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救救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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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救救你哥哥
這個稱呼,總算讓我心裏舒坦了點。
於是,我坐上了他的車。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天,當陸重遠把我送到校門口時,我的室友一看見我,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她甚至把我身邊的大活人陸重遠都忽視了,一見我,就竹筒倒豆子的說:“夏雨,你昨晚和今天上午到底去哪裏了呀?你的青梅竹馬,那個讀軍校的趙陽哥,今天一早就來找你了,我們打你電話,你卻關機,這下可好,人家等你等很久等不到,走了。”
我頓時一驚,拉著我的室友,焦灼的問:“他什麽時候走的?”
“已經走了有二十多分鍾了吧!”我室友攤攤手,無奈的說。
我立刻閃身跑到一邊,掏出我的電話,就撥打了那個爛熟在我心的號碼。
趙陽,我鄰居家的兒子,他是我從小到大生活裏的一輪暖陽。他在我的生命中,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一輪一直照耀著我的太陽。
他大我三歲,一直特聰明,無論大考小考,從小學到高中,他從來沒有落過前三。後來,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首都的國防大學。
在我心中,他一直都是我膜拜的“男神”。
或許,我一直就是追尋著他的軌跡,我才破天荒的考上了首都的一所大學吧。
我來北京的這一個多月,沒少受趙陽哥的關心,隻是,他們學校的特殊情況,我們平時連通個電話都是奢侈的。
但是,趙陽隻要一有機會和時間,就會從百忙中抽身,來我的學校看我的,所以,我的室友都認識他。
在我的室友眼中,我和趙陽是很登對的青梅竹馬!
那天,我焦急的把趙陽的電話撥打出去後,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陸重遠,發現他居然一臉黑線,也不知道這廝在生哪門子氣。
其實,他把我送到學校,完全可以走了的,可是,他居然杵在那裏,看著我和趙陽通電話。
電話打通時,趙陽那邊剛接起來,我就緊張道:“趙陽哥,是你嗎,我聽我室友說,你今天來找我了。”
“嗯!我今天找了個機會出來了,就順便來看看你。結果,等你幾個小時,都沒有等著你,我馬上必須回學校了,你知道我們學校的紀律非常嚴明。隻有下次在見麵了。夏雨,照顧好自己,有什麽需要,在qq上給我留言或者給我發電子郵件,我雖然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但是,隻要我一有時間,就會看的!”
我“嗯”了一聲,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
從小到大,趙陽關心我不少。
他那麽難的出來一趟,就跑來找我,我居然不在!
一絲懊悔和自責頓時深深的襲擊著我,我不要遷怒的看著陸重遠,心想,都是這廝惹的禍,昨晚,我要是不被他硬塞上他的車,我就坐公交車回學校了,也不會今天趙陽哥來看我,害他落了個空吧!
於是,我別扭的看了陸重遠一眼:“陸先生,好走,不送,再也不見!”
陸重遠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什麽也沒有說,他就上了他的車走了。
一見他真的走了,我一下子就如釋負重了。
於是,我走進校門,挑選了一條有點僻靜的小道,一個人默默的走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酸澀得要命,想起趙陽特意跑過來,居然連麵都沒有和我見上,我的眼眶就潮濕了。
那刻,我想了許多趙陽關心我的往事,我和他一起放學,走在路上,不小心跌倒了,膝蓋磨破了皮,腳踝扭到了,大我三歲的趙陽就背我回家,而且,在我腳一瘸一拐的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是護送我去學校。
當時,我讀三年級,他已經讀六年級了。
後來,我讀初一,他已經高一了。
每個周末,我還是會和他玩,他會給我講一些我不懂的難題。
趙陽考取國防大學走時,我送了他很遠的一段路,在分手時,我和高大英俊的他擁抱了一下,他笑著說:“夏雨,加油,努力學習,我在北京等你。”
於是,他的這句話,就像給我加油的馬達,讓我整個高中時期都咬定了一個目標,也讓我後來真的到了北京的大學。
想起這些往事,我的心就酸楚不已。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已經國曆的十二月了,這期間,我仍然每天努力的學習,課餘就到處去兼職。
我不僅兼職去校外做那些禮儀,發傳單什麽的事情,我還在沃爾瑪超市兼職做鍾點工,從每天下午的六點做到晚上的十點。
日子過得特別的充實,特別的快。
我好像已經把陸重遠忘記到了九霄雲外,就像我生命裏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一樣。
我和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盡管,那次做禮儀和他偶遇,後來出現了一場鬧劇,我都當那是一個玩笑而已,是他們那些精英男閑著沒事了,找我們這些學生妹調劑一下口味而已。
陸重遠當時說的那些信誓旦旦的話,我也全部給忘記了。
我每天拚命的學習,努力的兼職賺錢,偶爾和趙陽通個電話,偶爾和他見一麵,我覺得我的日子簡單快樂著。
可是,那年元旦節的前一天晚上,我這樣簡單、快樂的日子徹底結束了。
我媽給我打來一個電話,說我哥開工程機碾死了人,而那個工程挖掘機,是我家節衣縮食,東借西湊買來的一個二手的,剛買回十天不到,我哥都還沒有買保險。
那天早上,他開著挖掘機去加油回來,沒想到,一個送孩子上學的祖孫倆橫穿公路,當場被壓在了挖掘機下,那個孩子的奶奶當場死亡,而孩子卻命大,隻是掛落了耳朵,當時就被120急救送走了。
我媽在電話裏哭得不能自已,說賠償最低也得給六十多萬,還有那小孩現在在住院,四處都需要錢,而我哥也被警方帶走了。
我媽在電話裏一副世界末日來臨的絕望,我頓時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
我媽在電話裏哭得聲嘶力竭:“雨雨,我該怎麽辦?你看你能不能想法,救救你哥哥,他才二十一歲,不能就去坐牢呀——”
和我媽結束完通話後,我頓時呆若木雞。
從小到大,我哥都特別護我,可惜的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不咋地,所以,初中畢業後,他就開始跟著人家學手藝了。
後來,輾轉反側,他聽說開挖掘機這些工程機械,特別來錢,就一門心思的找師傅學,終於學會了,他在浙江那邊幫人開,一個月能掙七八千元,我爸媽簡直喜上眉梢。
後來,他自己攢了點錢,想回老家發展,就全家努力,借錢拉債的買了個二手挖掘機,全家都奔著好日子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居然出了這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