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被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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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被撲了
我的心更酸澀了,可是,想起這些日子有的沒有的,無中生有的那些爭執,我真的累了!
我們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或許,分開,是我和陸重遠最好的選擇吧。
我邊走邊摸眼淚,邊走邊當聖母的在心裏祝福陸重遠,但願他餘生沒有我的日子,會一直安好,祝願他的另一半是個優雅大氣,名門世家的女子,不要像我這樣,沒有任何生世背景,還惱煩他為我操碎心。
我哭著上了801公交車,我知道,此後,我將和這裏永別,和那個曾經寵我到天際,又傷我傷到十八層地獄的男人永別。
我的眼淚就沒有幹過。
我把頭一直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看著那些漸漸遠去的我曾經熟悉的街道,想著曾經在這些街上,我和陸重遠吃過無數次的餐廳,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
天知道,我那刻有多難過!
明明是我自己固執的要走,可是,坐在公交車上,想到從此後,我真的要和陸重遠分道揚鑣,分崩離析,我的心頓時如刀絞。
和我同坐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阿姨,見我哭得那麽傷心,就覺得我或許被什麽欺負了吧,就很仗義的對我說:“姑娘,你遇上了什麽難事兒嗎?如果被人欺負了,我帶你去報警。”
我搖搖頭,但是,眼淚依然如雨下。
那天,我就這樣離開了陸重遠。
事後,他真的再也沒有找過我。
分開的那些日子,我夢裏老是陸重遠的身影,我想他,日日夜夜的都想他,可是,想起自己離開他時說的那些決絕的話,想起我那天離開時,陸重遠說的“夏雨,你給我聽好,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就別指望我這次再會學以前那樣去找你。這次,你若出了這個門,我倆從此就再也不見麵,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試試。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還不是都要活!”
我的那份想念我就活生生的將它埋在心底。
陸重遠不要我了,這次,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些日子,我開始茶飯不思,整個人迅速的瘦了下來,用我學姐蘇穎的話說,我瘦得就像一道閃電,一個風中的紙人一樣了。
蘇穎見我那麽痛苦,就讓我自己去找陸重遠,我搖搖頭,堅決的說:“學姐,別為我擔心,我現在隻是不習慣而已。”
蘇穎也無奈,隻得由著我去。
因為,這些事情,除了自己,別人是無法插手過問的。
我在痛苦中順利的畢業了,後來也順利的應聘到了一家很不錯的公司。
我在帝都開始了一個白領的忙碌生活。
陸重遠真的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每天隻有把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才不會去想他。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一混,日子又到了飛雪漫天的時候,我心裏對陸重遠的思念一點也沒有減少,但是,這半年多的音訊杳無,讓我清楚的明白,我和他之間再也不可能了。
陸重遠倘若還想念我,還要我,他有的是辦法找到我。
可是,他現在心底沒有我這個人了,所以,這半年多時間,我連他的一個影子都未曾見到過。
我每天上班、下班,業餘就專注的做我的兼職,像許多混跡於帝都的白領一樣,像拚命三郎一樣的努力。
我學姐蘇穎的目標是把她家裏他哥結婚、在小縣城買房欠下的錢還了,再給她哥買輛代步車,她就算功德圓滿,可以開啟自己的生活了。
而我現在的目標就是,先努力的賺夠六十萬,等我把這筆錢給陸重遠還上,我也無債一身輕,可以自由生活了。
所以,在單位,那些年長我點的姐們、哥們看我那麽上進、認真,人還長得不賴,許多人都把他們的親戚朋友介紹給我,我卻都拒絕了。
我心裏還滿滿的裝的是對一個人的想念,我還欠著別人的錢,我才從一段感情苟延殘喘過來,我真的沒有勇氣開啟下一段感情。
我想,我要真的開始,也要等到我心裏空了時,能夠裝得下別人時再開始我的另一場風花雪月的戀愛吧。
為了把日子過得有個人樣,我攛掇我的學姐從地下室搬了出來,我們倆合租了一個三十多平方米的一室一廳的房子。隻不過,為了方便,我和學姐把客廳也拾掇成了臥室,我們倆一人一間,互不打擾。
這樣,我們既保持了我們之間的親密,也適當的有每個人的獨立生活空間。
我和學姐想做飯時,就買點菜,再沒有兼職的時候,我們倆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日子也還過得還算勉強不錯。
莊勒一直在追學姐。學姐一直保持著和他若即若離的關係,偶爾,學姐也會和我說兩句在莊勒那裏無意中知道的陸重遠的現狀,但是,我聽後,都主動的過濾了。
這個人,現在隻是我的債主,我和他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麽交集了。
人家已經視我如同一件穿過的舊衣服扔在一邊,再也不會看一眼了,我為什麽還要眼巴巴的去惦記人家。
陸重遠如果真的對我還有心,這麽多的日子,他又怎會不給我一個消息。
所以,我就在心裏給自己埋了一座墳,裏麵葬著陸重遠,那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我以為,我要開啟另一段感情,怎麽也要等到我把陸重遠的債還了,我的心才會重新活過來,去接納另一個或許可以和我共渡餘生的人。
可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個大雪漫天的早上,我居然當了一個“生撲妹”,因為車子的一個急刹,開始了另一段感情,而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段感情的男主居然還是陸重遠的親弟弟——陸帆!
真是蒼天不長眼,月老亂牽紅線,故意讓我生不如死吧!
還是讓我從頭說說這段惡夢的開始吧。
一天早上,帝都的天灰暗得天和地都是一片鉛灰色,我穿著一件長款的白色羽絨服,圍著一條玫紅的圍巾,搭上了去我公司的車。
由於天氣特別的冷,又特別的暗,那天早上,坐公交車的人特別多,我上去時,裏麵就像擠沙丁魚似的,我隻好在一個座位前站著。
吊環有點高,我懶得伸手去拉,就站在一個座位前,眸光楚楚的看著車窗外鵝毛般的飛雪。
好多人都在議論著這樣的大雪。
我的老家,那是一個鮮有能下這麽大的雪的地方,我記憶中,從小到大,這樣的大雪,大概也隻有兩場。
所以,我特別欣賞窗外那漫天飛雪,童話世界一樣的雪天,那天從上車,就沒有看過別的地方,隻是凝視著窗外,看那在天空裏飄飄灑灑的飛雪。
這時,車子突然來了個急刹,整個車子裏的人都慣性的前俯後仰了一下,我由於沒有抓吊環,又沒有座位,所以,那個急刹車,讓我身體一個前傾,眼看要摔倒了,我下意識裏,居然用雙手抓住了我身邊座位的一個男士的脖子,而我的身體也前傾在他身上。
尼瑪,那個動作,要多丟人顯眼,有多丟人顯眼。
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場活色生香的曖昧豔事。
我身邊的人頓時嘩然,那個男士身邊的男人當即笑了一聲,還調侃:“陸帆,你豔福不淺,難得坐一次公交車,你居然被生撲了,我怎麽就沒有這個福氣呢!”
我馬上一張臉漲的通紅,慌亂的對那個男士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從他身上窘然的爬起來,天知道,我那刻囧得真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於是,在車子恢複正常行駛時,我趕緊朝前擠,重新挪了個位置,可是,一張臉還依然漲紅得如成熟的番茄。
那天早上,車子一停下,我就慌亂的下了車,一顆心依然劫後餘生一樣的“噗咚噗咚”的亂跳。
下了車後,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以為終於天下太平了,剛才那個“生撲們”事件,隨著那輛公交車的遠去,就再也沒有了。
我緊緊了自己的衣領,把玫紅色的圍巾也打理了一下,然後,又渾身打了雞血一樣向公司走去。
可是,我的老天,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我站在大廳裏等電梯時,剛才被我撲到的那位男士和他旁邊吐槽的那個“臥槽男”,居然也在那裏等電梯。
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我原本以為,這個事件就此過去,可是,我們居然還在一幢辦公樓上班,我頓時窘得想死。
那個“臥槽男”看我兩眼,然後,似笑非笑的用肩膀靠靠那個被我生撲的男士:“陸帆,打個招呼吧,說不清是猿糞呢?你看多麽巧,你難得坐一次公交車,被生撲了,現在,居然還在一個寫字樓上班,這簡直是上天有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