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我想怎樣,你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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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我想怎樣,你比我更清楚
我剛一接聽,趙穎就在電話裏譏諷道:“慫了吧,走在門口,居然不敢進去了。你進去吧,人家兩人正在裏麵幹的熱火朝天。我說夏雨,你是不是床技不行呀,你的男人才背著你來會所偷吃。趕明兒,找姐拜師學藝,我教你幾招,保證爽的你男人喊爹叫娘,從此君王不早朝,一顆心都在你身上。”
我不由深呼吸一口,氣若遊絲道:“對不起,你留著慢慢用!”
然後,我吞咽了一下,將滿腹的心寒和酸楚全部吞進了肚子裏。
我在心裏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我苦笑一下,邁著灌了鉛石一樣的雙腿走出了那個會所。
一出會所,我突然那樣的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還好,自己還有和學姐蘇穎一起的合租房,幸好,沒有退房,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此刻,還可以棲身在哪裏。
那刻,我的心就像被陸重遠插了一把尖刀一樣,疼得無以複加。
我虛弱的叫了輛出租車,報了我合租房的地址。
半小時後,司機在我租住的小區停了下來。
我付錢後,痛苦的一步一挨走了進去。
已經好久沒有回出租房了,學姐蘇穎也沒有在家,兩室一廳的房子,空落落的。我無心收拾和打理,就那樣橫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像死了一樣,沒有一點生氣。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慢慢的黑了,濃重的夜色,讓我的心更淒惶。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被什麽抽空了一樣,我除了還有一具軀體外,什麽也沒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的淚已經打濕了枕頭……
晚上十點左右時,陸重遠終於打來了電話,我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沒有接,任憑電話追魂奪命一樣的打。
黑夜裏,手機的響聲劃破夜的寂靜,卻更讓我心冷。
他和那個長發波浪卷美女居然呆在一起這麽久,這個時候才回到家裏,發現我沒有在,才給我的電話吧!
真是苦了他,伺候完一個,馬上又回家哄另一個!
我在心裏苦笑,聽著電話反反複複的響,卻淚流滿麵!
終於,電話不再響了,我拿起一看,居然連著給我打了十來個電話。
我虛弱的躺在床上,不知道,我的明天自己將如何走下去。但是,我知道,我肯定還是要去工作。
可是,一想到要去工作,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陸重遠要是今晚沒有找著我,他一定會去公司圍堵我的,我那刻該怎麽辦?
一時半會兒,這個工作肯定不能丟,我在這裏努力了兩年多,我對這份工作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和熱情,在陸帆明裏、暗裏的幫助下,我才有了今天的成績,我是怎樣,也暫時不打算辭掉這份工作的。
因為,這是我安身立命的基業,我可以沒有愛情,可以沒有愛我的人,但是,我不能沒有工作。就像魚不能沒有水一樣!
那一晚,我都昏昏沉沉,還好,後來還是強迫自己睡了!
翌日,我一大早的醒來,那刻,東方剛露魚肚白,我怕陸重遠在公司門口圍堵我,我就起了個大早,心想,自己這麽早去,他一定還沒有去,這樣,我就可以繞開了他。
我甚至已經想好,這些天,我下班後,暫時蹭同事的車,這樣,就也可以避開陸重遠,我從公司的負一樓直接就坐乘同事的車走了,他一定會找不到我的。
我打定了主意。
昨晚一晚上沒有吃飯,那刻,把一切事情理出了個頭緒,我告訴自己,人是鐵飯是鋼,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那才是我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於是,我梳洗好,就出了小區。
那刻,小區周圍還是一片麻麻亮,但是,也有了一點晨光,我邁著沉重的腳步在小區外的一家早餐店,點了一籠包子和一碗炸醬麵,把自己的胃喂飽。
然後,我去了地鐵站,坐了第一班地鐵。
那天早上,我的心情是那樣沉重,頭沉沉的,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一個遠方,讓自己的心和靈魂棲息幾天,調整一下,再去上班。
可是,我知道,不能!
因為,我才休了年休,我要是那樣做,除非,我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坐在地鐵裏,我的腦子全是胡思亂想。
下車時,要不是身邊有人正好在那站要下,我一定會坐過站的。
從地鐵口出來,我看了一眼四周,大街小巷,都才在晨間慢慢蘇醒,周圍還不是一片繁忙,還沒有車如流水馬如龍!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向公司走去。
一路我都東瞧西看,沒有發現陸重遠的身影,我心裏有一點如釋重負,卻也有一點隱隱失望。
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我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情,以為,陸重遠會來這裏堵我,其實,或許,在他心裏,我根本不是什麽,人家才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在乎我。
也許,因為失去的太久,所以,再見麵時,他對我那麽熾烈,可是,一和那妖嬈、嫵媚、的長發波浪卷美女在一起,他兩廂對比,大概就知道取舍了。
就像張愛玲說的:“——在每個男人的生命中,都有兩個女人。一個叫紅玫瑰,一個叫白玫瑰。如果有一天,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玫瑰就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則成了窗前的明月光。紅玫瑰是火,白玫瑰是冰。蚊子血,顏色豔麗,卻讓人隱約可惡。明月光,清淡幽怨,可望而不可即。白飯粒,不覺珍貴,卻不能少。朱砂痣,是心頭隱痛,當時惘然。換而言之,男人多半吃著碗裏,看著鍋裏!”
想到這裏,我不由苦笑,隻是,不爭氣的眼淚,居然如飛,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陸重遠心底的白玫瑰還是紅玫瑰,但是,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或許,我們倆的種種,從昨晚後,就徹底的切割,再也不會粘合在一起了,即使用強力膠。
我這樣想著,滿腹頹廢的向公司的大廳走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從我的後麵大剌剌的拽住了我胳膊,我不由激靈了一下,就像大白天遇見了鬼一樣。
我回頭一看,陸重遠正猩紅著眼睛看著我,那猙獰又憔悴的樣子,簡直就像要吃人。
才一夜不見,他居然深坑眼凹的,下巴的胡須也冒出了青樁,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一樣。
我不由征了一下。
他卻冷厲的看著我:“昨晚,哪裏鬼混去了?”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在鬼混好不好?現在居然倒打一耙,說我在鬼混。
我不由冷笑兩聲:“要你管?”
陸重遠顯然被激怒了,他托起我的臀,抱起我就走。
我掙紮著,捶打著他的肩膀,可是,他不管不顧,見我掙紮得特別起勁兒,他幹脆把我扛在他的肩上,就像扛紅甘蔗一樣,把我扛到了他的車上,直接把我塞了進去。
在車上我仍然反抗,前所未有的暴跳如雷,他眸光狠戾如箭的看了我一眼,居然直接取下了他的皮帶,將我捆縛在副駕上讓我動彈不得。
我不由恨恨的看著他:“陸重遠,你這個流氓,你想怎樣?”
他斜睨了我一眼:“我想怎樣,你比我更清楚。你最好給我安靜點,否則,我會堵上你的嘴,不讓你說話的。”
我頓時氣急,詛咒著他:“陸重遠,你去死吧,你這樣捆縛著我幹什麽,我要上班,要上班,知道嗎?”
陸重遠冷哼一聲,見我還在哼唧,直接拿出他一貫放在車上的白毛巾,堵住了我的嘴。
我的手被他用皮帶捆縛了,我整個人此刻除了狠,居然不能任何反抗了。
眼淚從我的眼裏大滴大滴的滾落,那刻,我的翻湧著對陸重遠的恨,我想,那刻,如果我手上有刀,我一定會把陸重遠千刀萬剁!
終於,我鬧的精疲力竭了,車子也開進了陸重遠的小區的負一樓的車庫。
那刻,才剛好早上8點。
我以為,從車上下來,他會顧及顏麵,放了我,可是,這貨依然用皮帶捆住我的手,將我當紅甘蔗一樣的扛進了電梯。
他的雙眼猩紅,一副要吃人的凶神惡煞樣,渾身與身俱來的西伯利亞寒流更讓人不寒而栗。
那天早上,陸重遠扛著我上電梯時,居然沒有人乘坐那部電梯上樓,於是,這貨一路一帆風順的將我扛進了他的公寓。
直到進了房間,他將我扔坐在沙發上,才將塞在我的嘴裏的白毛巾取了下來。
然後,他惡狠狠的看著我:“你他媽的告訴我,你又在發什麽神經,為什麽昨晚不回家?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他說著,拿起他喝水的紫砂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
紫砂杯子頓時碎裂的四分五裂,就像我的心一樣。
我冷冷看著他發怒,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所有的力氣,已經在回來的路上掙紮用完了,那刻,我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了靈魂一樣的充氣娃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