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遙想楚雲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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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購買比例太低, 則需補v或者72小時後才能看到最新更新。 蘇禧擺手:“倒也不急, 比起這個, 有一樁真正的要事, 須得和你細細的商量。”
瞥一眼身後眾人, 蘇禧看向他,征詢問:“到書房去?”
蕭望之正要應話, 有小太監悄悄進來, 同蘇禧稟報:“陛下,福安縣主來了。”
福安縣主劉寶珍是白婼的表妹,她是大長公主之女, 年方十八,比白婼要略微小上幾歲。白婼和這位年紀相仿的表妹自幼玩在一處,兩個人的關係也算親密。
先皇駕崩後,大長公主時常帶著劉寶珍進宮看白婼。最近兩年,大長公主的身體不大好, 得了吩咐的劉寶珍便常常自己到宮裏麵來, 陪自己這位女皇表姐說話。
劉寶珍是活潑的性子, 嘴巴甜,有一張胖嘟嘟的臉。蘇禧之前見過她,對她印象挺好的。聽過小太監的通傳後,蘇禧對蕭望之一笑:“蕭大人先到書房等我吧。”
有宮人上前為蕭望之引路, 將他請去了書房。劉寶珍從殿外走進來時, 和蕭望之正巧遇上了, 便打了一聲招呼。她入得殿內, 先前那些男寵也都被蘇禧揮退了。
劉寶珍身後跟著兩名婢女,她衝蘇禧行過禮,便笑說:“表姐,我給你送禮來了。這些都是前些時候我哥哥獵到的皮子製的,你瞧一瞧喜歡不喜歡?”
一麵正說著,劉寶珍一麵從婢女手中將一件白狐裘的鬥篷拿過來展開給蘇禧看。這樣的東西對白婼而言自算不上稀罕,但是表哥親手獵到的獵物,心意在裏頭。
“這樣式是我娘親自選的,說穿在表姐身上必然好看。”聽劉寶珍笑盈盈說著,蘇禧伸手去摸了摸。這件如雪的白狐裘摸起來很柔軟,細節也設計得分外精巧。
“姑母和表哥都有心了。”蘇禧收回手,也笑道。
劉寶珍又說:“這兒還有一雙鹿皮小靴,是比著表姐往常穿的鞋大小做出來的。”
“難為姑母這麽掛心了。”她拉一拉劉寶珍的手,“來,先坐吧。”蘇禧帶著劉寶珍到美人榻上坐下,又問,“姑母身子近來如何?好一些了沒?”
劉寶珍笑著回:“表姐上次讓李禦醫來瞧過,李禦醫新開過藥方,娘吃著好了不少。這陣子精神頭不錯,今天原是想進宮的,可這般天氣,倒隻敢小心一些。”
蘇禧說:“待會我叫人送些老參靈芝去,姑母身體能早些痊愈才是最好。”
劉寶珍謝過了恩典,好奇問:“蕭大人今日回來的?”
蘇禧笑:“怎麽這麽問?”
劉寶珍也抿唇笑說:“原是不好和表姐說這些,但近來林姑娘有些可憐呢……”
蘇禧聞言一笑:“林姑娘最近又什麽了?”
宮人上前奉茶,將茶杯擱到兩人麵前的梨花木小幾上。
她們口中的這位林姑娘,是肅寧伯府的三小姐林婉柔,自十六歲便癡迷蕭望之,到今年已是第四個年頭。她是非君不嫁,無奈蕭望之沒有任何非卿不娶的意願。
劉寶珍說:“前一陣子,蕭大人不在京城,林姑娘日日到城樓上去,望眼欲穿等著盼著蕭大人回來。無奈最近天冷得厲害,她折騰得染了風寒,這兩天病倒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把人等到了,林婉柔卻是病倒了,壓根沒有見到蕭望之的麵。劉寶珍一番話說出來,多少幸災樂禍,誰叫她和林婉柔打小就不對付?
林婉柔對蕭望之的這一種狂熱,京城上下早就傳遍了。白婼清楚,蘇禧也知道。她是沒什麽想法,畢竟——她是準備截胡林姑娘的人。
“總歸自個的身體重要,這樣折騰大可不必了。”蘇禧輕飄飄一句,轉而說,“差點兒忘記了,原本有事情要和蕭大人商量,他還在書房裏頭等我。”
劉寶珍聞言即刻站起身,連忙告饒:“表姐有要事在身,我還這樣耽誤時間。原是我不知情,還請表姐多多恕罪。我將東西送到,早該回去了的。”
蘇禧不留她,隻說:“下次你進宮來,總有時間好好說話。”
劉寶珍笑著應了好,不再多耽擱,很快行禮告退。
遲一點的時候,蘇禧到了禦書房。宮人推開門,她走進去,沒人跟著。蕭望之正立在一麵大書架前,聽到腳步聲,轉過身和蘇禧行了個禮。
蘇禧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兀自走到書桌旁。稍微翻找一下,她拿起一遝宣紙遞過去給蕭望之,衝他笑笑:“蕭大人,看看?”
過去的白婼雖然和蕭望之不大對付,可這江山是她父皇傳到她手裏的,她從不把朝堂之事當作兒戲。論起來,白婼繼位至今,三年間也沒出過什麽大事就是了。
蘇禧來到這個世界,蕭望之不在的這半多月,她沒有完全閑著,也做了點準備。蕭望之安靜看她遞過去的東西,她安靜看他,也看見他臉上漸漸浮現訝異之色。
“這是……陛下的意思麽?”蕭望之認真看過兩遍,問了一聲。
蘇禧笑了笑,反問:“還有別人是這個意思?”
蕭望之臉上不見輕鬆之色,反而蹙眉緊緊捏著手裏的這份東西。其實宣紙上的內容沒有多特別,她不過提出了一個關於重商的想法,隻是與此時大環境相違背。
若以大周現在的情況來看,商人地位低下,朝廷要扶持發展商業,則必須得作出很大的改變。蘇禧說:“畢竟是大事,無須急在一時,等回去後再慢慢考慮吧。”
蕭望之見她態度和軟,有商有量,當下沒有多說什麽。
蘇禧卻靜靜的看著他,忽然笑問:“蕭大人,林姑娘往後怎麽辦?”
蕭望之怔了怔,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
蘇禧口中又道:“林姑娘日日盼你念你,相思成疾,隻怕心病還須心藥醫。”
原本今日看到她這樣,蕭望之還疑心她是轉了性,聽到這般調侃,幡然醒悟都是錯覺一場。他平平靜靜回:“林姑娘若染病,自有大夫醫治,臣隻怕無能為力。”
蘇禧便笑:“年節一過,林姑娘又長了一歲,隻怕肅寧伯府的人又要哭著進宮來找我主持公道……蕭大人,不然我同你出個主意?”
蕭望之望著蘇禧,擰眉不言不語。
蘇禧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似真似假道:“我這兒皇夫的位置還空缺著呢……”
蕭望之知她不喜自己,卻也沒有想過會從她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話,總是藏著些玩弄的意思。心頭一凜,他克製道:“茲事體大,請陛下切勿玩笑。”
蘇禧神色認真問:“若非玩笑呢?”
蕭望之表情一變不變:“那便唯有請陛下恕臣無禮了。”
目標人物一身正氣、一臉正義拒絕了她,蘇禧由不得撇嘴。一起造作多好,怎麽這麽沒有情趣呢?蕭望之出宮了,她也回去蓬萊殿,路上暗暗思忖。
作壁上觀半天的1987此時跳出來:“親,聽我一勸,驗貨的事以後再說……”
蘇禧:“嗬嗬,閉嘴。”
驗貨當然第一重要!
不吃到嘴裏,怎麽知道好不好吃呢?蘇禧很有原則的想道。
蘇禧笑著收回手,又尋機親了他一口問:“那你喜歡我嗎?”
蕭望之一愣:“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
蘇禧得意的挑眉:“不喜歡我也沒有用,全京城都知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話題眨眼被帶跑,蕭望之回過神來說:“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同意你去邊關。”
蘇禧說:“可你明知道,你攔不住我。”
這話也沒有說錯,他攔不住她,除非用一些極端的方式。但今天她會提出來這一件事,大約是有些想法。蕭望之對這個人,這麽多年了,在這些上麵是信任的。
蘇禧的手聲音越壓低了一些說:“你必須留在京城,一旦我去了邊關,能鎮得住朝堂局麵是隻有你一個。除此之外,你也清楚,那些人必然把你視為最大阻礙。”
她臉上掛著笑,和他議論著嚴峻的事。她的手卻沿著蕭望之堅硬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停留在了衣襟處,輕輕摩挲著。是撩撥,是引誘,是要邀請他做快樂事。
蕭望之抓住蘇禧正在搗亂的手,低頭望向了她。蘇禧迎著他的視線低眉一笑,垂眼說:“屆時我不會傳任何消息回來,所以不管收到什麽消息,你都不必信。”
趁著他的注意力被分散,蘇禧扯住了他的衣襟,沒有猶豫解開。她細聲細氣和蕭望之交待:“我會給你留下一道密詔,若我一年未歸,你便按密詔寫的去辦。”
蕭望之聽到蘇禧仔仔細細和他說這些,意識到她先前雖是隻字不提,但暗地裏早已自己想得一清二楚了。她的手不斷往下探去,一如既往大膽開放,不知羞恥。
“蕭大人,過得今日,不知何時才有這樣的好事……”蘇禧湊到蕭望之耳邊,輕輕咬了咬他耳背嫩肉,“且重溫一回,也不枉我……歡喜過你一場……”
蘇禧握住蕭望之的手,親密地親了親他的臉頰,才去尋他的唇。蘇禧吻他,蕭望之安靜的接受,沒有將她推開。她便幹脆拿舌尖頂開他的牙關,無盡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