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萬事不由人 第148章 上山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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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話萬事不由人第148章上山挖墳
“也沒什麽好玩的,我陪著嬤嬤。”我鑽到了灶下開始添柴火。
嬤嬤看著我長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初月已經安葬了,這事兒隻希望在這裏打住。”
我頓了頓:“宋家人沒來鬧吧?”
孫嬤嬤搖了搖頭:“怎麽沒來鬧?在外哭天搶地的,這事兒小少爺也真是極冤枉。”
“是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可見一言一行不當,也終能成為至人於死地的利器。
“隻是宋初月怎麽就這麽想不開,會自盡呢?”我想了又想,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依我對宋初月的了解,她自是不會那種輕意尋死的人,再說她學識與一般現在的女士還是要高許多。
有什麽想不開,非得用死解決?
將湯裝在盅裏後,我端了過去給禇沛,他正擦拭著忠愛的琴,好久沒有回來,都落了灰。他平常吩咐了下人,他的文房四寶以及這琴是不能碰的。
我將盅放到了桌上:“禇沛,過來喝湯吧,嬤嬤特意為你煲好的湯,味道可鮮了。”
“嗯。”他擦好琴後,撥了撥弦,滿意的放回了低案。
看他一臉若無其事的,我抿了抿唇問他:“你……真的沒事?”
他失笑:“我能有什麽事?”
“你總是這樣,有事也說沒事,隻會憋在心裏,有什麽不能和我說的嗎?”看他這樣我也隻能生悶氣,幹著急。
他嚐了口湯,轉移了話題:“嬤嬤的手藝確實越來越好了。”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直到他歎了口氣,說道:“初月的死我很難過,說心裏不自責,也是有點自責的。我和她一起長大,如同妹妹一般。隻是我沒想到,她會做得如此極端。”
“禇沛,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
“怎麽說?”
“我覺得宋初月不會因為這樣就選擇自縊的,你比我還要了解她,那你說說以她的個性,會做這樣傻的事情?”
禇沛沉默了好一會兒:“嗯,確實不合情理。而且她的棺材隻在靈堂擺了三天,便匆匆下葬埋了。”
“不是一般都七天的嗎?”有個說法叫七天回魂夜,現代也許很少有擺放七天的說法,但是在這種年代,他們很是講究。
“不知道,宋家人的說法是,初月因情含恨而死,請道士做了法事,想要超渡早日轉世投胎,便隻能在三天後的這個日子。”
“那這個說法,能說得通嗎?”我疑惑的問道。
禇沛搖了搖頭:“確實也有這樣的說法,但也未得到過證實,師父也不曾提過。”
我長歎了口氣,總覺得此事棘手,若是處理得不好,隻怕會招來更多的禍事。
“可惜你們這裏又沒有法醫……”話音剛落,我連忙興奮的問他:“你們這裏,有驗屍的仵作嗎?”
“不太現實,宋家人即然這樣匆匆將她下葬,又怎麽會同意你將他們女兒的屍體再挖出來?”
“我們可以偷偷的去挖呀。”
禇沛盯著我半晌,一臉嚴肅的說:“你以為是在晚上上山挖土豆?”
“噗!哈哈哈哈……”沒想到他還能有這種幽默細胞。
“好了,你也別再擔心這個事情,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他似乎也真的沒那麽放心上。
“那就這麽讓他們誤會你?”
“就讓他們誤會好了。”禇沛說:“在他們眼裏,我是有錢有勢的禇家公子,不用看他們的臉色生活。即然別人的都這麽想了,你又何必廢這個心思去證實什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問心無愧就行。”
“要是天下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想,那這個世界就太平了。”我趴在桌上看著他,浮躁的心也漸漸沉穩了下去。
很快又入了冬,事情過去了半年之久,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天正職用午膳,管家匆匆忙忙的進來通報:“老爺,夫人,宋參謀帶人過來了。”
“宋參謀?哪個?”禇老爺神色一稟沉聲問道。
“就是……就是宋家的兒子,他之前不是參軍去了嗎?聽說現在得以重用,前些日子回來了。”
禇沛鎮定的放下了筷子,吩咐了聲:“再去準備一副碗筷,炒幾道小菜過來。”
所有的人視線齊刷刷的落定在禇沛的身上,禇沛笑了笑:“來者是客。”
禇夫人釋然:“聽少爺的吩咐去辦吧。”
丫鬟匆匆下去辦事去了,沒一會兒,那人已經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著一身軍裝,肩上披著一件貂毛領大衣。
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拂了拂肩上的雪花,笑說:“我早就想來拜訪,因令妹亡故我實在傷心,今天才過來。”
禇沛站起身道:“節哀,即然來了,就一同坐下用膳吧,宋參謀不要嫌棄才好。”
“怎麽會?想我當初隻是一介下人,哪裏能與你禇少爺平起平坐?今日我們終於能像真正的哥倆那般,極好不過!”說著他大笑著上前拍了拍禇沛的肩膀,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也未與禇夫人和禇老爺打招呼,但他現在是參謀,禇老爺也不想多生事端,便隻好忍罷。
今日的宋知敏,不是昨日的宋知敏,也不是將來的宋知敏。他現在很可怕,正因為少了份圓滑與收斂,如此張狂的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他抬眸將視線落定在我身上,衝我笑了笑。
那笑倒是沒什麽,就是看著讓我覺得直發毛。
季憐秋自嫁給禇沛,極少出來見人,也不與禇家人同桌吃飯,都是下人拿了飯菜送到她的房間。
宋知敏沒有提及季憐秋,桌上徑自喝了幾杯,與禇沛調侃了幾句。
臨走的時候,叫人送了一朵蓮花,說是國外的品種,做為禇沛即將二十二歲的生辰禮。
禇沛倒也是真心喜歡,怕這蓮花不適應這裏的環境,將它獨自放到了水缸裏養著。
那天晚上,禇沛房間還燃著蠟燭,我悄悄溜進了他的房間,本想與他說說話。
找了半晌也沒有看到人,隻聽到屏風後有沐浴的聲音,我悄悄從屏風後探過頭去,見美男正倚在若大的木桶裏泡澡。
本想嚇他一下,才剛邁出一小步,便聽到他帶了些許慵懶的嗓音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他回頭,像是看著一個智障般看著我,指了指擺放在那邊的銅鏡:“鏡子裏正映著你的臉。”
於是我便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屏風後,趴到了浴桶前:“我幫你搓背吧?”
“不用,我已經洗好了。”
我本以為他會有些害羞的要趕我先離開,他倒是坦蕩的從浴桶裏起身,拿過了搭在盥洗架上的毛巾。
禇沛的身子可真是……讓人口水直流三千尺。完全是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我吸了吸口水,尷尬的迎上他探尋的眼神。他微微蹙眉:“剛才……那是什麽聲音?”
我坦白承認道:“是口水聲。”
“是嗎?”禇沛下一秒打破了嚴肅,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來。”我狗腿的接過他手裏的毛巾,爭取著好不容逮著的福利。
擦擦背,擦擦腰,擦擦挺俏的pp,擦擦大長腿……
“可以了,你再擦下去,皮都要被你擦掉一層了。”他轉身奪過毛巾,我還什麽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毛巾已經飛到了我的臉上。
等我拿下來時,他已經披過一件白色的真絲長袍,轉身離開了屏風後。
為了能賴在他的房間不走了,我徑自脫了外衣爬上了他的床,假裝睡著了。
他果然對轉頭說了句:“我就寢了,你也回去睡吧。般若?般若!般若……”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我已經睡著了。
沒一會兒,他吹熄了蠟燭,躺在了我身側拉過了被子。
然後啥動靜也沒了,難道他是睡著了麽?我悄悄將眼睛眯開一條縫,轉頭看向他,卻迎上他如點墨般的黑眸子。
他側身躺著,一手支著臉側,定定的看著我。
我頓時隻覺一陣尷尬:“你,你沒睡啊?”
“嗯,還沒睡。”他輕應了聲,笑說:“就是為了看你能裝多久。”
“裝?沒裝啊,我剛才真是睡著了,好困……”說著我假裝打了一個哈欠:“那我睡了。”
他俊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點兒……風流味兒。
“你來我房間做什麽的?”
“睡……覺的啊。”其實是想來睡你的。
“睡覺?那你現在睡得著?”他緩緩湊上前,在耳畔低語:“我現在不想讓你睡覺。”
我強忍住得意的笑,還是有些小羞澀的問:“那你還想讓我做什麽?”
“當然是……”他認真的看了我許久,憋了口氣,才說:“上山,挖墳。”
“啊?!”我想了想,立即會意了過來:“你不是不讓挖嗎?”
他起身穿過衣服道:“不是不讓你挖,是當初沒必要挖。”
“那現在為什麽又要挖了?”
禇沛沉聲道:“因為現在宋知敏是宋參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