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9章 畫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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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第19章畫引
    能擺出如此一盤棋局的人,可以稱得上是天生智囊!恐怕就連江以博也甘敗下方吧?
    寧天棋玩把著手中的最後一顆黑子,玩味的抬頭看向怔愣著的江以博,原來不是他不識水冰璿的才能,而是她的才能不是任何人可以識得清的!此刻才發現她的才能,還不晚!
    “這恐怕才是你生命中第一次輸吧?以博?”江以博的智慧,他了然於心,先不論他的第一世家身份,江以博本身的才能就抵得過整個江家!所以對於江以博,他從來是禮讓三分。他希望能得到江以博的輔助,成就一番大業。可是……他認識他十年,至今沒有摸透江以博的性情!
    江以博眼中流光溢彩,有著攝人心魄的明亮,唇邊有著一抹笑容:“江以博敗得心服口服。”
    自古就有雲,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從來不曾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智者,但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如此的一個女人身上有著如此憾動天地的智慧,如何不讓他震動?
    “稀說放棄了她,是本宮這一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以博認為呢?”寧天棋靜看了一眼寧稀,垂下眼,淡淡地說道。
    寧稀緩緩一笑,不置一詞,像是沒看到寧天棋的眼光。
    江以博微怔了怔,不答反問:“那麽六皇子的意思是?”寧天棋想要抓住水冰璿嗎?
    “你說呢?”寧天棋也反問。
    兩人男人的眼視交流……江以博移開視線,輕笑出聲:“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招惹了雲家,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擺平的事情,更何況……更何況現在的她敢展示真正的她,就不怕寧天棋反悔。而他……她引起了他狂熱的興趣了。又豈會拱手相讓?
    聽著江以博與寧天棋的談話,寧烯垂下了眼……
    張冠睿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走向桌麵上的畫,突然臉色大變:“誰?誰收起了畫?”他記得他明明還用鎮紙壓著了,然後才去看了棋局。
    他的聲音驚醒了陷入了心神的三人,江以博首先一驚,隨即站起身來朝畫桌奔去,其次是寧稀,再來是寧天棋。四人圍著桌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空空的畫桌,上麵還有著未用的紙,但卻獨獨不見了那幅畫!
    “田掌櫃?”江以博麵容一緊,語氣緊繃。
    寧稀迅速查看了一眼田掌櫃和大堂裏麵的下人,再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兩名侍從,眼中掠過一絲異色,這幾人分明站立的好好的,但眼中卻有著一絲渙散……情況不對!
    “不好,我們都太投入了,忘了二樓廂房裏麵還有人,看來定是有人趁我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棋局上麵的時候,吹來了了一種極為罕見的藥,無色無味,卻能人讓分神,但時間極為短暫,至少在我和你都無法覺查到的情況下還能拿走那幅畫,足以看出此人武功可能在你我之上。”寧稀臉上緊繃的對江以博說著。在這裏,就數江以博的武功最高,連他都沒有查覺到,那就隻有這個說法了,其次是他,張冠睿和寧天棋的武功都隻能自保。
    “什麽人竟敢如此猖狂?”寧天棋心中極為震怒。他的武功雖然算不是高手,但是也不低!一般人在這麽多人都毫無覺查的情況下拿走畫除了烯說的情況外,還真的是不可能!
    江以博轉過身看向廂房方向,眼中的殺氣讓人心驚,不管是誰?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拿走那幅畫,就得有能力承受他的怒氣……
    倚麗樓裏麵,風孤情忘形的用手摩沙著本該在第二樓裏麵的畫,清雅的臉上有著惑人的笑。
    “聰明的女人,嗬嗬,你讓我想要把你禁錮起來。”輕輕柔柔的說著,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燦爛!看呆了剛剛進來的兩名男子,跟在主子身邊這麽多年,何嚐看過笑的這樣燦爛的主子?還有……主子竟然親自出手拿了那幅畫。這畫上到底畫了什麽啊?
    “參見主子。”兩名男子躬身朝著風孤情行禮。
    風孤情寶貝似的收起桌上的畫,臉上的燦爛笑容也立刻消失不見,麵無表情的回轉身:“怎麽樣?”
    “如主人所料,江以博發現後立刻查驗了第二樓,廂房裏麵除了屬下兩人,還有三個廂房裏麵有客人。加屬下一起,共十一人。”其中一名男人恭敬地沉聲說道。
    “屬下二人出了第二樓後,果然有人跟蹤。”主人真是料事如神。想到這裏,臉上有著崇敬。另一名皮膚較黑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風孤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江以博恐怕不會善罷幹休,以他的能力最遲明天就會查到他的頭上:“傳令下去,讓無情閣的人做好準備。”那又如何?就算是江以博,他能在他眼皮底下拿走這幅畫就不怕他找上門來。
    “主人,這與江以博……”幽黑的男人有點遲疑的話在風孤情滿是淩厲的眼光下啉地閉了嘴,主子的事情豈是他可以評論的:“請主子責罰。”
    另一名看起較為帥氣的男子暗歎一聲,也跪在了地上:“主子,戰一替戰二請罰。”
    跟著主子這麽久,他們自然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戰二今天竟然犯了主子的大忌。
    看來處罰是避免不了了,自請處分或許還能從輕發落。
    不過……這江以博,也難怪戰二擔心了!江以博從來不在江湖中行走,但五大世家與江湖脫不了幹係。
    江以博一身翩翩君子氣度,掌管五大世家之首的江家,自有非凡的能力,而且暗地裏人人都知道他對對手並不仁慈,傳聞他一身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
    而且此人聰明絕頂,很少有人願意正麵與他較量。現在主子在他的地盤上拿走這幅畫?已經等於對江以博宣戰了。主子能力,他們也心裏清楚,可是江以博也不是善輩啊!這樣直接對戰,對雙方都不利啊!
    “我的身邊不需要多舌的人,隻需要服從的人,傳戰三來頂替戰二的工作。”風孤情無情的說著。
    “主子……”戰二呯地一聲跪在地上,臉上慘白。
    戰一暗歎一聲:“主子,需要屬下召集其他人來嗎?”
    “不必。”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邪肆,江以博,他也想會會他了。不過,在會江以博之前,他想去會會水冰璿……
    張冠睿以狂奔的速度跑進了水冰璿所住的廂房,看到房間裏麵沒人,連忙往外走去。
    “表小姐呢?”隨手抓住經過的婢女的手焦急地問著。
    “少爺……”被抓住的婢女驚訝的睜大眼,臉上一片紅暈,少爺竟然抓了她的手耶!
    “表小姐呢?”張冠睿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靜了一下,放開丫環的手,沉聲問著。
    “啊……”小丫環看著變臉的少爺,有點不知所措。
    “我問你表小姐在哪裏?你聽不見是吧?”張冠睿從來沒感覺到如此急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隻想找到璿兒,然後……然後問問她為什麽要隱藏自己!還有……為什麽要連他這個表哥都騙?
    “表……表……小姐……回……回去了。”看著從來不會發脾氣的少爺竟然發火了,婢女臉上浮出緊張,結結巴巴地說著。
    什麽?回去了?“什麽時候的事?還有為什麽我不知道?”張冠睿大聲質問著無辜不知情的小丫環。
    而小丫環是被嚇壞了:“嗚……嗚……少爺,奴婢……奴婢不知道。表小姐回來後就稟告老太爺,就回去了。”眼淚嘩嘩的往外麵掉,少爺今天是怎麽啦?
    張冠睿聽言急忙往後園跑去。爺爺不是說讓璿兒在府裏小住一段時日嗎?為何璿兒今天就回去了?是因為什麽?是怕他知道她竟然有經緯之才嗎?
    “少爺……”張冠睿不顧外麵下人的阻攔闖入了老相爺的房間,看到正在品茶的老相爺停住了腳步:“爺爺。”
    老爺子把茶杯放下,驚訝的看著冠睿,發生什麽事了?竟然讓冠睿如此急促?
    “怎麽啦?冠睿,這不像你啊?”張老相爺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淡然。
    “爺爺,璿兒為什麽回去了?”張冠睿問出心中的問題。
    “璿兒自己要回去的,怎麽?她回去是天經地義。有什麽問題嗎?”老相爺眼中有著符合他年齡的精明。
    “不……不是……冠睿知道了,打擾爺爺了,冠睿先行告退。”張冠睿冷靜下來,是啊,璿兒回去是應當的,水府才是她的家。這裏隻不過是來小住兩天。隻是……璿兒,你為何偏要這個時候回去呢?
    水冰璿坐在馬車裏麵閉目養神,靜聽著馬車嗒嗒的聲音……
    香寒偷看了一眼水冰璿,小姐怎麽在這個時候回水府啊?
    “香寒想問我為什麽這個時候回水府是嗎?”水冰璿睜開眼睛看向香寒。
    “香寒是很疑惑。”香寒如實的回答。
    水冰璿淡淡一笑並不言語,她回水府才能更好的做她的事情,整個東菀都是她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會有人打擾她,可經過今天,如果她還在相府裏,她鐵定會被煩死!不隻是張冠睿,還有其他的人。所以她才要回水府,有曾經的水冰璿聲名擋住,至少這些人想要找上她,也要思量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