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挖的坑自己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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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挖的坑自己填2
白衣男好像沒有去追師弟的打算,停下腳步,也不再急著“離家出走”,臉上還是那種早已飛升成仙,所以不再具有普通人悲喜情緒的出塵模樣,略低著頭,不知是在想什麽。
而且這一次,從低頭的角度看,他竟然不是在看他的碗……
在大家的好奇注視下,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來,看向漁漁。
漁漁也立即認真地跟他對視,等著聽他有什麽驚人之語。
其實白衣男要問的話簡單質樸極了……“中午真的有很多肉菜嗎?”
“有。”這是何嚴哽咽的回答。
可是你就為了吃肉,不管你師弟了嗎?你剛剛明明把那麽重要的一本武功秘籍給你師弟了!
他實在太想知道,在這對師兄弟心裏,重要事物到底是怎麽排序的了……
何嚴覺得自己嘴角抽得快要正常不了了,轉過頭,卻看到漁漁不僅沒抽風,甚至有點嚴肅地站在原地,看著師弟離開的方向,眼神自責。
“王妃,您……”
“我平時不該勸師弟易容成小點的臉啊。”漁漁真的很自責,“他的臉要是再大一圈,剛才就可以卡在門口了。”
何嚴:為啥,為啥不給他一個做正常人的機會……
悲劇的何嚴以為,師弟一走,白衣男基本就不再會主動開口,再加上馬上就要開飯,漁漁也不會再說話……今天的抽風就會先告一段落了,可他忘了,程絲妍還沒走。
從出現開始,白衣男就沒正眼看過她,再加上剛被漁漁和赫連夜輪番擺了一道,程絲妍越想越生氣,不願意跟他們再在一個房間多待,一字一頓,咬牙似的說,“靖王,先告辭了,希望在交換身體前,都別再見!”
“程小姐說笑了。”某人今天真的是一直走和氣低調路線,“本王剛才答應了程大人,要接下勸說你的任務,接下來的這些日子,我們自然是要經常見麵。”
“不可能!”這回程絲妍是真的有點慌神了,“我爹怎麽會把我交給你!你是不是又使了什麽陰險計策!”
某人笑得很謙虛,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和顏悅色地指出,“程小姐的脾氣,看起來有些浮躁,本王聽說,刺繡最能讓人沉下心性。”
“不如這樣吧。”他聲音很愉悅地做了個決定,“程小姐就先去學學刺繡,爭取在一個月之內,繡出一幅百鳥朝鳳。”
某人今天顯然還很好說話很善良,“當然,繡不好也沒關係,本王就命人把百鳥朝鳳的花樣繡到你臉上,這樣你時時能都看見,也方便你學習。”他笑得十分有良師派頭,“咱們慢慢來,總能學會的。”
“王爺,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漁漁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哪怕是師弟那麽大的臉,也繡不下百鳥朝鳳啊!”
“也對。”赫連夜虛心接受漁漁的意見,聲音輕鬆地改進道,“那就把頭發也剃了,在整個腦袋上繡吧。”
這兩人聯手坑人的時候,根本就沒人能招架得住啊……
所以當天下午,程大人驚奇地看到了一個脫胎換骨了似的,脾氣大變樣的程絲妍。
而且程大人左看右看,都沒發現她有任何受傷的跡象,顯然不是用刑逼迫的。
這才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那個赫連夜……是怎麽辦到的?
不過程大人很快就把這個疑問丟到一邊了,很是欣喜地跟她商量起以後的安排來。
在離尚書府不遠的靖王府,現在討論的也是同一個話題。
程絲妍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許多安排,原本他們是想解決完京城的小亂子,就出去遊山玩水幾天,等漁漁調整好心情,就……就把赫連夜吃了的。
可現在,計劃就變成了先搞定京城這些雜七雜八的質疑,讓漁漁漸漸淡出大家的視線,好能快點讓漁漁和程絲妍把身體換回來。
隻是……該怎麽做呢?
他們正在商量著,就見小陳子黑著臉闖進門,劈手就拿過桌上的冰鎮酸梅湯,一口氣喝了一大碗,之後把自己提著的包袱往桌上一甩,拿出裏麵的吃的,埋頭苦吃起來。
小陳子不高興的時候,通常都會痛痛快快地抽個風,像是這樣什麽都不說隻是苦吃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做為朋友,漁漁很是擔心他,立即關切地問,“這麽多吃的,用不用我幫你啊?”
小陳子嘴角抽搐了好半天,猛地一拍桌子,“小水鬼,你的良心呢!”
漁漁很無辜地指了指赫連夜,“出門找他的節操啊。”
某個沒節操的妖孽隻是淡定笑笑,出手快準狠地把小陳子那一大包吃的裏,漁漁愛吃的幾樣挑出來,放到漁漁麵前……
無數個慘烈例子告訴他,跟這對夫妻鬥,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小陳子抹了把臉,不鬧了,正正經經地跟他們說自己的煩心事,“東宮的一個侍衛被刺客襲擊了。”
赫連夜眉心一皺,“昨晚你表白的那個?”
“是。”這種超人類的反應速度,讓小陳子無話可說了。
昨天半夜,為了阻止皇後在漁漁他們麵前亂說話,小陳子曾隨手拉了身後的一個侍衛,“深情款款”地表白起來。
沒想到他們從靖王府離開之後,回到東宮,還不到半個時辰,就有人潛入東宮,刺殺那個侍衛。
“他怎麽樣了?我去看看。”漁漁已經站起身。
能潛進東宮,那身手很不一般,昨天被小陳子表白的侍衛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宮侍衛,武功不會太高。
“他沒事。”小陳子擺擺手,“幸好安侍衛膽子小,在衣服裏墊了一層鐵板。”
說是沒事,小陳子的臉色卻不見絲毫緩和,“差一點,就是一劍穿心啊。是他自己命大,那個刺客根本就沒給他活命的機會。”
以太子形象出現時,小陳子總是冷血酷寒的模樣,其實他心腸不錯,現在差點害無辜的人送命,覺得十分過意不去。
更讓他心煩的是,他完全猜不到這是誰下的手。
“你還跟什麽人關係親近一點嗎?”赫連夜突然問了句好像完全不相幹的,還做了個手勢,示意何嚴拿食籃過來。
小陳子一愣,“沒有。”
赫連夜點點頭,著手把桌上的食物都裝到食籃裏,“那個安侍衛,你盡量親自去伺候著,刺客一定會再行動,我幫你抓住他。”
之後,無比淡定地跟漁漁說,“左相他們的事,可以解決了。”
赫連夜從不說沒把握的話,他說可以解決了,那就是真的沒問題了。
漁漁對他這種效率表示無語,小陳子卻聽得一愣,“什麽辦法?”
“齊興國的藍王爺對月鸞國太子赫連辰單戀成癡,苦求不得之後,心理就開始扭曲,先是想盡辦法陷害太子曾經的未婚妻,知道太子當眾對人表白,他就控製不了心中瘋狂的妒忌,派人刺殺太子的心上人。”
何嚴很想哭,難道隻有他一個人記得那不是藍王爺,隻是經常穿藍衣服的誠王爺嗎?主子他們真是連敵人名字都不屑去記……
瞬間就成為一個紅顏禍水的小陳子:“可是他對我……”小陳子艱難地順了下氣,“單戀成癡……證據呢?”
“兩年多來,他給你寫了七百多封情書。”
“信呢?”
“你又不喜歡他,收到信,一把火就燒了!”某個妖孽十分淡定,“這麽重要的書信,絕對不能飛鴿傳書,派人傳信,普通人又很難闖進東宮,所以藍王爺委托風盟,每天幫他傳遞情意。”
之後衝何嚴做了個手勢,“叫錢謙回來,代表風盟作證。”
在這座大陸上,風盟的勢力太強,想要除掉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根本就用不著陷害人,所以沒人會懷疑他們的話……有錢謙出麵,這罪名,誠王爺是別想洗得清了。
親眼目睹了一個超級腹黑挖坑的全過程。
過了好一會兒,小陳子才把氣順明白,“可是還有左相府呢?左相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可是他收養後一直藏著的那個女兒……好像不是好對付的人。”
小陳子早上不在,可是也聽人匯報了今早靖王府門前的八卦。
“左相府的千金跟一個喜歡男人的王爺訂婚,事情爆開,她也會被卷進醜聞之中,連門都不能隨便出。”
某人淡定笑笑,“而且,左相收養個女兒還鬼鬼祟祟的,連家裏下人都不知道他們小姐的名字。那女人的身份有古怪,事情一出,她為了保全聲譽,多半會亮出自己的身份。”
一石n鳥啊!大家都服了。
可是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麽構造呢……
赫連夜沒理會他們心情複雜的小眼神,他早就把桌上的吃的都裝起來了……所以現在,牽了漁漁,提著食籃,出發去太子的東宮。
昨晚刺客出現時,小陳子在洗澡,披了衣服衝出去,就慢了一步,讓刺客給逃了。
不過能在東宮的重重侍衛圍困下逃脫,那刺客的身手也不一般,赫連夜還是決定親自去抓了才放心。
畢竟這個刺客,還關係到推藍王爺他們一群人進坑的一係列計劃,不能出差錯。
漁漁一走,需要她治傷的白衣男就也得跟著,隻是大家都沒想到,似乎是跟白衣男冷戰中的師弟也出現了。
不過還是跟中午一樣,師弟看都沒看白衣男一眼,徑直走到漁漁身邊。
“師父走時,交代說可以完全信任你們。”溫言當時說,這是因為他才惹出的麻煩,他急著回家,不能留下收拾這爛攤子,所以讓他的兩個徒弟全力配合赫連夜。
師弟說著遞給漁漁一本小冊子,“這是山上所有人的花名冊,我這些天仔細考慮過了,除了名字後標注記號的人,都有可能聽令於三師兄。”
三師兄手下眾多,雖然這些都是小角色,赫連夜他們很輕鬆地就可以解決掉,可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出現,也實在是煩人,幹脆主動出擊,先把他們都抓起來,反正風盟的勢力遍布天下,抓人還算容易。
原來師弟這些天總是在寫寫畫畫的,就是在忙這個。
漁漁很感謝他的認真和熱心,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