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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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城第一醫院之所以能在南城這麽公立, 私立醫院裏占據第一的位置,那是因為南城第一醫院因為無論從哪方麵,人才的儲備還是醫療器材的先進設備,包括應對危機事件的出眾能力, 都是數一數二的。
    近幾年來, 南城第一醫院出現過的“醫療事故”幾乎沒有, 但前幾天卻發生了一起產婦大出血死亡事件,很罕見。
    從產婦的丈夫李先生帶人來鬧醫院,繼而驚動院長以及幾個董事外, 作為心髒科專家的程硯白雖然跟婦產科掛不上一毛關係,但對這起事情也極為關注。
    華夏自古的國情便是同情弱者, 即便有理, 但隻要扯上人命了, 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上, 或多或少要彌補弱者給予一定金額的賠償。
    這起產婦大出血導致死亡的事件也是, 即使院長明白了過錯方不在於醫院, 而是在於產婦的親屬, 但為了讓事件不再演變得越來越惡劣, 院長選擇了私下協商解決。
    為此, 程硯白對院長的做法第一次產生了不滿。
    珍惜人才的院長對程硯白的不滿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然後程硯白的恩師章老先生親自出馬勸解他,讓程硯白不得不忍下了一肚子窩囊氣。
    對於這件事情的描述, 漫畫裏隻是用了半張不到的畫麵來概括完畢。
    畢竟是一本乙女漫畫, 著重講的是女主跟四個男主不得不說的愛情故事, 其他劇情方麵發生的事情一筆帶過。
    當初,作為智商高達200的程硯白曾被華夏四大高校爭搶,就連遠在國外的那幾所高校對他也是青睞有加,紛紛開出了一係列不菲的條件,其中有一項便是巨額獎學金。
    為了突出程硯白的聰明以及高智商,作者羅素特意花了筆墨強調被高校爭搶天才學生程硯白的場麵,至今讓池音印象尤深。
    程硯白確實是一個智商很高的男人,放眼整個社會,他的智商絕對高出了絕大部分的人才。
    這種人才為國家,為人民效力還好,一旦劍走偏鋒,投身為恐怖事業,做出打擊報複社會的事情,絕對要比一般恐怖的分子殺傷力強出幾百倍。
    不怕反派心狠手辣,就怕反派有高智商,一不順心就做出毀天滅地的事情。
    大二那年還在就讀金融係專業的程硯白就在世界最權威的金融雜誌上發表至少三篇以上的論文,獲得過兩項金融學獎項的提名,本就是一個驚豔才絕的金融天才,當時他的導師默克先生曾經說過,如果程硯白從商,七年後資產累計至少幾十個億以上,但偏偏就是這麽一個金融天才卻在大三那年轉係到考上了醫學院。
    總所周知,半路出家去念醫學院的學生除非天資聰慧,不然落下兩年的課程,分分鍾鍾地完成不了學業。
    可程硯白卻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完成了5年的臨床學專業,一回國馬上被南城第一醫院高薪聘用,短短兩年的時間,從一個普通醫生上升為專家,除了他天賦秉然的原因外,另一個重要的因素也是因為他足夠勤奮,喜歡挑戰別人不敢嚐試病情。
    無論筆墨描寫地有多麽誇張,在漫畫裏的程硯白的的確確是一個極為優秀的高智商男人。
    聯係前因後果的池音刹那間明白了程硯白的第二人格要做什麽事情,心裏一緊張,就拉住了他的手。
    “你要幹什麽?”
    “做小白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冬天的夜裏,冷風吹過來的時候,特別的刮臉,池音一聽他的話,心裏著急地不得了,她從一開始之所以不敢反抗這個第二人格,那是因為他是一個中二期蛇精病,嫉惡如仇,非黑即白,正義感爆棚的同時厭世的心裏因素急劇增加。
    總之,一個超級很矛盾的性格。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稱為“天才”的人有心裏陰暗麵,反正程硯白的第二人格絕對是讓池音瑟瑟發抖,莫名其妙地產生不了抵抗的情緒。
    她看到他的第一次,就知道這個男人瘋狂起來是有多麽瘋狂。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漫畫裏虛構的紙片人是如此的有血有肉,完全讓她不再有掌握劇情的優越性。
    “喂,”被拉住手臂無法行動的程硯白正想惡聲惡氣地讓池音放開手,目光卻盯在了那雙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幽暗的燈光之下,膚白細膩,十指尖尖,泛著瑩瑩光芒。
    他媽的,這女人怎麽連手都生的這麽好看。
    池音被冷風吹地打了一個寒顫,聽了程硯白的話後,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她無法信任這個第二人格要做的事情。
    總之,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所以在沒有問清事情之前,她要克製心裏的恐懼不放手。
    安靜的小區,安靜的夜晚,耳邊的冷風呼嘯而過。
    池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忽然想起來了。
    漫畫連載到了一半的時候,程硯白的第二人格忽然黑化,沒有絲毫猶豫地投身一個最大的恐怖組織成為他們研發細菌武器的主力幹將,可以說,如果沒有程硯白,就沒有震驚世界的細菌武器。
    可惜,她不知道結局是什麽,因為漫畫隻連載到了一半,羅素開始在微博微博上請假休息。
    耳力極佳的程硯白聽到小道上傳來一陣又輕微的腳步聲,趕緊拉著池音躲到一個小角落邊,池音正想說話,猝不及防地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噓,小聲點。”
    頭頂傳來一道壓低了音量的男低音,被人捂住的嘴巴的池音立刻點頭如搗蒜。
    “答應你不說話,我就放開你。”
    池音趕緊點頭,再點頭,手裏握著剛才被程硯白塞過來的相機,掌心緊張地冒汗。
    程硯白到底要幹什麽?
    “等下,我做什麽事情,你千萬不要叫出聲音,”程硯白惡狠狠地威脅,“不然老子……”
    “不然你會怎麽樣?”捂在她嘴裏的那隻大手力道鬆了後,池音膽大地問了一句,“還有你要做什麽?”
    “你別管,總之不會是殺人放火的事情。”
    程硯白難得有耐心地再一次解釋。
    池音噢了一聲,心裏充滿不信任。
    她一點也不明白大晚上的程硯白為什麽要帶她來這裏?
    “等下如果你叫出聲音的話,”另外一隻空閑下來的大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從剛才一直表現為惡霸的程硯白把臉一偏,語氣開始不自然,“別怪老子咬你。”
    池音:“……”
    “咳咳咳,”因為是夜晚的關係,程硯白泛起紅暈的臉頰被漆黑的夜裏給遮擋住了,讓心事重重的池音根本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噢,我剛才說錯了。”
    池音緊張到嗓子口的心情瞬間鬆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的心髒糾結在了一起。
    “別怪老子吻你。”
    “聽懂了沒?”
    池音趕緊點頭,再點頭,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跑過,為了表明自已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她認真地舉手發誓。
    “我發誓,我絕對把自己當啞巴!”
    “咳,等下再順便幫我拍幾張照片,要作為證據給小白看。”
    池音忙不迭地點頭,不就是拍照嗎?
    沒問題啊,快放開我吧。
    得到池音同意後,於是程硯白放開了她。
    重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的池音,下意識地扶在了牆壁上,這時的程硯白一個健步,從黑夜裏竄了出來,像一頭敏捷的獵豹那樣撲向了正在小道邊走路走得搖搖晃晃的男人。
    看不清那男人長什麽模樣,因為夜裏太黑了,路邊僅有的一盞路燈燈光太弱了,隻能讓池音看到背對著她的程硯白。
    動作犀利,身手敏捷。
    說時遲,那時快,程硯白直接用皮衣蓋住了那男人的臉,掄起拳頭,一拳又一拳,又快又狠,幹淨利落地打在了那男人的身上,俊美無比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阿修羅式的表情,凶狠,陰冷,讓池音忍不住心裏發毛。
    早知道程硯白的第二人格瘋狂,但沒想到居然會瘋狂到如此地步。
    她一直以為醫生這個行業出來的男士體格方麵肯定很弱雞,可眼前的程硯白絕對推倒了她之前的想法。
    直到手機握著的相機傳來冰冷的觸感時,池音才想起了剛才程硯白拜托她的事情。
    她萬萬沒有想到程硯白的第二人格居然會變態到這種地步,給她相機的原因是要讓她全程圍觀他打人的場麵,還踏馬地讓她拍下照片。
    “別打了,別打了”。被打的男人嗷嗷嗷嗷求饒痛哭中。
    程硯白當做沒聽見,手機的動作根本沒有停下來。
    “你別打了,我有錢,我錢包有錢,不夠的話我卡上還有錢。”誤以為要打劫的男人趕緊表示自已有錢。
    但程硯白仿佛沒有聽見對方的話,使勁地打他,打他,再打他。
    躲在一邊角落的池音汗毛頓時豎立了起來,手跟腳都不聽話地在顫抖,想起程硯白的囑咐,戰戰兢兢地按下了相機的快鍵門。
    隻聽到哢擦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響亮。
    “程硯白,”終於忍受不了內心折磨的池音鼓起了勇氣跑到他身邊,小小的手包住了他的拳頭。
    池音的牙齒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求情的話從打顫的牙齒裏說出來的時候,抖著濃濃的尾音,“別打了,別打了。”
    意識到情緒暴動得太厲害的程硯白一聽到耳邊響起的那道清麗的聲音,總算是恢複了一點理智,另外一隻沒有被池音拉住的大手,在揍完最後一拳後徹底地鬆開了那男人的衣領。
    那個男人沒有程硯白的扶住,直接頭朝地麵摔了下來。
    程硯白也不管,任他摔倒在地,安靜的夜裏頓時響起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你給我等著。” 一從冰冷的地麵爬起來的男人醉眼朦朧,指著站在不遠處的程硯白發出了警告聲。
    “還不快滾,”凶橫霸氣側漏的程硯白順勢揮了揮半空裏晃動的拳頭,嚇得那男人立刻屁股尿流爬起來撒腿就跑。
    太可怕了!
    好可怕!
    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男人!
    為什麽她會穿到這個乙女漫畫裏?
    腦海裏各種十萬個為什麽的池音趕緊離地程硯白遠遠的,躲在一個陰暗不起眼的小角落邊反思痛苦的人生哲學。
    “喂,”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池音嚇得跳了起來,轉身反手給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頓時傳遍了整條寂靜的小道。
    等到她意識四周安靜的不可思議時,抬起頭看清楚被打人影的時,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她居然打了程硯白。
    那他會不會揍她?
    “我不是故意的,”準備好被打的池音生無可戀地解釋,她的雙手撐在了牆壁上,幹脆閉住了眼睛。
    “我知道。”程硯白看著越來越靠近牆壁移動的池音,閉著眼睛,鼓動著兩腮的肌肉,像極了抱著鬆果的小鬆鼠,放緩了冷冰冰的聲音,“你閉著眼睛幹什麽,小傻子?”
    怕你打我。池音默默地心裏念著。
    “介不介意我抽一根煙嗎?”打人之後的程硯白第一次好脾氣地詢問池音的意見。
    黑夜裏他的臉看起來那麽模糊不堪,即便這樣,他的眼睛也在黑夜裏特別耀眼,出眾的氣質賦予他一股魅力像吸鐵石那樣牢牢地抓住了池音的視線。
    在這麽冷的天裏,池音看到程硯白飽滿的額角居然布滿了汗珠。
    想不明白的池音歸結於剛才劇.烈.運動。
    “你抽吧。”
    幹巴巴的聲音從池音的喉嚨裏發出,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堪稱是她這20多年最為精彩激烈的事情了。
    她從未想過一向彬彬有禮,溫潤如玉的程硯白揍起人會那麽狠厲,腦海裏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因為輸液室沒有經驗豐富的老護士,隻有實習護士,原本打算被戳成蜂窩的池音心裏有了準備,卻沒想到會被路過的程硯白出手相助。
    他看起來是那麽一個溫和的男人。
    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程硯白動作利索地點上,夾在了手指間,放在嘴邊吸了一口,破天荒地解釋:“我揍的是一個人渣,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