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枯骨紅顏怨 第89章 他留下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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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枯骨紅顏怨第89章他留下的別墅
聽到是禇沛留下的,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接過了趙譽手中遞過來的紙袋。
拆開一看,竟是一張房產證書,那上麵寫著我的名字。我瞪大著眼睛翻來覆去,才總算是回過神來。
“這個房子,他是什麽時候買的?”
趙譽仰著臉想了想說:“大概很久之前吧,房子他沒有花一分錢,隻是讓我給一個姓楚的教授送了一封信和一幅蘭花圖,那個楚教授家裏挺有錢的,一直在收集民國遺畫的梅蘭竹菊圖,缺了一幅蘭花。把畫送過去的時候,楚教授就很爽快的答應了。”
楚教授?該不會是我美院的老師吧?這世界可真是小啊!
那段時間禇沛一直在畫著一幅蘭花圖,我向他討要都沒有給,說他有用途,沒想到用途居然用拿那幅蘭花圖換了一棟別墅。
我一直都知道他的畫畫得很好,沒想到還能被楚教授那種眼高於頂的人看中,願意拿一套別墅來換。
當天趙譽便陪我一起去看了房子,房子坐落在山頂,修好的路能直達門口。這裏有許多別墅,但是禇沛看中的這套房子的視野想必是最好的。
這裏空氣很好,路兩邊種了許多花,開得拆紫嫣紅。而別墅欄杆邊也放了許多長得極好的綠蘿。
院子很大,屋頂有一個露天的水池。趙譽瞪著眼睛說:“這房子少說也得千把萬吧!這楚教授還真舍得下血本啊。”
我瞥了他一眼:“對他們那種人來說,錢已經是一個數字了。哪像咱們這些窮逼,還得為討生活而忙碌奔走啊。”
趙譽不解的說:“我就是想不明白那種人的腦子,一幅畫怎麽也不值這樣一棟別墅啊!我沒貶低祖師爺爺的意思,他的畫的確是畫得很好!”
“價值觀不一樣,也不需要去明白。”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件無價之寶,隻是因價值觀不同,心裏的無價之寶也不同罷了。
趙譽說:“這裏很安靜,下山就有一個大超市,也十分方便。”
後來我才了解到這裏的房子都是開發商平時用來租出去給渡假的遊客用的,用真正擁有房產證的也就投資商的那幾個。
看來這楚教授可真是隱隱於世的大土豪啊!他兒子楚溪可就沒有老子這樣能奈了。聽蘇默提過幾次,楚溪現在墮落得不成樣子。
至於為什麽一個美院的大才子,會墮落成這幅模樣,沒有人知道。
房子很大,可我一個人住著時,總會覺得寂寞,安安靜靜的,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隻是喜歡畫畫的時候安靜,其餘的時間,特別害怕寂寞。
於是我雙休的日子,我把蘇默找了過來陪我,蘇默看到這房子,一時間傻了眼:“蜜蜜,這房子真的是你的?”
“對啊,難道這還有假?”
蘇默一臉羨慕:“我怎麽就遇不著這樣的好事,有個這樣的鬼老公呢?”
“你有大活人不要,怎麽還羨慕起我來了?”我長歎了口氣:“可憐的二譽啊,如此癡心一片,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蘇默拉著臉沉默的盯著我:“別跟我提趙譽。”
“你真的不喜歡趙譽?”我疑惑的問著蘇默。
她一臉為難:“趙譽這人的確是很好,但是我覺得吧,談談戀愛還是可以的,真的要到了談婚論價,還是不行。”
“說白了你就還是嫌棄人家窮?”
“窮是一回事兒,他就一個孤兒,身份不清不楚的。”
蘇默這句話也不無道理,跟趙譽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他從來都沒有關於他的一些事情。隻知道他是個孤兒。
“可能是有著傷心的過往,所以不願意提起吧。”
帶著孩子一起出門吃了個飯,我對蘇默說:“這一周我得回去一趟,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蘇默下意識的將視線落定在孩子身上:“你真的放心把這小美男交給我照顧?”
“那我也不能帶回去啊,我要是把孩子帶回去,我媽不把我砍了?”
蘇默說:“我白天也得上班呀,你回去幾天?如果兩三天的時間,還是可以請個假幫你帶著小美男的。”
“我現在不可能回家長住,也就兩三天,再住下去我媽那股子精明勁兒,一定會發現破綻的。”
於是我和蘇默就這麽說定了,雖說她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但是對禇辭還是充滿了愛心與耐性。
那一周我坐長途回了家,一進門沒有熱情的擁抱,給是被我媽給抽了一下:“你個野丫頭,有本事你一輩子都別回來,我就當是白養你了!!”
“媽,別打了,真疼!”我躲到了老爸的身後,老爸上前攔下了老媽:“孩子不回來的時候,你心心念念著,現在孩子回來了,你又動手打她,你是希望孩子回來還是不回來?”
老媽氣著雙手插腰紅了眼睛:“你說把你帶這麽大有啥用啊?人家閨女都結婚生了娃兒,孝敬爹媽了。逢年過節一家子好不熱鬧,你呢?我白養你這麽大啊!”
其實我是真的能體諒老媽的心情,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哎喲媽,您就放寬了心,您女兒有專業人士給算過一卦,一生榮華富貴,是大吉好命呢。”
“我呸!”老媽一臉嫌棄:“橋底下那算命瞎子都胡說八道的,我去年還找他算了一卦,他愣是說你今年會結婚,還會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結果呢?白瞎了我那二十塊錢!現在這些騙子,真是動動嘴就行。”
“我去!”這麽靈?改天再找那瞎子算上一卦。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一路回家,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晚上睡得也十分不踏實,總是做噩夢。
夢裏那女人一襲大紅色的旗袍,長長的頭發,坐在鏡子前用著桃木梳子梳著烏黑的長發,我就站在她的身後,古銅鏡裏,卻怎麽也看不清楚她的臉,但總覺得很麵熟。
“你究竟是誰?”我問她。
她梳著頭發的手頓了頓,笑著說:“我就是你啊。”
我聽不明白,沉聲問:“你究竟是誰?你一直在跟著我,從古鎮跟到家裏!”
“嗬嗬嗬……”她低低的笑了,繼續梳著長發:“合歡桃核終堪恨,裏許元來別有人。”
她一直念著這句詩詞,然後我從夢裏驚醒了過來。合歡桃核終堪恨,裏許元來別有人……我低語著這句詩,它大意是講,我終究是對你由愛生了恨意,原來你的心裏早已有了別人。
隻是她說的‘我就是你’是什麽意思呢?我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答案,卻使終不敢再往深處去想。
第一天回家,我媽做了一桌子的菜,抬頭眉頭一緊,問了句:“你臉色怎麽這麽差?難道晚上沒有睡好?”
“是嗎?”我抬頭輕撫過自己的臉,暗自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吃著飯。
我媽突然說:“我昨天差點被你嚇了一大跳!三更半夜的不睡覺,穿著紅色的旗袍坐在沙發裏,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我叫了你一聲,你又不吭一聲的回了房間。”
‘叭噠’一聲,我手一軟筷子掉到了地上,瞪著眼睛盯著我媽:“昨天……看到我?半夜三更?幾,幾點鍾的時候?”
老媽和老爸相視了一眼,看我這樣慌張,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老媽想了想說:“大約兩點半的時候,我夜起倒了杯熱水。”
我昨天早早就睡了!而且聽我媽的描述,八成是那女鬼無疑!
“媽,你怎麽知道是我啊?”問出這句詭異的話時,老媽整個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家就一個女兒,怎麽就不是你了?我雖然沒有看臉,但是我女兒的背影,我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瞧你們疑神疑鬼的,趕緊吃飯吧。”老爸是不信這種事情的,催足了聲,打破了此時詭異的氣氛。
趁他們倆老總算出門,我才悄悄給蘇默打了電話回去。
“蘇默,我家禇辭還好嗎?”
“挺好的,一點兒也不淘氣,剛開始喂他喝牛奶,他還不想喝呢,餓極了也就喝了。”蘇默想了想又道:“就是有一點不好,小美男白天睡得跟小豬一樣,雷都劈不醒,到了晚上……我滴個神呀!”
“呃……他是這樣的,白天睡覺,晚上鬧騰。”
“怪不得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換誰這黑白顛倒也吃不消。”
我擠出了一個笑來:“蘇默,辛苦你了。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也不算辛苦,有這麽大的別墅住,還有這樣一個小美男陪著,簡直就是天間天堂!”她的花癡又開始發作了,連這麽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想到那穿紅衣旗袍的女鬼,我下意識的問了句:“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吧?”
蘇默說:“沒有啊,一切都挺好的,能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哦,這就好,我不能跟你聊了,要是等下我媽突然殺了回來,就穿幫了。”
匆匆與蘇默掛斷了電話,我這心裏頭一直很沉重,陰霾盤繞著無法散去。從古鎮的禇家老宅回來,那女鬼當天夜裏就纏上了我。
經過井口的時候,我聽到的那一聲歎息,並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