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話 禇門的劫數 第154章 三天時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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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話禇門的劫數第154章三天時限
    大夫過來看了看,說是風寒,開了藥吃了,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
    我懷疑是季憐秋下了毒,所以每次禇沛吃的喝的都一一驗過毒,但也沒有任何異常。
    後來隻得去省城請了大夫過來,大夫說並沒有中毒的跡象,群醫束手無措,眼看著禇沛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衰弱,我猶如在火上煎熬,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昏睡了一個下午,才醒了過來,看了眼時辰,一臉無奈:“我又睡著了。”
    我扶著他坐起身,哽咽著:“是啊,你最近老是睡覺,都不怎麽跟我說過話了。”
    他倚在床頭,苦澀一笑,握過了我的手:“還有半個月就是爹的生辰,這一耽擱,畫怕是完不成了。”
    禇沛說這樣的話,許是自己也有預感。我十分無奈,如何可以,我願意拿出自己的一半陽壽,來分給他。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喧嘩,禇沛看了眼窗外,眉頭緊蹙。我替他掖了掖被子:“我去看看。”
    起身走出房間時,隻見宋知敏身後跟著葉淺予走了進來,禇夫人和禇老爺帶著人攔截下了他。
    “令子病了不方便見客,宋參謀還是回去吧。”
    “我隻說幾句話,便離開。好歹也是兒時的玩伴,他生病了,我自然是要來看看他,順便送一些珍貴的藥材。”
    宋知敏將手中的禮盒往前一遞,就要硬闖。
    禇夫人抵命相攔:“今天你別想進去再害他,你的東西我們禇家不會要的。”
    說著將那幾個禮盒往宋知敏身上砸了過去,宋知敏沒有閃躲被砸了個正著。
    我正要上前時,卻見禇沛披著長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讓他進來吧。”
    “沛兒?!”禇夫人無法理解,想阻止禇沛。
    宋知敏卻趁此時越過了禇家人,走到了禇沛跟前,順道看了我一眼:“般若,這次我還真的著了你的道。”
    禇沛眸光輕輕瞥過葉淺予,不著痕跡的收了回來。葉淺予給宋知敏辦事我沒有向禇沛提起過。
    幾人進了屋,關上了門。葉淺予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禇沛伸手要給宋知敏倒茶,我率先一步道:“我來吧。”
    倒好茶,我將杯子摔到了宋知敏跟前,用力過猛,茶水都灑了出來。
    宋知敏笑了笑:“你脾氣這麽壞,禇公子受得了你?”
    “與你無關,你有什麽話就快說,說完快滾!”
    宋知敏長歎了口氣,伸手在杯沿抹了抹,才端過茶杯輕啜了口說:“這次我可被你們害得好慘。”
    “啊?我不懂宋參謀在說什麽。”
    宋知敏頓了頓,抬頭看向禇沛:“般若不懂,那就請禇公子說吧,那幅假的寶藏地圖。”
    禇沛挑眉:“寶藏地圖?我也不懂宋參謀在說什麽,那明明是一幅大清山河圖,怎麽在宋參謀的眼裏,就給看成了寶藏圖?”
    宋知敏隱忍著怒火:“我可以把你弄進去一次,就可以把你弄進去兩次,禇公子,你不要挑戰我最後的底線。”
    “宋參謀想多了,我沒有這個時間來挑戰你的底線。”
    “是嗎?”宋知敏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突然問了句:“你病了多久了?”
    我猛然抬頭看向宋知敏:“你為什麽會問這個?”
    “我隨便問問,禇公子好好養病,恐怕……時日不多了。”他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帶著葉淺予大步離開。
    想了想,我拔腿追了出去,禇沛在身後喊了聲:“般若,回來!!”
    在大街上,我攔下了沒有走遠的宋知敏,他大即也料到我會追上來,所以走得極慢。
    “你剛才是什麽意思?”
    宋知敏笑道:“你覺得是什麽意思?”
    “你想幹什麽?”這麽長的時間,他要對禇沛下手實在太簡單了,隻是不知道他究竟對禇沛做了什麽。
    宋知敏想了想說:“這人太多,我們去茶館裏坐坐?”
    “嗯。”我隨他一起來到了茶館,雅間很安靜,葉淺予也在。
    宋知敏天門見山:“你想救禇沛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抽了口氣:“什麽條件?”
    “你嫁給我,我給你醫治禇公子的方子。”
    我猛然看向他:“宋知敏,你對我並沒有情意,我完全不明白,你這麽做的意義?”
    “你對禇公子來說,好像很重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禇家還不盡數掌握在我的手中?禇沛也隻有乖乖就範!”
    見我沒有說話,宋知敏隻道:“我不會逼你,你好好考慮。”
    “你把季憐秋留在禇沛身邊,也不過是想控製禇沛的一舉一動,你就那麽害怕禇沛?連我也拿來利用威脅他。”
    “倒不是怕他,隻是不我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宋知敏淡笑:“對了,你隻有三天的時間考慮,他的時間不多了。”
    回去的路上,我的腦子裏不斷回響著宋知敏說的那些話,一片混亂。
    走過穿流不息的街道,我匆匆的回了禇家,禇沛正在在院子裏翻弄著新土,準備開春種下新的花苗。
    我上前拉過他:“你身子還沒好,怎麽不在房間裏躺著,現在這個時節還冷著呢。”
    他笑笑,沒有答話。隻是埋頭繼續翻著新土,我隻好與他一起將花圃裏的土都翻完,才肯起身回了房間。
    他洗了手,徑自倒了杯茶,什麽也沒問。
    我想了想說道:“禇沛,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想去哪裏?”他終於回頭問我。
    我說:“不知道,就是……想去外麵看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他低垂著眼眸說:“如果你想離開,那就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那一瞬,淚水湧上了眼眶:“你同意我離開?”
    他無奈一笑:“可我又有什麽理由把你留下?人生是你自己的,別人做不了主。”
    “你這樣,我反倒不知該怎麽做才是對的。”
    他緊扣過我的手,眸光真切:“去做你覺得對的事情便好,隻是我希望,你能為自己活著。”
    明明知道,我做不到,因為我與他的生命,已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割。
    即是逃不掉的命運,那就狠狠麵對它!
    離開禇家大宅的那一天,冰雪初融,我沒有與禇沛辭行,隻是讓孫嬤嬤等他醒來後,告訴他一聲,我走了。
    宋知敏讓人在門口迎接,見他時我不願說一句多餘的廢話,隻道:“履行你的承諾吧!”
    “你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人將解藥送過去了。”
    “那究竟是什麽毒?”
    “確切的說,它並不是什麽毒。”宋知敏笑了笑,不願再提。
    “婚禮何時舉行?”我補充道:“先說好,我和你的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什麽都不可能。”
    “當然。”宋知敏心情似乎很好:“我要的,也隻是一個形式。”
    看著宋知敏,似乎有些理解了:“你很嫉妒他。”
    他卻也不否定,隻說:“或許是討厭他!也或許是曾經因為嫉妒所以才討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很開心!”
    “你真的開心?我以為所謂的開心,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一切的榮耀,都是建立在權利上。一個坐上王位的人,他踩著的是別人的屍骨與別人的尊嚴!沒有敵人的痛苦,你哪裏來的痛快?!”
    有時候,麵對宋知敏,我卻總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曆史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
    “你從來沒有把禇沛當朋友,你隻把他當成能超越的對手。”
    “沒錯!現在這個對手,他已經被我踩在了腳下。出生尊貴貧賤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強大到可以一手掌握住你的命運。”
    有句話說,你越害怕什麽,越缺少什麽,便越在乎什麽。
    現在的宋知敏,為了權利,為了踩在對手之上,早已迷失了最初的良知與仁慈。
    人生百態,放下是因為看破。有人說,我淡泊名利,可若從未得到過名利,又何來真正的看破?
    人之所以後悔,是得到之後的大徹大悟。
    所以現在對宋知敏說再多,他也是聽不進去。而他做的這一切,隻是大都數的人,都會走的一條路,區別在於影響力的大小。
    成親那日,下著綿綿細雨,天陰沉沉的,宋大娘查了日子,說諸事不宜,今日不是好日子。
    宋知敏道:“我不信這些,一切照常進行。”
    拜了堂,進了新房,我徑自拿下了喜帕,往旁一擱:“季憐秋知道你今天成親?”
    他撥弄著煤油燈裏的燈芯,將屋子裏照得更亮。放下燈鏡,他朝床邊走了過來,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躲開了些。
    “我對你沒有興趣,你不用緊張。”說著他在床沿坐下,輕歎了口氣:“憐秋還沒完成她要做的事情,還不能回來。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必然是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不會與我鬧小脾氣。”
    “她是因為愛你,所以你覺得她善解人意。當一個女人不愛了時,就會變得可怕。”
    “我很好奇,眼高於頂的禇大公子,為什麽會偏偏喜歡你?”
    我說:“禇沛從來都沒有覺得與你們有什麽不同,其實他也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他會喜歡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