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詩酒趁年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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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點水吧。”聽到蘇禧的話,蕭望之睜開眼, 偏頭看一看她,再看看她手裏的茶杯,最終點點頭。直到兩杯水下肚, 蕭望之才感覺嗓子舒服了不少。
蘇禧擱下茶杯,分外溫順對他說:“禦醫說你能醒來便無大礙,但還是再瞧一瞧為好。人都在偏殿候著,我去讓高公公將禦醫喊過來,有什麽話你遲些再說。”
蕭望之蹙眉看著她, 對她過分溫柔小意的態度, 並不感覺到一絲高興。先時對他那般態度的人,今日如此,左不過是因為他以身相護,心中覺得虧欠。
他救她的時候,沒有想過要以此博取她的憐憫, 或特別換取什麽好處。
蕭望之想到了這些,心裏不是很自在。
三名禦醫輪番替蕭望之診一回脈, 等於反複確認他此時脈象平穩、已無大礙, 後麵隻需要將養身子, 將傷口養好。待到禦醫走了以後, 蘇禧臉上才有了笑容。
她拿蕭望之用過的那個杯子替自己倒杯水, 喝完狠狠鬆一口氣, 臉上盡是神清氣爽的模樣。蕭望之卻始終緊盯著那個茶杯, 緊蹙的眉頭未曾鬆開過一瞬。
蘇禧坦然似無所謂,蕭望之見狀越是皺眉,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更加確定,蘇禧做這些事,無非出於一種補償的意願。
但不知道他昏迷了幾天……
且恐怕眾人皆知,這些時日他都是在蓬萊殿待著了。
宮人很快送了一點吃食和煎好的湯藥過來。蘇禧和宮人一起扶著蕭望之半躺好,跟著便讓其他人退下,坐在榻邊端過粥食,要親自喂他吃東西。
瓷勺遞至嘴邊,蕭望之卻不張嘴,甚至微微別過臉。蘇禧耐心等了一會,見他倔強的不肯接受,唯有把碗擱下了,柔聲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蕭望之啞聲道:“陛下不必如此。”
蘇禧不惱,反而笑問:“有什麽關係?我自己願意的,我想對你好,不行嗎?”
蕭望之說:“這些事情讓宮人來做也是一樣的。”
蘇禧不同意的挑挑眉:“怎能是一樣?”
蕭望之還未再說什麽,蘇禧目光瞥向了小幾上的湯碗。她端起碗便在嘴巴裏含了一大口的藥汁,湊到蕭望之麵前,眼底笑意一閃,摁住他的肩膀,堵住他的唇。
這個放肆且大膽至極的舉動,蕭望之即使想逃避,也因為身上的傷和尚且虛弱的身體而無法反抗到底。蘇禧撬開他的嘴巴,有些粗魯的將湯藥喂到了他的口中。
蕭望之被迫承受,緊擰著眉,臉色不大好。蘇禧很快放過他的唇,卻又湊上去拿舌尖卷走他嘴角沾上的藥汁,甚至故意在他嘴巴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才肯罷休。
“難道這樣,讓宮人來做也是一樣的嗎,蕭大人?”蘇禧反問道。
蕭望之皺眉,輕輕的喘著氣,嘴裏停留著苦澀的味道。
蘇禧重新端過粥碗,手裏麵捏著一柄瓷勺說:“你現在身體是這個樣子,做什麽非要同我對著來?蕭望之,難不成,你還討厭上我了?”
蕭望之抿唇不說話,但蘇禧再喂他喝粥,他沒有拒絕。蘇禧喂得細致,先是粥,後來是藥,一碗藥下肚後,他嘴巴裏又被塞了兩顆過分甜的蜜餞。
唇齒間那股苦澀慢慢散去,被一種甜滋滋的味道取代。知道自己是得待在這了,蕭望之重新躺下來。蘇禧指揮宮人將東西撤下去,他也閉上眼睛假寐。
沒過多會,蕭望之感覺身上蓋著的錦忽然被被人掀開。睜眼望去,他看見穿著中衣的蘇禧也鑽到了床上來。蘇禧抬眼看了他一眼,笑笑幫兩個人都蓋好了被子。
“蕭大人,這是我的床……”舒舒服服躺好以後,蘇禧才開口說,“昨天夜裏都在守著你,今天清早才睡了一小會,現在總算能休息了,我不在這還要去哪?”
理直氣壯的一席話,叫人找不到好借口反駁。
蕭望之:“……”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
他也有今天!
蕭望之有半個月都被蘇禧強留在蓬萊殿,他們同吃同住,不說宮裏上下,便是朝堂上來,估摸著也沒有人是不知道的了。知道歸知道,卻是絕沒有資格幹涉的。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蕭望之沒有少被蘇禧占了便宜。他不是不反抗,可次次都沒有用,到了後來變得麻木,幹脆是不再去管,一心將養起自己的身體。
那一場刺殺,表麵看是屬於大燕的手筆。但稍微思索一下,便知大燕的人要潛入京城已不易,如何能掌握得了女帝行蹤?可想而知,必有內應透露消息。
朝堂之中若留著這樣的人在,勢必對大周極為不利,後患無窮。此時要怎麽將小人給揪出來,同樣需要深思,若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便不好了。
蕭望之身體逐漸康複,人也早不似先前那麽的虛弱。蘇禧知道馬上留不住他,也不強行要他留在宮裏。一日,她和往常般親手幫他給傷口換藥。
傷口在後背,隻能將上半身的衣服剝了。蘇禧拿熱水先幫他清洗過傷口,卻不著急上藥,而是搗起蛋,從後麵沿著蕭望之的耳背、脖頸一路的往下吻去。
蕭望之察覺到了不對,便要起身,被蘇禧按住肩膀。
她湊到他耳邊說:“等一下,有點事……”
帳幔被拉上,裏麵發生的事外麵的人誰都看不真切。遠處幾名聽候吩咐的宮人們麵麵相覷了半晌,終於悄聲的退了下去。帳幔裏麵,蘇禧將蕭望之身子扳過來。
她趴在蕭望之的胸前,親一親他:“我想去邊關。”
壓低聲音說出的這麽一句話,落到蕭望之的耳中,卻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蘇禧唯有點頭道:“王爺夜裏若有不舒服之處,記得喊妾身。”
趙雍應下了一聲,她上床,抱著錦被睡到裏邊。
至夜色沉沉,萬籟俱寂時,本已熟睡的蘇禧迷糊睜眼,摸索著要從床尾繞過去,下床做什麽。她還沒有摸到床邊,先被人扣住了手腕,整個人頓時間一個機靈。
蘇禧滿臉的疑惑,微微掙紮一下,想說話卻先被趙雍捂住嘴巴。她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感覺到他掌心熱度,呼吸噴在他手掌的皮膚上,似因無措而一動不敢動。
兩個人離得很近,眼睛適應過黑暗後,依稀是能瞧得見彼此的。趙雍示意蘇禧先不要說話,蘇禧輕輕地點一點頭。他鬆開手,轉眼兀的拽著蘇禧倒在自己胸前。
蘇禧臉頰貼了在他的胸口,又很快被趙雍壓在了身下。趙雍感覺到身下的人渾身僵硬緊繃,顯見是嚇著了。此時,房門處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兩道黑影逼近。
屋子裏太過安靜,再小的動靜也會因此而被放大很多。蘇禧聽到聲音,視線從趙雍臉上移開望向帳幔外麵,盡管此時並不能看見什麽,複去看壓著她身子的人。
趙雍和蘇禧對視一眼,輕笑著安撫般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即毫無征兆俯下身來。他湊到她的頸邊,趁她沒有反應過來,拿捏著力道咬一口她耳後軟肉。
蘇禧是沒有任何防備,一聲嚶嚀,有勾魂奪魄的嬌媚。原本隻是做戲,偏偏望見她霎時閃了淚花,水汪汪一雙眼,趙雍幾近失神,也迅速回神,扣住她的腰肢。
他扯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換上荒淫的語氣含著笑意道:“本王今晚不好好罰一罰你,你是不知道本王的厲害了!真當本王是那等無用之人?”
蘇禧手掌撐在趙雍的胸前,淚盈盈看他,咬唇輕喚:“王爺……”低低一句,卻足夠叫人失了魂。趙雍笑著一把將她抱起來,她“呀”的一聲,臉埋在他頸窩。
借著窗子照進來的光亮,帳幔上依稀映出兩道交頸纏綿的影子。闖進房間來的人已走進了裏間,趙雍笑聲輕浮,作勢要去親蘇禧,又似注意到賬外有一些異動。
他停下動作,怒喝一聲:“什麽人擾本王好事?!”伸手一把掀開帳幔,兩名黑衣人舉著長刀已劈過來。蘇禧被趙雍護在了身後,因為乍出現的人而失聲尖叫。
整個別院變得混亂,庭院裏也傳進來打鬥的聲音。蘇禧的眼前,趙雍以一敵二,正同兩個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他終於劈手奪過一人手中長刀,刺進此人胸膛。
那人悶聲倒地不動,另一個人手中武器尋機刺向他,趙雍抽出帶血長刀,反手一擋,堪堪避開攻擊,卻也落了下風。形勢對他不利,可遲遲沒有侍衛進來解救。
擁有係統的蘇禧等於擁有上帝視角來看待全部的事。白天那隻受了傷的兔子,那傷明顯是箭傷,意味著是人為。這兒是不該有人打獵的,便透著一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