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搗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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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搗蛋
    四兒也是一臉不愉地瞪著寶妹。
    小丫頭衝他們吐了吐舌頭,往北君沐身邊靠了靠,乖乖拿著肉幹和點心啃,隻是那眉開眼笑的小模樣,怎麽看怎麽精靈古怪,怎麽看怎麽可惡搗蛋。
    北君沐瞅了眼小丫頭靠在旁邊將他當靠山,明擺著不怕對麵兩人找她算賬的小模樣,當即悶笑出聲,搖頭安撫道:“我這好友之女自幼調皮,還請兩位莫要見怪。”
    麵具男和四兒都聽出了他言辭間的寵溺和縱容,兩人心中雖忿忿不平,但礙於他的實力,自然不敢計較,隻是……人家這麽輕飄飄一句“莫要見怪”,他們那被小丫頭吃進肚子裏的靈藥就回不來了啊回不來了!
    麵具男眼中浮現幽怨之色,特麽的,這年頭實力和智力成正比的人正是太可惡了,太太太可惡了!
    深知林問歌的三個孩子對靈果靈草靈花靈藥的龐大需求,北君沐自然要將賠償這種事抹掉,即使這賠償對比孩子們吃掉的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但能省下點就能讓孩子們多吃點,他對於林問歌有益的事從來都是樂意為之的。
    如果要付出賠償的雲起,北君沐絕對不會多此一舉,恨不得讓某個妖孽賠的越多越好。
    見同車的兩人隻是心有不甘而未露出報複或泄憤之意,北君沐才放心地將目光轉回旁邊的小娃娃身上,他微微一想沒好氣地道:“你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你不見了,你娘肯定都急瘋了,指不定正不眠不休地四處找你呢,你倒好,吃好睡好,一點兒也不曉得給她傳個信兒回去!”
    寶妹聽到這話,小臉上才露出愧疚之色,很是無措地看向北君沐,連手裏的靈果似乎都沒吸引力了。
    “她才三歲,知道什麽呀,要我說也是她娘不好,連自己的女兒都照顧不好,還能丟在荒郊野外,萬一遇到個凶獸她還有命嗎?”麵具男不忍見寶妹露出這般神情,脫口就反駁道,說完才意識對麵是個比他實力強悍的高手。
    北君沐倒不怎麽介意,而是輕歎口氣:“前輩說的是,我都忘了她才三歲,哪裏知道傳信這回事?估計是平日裏問歌將她管的太嚴,這會兒能離開問歌的視線,不曉得有多高興了,哪裏還能想起擔驚受怕的娘親?”
    “好了,啃你的果子吧,我給你娘傳個信兒,也好讓她放心。”北君沐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撫之意。
    寶妹這才重新笑起來,將他給的果子、肉幹、點心攏到麵前,窩到一旁歡快地啃去了。
    麵具男和四兒正想著這位年輕的高手如何傳信,就見他周身金光一閃,那是契約獸寵的光陣,在兩人無比詫異的目光中,馬車裏憑空多了個巴掌大的小孔雀,渾身光彩瑩然,煥發出七種絢爛的光芒,從空中飛過時,華美的尾羽帶起一串靈光,美得讓人失神。
    七彩一出來便飛到北君沐肩頭,親昵無比地拿小腦袋猛蹭他的臉,小嘴兒開開合合,還不忘描述它的思念之情:“主人主人,人家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北君沐縱容地任它在耳朵邊一直重複那三個字,伸指寵愛非常地摩挲它的小脖子,要不是它頭頂長著漂亮的冠羽,摸的就該是它的腦袋了。
    “七彩,有件事要麻煩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幫忙?”北君沐征詢道。
    “主人,你說吧,七彩保證完成任務!”小孔雀仰頭看著他側轉的臉,小爪子往他脖子那邊移了移,又湊到跟前猛蹭了一番。
    北君沐被它蹭得癢癢,忍不出笑出聲,稍微克製了些才繼續道:“你應該記得問歌的味道吧?你飛的快,麻煩你去給她送個信兒,就說寶妹在我身邊,我會在前麵的招風城等她。”
    七彩的豆子眼眨了眨,沒有出聲回答,也不知它聽懂了沒聽懂。
    不過,北君沐到底是它的主人,很快就明白了它什麽意思,無奈地搖頭輕笑,往空間戒指裏找東西去了:“你啊,真是……”
    半晌後,他掏出一把丹心草遞過去,七彩興高采烈地拿小嘴兒一劃,那些丹心草就憑空消失了,而它自個兒則嗖得往馬車外飛去,隻留下一串七彩的靈光漸漸消失:“主人,我去傳信兒啦!”
    “貪吃!”寶妹鄙視般評價道。
    馬車內的三個大人齊齊看向她,心說:難道你就不貪吃?
    麵具男極力克製才能讓身體看似如常,他垂眸遮去眼中的震驚之色,隻覺得胸腔裏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他剛剛看到了什麽?那是丹心草啊,居然是丹心草?
    再加上那渾身七彩光芒閃爍的小獸寵,以丹心草為食的小孔雀,除了傅家的守護獸七彩孔雀,這世間還有哪個呢?
    憑北君沐的耳力和四兒對養父的熟悉,他們都發現他心跳加速、極力克製情緒的反常模樣,但一時間又摸不著頭腦,便隻得按下疑問。
    麵具男乘北君沐看向寶妹的時候小心瞅了他一眼,暗地裏不禁戒備起來,這男子難道是傅家人?可寶妹剛才分明叫他“北叔叔”,他既然姓北又怎麽會是七彩孔雀的主人?真是怪哉!
    當年傅流風失蹤,七彩孔雀也跟著下落不明,時隔二十年七彩孔雀又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若是傅家已然找到了七彩孔雀,怕是早就宣揚地滿天下都知道了,如今他親眼看到了七彩孔雀契約了新的主人,而這年輕人又是他們離開七彩城不久遇上的,莫非……傅家隱瞞著是為了在乾宮盛典時一鳴驚人?
    麵具男滿臉憂慮,眼中也劃過深思和嚴肅之色,若傅家真打了一鳴驚人的主意,那對他來說可真算不上一件好事啊!
    另一邊,林問歌他們為了尋找寶妹走得比較慢,自寶妹失蹤後還沒走到離他們最近的外城招風城,與寶妹他們所在的位置自然拉開了距離。
    這日,枯燥的趕路途中,林問歌似有所感地抬頭看向東南方的天空,眯著眸子不發一語。
    見她停下,其他人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片刻後,就見一個小黑點越來越近,沒多久一道七彩光束箭一樣飛來,直奔林問歌衝去。
    “呼呼,飛得太快,好累哦!”七彩光芒中,一隻漂亮至極的小孔雀出現,它在空中盤桓了兩圈,便落到林問歌的肩膀上。
    “七彩?”青舒言驚喜道,“君沐在附近嗎?”
    林問歌也是詫異的,她偏頭望著站在她肩膀上梳理羽毛的小家夥:“君沐讓你來找我的?”
    “嗯嗯。”七彩順完因飛行吹亂的羽毛,這才表示友好地蹭了蹭林問歌的臉頰,“主人讓我來送信兒,說寶妹在他身邊,會在招風城等你。”
    眾人聞言俱驚,幾日來低迷沉悶的氣氛頓時活了,個個來了精神盯著那個漂亮的小家夥。
    七彩驚得拿翅膀擋住身體,怕怕道:“嗚嗚~~主人救我,他們好可怕!”
    眾人這才有所收斂,移開了驚喜的目光,像林問、鍾離瑾還清咳了兩聲。
    林問歌眼神緩了幾分,終於露出一絲笑,她翻手揪出幾棵丹心草遞到七彩麵前:“好七彩,和我說說,你家主人是怎麽遇到寶妹的?”
    七彩看到丹心草,豆子眼一亮,三兩下吞下肚後心情愉悅地開始解釋,林問歌乘著它歇氣的時候再遞給它兩棵丹心草,就這麽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七彩的敘述很簡潔,卻也將北君沐如何發現寶妹,又如何擔心帶著她的兩人對她心懷歹意,小心跟蹤了兩日才確定這兩人不是在挾持寶妹,於是在他們離開七彩城時便現身攔路,很直接地留在了寶妹身邊。
    思維直來直往的七彩,還爆料了寶妹哄得那兩人給她天天找靈果靈草靈藥吃,雖然隻帶著她幾天,卻因此愁得臉都成包子了,就怕讓她餓肚子。
    聽完這些,瑟萊雅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青舒言撫額作頭疼狀,淳於衍嘴角抽搐,鍾離瑾眸藏笑意,林問則大笑出聲,唯有林問歌最淡定。
    她甚至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寶妹幹得出的事,小丫頭過得挺滋潤的。”
    這語氣很自然,可所有人都默默替某個一無所知的小丫頭同情了一把,想必母女重逢後,寶妹肯定要被修理一頓。
    得知女兒在北君沐身邊,林問歌總算徹底安心了,她想了想在空間戒指裏一陣搗騰,最終將一枚空間戒指交給了七彩:“麻煩七彩了,將這個給君沐,他看了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緊接著她又將一個空間錦囊掛到七彩的脖子上,笑著摸摸它的脖子:“這個是給你的,裏麵是滿滿的丹心草,算是送信的謝禮。”
    七彩頓時愉悅了,滿意地正了正脖子上的錦囊,昂著小腦袋歡快地飛走了:“謝謝林妹妹,謝謝林妹妹!”
    它倒是在一串尾音中飛遠了,眾人卻瞧著林問歌瞬間陰沉的臉色心肝顫,經過林問小聲的解釋,他們才知道原來“林妹妹”是她最討厭的稱呼,沒有之一。
    那邊已經快要抵達招風城的北君沐見到了送信回來的七彩,聽它講了經過後,將那空間戒指裏一掃,見裝得全是各種靈果,便知是給寶妹的,隻是交給他的話……他瞅了眼旁邊無知無覺、呼呼大睡的小丫頭,這是讓他控製著寶妹的靈果份量吧?
    又聽七彩臨走時叫了林問歌“林妹妹”,北君沐不讚同地點了點七彩的腦門:“以後不準再這麽叫問歌了,仔細她哪天生氣了拔你的毛燉湯喝!”
    七彩怕怕地一縮腦袋,北君沐無奈地搖頭,他家獸寵心智還小,免不了有些玩鬧性子,平日裏他多是當養了個孩子縱著,但卻不希望它招惹深愛的女子不快。
    將那個空間錦囊的丹心草全部給了七彩,北君沐摩挲著那錦囊,眸光恍惚而眷戀地將它珍而重之地收好,雖然是給七彩的,但這是他所能得到的屬於林問歌的為數不多的物品之一,他如何能不珍惜?
    “小子,你喜歡寶妹的娘親?”麵具男湊過來問。
    一起同行讓他們相互熟悉了,麵具男發現這個年紀輕輕就修為高深的男子其實不像那些絕頂高手一樣異常高傲,反而在得知他們並非歹人而是救了寶妹的人後,態度更是和善的很,要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北君沐一怔,回神後坦然點頭,隻歎息道:“可惜她已嫁為人妻,還與那人育有三個孩子,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愛我。”
    麵具男聞言愣住,眸中湧動著些什麽,很快又被他按下,一巴掌拍向北君沐的肩膀:“這有什麽,你愛她不就夠了,陽家屬地一妻多夫的女子多得是,你她不能嫁你,你嫁給她不就好了嘛!”
    四兒不忍直視,幹脆撇過頭看向馬車外麵。
    北君沐麵染羞意,很快又有點臉色發青,繼而神情古怪地苦笑:“雖說如此……但也得她肯娶才行啊!而且,問歌的夫君……是決計不會同意這種事的!”
    陽家屬地能夠一夫多妻,這是他到這裏很久後才知道的,當時臉色難看了許久,再一打聽原委才知道不是幻聽,即便知道這事有幾個月了,他現在還是有些接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