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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皇陵走水
    不一會就有太醫端上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在幾個小太監的幫助下強行給柳婉兒灌了下去。她死命的呼喊，卻再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慕容玦這才滿意了，問劉雪超道：“雲笙從前是什麽樣子，你一一說與朕聽。”
    劉雪超早就聽說慕容玦最近有些瘋魔，卻沒想到竟然瘋狂至此，他將柳婉兒的麵貌變成了跟顏雲笙一模一樣不說，還特地將他叫來詢問，這是徹底要把柳婉兒改造不可。
    柳婉兒驚恐萬分，不停的搖著頭，“啊啊啊”的說不出話，淚珠滾落。
    她對顏雲笙做過什麽，她自己心裏頭清楚的很。
    劉雪超想起顏雲笙從前淒苦的模樣，咬牙道：“回皇上的話，柳婉兒還廢了皇後娘娘的手。”
    “如何廢的？”
    “看那傷情，應當是先重物碾壓至血肉模糊，再用滾水燙，最後再凍傷。皇後娘娘生前，雙手筋骨全斷，可她被毒啞了，呼痛都呼不出......”
    “別說了。”慕容玦再也聽不下去，吩咐下人：“就按劉軍醫說的，這樣辦吧。”
    柳婉兒被拖了下去，小太監拿著石塊重重的砸在她的雙手上，而後又是開水和冰塊......柳婉兒疼的臉部都變形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滴落下來，可任憑她再拚命的呼喊，除了沙啞短促的“啊”，什麽都發不出。
    在慕容玦的盤問下，劉雪超將顏雲笙的遭遇一一和盤托出，每一項顏雲笙受過的苦果柳婉兒都遭受了一遍。慕容玦看著淒慘不已的柳婉兒，心中有一絲報複的快感，雲笙，朕替你報仇了，朕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麵，所以朕替你做。所有的血腥和罪孽都由朕來替你承擔。
    柳婉兒終於被折磨成了一個提線木偶，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呆愣，比從前的顏雲笙還要安靜，慕容玦依舊讓她住在關雎宮，不過是在那個供奉著顏雲寒牌位的偏殿。
    “你就日日跪在這裏懺悔吧，替雲笙為顏少將軍守靈。”
    那一日之後，慕容玦雖然還是慕容玦，他勤勉於政事，幾乎是親力親為的帶大了憶兒，龍座旁的鳳椅上，依舊擺放著顏雲笙的牌位。
    偶爾他也會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冷院，才想起冷院裏的那個人，早已經長眠於京郊的皇陵。
    柳婉兒終究不是顏雲笙。
    慕容玦閉了閉眼睛，疲累的揉著太陽穴，沒有人能代替他的雲笙。
    夜深人靜，外間突然有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打翻了一旁的宮燈，跪下連連求饒：“皇上饒命，奴才該死......”
    慕容玦不悅的擰眉：“何事如此慌張？”
    小太監慘白著一張臉，“啟稟皇上，皇後娘娘的陵寢......走水了......”
    等慕容玦馬不停蹄的趕到京郊皇陵的時候，華麗堪比皇宮的陵寢，已經被熊熊大火燒的一片焦黑，火焰足有一丈多高，囂張的盤踞在陵寢之上，火勢之大讓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雲笙......”慕容玦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頭也不回的往裏衝去。
    “皇上，不可——”大臣們齊齊跪在他麵前：“火勢太大了，皇上要保重龍體啊！”
    慕容玦早已聽不清這些老頑固說什麽了，他隻知道他的雲笙躺在裏麵，她還在裏麵等著他！“都給朕滾開！誰再敢攔著朕，格殺勿論！君無戲言，朕說到做到！”
    再不停留，一腳踹翻了幾個尚在猶豫的大臣，大步流星的踏入了烈火包裹的皇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