的看著,拉了拉鐵門,似乎想要進去。雙手被鐵鏽咯得生疼,她雙手搖晃得卻更加厲害,直到我手心的皮被磨破見血。
    她開始嚶嚶的抽泣,我能感覺到她很傷心。
    “爸,媽……”
    大約七點半的時候,李崇毅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接了電話,那端聽到李崇毅低沉的聲音詢問:“林小姐,請問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立交橋堤壩,我等你。”
    那端李崇毅的聲音陰沉了些許:“為什麽在那裏?我們換個地方……”
    “你過來,我會一直等到你過來為止。”
    “林小姐……”
    沒再聽他說多餘的話,她果決的掛斷了電話。
    堤壩的風十分冷冽,然後我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冷意,不斷的在與自己殘存的意識作抗爭。
    大約等了一個小時,李崇毅才趕了過來。
    她似乎感應到了他的靠近,下意識轉過了頭,那人穿著黑色的大風衣沿著堤壩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過來。
    “我知道,你會來的。”她說。
    李崇毅似乎有些不高興:“林小姐,這裏風大,我們換個地方。”
    她似乎什麽也沒聽到,徑自走下了堤壩,河邊的冷水漫過了鞋子。
    李崇毅上前將她了回來:“你鞋子都濕了,找個地方換下來。”
    她突然低低的笑了,指向橋上的燈:“你說,遠看的時候會比較好看,映在河麵,像天上的銀河掉到了人間。”
    李崇毅見鬼般瞪大了眼睛,踉蹌的退後了兩步:“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你究竟是從哪裏聽說的?!”
    “有些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李小姐……你是怎麽了?”李崇毅看出了我的反常,憤怒的以為我現在是在耍他。
    “班長,我喜歡你。”見李崇毅沒有上前抱她,她主動上前抱過了李崇毅。
    李崇毅似乎被嚇壞了,將她狠狠推開,怒斥:“夠了!如果你隻是為了戲弄我,恕我不奉陪,再見!”
    她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十分絕望:“這一次你還是要丟下我走掉?”
    他猛然頓住了步子,僵硬的回頭,聲音沙啞:“你究竟是誰?”
    她走上前青澀的拉過了他的手,衝他微微一笑:“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眼眶漸漸泛紅,伸手輕撫過她被風淩亂的鬢發:“尹曉靜?”
    “你還記得我?記得一個叫尹曉靜的女孩兒?”
    “不可能!”他驚慌失措的再次退開:“她已經死了,不可能!不可能……”
    “班長,沒有什麽不可能,別丟下我,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現在他們都死了,再也沒有人嘲笑我們。”
    她笑顏如花,仿佛在說著不痛不癢的事情。
    “什麽都死了?”
    “那些曾經嘲笑我們的人,全都死了,他們死有餘辜!嗬嗬嗬……哈哈哈哈……”
    李崇毅眼中透著一絲驚慌和無措:“你都做了什麽?”
    “你不高興嗎?班長,說你喜歡我好不好?”
    李崇毅漸漸冷靜了下來,拉過她的手說:“先回去把濕的鞋子換下來。”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想去你家,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好,去我家。”
    說著,他牽著她的手,離開了堤壩,穿過這座城市的街,夜晚的燈火闌珊,他的手心很溫暖。我感覺到她現在很開心。
    李崇毅開了車過來,替她打開車門讓她先上了車。
    一路上她很安靜,癡癡的看著李崇毅的側臉,一刻也舍不得移開視線。
    我拚命的想掌控自己的身體,可惜徒勞無功,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疲憊,很想睡過去。
    會不會我這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被她占據了我的身體,就再也看不到禇沛了。
    不知道褚沛現在怎麽樣了?他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李崇毅帶她進了屋,隻見李母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兒子帶了女孩回來,竟十分高興。
    “林小姐?崇毅,林小姐要來你怎麽也不事先通知媽媽一聲,我好準備個房間給人家。”
    沒想到她竟開口說道:“不用了阿姨,我和崇毅睡一個房間。”
    臥草!我以後還有臉麵見人嗎?為什麽要拿我的身體說這麽喪心病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