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心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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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心被掏空了
我頓時就像被當頭擊打了一悶棍一樣,整個人瞬間都懵了,石化般的看著童蕾。
她見我那楞頭鳥一樣站在那裏,隨即回轉頭,對著臥室裏喊:“重遠,夏雨來了,在門口等你呢,你要出來和她見一麵嗎?”
我頓時像被人當眾扇了一個火臉耳光一樣難受。
當即,我就調轉頭,拉著行李箱和我的東西就離開了。
而童蕾卻站在門口大聲的喊:“夏雨,你等一下吧,重遠他正穿衣服,馬上就好了,你們見見麵吧,說說話,好聚好散。”
童蕾一副高雅、大度,宰相肚裏能撐船的樣子,更讓我落荒而逃。
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還有什麽好見麵的呢?
事到如今,我還恬不知恥的站在門口,等陸重遠走出來,給我說一句“夏雨,我們分手吧,我還是愛的是童蕾”嗎?
我腳步沉重的跨入了電梯,然後,心猶如被掏空了一樣,靈魂也像出竅了,我整個人,隻是個行屍走肉了。
出了陸重遠的小區,我叫了輛的士,幸好,我在來之前,就把我所有的去路已經想好。我決定去投奔我的學姐蘇穎。她畢業後,留在帝都工作,雖然,租住的是地下室,但是,總算有個落腳處。
這個時候,學校是還不能去的。
到了我學姐租住的地方,我給她打了個電話,她就心急火燎的從外邊趕了回來,看著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當即問我:“夏雨,出了什麽事情,你怎麽這麽憔悴?”
我苦笑著告訴她,我剛從老家來,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累得睜著眼睛都能睡著了。
我學姐蘇穎當即不再問我什麽,而是幫我提著行李箱,走下了地下室。
由於地下室空氣不流通,一走下去,就給人悶罐子一樣的感覺,還好的是,學姐蘇穎把她的那一方陋室,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
將我安頓好後,蘇穎說:“夏雨,你好好睡一覺,我這幾天再外做兼職,特忙,晚上回家在好好陪你。廚房在外邊,公用的,房間裏的小冰箱裏,有吃的,你一會兒如果餓了,就自己起來湊合做點,去外邊吃也可以。
從這裏上去,倒右手,直走十米左右,有一家對又來餐館,是你們四川人開的,特別劃算,你到時也可以去那裏吃。”
我那時已經沒有思維想起他事情,包括吃吃飯這些必不可少的事情,學姐蘇穎說著,我就“嗯——嗯——嗯——”的點頭應著。
那刻,我隻想有張床,讓我好好的躺一躺,來厘清我那刻混亂的思緒。
學姐蘇穎把什麽都交代好後,就走了。
她一出門,我就渾身無力的將門關上,身體卻當即從門上滑了下去,我努力的撐了一兩個小時,現在,有了個落腳點,我瞬間全身放鬆,但是,猶如過度的憂傷和頹廢,我當即就像一個無骨人一樣,攤在了門上。
我索性背靠著門坐了下去,憋著心底的眼淚,頃刻就猶如決堤的河。
童蕾娜悠然自得,落落大方的站在陸重遠的公寓門口向著裏麵喊陸重遠那深情的樣子,還有她大度的讓我留下,等陸重遠起床和我談談的樣子,一直在我腦海裏閃現。
我不由用手握成拳頭,擊打著自己的頭部,我想把這一幕從我的心底,腦海裏驅除。
然而,任我怎樣捶打,這一幕幕卻揮之不去。
我哭了好久,才勉強撐著門站了起來,然後,緩緩的走到蘇穎的床上,揭開被蓋,將外套脫去,把自己撂在被窩裏。
冷,我渾身徹骨的冷,仿佛我就是一個渾身都是冰的人,連我的血液和骨子都仿佛冰凍了一樣。
我想起陸重遠除夕夜在零點時,還給我大秀恩愛,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的後半夜就會背叛我,背叛的徹徹底底。
我想起那個陌生電話在正月初一給我發來的視頻和那條短信,想起童蕾居然在陸重遠的公寓裏,那個他號稱除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女人去過的地方,我心如刀絞……
還有什麽要去求證的呢?
一切都已經是木已成舟的事情。
如果,那段視頻讓我還心存質疑,那則短信還隻是在我心底泛起了漣漪,那麽,童蕾出現在陸重遠的家裏,我喊開門時,她還是穿著睡衣來給我開的門,我還有什麽理由不再去相信陸重遠已經和童蕾破鏡重圓了呢。
他們在一起好幾年,裴二不是說過嗎,如果,他們當年的孩子不做掉,都會打醬油了,我還有什麽理由再去找陸重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不需要了,我們之間就這樣讓他玩了吧。
想好之後,我將陸重遠給我送的這個手機,連同電話卡,全部束之高閣,我沒有丟棄它,隻是不用了。
我把這個手機和那張卡收撿了起來,放在我箱子的最底下。
我要用這個手機,來提醒我,男人都是特麽不可輕信的。
那怕他上一秒還抱著你在他的懷裏狠狠的愛,說不清下一秒,他的懷裏,又將是另一個美人在懷。
所有的山盟海誓,所有的纏綿悱惻繾綣,都隻是某個時刻,他愛你的表現。
男人的心,最善變。
陸重遠,謝謝你在我二十二歲的大好年華,給我上了這樣一節濃墨重彩的課,讓我還在輸得起的年齡,有了深刻的教訓。
哭過後,我爬起來,洗了臉,然後,我重新穿好衣服,走出地下室,給自己買了部特別便宜的手機,又為自己重新買了電話卡。
然後,我照著學姐蘇穎給我的指點,去了那家我們四川人開的“對又來”飯館。
我點了一碗冒節子肥腸紅苕粉。
不一會兒,老板給我端了過來,隻見熱氣騰騰的一碗紅苕粉沐浴在紅湯裏,幾段冒節子和肥腸在粉的上麵露著,碧綠的蔥段漂浮在上麵,頓時讓人食欲大振。
我用筷子攪拌著那碗飄著香氣,散發著地道四川味兒的冒節子酸辣粉的特有味道,碗底放的剛好斷生的豌豆尖,我輕輕一攪拌,那散發著清香氣息的豌豆尖和綠豆芽,頓時讓那碗紅苕粉豐富起來。
我此刻已經想好了一個人好好的過,再苦再難,也要堅強,由於,這幾天在火車上,我滿腦子都是陸重遠,所以,食不知味,在火車上,我好像吃了兩個雞蛋,和一個麵包,喝了兩瓶水,就再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了。
現在,我把一切想了個透透徹徹後,我想好好的活下去,一下子就有了食欲,那碗熱騰騰,香味撲鼻的酸辣粉,吃進我的嘴裏,讓我頓時有吃到了珍饈美味的感覺。
一碗粉被我連湯帶水的全部下了肚子,我都意猶未盡,幹脆又要了個小碗。
那個老板不由看著我用地道的四川話問:“美女,你也是四川人。”
我當即也扯出一口四川話,和他攀談了幾句。讓他知道了我是在這個城市讀書的,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
老板聽說我就讀的學校,當即給我豎起大拇指。
後來,我給他錢,他怎麽也不要,說難得遇到一個老鄉,今天他辦招待,又是過年過月的,以後,讓我經常到他這裏來吃飯,讓他賺回來就行。
我想著每個人都生活不易,盡管,老板執意的拒絕,我在臨走時,還是悄然的壓了二十元錢在碗底。
從那個飯館出來,看著帝都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又滿血複活。
想起陸重遠給我的銀行卡,我決定快遞到他的公司。
欠他的那六十萬先姑且欠著,但是,這一張卡,從他給我,我就沒有打算要,所以,現在,我和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了,就還是快遞給他吧。
雖然,我窮,捉襟見肘,但是,我不想要這張卡。
於是,我走到快遞公司,將這張卡給他快遞了。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如釋重負,我覺得自己居然有種“無債一身輕”的感覺。
我在大街上走著走著,突然,看見前邊有一家看似平民化的理發店,我當即走了進去,讓理發師,將我一頭如瀑布一樣的長發剪短了,剪成了一個幹練的波波頭。
做完這一切,我深呼吸兩口,開始自己給自己打氣,我在心底對自己說:“夏雨,加油,你的未來是可以通過你自己改變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愛過一兩個人渣!”
這樣想後,我就步履輕鬆了!
那天,我在暮色四起時,回到了學姐蘇穎的住處。
學姐蘇穎非常優秀,我知道,她現在的薪水其實不錯,以她的工資,完全可以租住一個比較可以的小區的,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選擇居住在這裏。
我打開冰箱,想給學姐燉一個白菜排骨湯,因為,以前,我們在一起吃飯時,她最愛吃這道菜。
我剛打開她的小冰箱,學姐蘇穎就回來了。
當她看見我已經滿血複活的活過來了,就拍拍我的肩膀,道:“早知道,你現在又生龍活虎了,我就不該這麽早想著回來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