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苗疆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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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進去的人是陰崇明。緊跟著是陰十安,最後是黃一浩,這是一個不怎麽幽暗的屋子,對,不是洞穴,而是一個屋子。
    灰白色的牆壁,土黃色的地麵,就在幾人的對麵,有一張紅褐色的涼席,上麵鋪滿了紅的藍的花色的布料。
    就在幾人的右手邊灰白色的牆麵上,掛了幾個帽子。這些帽子有三角的,有六角的,都是無沿的。在帽子的幾麵上有一些手工精良的繡工在上麵繡著一些精致的圖案,有老鷹,有小鳥,也有兔子。
    牆壁上掛了兩個帽子,一個是大海一般的深藍色,一個是誇張的大紅色,極具民族特色,陰十安看了一愣一愣。
    她下意識地伸手將上麵那個紅色的帽子給拿了下來,然後她發現在帽子的後麵竟然還有一個暗閣,暗閣是用一扇朱紅色的小門給關上的。
    陰崇明注意到她的動作,看到那個暗紅色的大門,他滿臉的大驚失色,並且急聲提醒道:“安安,放下那個帽子。”
    陰十安看到他的表情不對,趕緊放了回去。等到她到了陰崇明的身邊,才輕聲問道:“爺爺,這個帽子難道有什麽異樣嗎?”
    她剛才拿在手裏感覺到了那種絲綢的質感,那個帽子質量真的很好,不過不是很常見,反而有點像少數民族裏麵的一些裝扮。
    陰崇明一邊拉著她往後退,好像在那個掛著帽子的地方藏著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陰十安感覺到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在這個地方出現這種東西,難道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黃一浩聽到陰十安的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他覺得陰十安腦子裏麵有泡。
    陰十安愣了一下,她回過神來時,發現黃一浩衝她詭異地笑了一下,她以為他在嚇她,不禁嘲笑道:“你這種雕蟲小技還難不到我。”
    哪裏知道黃一浩猛地後退一步,他的聲音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極為陰柔的女性的聲音:“叫你那個爺爺離我的東西遠一點。”
    陰十安一怔,哪個爺爺,說著,她也回過了頭,看著陰崇明不知道啥時到了牆壁的旁邊,他打來了暗門。在那個黑色的暗閣裏麵,整齊擺放了一雙靴子。那是在大草原上的民族才需要的東西。
    陰十安感覺自己的眉頭一跳,她回過神來,再去看黃一浩,“黃一浩”慢慢地走向了牆壁,陰崇明給他讓了個道。
    才剛走到牆壁前,黃一浩就暈了過去,隻見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出現在幾人麵前,她穿了一身寬大的長裙,包裹住她妖嬈的身段,那是一身藍紫色的長裙。在女子的胸前,肩膀,腰帶這些地方都繡了東西。
    全是紅的,白的這樣豔麗的顏色。她紮了一個簡單的麻花辮子,慢慢地,她伸出手去撫摸那雙靴子。
    作為女人的陰十安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美的女子,看著這女子就像是在看著牆壁上的薔薇,長滿了刺,但是又誘惑著人去靠近。
    但是,陰十安也感覺的出來,這個女子不是人,而是鬼,她身上的陰氣讓在場的幾人都心有餘悸,但是陰十安也不知道,她總感覺這個女子的身上充滿了魔力,有著吸引她的致命的力量。
    這個道理,她也解釋不通,幾人摸不著頭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子慢慢地講那雙靴子抱在懷中,就好像在抱著什麽奇珍異寶一樣。
    隻聽見那個女子喃喃自語:“誰也不能碰他,誰也不能搶走他,他是我的……”諸如此類的話。
    陰崇明也看不下去了,他問道:“你就是藏在北山裏的凶煞?”
    陰十安也是,她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不想什麽窮凶極惡的凶煞,反倒是有點兒像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她是鬼。
    那女子聽到陰崇明的聲音總算是有了點反應,她朝幾人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們好大的膽子,這屋子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
    陰十安還是有點懵,在這個像是“家”一樣的屋子裏麵,一個充滿了異族風情的女子坐在床邊,手裏抱著一雙馬靴,好像在抱著什麽稀世珍寶一樣。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子偏偏又要露出一種凶狠的表情出來。
    陰十安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個女子刀鋒一樣的目光看了過來,她冷冷問:“你在笑什麽?”
    陰十安走近一步,意外地,她一點也不怕這個苗疆女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她就是有這種自信,這個苗疆女子不會傷害她。
    “我覺得這個馬靴很漂亮也很幹淨。很多年過去了,竟然還能完好無損地保存著。”陰十安這句話絕不是衝著那個馬靴說的。
    果然,苗疆女子的表情霎時間變了,她又變的溫柔似水:“對啊,這是我死去的丈夫唯一留下來的東西了。”
    這話說的就奇怪了,死去的丈夫,難道她沒有死嗎?
    陰十安笑而不語,陰崇明則眉頭緊鎖,他直接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死?”
    苗疆女子忽然笑了,她笑的極為甜美,然後放下了馬靴,徑直回答:“沒錯我死了,但是我的心還沒死。”
    陰十安看到她那般痛苦的神情,忽然間,她心中竟然能夠感應到她的那種悲痛一般,她不禁這樣說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石頭村的村民,假裝用神女像的名義,然後將村民的精氣全部吸光?”
    那女子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她隻是低低笑了:“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難道送到嘴上的食物我還會放過。”
    不對。
    陰十安在心中小小呐喊了一句。不管怎麽想都不對,這個苗疆女子如果真的想要去殺害村民,那麽她早就可以動手,為什麽非要等到這個時候?
    “怎麽,不信?”那苗疆女子笑了。她的臉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輝,靜靜地看著陰十安,她輕輕嗅了一口氣,“哦,我說味道怎麽這麽不尋常,原來是末世荼蘼的氣息。”她眼中的清明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垂涎欲滴貪婪的神色。
    陰十安的頭皮發麻,怎麽注意力一下子就轉到了她的身上來了那,這未免太不尋常了些,那個女子指著陰崇明來兩人,露出一個微笑。
    “找到好東西了,你們兩個可以消失了。”說著,她隻是隨手一指,就有一團黑影朝陰崇明而去,話說回來,陰崇明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他說著就從背包裏裏麵掏出了黃色的符紙,但是他和黃一浩還是消失在了原地。
    在洞口的判官本來是遠遠的守著陰十安的,這會他們可著急了。從陰十安三人進入到那個邪門的洞口開始,他們就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屏障就橫恒在水東和宋瑾瑜的身前,不管用盡了什麽法子,他們都沒辦法進去。
    現在他們急得焦頭爛額,卻無可奈何,心中卻苦逼的想,這一回慘了,真的要被弄死了。最主要還不知道那個洞穴裏究竟是什麽情況,王妃有沒有活著呢?
    而此時的陰十安,感覺自己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態中。整個屋子的場景也變化不斷,那個女鬼也沒有很著急的樣子,隻是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陰十安不動聲色。
    那是一副夫妻錦瑟和鳴的場景,陰十安看到了這個苗疆的女子就坐在床頭,苗疆女子的丈夫就躺在床上溫柔似水地看著她。
    這樣的日子過著雖然很是平淡,但是這麽一日一日的過下去,竟讓人感覺到甘甜至極。這或許就是生活吧,竟讓人心生出向往的意思。
    陰十安想,這應該是那個苗疆女子的內心想法。又是一天,這一天,天色灰蒙蒙的,丈夫在田地裏耕田,忽地,就有一個飄飄欲仙的道士從田地路過,他看到了丈夫,就朝丈夫揮了揮手。
    那丈夫愣了一下,田地裏沒有什麽人,所以他能確定那個道士在叫他。他便走了過去,那個道士便說:“公子,我看你印堂發黑,看來是被厲鬼纏身了。”
    那個丈夫一聽就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他成天跟自己的妻子呆在一起怎麽可能會被厲鬼纏身呢,便想直接打發了那個道士。
    不想那個道士沒有生氣,他隻是冷笑了一下,然後說:“我看你是執迷不悟,你的妻子就是那個厲鬼啊。”
    那個丈夫還是不相信,那道士便沒了其他的辦法,便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時,你不要入眠,看看你的妻子到哪裏去了,入穀你覺得我說的沒錯,你明天同一地點同一時間來找我怎麽樣?”
    那個丈夫覺得那道士神神叨叨的,但是還是把這件事情給放在了心上。到了晚上的時候,他沒有喝妻子給他喝的水,偷偷地吐掉了,他便對苗疆女子說:“我累了,我睡了。”
    苗疆女子便給他蓋上被子,過了近一刻鍾,苗疆女子去喚他,他卻沒有一點反應,而丈夫聽到了她離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