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冉冉孤竹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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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手掌撐在蕭望之的胸前,試圖將他們的距離拉開。蕭望之卻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於是她這一舉動不過徒勞無功。
    蘇禧在蕭望之的麵前紅了臉, 手腳像忽然被束縛住了,變得不敢動作。她眼神飄忽躲閃的,支支吾吾說:“你你你……蕭望之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不是陛下召臣進宮的嗎?”蕭望之不動聲色的回答,又笑, “後來還對我做那麽過分的事情。陛下莫不是想說, 昨天夜裏發生的事, 什麽都不記得了?”
    蘇禧抬頭, 迅速看了一眼蕭望之,咽咽口水問:“我對你……做了什麽?”蕭望之動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像是被嚇一跳, 下意識看向了他,“你要怎樣?!”
    蕭望之抓著她的手,說:“昨天夜裏, 陛下便是用這隻手來扒臣的衣服的, 且命令臣不可出聲也不許動。陛下自己動的手,做出來的事,難不成打算好賴賬?”
    昨天晚上是怎麽一回事,蘇禧有什麽不清楚的?蕭望之倒是心思活絡,難怪幹幹脆脆地躺著等她醒, 是打定主意要她負責, 先把該坐實的都給坐實了。
    蕭望之的話音落下, 蘇禧的臉上滿是錯愕與不可置信。她磕磕巴巴道:“我——我才不信!你胡說——對,你就是在胡說!我怎麽可能會對你做那樣的事情?”
    “是嗎?”蕭望之淡淡的反問一句,又說,“口是心非不好,望陛下明白。”昨天夜裏在他身下輾轉啜泣,呻|吟求饒的人難道便不是她麽?
    蘇禧咬唇,輕哼一聲,不怕死的說:“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為什麽我就非要對你負責?後宮有那麽多人,合著我個個都得負責不成?”
    被輕視,被比作後宮男寵,這於蕭望之而言,無疑是在踐踏他的尊嚴,也將他看得輕賤。他惱怒,卻怒極反笑,眸光幽幽問:“陛下不是玩笑話?”
    蘇禧似未察覺到他的情緒,說:“自然不是,何況你……”話未說完,已被蕭望之低頭封住了唇,逼著她將話咽回了肚子裏。
    蕭望之堅硬的手臂牢牢纏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逃避。
    一場火熱纏綿結束,蘇禧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她躲在錦被裏,拿被子蒙住腦袋,堅決不肯出來。蕭望之此時心情很好,看了隻笑,動手扯扯被子:“做什麽?”
    蘇禧在被子裏,悶聲怒道:“蕭望之你混蛋!你走!”
    蕭望之穿好了衣服,立在床邊,無奈道:“難道陛下準備將自己給蒙上一天?”
    蘇禧嚷嚷一句:“與你無關!”
    蕭望之說:“那您先蒙著,我讓高公公命人送熱水進來。”
    蘇禧慢吞吞才從被子下麵露出一雙眼睛。
    走出去幾步的蕭望之回過身,她立刻縮回被子裏。
    蘇禧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蕭望之聽言怔了怔,繼而輕笑出聲。
    他在原地站得半晌,複抬腳走回床榻旁。
    蕭望之彎下腰,對著藏起來的人低聲說:“臣記得,陛下曾經說過……”
    蘇禧沉默一瞬,穩住語氣道:“你記錯了!”
    蕭望之沒有理,繼續說:“陛下和臣說皇夫位置尚且空缺,這話可還作得數?”
    蘇禧卻鑽出來,衝蕭望之一笑:“蕭大人,您忘記了,您早就拒絕過我?”
    蕭望之:“……”
    蘇禧忽而滿臉誠懇:“蕭大人,您放心,我絕對尊重你的意見。”
    蕭望之:“……”
    蘇禧說:“茲事體大,還請蕭大人切勿玩笑。”
    蕭望之:“……”
    身上黏黏膩膩不大舒服,蘇禧清洗過一遍以後,舒舒服服泡在浴池裏麵。
    終於驗貨成功,她感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99%!她感覺自己就是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顆星!天邊最美的那一朵雲!當然身心舒暢、神采飛揚。
    1987默默爬出來提醒:“宿主本次任務為——攻略目標人物,並與目標人物一起共創盛世。你清醒一點!不要驗完貨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意思了好嗎?”
    “你怕不是想被關小黑屋哦?”蘇禧冷笑,又歎氣,“我這命苦呢,既要走腎又要走心,還得關心這個國家的將來,操勞過度很容易短命的,你知道不知道?”
    1987:“……天若有情天亦老,我為宿主續一秒。”
    蘇禧無語扶額:“得,退下吧。”
    盛世不盛世的,蘇禧是覺得,這句話雞肋得很,不就是為了防吃完就跑嗎?不過她之前聽1987說過,宿主達成的成就越多,係統升級會越快,大約也有關係。
    和蕭望之滾過了床單,蘇禧原本是覺得後麵的事情會十分順利。然而第二天,邊關的一封急報便送到蘇禧手裏——隔壁老鐵又蠢蠢欲動,跑到大周搞事情來了。
    趙雍雖然沒有精力關注蘇禧的一舉一動,但是她的一些事情是有人會稟報到他那裏去的。她會一點醫術且在府裏治過幾個人的病這件事,在之前他已有所耳聞。
    願意過來這裏,趙雍是做好了卸下部分麵具的準備。因此尋常在外人麵前那股風流王爺的態度,此時收斂起來。他知道自己傷得重,傷口急需處理,不是玩笑。
    隻當下,他不著急傷勢,先問:“你如何知我受傷?”
    蘇禧誠懇的說:“王爺身上有血腥氣。”
    趙雍問:“怎麽敢直接說讓我到你房裏來?”
    蘇禧依舊誠懇回答:“王爺受傷乃是大事,王爺身邊的人竟不敢表現出關心緊張之意,說明此事不可宣揚……妾身才想到也許不好請大夫來,可傷口怎麽辦?”
    “王爺知,妾身如今生死不由己。行差踏錯,丟了性命,誰也不會憐惜。”她慘淡一笑,“但發現王爺受傷,豈可不聞不問?畢竟我這條命,是王爺救回來的。”
    趙雍其實清楚,自己對眼前的人也是莫名的信任。換作旁人,他不會如此,隻是對眼前的人猜忌不起來……也許是因為她總容易叫他想起了妹妹趙曦。
    當初若能對趙曦再多一些關心,她也不會遭受那些傷害,不會在悲憤絕望裏將自己的性命了結。趙雍遺憾懊悔,卻無法去彌補,他知道這種遺憾會伴隨他一生。
    “你該到湖州去的。”趙雍說。
    蘇禧不接這話,臉上笑容淡淡,轉而道:“我幫王爺寬衣吧。”
    見她這般,趙雍也不再多話了。
    抬手自己解了衣襟,蘇禧幫他一起將外麵的錦袍脫下,他上半身便隻著一件淺色中衣。在趙雍腰際,衣服早被鮮血染紅,血色氤氳開來。
    如果不是這一次傷得太重,蘇禧知道趙雍不會承認自己受傷,而他即使承認這個也不代表什麽。他不會解釋自己為什麽受傷,那麽她也不問,守好自己的分寸。
    又動手幫趙雍將貼身的衣服除了下來,血淋漓的傷口看得更為清楚。傷在後腰,蘇禧扶著他在床上躺好了,一麵幫他仔細清洗傷口,一麵欣賞了一下他的身材。
    在身材管理這件事情上麵,趙雍做得很到位,因此他的身材非常好。寬肩窄腰且骨肉勻稱,手臂可以看得出強健有力,但又不會顯得魁梧,是恰到好處的強壯。
    一盆清水漸漸變作了血水,幫他清洗過傷口,蘇禧取出了一個瓷瓶。她將東西遞到趙雍的麵前,問他一句:“是止血的傷藥……王爺可要先看看?”
    趙雍將東西擋回去,摁了摁眉心,說:“我若不信你,便不會來。”言下之意,是讓她自己看著辦就可以,不必事事過問他。
    蘇禧將瓷瓶收回來,應過一聲不再贅言,沉默往他傷口上撒藥粉,又用幹淨的白色棉布仔仔細細地幫趙雍包紮好了傷口。到得這時,趙雍額頭已覆上一層薄汗。
    她取了帕子要替趙雍擦汗,被他抬手擋了一下,示意不必。蘇禧不勉強,同他小聲道:“正好明日我要出府去幫明月妹妹抓藥,可以把王爺那份一起抓回來。”
    “那藥隻說是我自己身體不適要喝的,且我親自煎。煎好的藥擱在房裏,王爺記得過來喝便是了……”她沉吟中說道,“傷口深,得將養一陣子,要避忌……”
    趙雍試圖起身,被蘇禧摁住肩膀。
    她衝他搖頭,憂心般道:“王爺現在這樣子,實在不宜亂動,您休息吧。”
    先前安安靜靜看蘇禧做著這些事,直到此時,趙雍終於一笑:“先前聽說你替人診脈,倒是不覺得什麽,今日得見才知有模有樣……當真很像是一位大夫了。”
    蘇禧拉過錦被替他蓋好,也笑道:“不瞞王爺說,這其實是妾身初次幫別人包紮傷口……不過略懂一些皮毛罷了,若有其他問題,隻怕王爺仍得去找真大夫。”
    趙雍問:“你爹以前也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