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正亦邪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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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正亦邪之劍
    “歌兒,他們欺負我!”雲起見黃亦寒站穩了,便鬆開他往這邊走來,隨手扔了不知從誰那裏奪來的劍,撇嘴叫屈道。
    “陰雲起,你無恥!”青梓晗破口大罵,額頭上青筋直蹦。
    南月熔冷哼著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鄙視道:“原來以俠著稱的天權公子,竟是如此無賴,枉費我當初……”
    他的話雖未完,可眾人都知道後文是什麽,在世人眼中,數年前江湖上曇花一現的天權公子,乃是北鬥七怪中最正常的一個了,其俠義之行不知有多少人心懷敬佩,哪怕能得見一次,也有人甘願一死。
    但這次北鬥山之行,卻讓得知真相的這些人難以接受,天權公子=雲起?江湖第一俠=花花公子?這擱誰身上能接受?與天權公子屬於同齡人的這一輩,便是身在皇家的牧嵐風,也對這個人物打心底裏佩服仰慕,更別說本就躋身江湖的五大家族年輕一輩了。
    南月笙鬱悶地站起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幽幽地看向雲起:“到底誰欺負誰啊,我們要是欺負你,你會是最後那個站著的嗎?林妹妹,你可不能偏聽偏信啊!”
    這時在一邊觀戰的南月黎走過來,安慰性地對兩個哥哥道:“算了吧,那混蛋就是個妖孽,你們也不想想,明明都是北鬥七怪了,他能是個正常的嗎?也就你們英雄情節嚴重,才當天權公子是個偶像,依我看,嘔吐的對象還差不多!”
    “還是妹子好!”南月笙一把抓住南月黎的袖子,裝著抹淚求撫慰。
    林問歌掃過一圈,發現北君沐沉默不語,黃亦寒眉心稍蹙,其餘人都對南月黎最後那個形容很是讚同,反觀雲起本人,聽了這話不怒不駁,而是越發委屈地看著她。
    小穹眼睛一轉,揪住自家娘親的袖子為父親撐腰:“娘,不能讓別人欺負爹爹!”
    “你想我如何?”林問歌嘴角抽抽,以雲起的性子,吃虧的幾率為負的百分之百,別人不吃虧就已經是他手下留情了,用得著她出頭嗎?
    眾人防備地看來,很想把某句話改一改,應該是“唯雲起和雲起他兒子難養也”吧?
    “小穹,有你心疼爹爹,爹爹已經很滿足了!”雲起語聲哽咽,感動地看向自家兒子,暗中讚賞地比了比大拇指。
    林問歌撫額歎氣,衝所有人道:“要喝茶嗎?你們難道不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眾人相互看看,從北君沐和牧嵐風開始,到南家三兄妹,最後是青梓晗,依次跟了上來,仙居穀穀主請的茶,應該不可能是俗物,不去品品實在太可惜。
    雲起在前帶路,引著所有人到了一處花廳,外則是北鬥山全景,內則擺設優雅,牆懸書畫,是處難得的清雅之地。花廳中加了幾張坐席,另有侍女準備了上好的烹茶器具,紅泥爐、銀絲碳,刹那間竟似到了哪位隱士的居所,全然不似身在北鬥山這樣的江湖門派了。
    林問歌跪坐席上,專注地開始煮茶,她用的茶葉竟不是眾人以為的仙蕊茶。
    “問歌,這是什麽茶?如此清香撲鼻?”南月黎好奇道。
    “此茶名碧色,因茶湯如湖水般清碧可人而得名,嗯……靈氣比仙蕊茶更濃一些,隻是炒製繁瑣,故而唯仙居穀才有。”作出介紹的是雲起,在待客上他是很有主人意識的。
    眾人看著行雲流水般煮茶的女子,及至舉杯品嚐時,才回過神,這真是一場視覺、嗅覺的雙重盛宴。
    小穹看大人們安靜品茶,覺得甚為無趣,扯了扯林問歌的袖子,就悄然遛出去了。
    “問歌,在座之人莫不是當世的好男兒,你為何偏偏選了陰公子為夫呢?”牧嵐風放下茶杯,忽然問了這麽一句,引得其他人也起了同樣的疑問。
    “是啊,問歌,你怎麽偏偏選了這個花心大蘿卜?”南月黎附和道。
    雲起不幹了:“南三小姐,我沒得罪過你吧?我還想問問你為何偏與我過不去呢?”
    北君沐緊緊盯著林問歌,說實話,他也不明白,雲起與他可謂是相差無幾,論容貌他們各有千秋,論人品他自認強出雲起很多,為何歌兒偏偏選了雲起呢?
    林問歌抬眼一掃:“你們都想知道?”
    南月笙和南月熔對視一眼,純屬湊熱鬧地猛點頭。
    “那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林問歌道。
    “自然是真話。”牧嵐風答。
    “好,那就說真話。”林問歌放下茶杯,唇邊露出一抹淺笑,明顯察覺到坐在她旁邊的雲起有些緊張,看來這個答案他也很好奇,“這個要從兩個方麵來說。”
    “哪兩個?”黃亦寒餘光掠過北君沐,替他的小舅子問。
    他的出聲顯然讓大家有些意外,不過急於得知答案,反倒無人關心他的反常了。
    “生理上和心理上,”林問歌笑容依舊,指了指雲起,“從生理上來說,他身材夠好,容貌出眾,健康無疾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選擇各方麵條件優秀的男子為夫,有利於繼承更好的基因孕育下一代,哦,你們可能無法理解基因是什麽,那打個比方好了,這就相當於雌性動物延續血脈的選擇標準一樣。”
    青梓晗剛喝的一口茶噴了,冷峻的臉抽搐得厲害,他第一次聽到有人將擇婿比作動物擇偶交配,真是……很好很強大!
    眾人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誰指責他失禮,因為若是他們剛剛喝了茶,就算不噴也會嗆住的!
    雲起耳尖發紅,對於這個形容他倒是反應不大,雖然聽起來不太對勁,可其中的意思代表了歌兒對他的認可,代表在歌兒眼中他是令她滿意的優秀男人,這難道還不足以讓他高興嗎?
    林問歌渾然不覺得方才那番論調有多驚世駭俗,而是對此提供了證據:“事實證明我的選擇很正確,這從我兒子身上得到了證實,他的天資、容貌的確都遠遠優秀於他人,不是嗎?”
    北君沐想想小穹,眼中暗淡了。
    牧嵐風對此提出了異議,很自信地道:“問歌,若是你與我共育一子,必然會比那個孩子更出色!”
    雲起怒了,眼刀不要錢地往公然說出這話的人身上甩,他就知道這個什麽皇子不安好心,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了!
    其他人多少對牧嵐風投來詫異的目光,但他本人卻仿若未覺,隻堅持等著林問歌的回答。
    那女子舉起手指搖了搖,從從容容笑道:“還有心理上的原因沒說呢,除了生理原因外,雲起的心性、脾氣都很好,嗯……是位有理想、有抱負、有上進心、思想健康的大好青年,且沒有抽煙、喝酒、賭博、吸毒等不良嗜好,所以他值得為夫。”
    雲起笑容一展,俊美的臉上難得露出些扭捏之色:“歌兒,你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草,你還能更惡心一點嗎?”南月黎爆粗口了,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問歌,你說的這些……在座的哪個沒有?”牧嵐風不死心道。
    “不不,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林問歌輕笑,“我剛剛說的隻是雲起自身的優點,羅列這些隻是向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他的性情很對我的胃口,簡而言之,心理上的原因不過是一句話,我愛他,僅此而已。”
    屋子裏一時沉寂,北君沐垂眸遮去了滿眼的暗淡傷心,牧嵐風頓時語塞,這三個字恰恰是最重要的,沒有這三個字,其他的都是白搭,絲毫用處也無。
    雲起不顧他人在場,忘情地執起林問歌的手,放在唇邊一吻,星眸中霧氣盡褪,閃亮得比鑽石還耀眼。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心愛的人明確說出對他的感情,剛剛聽到的那些都不及這三個字對他的影響大,他的歌兒,真是天底下最出眾的女子,他是有多幸運才能遇到她啊?
    婚禮的籌備越發緊張起來,每天都可以看到侍女、仆從捧著各種東西來來回回,雲起的院子成了最繁忙的地方,那裏將會成為大婚時的新房。
    林問歌似乎是最閑的一個,就連小穹也忙得腳不沾地,隻是她不知道兒子到底忙得是什麽。瑟萊雅的學習已經步入正軌,無需她時時盯著,她便常常四處走動,仔細看著雲起少年時生活的地方。
    “這雲起可給我們找了個好差事!”白夫人感慨似的歎道,望著麵前的數張圖紙犯愁。
    安姑娘讚同地點點頭,正要說什麽,就見旁邊伸出一隻素白的手,已經拿起了那些圖紙,她連阻攔都沒來得及。
    “這是……”林問歌一一翻閱,不解地看向她們倆,“喜服的圖樣?”
    白夫人和安姑娘對視一眼,有點愧疚道:“這下慘了,雲起說過不能讓你看到這個的,我們可怎麽向他交待?”
    林問歌抿唇一樂,放下圖紙坐到她們旁邊:“這些都不用了,喜服……我會自己繡的。”
    “啊?”白夫人愣住了。
    安姑娘詫異道:“問歌,你說自己繡?”
    “嗯,”林問歌狀似奇怪地看看她們,“成親時喜服不都是女子親手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