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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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篤定的眼神,不由試探的問了一句:“夏桐姐,你為什麽答應得這麽幹脆,你不怕被我騙了嗎?”
    她一下子就笑了,道:“放心吧,我不怕。難道你沒有發現,你長的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會讓人心裏對你設防嗎?再說,你能騙我什麽呢?”
    她拉住我的手,平和、溫婉道:“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我一定盡力。”
    於是,我思忖了一下,決定把我遭遇的事情告訴她,但是,我卻沒有告訴她陸重遠的名字,我隻對她說,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我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可是,現在,我一點兒也不想和那人聯係,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我隻想找一個地方,讓我能避開他,我自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趙夏桐一聽,她的神色頓時沉重起來,好一會兒,她問:“既然,你願意一個人生下這個孩子,肯定,你之前一定很愛很愛他,能告訴我,你要躲開他的原因嗎?”
    我知道,我既然真心求助,她也有心幫我,我還是把我的故事講給了她聽,隻是,我把陸重遠和陸帆兄弟倆的名字隱去了而已。
    當然發現尹靈去機場接機以及陸重遠過去和尹靈的牽扯,我也都告訴給了她,隻是,我還是把尹靈的名字隱去了。
    趙夏桐一聽,就道:“行,我幫你。隻是,如果可以,我覺得你還是和你深愛的那個人打個電話,兩個人見個麵,看是否有什麽誤會,聽你這樣說,我覺得你腹中孩子的爸爸,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和我家莊博是一款的男人呢!”
    我搖搖頭,對她說:“夏桐姐,我累了,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牽扯和瓜葛。你不知道,就是不發生他和他炮友之間的事情,我每次回他家的老宅,都像在赴刑場,這一次,就讓我徹底解脫吧,其實,我早就有離開的想法,隻是,一直放不下。”
    趙夏桐一聽,理解的點點頭。
    於是,翌日,我被她安排到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公寓裏,她讓我安心的住下來,說這房子是她給自己準備的,她說,有時候自己累了,就到這個房子來沉思一下。
    但是,現在,她又懷上了老二,她根本沒有機會一個人來這個公寓沉思了,還有,她現在過得很幸福,老公也很愛他,家裏還有一個已經讀小學一年級的兒子了,所以,她暫時用不上這個房子,就交給我住,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住的地方解決了,我一下子就輕鬆自在了許多。
    雖然,我仍然生活在帝都,但是,我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現在要想離開帝都,我相信,隻要我一出現,就會被陸重遠知道的。他在帝都的人脈,我再清楚不過。
    思及此,我知道,我現在隻有隱居在這裏,才是當前最好的辦法。
    幸好年關了,我銀行卡上的年終獎和我的一點小積蓄,不管怎樣,都還能支撐我個兩三年的簡單生活,沒有一點問題。
    又特別是現在,我解決了住的地方。
    要知道,在帝都,住的地方隻要解決了,那真的就是天下太平了。
    在這裏,十幾個平方的租金每月都是兩千往上說,更別提趙夏桐讓我住的這個高檔小區的住宅,我估計,如果我租的話,每月至少都是一萬多元的租金吧。
    趙夏桐為了讓我住的安心,居然對我說,權當做是在幫她照看房屋,她說,這房子她沒有打算出租,一般的人,她也舍不得讓人來入住,怕破壞了她的設施,她說這房子本來就是她自己打算住的……
    我明白,他對我說了那麽多,其實,隻是希望我心無旁騖的住下去,她這是在幫我,算是我因禍得福,遇見了一個自己的“貴人”吧。
    這天,眼看著就要臘月三十了,我知道,陸重遠找不到我,一定會找我爸媽,倘若我爸媽知道我現在失聯了,不知道有多愁。
    我終是不忍心讓我爸媽為我悲傷和憂愁。
    於是,我借了門衛保安的電話,讓趙夏桐幫忙,給我弄了張新電話卡,因為,現在辦電話卡,都需實名製,隻要我重新辦電話卡,陸重遠也會馬上發現我的蹤跡的。
    趙夏桐想都沒有想一下,就答應了,她開車給我送電話卡過來時,還順便給我送來了一些過年的食材。
    我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是四川人,她送給我的年貨裏,居然就有我們四川的臘腸和臘肉。看著那些熟悉的食材,我的眼角不由一股濕熱。
    趙夏桐安慰我:“夏雨,一切都會過去的,總有雲開日出,風雨過後見彩虹的日子,人這輩子,就沒有誰是一帆風順,平平安安的……”
    她的話就像和風細雨一樣,流淌進了我的心裏。
    送走趙夏桐,我給我爸媽去了電話。
    我媽一接到我的電話,當即道:“小雨,你在哪裏?”
    我聽見了我媽的哽咽,我的心裏不由湧出一股苦澀,鼻子一酸,眼淚就從我的眼眶裏奪眶而出,我才說要和我媽多說幾句話,可是,傳過來的聲音居然是陸重遠的。
    他在電話裏無限痛苦和低沉的說:“夏雨,你在哪裏?你知道嗎?我找你找得有多哭,乖,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這樣躲著我?”
    我聽著他的聲音,一下子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我後悔自己剛才一時心軟,暴露了自己的目標,我趕緊結束了通話。
    掛斷電話後,我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好不容易讓自己安寧下來的心,又開始不安了。直覺告訴我,我已經暴露了自己,我千辛萬苦的躲著陸重遠,結果,卻因為這一個電話,我功虧一簣。
    我想走,重新找個地方,可是,那刻,已經是大年三十了,這樣的日子,出門有多難,做夢都能想到。
    還有,我就是走,又能走到哪裏呢?
    買什麽票都需要實名製,我總不能在這樣萬家團圓的日子裏,再去打擾我的貴人“趙夏桐”吧。
    人家不欠我,幫我已經幫到這樣了,我還有什麽臉麵去讓人家幫我呢?
    那刻,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安靜的躲在這個小區裏,因為,這個小區的安保措施非常好,誰要不是這小區的業主,那是根本進不來的。
    我來這裏,也是趙夏桐帶我去辦了進出大門的磁卡的。
    還有,進一區後,每一幢樓也需要指紋錄入才能進去,否則,隻有被拒之門外。
    所以,住在這裏,一時半刻,陸重遠是不能找進來的。
    但是,我卻遺漏了一個問題,遺漏了陸重遠可以借著我剛才給他的那個電話順藤摸瓜,看來還真是百密一疏。
    我以為自己把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知道,就在我暴露自己的目標時,陸重遠已經立刻順藤摸瓜了。
    而且,我還是忽視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姓氏,那就是趙夏桐的老公姓莊,陸重遠最好的朋友之一莊勒,也姓莊。
    偏偏傻兮兮的我,平時除了自己的工作外,居然很少關注財經新聞,竟然不知道莊博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商人。
    這樣的年輕有為的商人,和陸重遠這樣的商人,又怎能沒有交接呢?
    結果,大年正月初一的早上,在我慶幸陸重遠沒有找著我時,房間的門,鈴聲大作。
    知道我住在這裏的隻有趙夏桐,我以為是她來看我了,急忙去開了門。
    結果,我把門一打開,就看見陸重遠一張肅殺的麵癱臉出現在我麵前,他的渾身都是西伯利亞寒流,讓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不寒而栗。
    我趕緊的去關門,可是,某人已經擠進了半個身子過來,我怎能關得上。
    他不要命的擠了過來,一臉疲憊的看著我:“夏雨,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要這樣殫精竭慮的躲著我?嗯?”
    那麽一絲不苟,特麽要麵子的人,那天,居然下巴上滿是冒出來的青樁,讓人看著都心疼,特別是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居然布滿了紅絲。
    我的心不由生出一股針紮一樣的痛楚。
    可是,想起那天尹靈在“情趣內衣店”和他的那通電話,和他明明臘月二十四的晚上的飛機就回來了,卻偏偏告訴我他臘月二十六才回來,關鍵是,尹靈還去接了他的機……
    我心裏為他的那股疼痛瞬間就淹沒在了這些恨意裏,頃刻間,我眼裏對他的那抹疼惜一逝而過,凜冽和怒焰一下子從我全身蔓延開來,恨不得通過眼神,把所有的凜冽和怒焰都一股腦兒的射向陸重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還從來沒有看見我那樣絕冽的眼神,不由渾身一個緊繃,他剛伸手過來,欲將我扯入他的懷抱,我就不客氣的厲喝一聲:“陸重遠,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見到你,立刻,馬上給我出去?不要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個世上,也隻有我夏雨特麽的這麽傻,居然那麽相信你,殊不知,你就是一個言而無信,兩麵三刀的禽獸,不,你連禽獸都不如,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