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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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我可好
    不是她手下留情,是……每次她剛一有動作,這妖孽就悠哉悠哉地伸出隻手來,輕而易舉地治服她,想激烈都激烈不起來。
    可是聽起來很邪惡的“一起睡”,其實十分純潔,就是蓋棉被純聊天……好吧,是蓋棉被純打仗……
    可是這妖孽似乎沒有半點歪念,每次治服她時,也很守禮地隻是扣著她手腕,而且絕對會隔著衣服,不會直接碰到她的皮膚。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時,他也跟她保持著一段距離,盡量不碰到她。
    跟他十分生冷不忌的說話風格相比,他昨晚的行為十分保守。
    所以她更納悶了。
    “你幹嗎非要我跟你……一起睡?”
    “為了讓宮裏那群人知道,本王要成親了。”
    江漁漁開始咬牙,“想讓他們知道你要成親,不是有很多辦法?為什麽偏要這麽做!”
    這問題似乎難倒了赫連夜,他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才開口,因為那格外坦率的神情,原本妖孽的麵容看起來竟然有點耿直憨厚的意味,“可能是因為本王變態吧。”他十分誠懇地說。
    這明明是她的絕招啊,這妖孽竟然跟她學!
    江漁漁太怒了,把懷裏吃的又都放下,去口袋裏翻下午剛做好的藥。
    赫連夜對醫術和毒藥都沒太多研究,拚這個,他是絕對比不過江漁漁的。
    可他現在卻不急著躲開,反而眼中帶笑,悠哉悠哉地提醒——
    “小丫頭,如果本王傷了殘了,是一定會賴著你負責的。”
    江漁漁也衝著他笑,兩個小梨渦甜蜜蜜的乖巧又可愛,“可惜我不會給王爺機會的。”
    自己的對手是這麽腹黑的妖孽,普通的毒藥當然治不了他,所以琢磨了一下午,她放棄了所有聽起來很厲害很能整人的毒藥,為赫連夜量身打造了一味“毒藥”。
    對付變態,當然要用變態的手段!
    一夜好眠,江漁漁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洗漱之後就拿了一瓣柚子坐在門口,邊等早飯邊欣賞著天藍藍雲白白,某人在銅鏡前臉綠綠。
    唉,心裏好舒坦!
    美人一般都愛照鏡子,可是美到赫連夜這個程度,對照鏡子就沒多大興趣了。
    可是今天,赫連夜在銅鏡前足足站了十分鍾。
    可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他的心情還是沒淡定下來,他的臉……也一直非自然因素地綠著。
    昨天晚上,江漁漁拿著一個小刷子似的東西,在他臉上寫下擲地有聲的兩個大字——變態!
    那字還是綠色、在夜裏能發光的……他不用問也知道短期內洗不掉,不過他當時笑了好一會兒,並沒把它當回事。
    反正可以戴張人品麵具,把字遮掉!
    可是今天早上,他發現……他想得太簡單了。
    他臉上現在就戴著張人皮麵具,可那綠色的字跡卻十分堅韌頑強地透過麵具閃現出來,熒光閃閃地在他臉上寫著——變態。
    王府的人已經送來了早餐,江漁漁提著食籃進門,繞到赫連夜麵前來,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誠懇地說,“王爺長得好貼心。”
    貼心地在臉上就把變態屬性標注出來了嗎?
    赫連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卻轉瞬又恢複了淡定微笑,“小丫頭,我還有點事做,今天就不陪你吃早飯了。”
    說完,假裝十分淡定十分有氣質地轉身出門,在離開江漁漁視線的第一時間,就立即疾速飛掠,免得被人看見他那張臉……
    院子門口,何嚴茫然地看著主子消失的方向。
    他們王爺的模樣,用一個比較大眾的詞形容,就是唇紅齒白,可是今天王爺那張臉……怎麽好像更鮮豔了?
    房間裏,江漁漁心情好得不得了地吃著早餐,反正任憑他怎麽折騰,那綠色的兩個大字都去不掉,最後他隻能來跟她認輸!
    哈哈哈……
    她心情太好,就一直喜滋滋地低頭吃飯,乍看之下十分乖巧。
    所以何嚴的心情也好起來了。
    說不定……他們王妃就是很乖巧很文靜呢?
    以前隻是怕暴露她程家九小姐的身份,故意裝無良,現在真相大白,就又恢複淑女本色了。
    可是何嚴這樣的好心情,被一盞茶之後,王府下人來報的一個消息徹底破壞——
    皇後說她要見江小九姑娘。
    她點名點的就是江小九,也不知是真不知道江漁漁的“真實”身份,還是故意裝糊塗,免得礙於程家的麵子,沒法對江漁漁下什麽狠手。
    關於進宮這件事,江漁漁比較無所謂。
    隻要別耽誤她吃午飯就行……
    反倒是何嚴和何叔都很激動,屋裏沒外人,何嚴說話就也不避諱,“那個老妖婆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打咱們王妃的主意!”
    江漁漁還以為自己弄不清古代的輩分,在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確定皇後是赫連夜哪個兄弟的親娘,放在後代,也可以算是他的後媽或者小媽之一。
    再一對比何嚴說的話……關係有點亂。
    何叔急得直搓手,“這可怎麽辦好,九小姐是程家的人,原本是該嫁給太子的,現在就成了靖王妃,皇後怎麽可能放過她?宮裏的人就在外麵等著,偏偏王爺還不知道去哪兒了。”
    難道還真讓王妃進宮不成?那有沒有命出來,可都難說了!
    何嚴憤憤地罵了一句,“我先帶王妃出府,等王爺回來再說。”
    一大早上的她就不在王府裏,明擺著是說謊,這不是給宮裏人為難靖王府的機會嗎?
    江漁漁不想連累無辜,舉起一隻手,示意她有話要說。
    她以為何叔和何嚴還要討論一會兒才注意到她,沒想到這倆人馬上把視線轉了過來,“王妃有何吩咐?”
    雖然覺得江漁漁有時很無良,況且她還有個很敏感的身份,可她是赫連夜親自選定的人,何嚴他們倆就恭恭敬敬地拿她當主子看待。
    怎麽反應這麽快?
    江漁漁心裏十分遺憾,眼神掙紮地看了眼沒吃完的早飯,沒辦法,隻好戀戀不舍地放下筷子,“我去皇宮。”
    “不行!”兩人齊帥刷地否決,聲音緊張得像是厄運快要臨頭。
    何叔清清喉嚨,“王妃,您……以前沒見過皇後娘娘?宮裏那群人……”
    “有赫連夜變態嗎?”江漁漁問得眼神純良。
    何叔和何嚴一噎,也對啊……宮裏那群人雖然心術不正心狠手辣,可是殺傷力跟他們王爺一比……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王妃在王爺身邊都能安然無恙,有時甚至還能贏過王爺,實力也真是不如小覷。
    可話雖是這麽說……“王妃,您、您不會武功,就算再怎麽聰明,也還是吃虧,您能贏過王爺,也是因為王爺心裏有您,舍不得對您動手。”
    不然王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人殺了,不管王妃多聰明,也都沒有用武之地啊!
    那個妖孽心裏有她……
    盡管赫連夜經常很大方地跟她表白,可聽旁人這麽說,心裏還是會有異樣的情愫。
    “我能應付,再說我不去,你們沒法跟宮裏人交代。”
    江漁漁說著就站起身來,卻沒急著走,眉頭微皺,神色有點嚴肅。
    何叔他們倆心裏感動,“就算王爺不在府內,也沒人敢隨便動靖王府的人,宮裏那群人,我們倆去打發,王妃不必為難。”
    “我沒為難。”江漁漁抬頭解釋,神色還是有點凝重。
    “可王妃皺著眉……”
    “哦,我在想拿什麽東西裝吃的才能保溫。”她淡定解釋,“我還沒吃完飯。”
    何嚴他們淚奔著離開,去找能保溫的食籃去了。
    江漁漁堅持要進宮,何叔他們也擰不過她,所以十分鍾後,江漁漁坐進馬車,當然,手裏還抱著食籃。
    因為是要接人,宮裏派了馬車過來,可何叔他們擔心宮裏人在馬匹和車廂上動手腳,就借口宮中馬車的裝飾太華貴,跟他們王妃的清新氣質不搭調,為江漁漁另準備了一輛馬車。
    這個借口,讓江漁漁嘴角抽搐了一下。
    果然是赫連夜的心腹,這借口找的……很有風格。
    靖王府裏以前沒有女主人,怕江漁漁受不了顛簸,何叔特地叫人在馬車裏鋪了好幾層長毛軟毯,所以這馬車坐著極為舒服。
    江漁漁把沒吃完的早餐拿出來,正準備繼續開始,馬車的車門一開一關,動作快到好像連人影的閃動都沒有,車廂內就突然多出來一個人。
    赫連夜頂著一張完美無瑕的妖孽臉,笑得迷人地跟她打招呼,“小丫頭,我回來了。”
    又沒人想你!
    江漁漁十分鬱悶地看著他的臉,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半點綠色的痕跡。
    這次她用的藥水特殊,就算他易了容,那字跡也能透過麵具顯現出來,難道這裏有醫術極厲害的高手,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破解她的藥水?
    再一次地,她覺得自己害家族丟了人。
    “你怎麽做到的?”
    鬱悶了一會兒,她就虛心求教,雖然心裏很不開心,可是她也輸得心服口服,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去找那位高人討教一番。
    “其實很簡單。”某人笑得輕描淡寫。
    在江漁漁發火之前,赫連夜就格外淡定地說,“本王在臉上貼了二十層麵具而已。”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江漁漁默默地轉頭,不想再看見他了。
    馬車外的何嚴也差點跌下馬,默默地淩亂著。
    二十層麵具……怪、怪不得主子今天臉大了一圈……
    抱著這個想法,外麵雖然是晴空萬裏,可何嚴覺得這一路都被他走得電閃雷鳴的……
    去皇宮的路上,江漁漁的心情也不怎麽平靜。
    麵對這個勇於在臉上貼二十層麵具的妖孽……她發現自己竟然沒多少辦法能對付他了。
    江漁漁在凝神思考,赫連夜也沒打擾她,這一路上,就一直若有所思地笑睨著她。
    等馬車快要到皇宮門口時,有些話,他就必須要說了。
    故意板著臉,他提醒她,“小丫頭,到了宮裏,要記得好好表現。”
    偏頭看他一眼,江漁漁突然點頭,“是,一定不辜負王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