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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第一顆棋子
    小姑娘不知所以，又回到我辦公桌錢，我起身給她倒了杯水，示意她不用那麽拘謹。
    “李秘書，您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就說吧！我一定會盡力去做。”小姑娘信誓旦旦的說道，眼中掠過一絲驚慌。
    “其實也沒有其他什麽事，隻是想問問，你們財務有沒有出現過什麽漏洞？”
    我故作無所事事的樣子，給她搬了一張凳子，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小姑娘似乎越來越緊張，我明顯看到她雙手微顫，眼皮也在不經意的跳動。
    “我隻是一個做財務表格的，從來沒插手重要的環節，我也不知道其他的問題。”她低著腦袋說道。
    看來她確實什麽都不知道，我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告訴她有什麽需要幫助盡管來找我，她滿心歡喜，笑著離開了辦公室。
    下午，我實在閑的發慌，掏出手機鬥地主，玩了兩把，金豆全輸光了，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扔在桌麵上，正好把那個資料袋撞掉在地上。
    極不耐煩的彎腰撿起來，正準備放在一邊，突然被那封口出的紅色蠟油給吸引住，放在眼前看了數秒，心想到底打不打開？
    想了半天，最後在辦公室找到了一根紅蠟燭，這才將封口蠟油給掰掉，繞開線繩，將裏麵一疊資料拿出來，打開一看，我被震驚了。這竟然是一份政府拍賣土地的競標方案，裏麵所有的各項標注說得一清二楚，龍佬隻是一個商人，這可是政府的機密文件，他怎麽會有這東西？
    就在我萬分不解和錯愕的同時，發現資料袋裏麵還有一張紙條，我順手伸進去將紙條拿出來。
    “果然是她！”
    我將資料和紙條整理好放回袋中，纏繞好線繩，點燃紅蠟燭，滴下幾滴蠟油，把封口處理的看不出任何瑕疵。
    做好這些，給龍佬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這份資料怎麽處理，得知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下班之前，我將資料袋送到他辦公室，當他見到這東西時，表情變得異常精彩，波瀾不驚的臉上添了一絲笑意。我暗暗數落了他一番，見他扯開封口，抽出那疊資料，隨即放回去，放進抽屜鎖了起來。
    “沒事了，你下班吧！”
    從他辦公室離開之後，我沒有直接下班，而是自己回辦公室打開電腦，把剛才記載的那些信息，做成了一份表格，保存在手機記事本裏，設置好密碼。做好這些之後，將電腦裏的資料刪除，滿臉慶幸的下班。
    坐在駕駛座上，剛準備離開，財務小妹妹從公司門口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我探出腦袋揮了揮手。
    “小妹妹！這裏……”
    她順著聲音看過來，隨即強顏歡笑，來到車窗邊。
    “李秘書找我有事嗎？”
    “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和我一起去吃個飯，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談談。”
    小姑娘猶豫了幾瞬，隨後咬咬牙，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上去好像做了什麽生與死的決定，她這般模樣讓我忍不住想要發笑。
    “你不用那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說著直接發動車子開向附近一家餐廳。
    小姑娘在車上一直揉搓著褲腳，一臉戒備，時不時瞟我一眼，好幾次我都差點笑了出來。
    餐廳裏，我和她聊了一些她的工作經曆，她名叫謝小美，大學剛畢業就來了這裏工作，兩年一直沒什麽變化，在財務部就是個打雜的。
    “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謝小美一聽神色更加緊張，一言不發的愣在那裏。
    “我……”她不知如何開口，臉上泛起陣陣紅暈，紅到了脖子根。
    “我……還沒談過戀愛！”
    噗……我一口咖啡噴了出來，原來她以為我是在打她的主意，心想這真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姑娘。
    “對不起，李秘書，我媽媽告訴我，讓我不能隨便和男人上床……”
    噗……這下連唾沫都噴了出來，連連衝她揮手，示意她別說了。
    擦拭掉嘴角的水漬，笑道：“你想多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讓你幫我監視一個人。”
    “監視一個人？監視誰？為什麽要監視？”小姑娘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在我臉上觀摩著。
    “財務經理！”
    起初小姑娘死活不肯，後來我想盡辦法，又是金錢收買，又是職位升遷的承諾，還把所有完美的話說了個遍，她這才同意幫我監視這個人。
    分開之後，我把手機號碼告訴她，讓她一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通知我，小丫頭答應下來。
    令我失望的是後來好幾天都沒發現任何端倪，我很惱火，一氣之下再次找到白婕。
    這次我和她約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她花了半天時間才甩掉那些黑衣人，來到咱們約定的地方。
    養豬場。
    兩個人躲在角落裏，捏著鼻子，想要犯吐，臭氣熏天，還有嘈雜的豬叫聲，我都不敢開口說話。
    我捏著鼻子瞪著她，沒好氣的埋怨道：“我說白婕，你選哪裏不好，幹嘛找這麽一個好地方？”
    白婕噗嗤一聲笑起來，掃視了一眼麵前幾百頭豬，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捂住嘴巴。
    “正常人都不願意來這地方，你覺得他們會認為我跑來這裏嗎？”
    我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點了點頭，將手機裏的資料打開，直接遞給他。
    白婕接過去看了看，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深的弧度，她將文件用微信傳給了她自己，隨後將手機還給我。
    “這個東西非常重要，你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現在沒有證據，我們必須找到和他接頭的那些人。”
    白婕說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官場的人，能夠把這種競標標底弄到手，除了內部人，恐怕再也不會有其他人有這種本事。
    “大爺，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對男女來過這裏？”
    我一把拽住白婕，兩個人衝進了對麵的女廁所，關上門，兩人靠在門上喘息著。
    這時，一雙憤怒的眼神，像要吃人的模樣，手中的衛生紙都被揉成一團。
    “臥槽……”
    我一把上前捂住男子的嘴，白婕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但是毫無作用，他依舊光著屁股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