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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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唐寶雲不由的望向周玉堂,說起來,她來到這個地方,雖然身份貴重,手裏也有權限,可還真沒處置過人。
一開始雖然給人的印象性子軟弱,但有郭太夫人和陸夫人護著她,底下人並不敢當麵做點什麽,到得後來搞了那個承包製後,感覺到的摩擦更是明顯減少,頗有點獲得了下人的真心愛戴的感覺。
所以想一想,唐寶雲還真把誰怎麽樣過,東安郡王那邊雖然起因是她,可做主的卻並不是她,這會兒……
還是常在跟前伺候的丫鬟,唐寶雲居然有一點兒覺得拉不下臉來。
周玉堂一臉淡然,神情莫測高深,卻暗暗的伸手捏了唐寶雲的手一把,唐寶雲就突然福至心靈,也跟著板起臉來:“大膽!大爺的事,與你有什麽相幹,你就敢各處打聽,偏你還是我的丫鬟,從那邊府裏帶過來的,越發把我的臉都丟了,叫這府裏的家生子兒還不私底下笑話我們王府沒規矩?”
當年唐寶雲在王府沒地位,梅雪也自然不是精心調教過的丫鬟,論規矩,也確實普通的很,尤其是唐寶雲自己沒氣勢,麵對丫鬟也是得過且過,大麵兒上過得去就罷了,梅雪真是不太怕她。
這會兒見唐寶雲這樣,她也不是十分害怕,隻是因周玉堂也在跟前,才有幾分懼怕,便怯怯的跪在地上,說:“奴婢隻想著大爺、大奶奶是一體的,想著伺候的大爺好了,大奶奶自然也喜歡,才多嘴問了一句,今後再不敢了。大爺、大奶奶且繞我這一回吧。”
梅雪跪在地上,楚楚可憐,且她衣衫穿的單薄,領口也低,這樣角度,隱約看得到雪白的胸口戰戰巍巍的。見她這樣,唐寶雲本來沒想怎麽樣的,這會兒也有了幾分氣,便對香蘭道:“梅雪私下打聽消息,實在是忌諱的很,你出去說與林二家的,把梅雪降成二等丫鬟,革三月銀米!交給柳嬤嬤教教規矩。”
梅雪這才大驚,也就忘了賣弄風情,連忙哭著磕頭道:“大奶奶看在我從小兒伺候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今後再不敢了!大奶奶,大奶奶饒了我吧!”
唐寶雲抿著嘴,一聲不吭,她處置梅雪其實並沒有痛快的感覺,她終究還是不是這樣長大的,可是聽到梅雪求饒的這句話,卻不由的想起她剛來的時候梅雪對唐寶雲的態度,她決定,就當替那個可憐可悲的姑娘處置梅雪一回也好。
周玉堂當然不知道唐寶雲心裏是這樣想的,他隻是見唐寶雲抿著嘴,居然不知不覺間露出一絲兒倔強來,心中微微疑惑,隻是並沒有深究,反道:“快帶出去,在這屋裏鬧起來,越發叫人笑話了,底下人還不知道怎麽取笑你大奶奶不會轄製下人,鬧的一個屋裏沸反盈天呢!”
香蘭聽了這話,又見周玉堂皺著眉,知道他是真惱了,香蘭是家生子兒,比不得梅雪不知高低,大爺素來威重,隻在大奶奶跟前收斂著些,是給大奶奶麵子,梅雪就敢不管不顧的撞上去,連忙拉梅雪道:“快別叫了,還不給大奶奶和大爺磕頭?這是大奶奶給你體麵,換了人,早打發出去了!真要惹的大奶奶和大爺惱了,打發了你才好嗎?”
梅雪見周玉堂和唐寶雲都一臉冷淡,知道無可挽回,隻得哭著磕了頭,隨著香蘭出去了。
唐寶雲眼見得她出去了,才問周玉堂:“你這突然就發作起來,倒嚇我一跳。”
周玉堂這才收斂了那神情,道:“這丫頭早該處置了,你就是心軟麵軟。”
“咦?”唐寶雲奇怪了,難道周玉堂也察覺了?
“咦什麽?”周玉堂啼笑皆非,捏捏她的下巴:“你以為男人就喜歡被人惦記著?”
“難道不是?”唐寶雲有點兒忘乎所以:“女人也是啊,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
“什麽?”周玉堂說:“你……難道……”
唐寶雲把頭搖的撥浪鼓一般:“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猜想罷了,有人惦記著,自然是因為你有好處別人才惦記不是?終究是對你的肯定啊,不過……”
說到這裏,她也突然明白了:“也不全是。”
或許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有好處,才被人惦記,而是你的身份,這一點其實不該忘記,這在這個地方其實是極其明顯的。
周玉堂覺得她頗為語無倫次,也不跟她深究,隻是道:“我既答應了你,就再不納別人,你放心。”
唐寶雲一怔,覺得這句話來的格外的猝不及防,格外的讓她毫無防備的心中就仿佛打翻了蜜糖罐子似的。
原來,這件事是這樣的簡單,周玉堂隻是簡單的因為答應了她而已。
可是這樣的簡單,卻比任何複雜都更甜蜜。
唐寶雲笑:“嗯,我當然放心。”
可惜她如花笑靨周玉堂完全視而不見,就當沒聽見,撿起那本書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來,簡直老夫老妻的格局。
好吧,這更叫人放心了。
她這個時候,是聽不到後院裏的哭聲的,梅雪被周玉堂發作,挨了嬤嬤的罰,被打了手板子,這對於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丫頭來說,最大的痛苦是丟臉,嬤嬤們和大丫頭們通常都是罰人打人的那一個,極少有被罰被打的,梅雪挨了手板子,丟了臉,還被周玉堂這樣的處置斷了念想,回到自己房裏,就止不住的撲在床上痛哭起來。
這院子裏的人都知道梅雪這是怎麽回事,這會兒也就沒人上趕著去觸她的黴頭,看她的笑話,隻偏秋燕剛從二房那邊她幹姐姐處回來,並沒有看到這件事,最近她與梅雪走的很近,時時用些小東西並吃食奉承奉承,這會兒照例是提著一包綠豆糕,又過來說話了。
她的差使做的好,說辭一套一套,哄的梅雪越發心大,想方設法的接近周玉堂以期飛上枝頭,周二夫人很喜歡,今天親自賞了她十兩銀子。
二夫人真是太大方了!
秋燕歡喜的想,至於二夫人為什麽要示意自己暗中慫恿秋燕去想方設法做周玉堂的姨娘,她就不去想那麽多了。
這會兒秋燕喜滋滋的拎著點心進了梅雪的房間:“姐姐在屋裏呢麽?”
話音剛落就看到梅雪伏在床上,還在抽泣,不由訝異道:“梅雪姐姐這是怎麽了?不自在麽?”
梅雪確實不自在,自然懶得理她。
秋燕道:“梅雪姐姐有什麽不喜歡的事,說與我,我雖不懂事,也與姐姐排解排解。”
梅雪隻是不理,看到秋燕就想起秋燕曾經在她跟前說多羨慕那些通房大丫頭,生個一兒半女,就能做姨娘,一輩子都無憂了,還有,秋燕說整個院子,就她模樣最好,今後若是嫁給個小子,一輩子有什麽趣兒呢。
梅雪聽了就動心了,當然,其實是她自己早就動了心,叫人一說,就更有心了。
可如今……梅雪真是後悔的什麽似的。
秋燕見梅雪不理她,倒也不惱,隻是道:“我給姐姐帶了糕來,擱在桌上,姐姐心裏不自在,歇一歇吃塊甜糕,就好了。”
說著就走了,眼見得秋燕走了出去,角門子上一個跟秋燕差不多的丫頭遙遙的看著,待秋燕走遠了,端了盆熱水,就也往梅雪屋裏去了。
那丫頭叫夏花,進門兒就道:“這秋燕還有臉來看姐姐?”
梅雪不太明白這話,轉頭看向夏花,夏花手腳麻利的從盆子裏擰手巾子,服侍梅雪擦臉,這些小丫頭都是伺候大丫鬟們慣了的,梅雪順手就接過來,夏花道:“這話我心裏頭憋的也難受,原是不想說的,隻見姐姐今兒受了這樣大的委屈,秋燕倒得了賞兒,實在是忍不住了。”
“什麽賞?”
這夏花素來與秋燕不和,她又正好有個表姐在周二夫人的院子裏做二等丫鬟,雖然不在跟前,零碎也聽了些話,便與梅雪道:“姐姐隻怕不知道,這秋燕早認了二夫人跟前的金玲做姐妹呢,今兒什麽事也沒有,秋燕偏在二夫人那裏領了十兩銀子的賞錢,倒也奇了。”
梅雪一怔,啪的把手巾子扔在水盆裏,濺了一地的水,‘什麽事也沒有’?她這可是倒了大黴呢!
夏花道:“偏我表姐跟我說,前兒二夫人當著大奶奶的麵,說姐姐好,大奶奶該給姐姐開了臉做姨娘,這話原是不假,可哪有這樣隔房嬸娘當麵兒說的?還是當著老太太,那不是擺明了給大奶奶沒臉麽?大奶奶便是有那個心,隻怕也不願意了,說不準還疑上了姐姐不是?”
她見梅雪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又道:“隻這是主子的話,且也是因著姐姐實在是好,連我也覺得二夫人說的不錯,隻不該在那個時候說,要不是今日這事兒,我也不來跟姐姐說,姐姐知道,我向來不是個嚼舌根的人,可偏這個時候,二夫人這樣八竿子打不著的忽刺巴兒的賞春燕十兩銀子,這是為什麽呢?”
“姐姐這樣委屈,總不能還叫人瞞在鼓裏,隻管拿著姐姐獻勤兒,我這才忍不住的。”夏花一席話,簡直叫梅雪茅塞頓開,頓時就明白了!
怪不得大爺發作自己,原來是二夫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