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渣男渣女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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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渣男渣女要結婚了
    代寧澤!
    代寧澤是和其他人一起來的,一群人外表都不俗,但他還是出類拔萃許多,成為裏頭最耀眼的星星。
    他也看到了我,眸子裏有著明顯的驚訝,但轉瞬即逝,邁步跟著人群進了裏間。他們的包房照樣點了小姐,我進去送酒水時,看到每人身邊一個女人倚著,隻有他身邊的女人離得遠遠的,不甘卻也隻能保持距離
    包廂裏很鬧騰,我把酒放在桌上就往外退,因為裏頭自然有人倒酒。
    “等一下。”有人出了聲,叫停了我。
    他是一位公子哥兒模樣的年輕人,對著我的臉看了好久,最後伸手一指,“給我們倒酒。”
    雖然這不是我的任務,但服務行業講究的就是一個態度。我走回去,默不作聲地擰開酒瓶,給每個人杯子都倒上了酒。倒到代寧澤那兒時,我總覺得他的目光落在身上,刺得全身都不舒服。
    我的手一抖,跌落了幾滴酒液在桌上。
    “對不起。”我忙拾過抹布要擦,另一隻手已經伸過來,代寧澤默不作聲地用紙巾將桌上的酒漬擦除。此時,他是尊貴的客人,我是籍籍無名的侍者,差距再一次無情地拉開,我的眼睛脹得滿滿的,差點流出淚來。
    “各位慢用。”我勉強說出這幾個字來,恨不能馬上消失。然而腳突然被人一勾,我就那樣倒下,有人順勢摟住我的腰,我被壓在了他的膝頭。
    “急著走什麽,陪哥哥喝杯酒吧。”坐在代寧澤對麵的男人抱著我道,剛剛就是他絆倒的我。我又急又氣,卻不能發火,隻能耐著性子解釋,“抱歉,我隻是侍者,要陪酒的話有專門的公主。”
    “老子看上你了,說,多少錢才陪?”男人霸道無比,甚至從包裏抽出一遝錢壓在我胸口。他壓過去的時候,有意在我胸口摸了一把。強烈的被羞辱感讓我失去了理智,扯起錢直接抽在了對方的腦門上,而後條件反射般朝外彈了出去。
    叭的聲音並不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向這邊。我那一拍用了大勁,男人額頭立刻紅了一大塊,他的臉色轉變,要吃人一般。
    我惶惑地立在那裏,知道自己闖了禍。
    “想死!
    男人猛然彈起,伸手就要過來打我,我嚇得閉了眼。巴掌,到底沒有落下來,“好好的聚個餐,肖少這是幹什麽。”
    這聲音如此動聽……又如此熟悉,是代寧澤的。我這才睜開眼,看到那個被稱為肖少的男人的手握在了代寧澤的掌中。是他阻止了肖少打我。
    他的表情淡淡的,仿佛並不認識我,隻朝我點了點下巴,示意我離開。我轉身往外走,眼淚莫名其妙地滾下來。
    以為肖少一定會把事情鬧大,告訴經理,讓經理炒掉我,不過直到結束,都沒有收到消息。那一個包廂的酒水我讓別的人去送,一個人貓在台子下麵發呆。
    “該走了。”
    頭頂,突然有人出聲,我抬頭,看到代寧澤正立在那裏。他臂間掛了外套,裏麵穿了灰色的襯衣,深色西褲,整個人精神又帥氣。
    我以為他早就走了。
    本想找個借口不跟他同行,經理卻適時過來告訴我,我的下班時間到了。不得已,我默默地跟著他走出來。
    之前發生的事情讓我抬不起頭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強烈的自尊讓我覺得今晚在這裏遇到他都是一個錯誤。
    他停在自己的車旁,靜靜地看著我。
    “沒想到你在這裏工作。”他道。
    我壓著頭,不知道如何回應。
    “換個工作吧。”他接著說。
    “對不起。”我道歉,“是我沒想清楚。”作為他的妻子卻在這種場合上班,而且還給他的朋友們碰到,他不說我自己都覺得丟臉。
    他無奈地搖搖頭,“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這種地方不適合你,兼職都不要做了吧,我給你找份好點的事情做。”
    我猛抬了頭,看向他。他眉清目朗,那麽帥氣,那麽迷人。
    “你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我突然問。
    他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其實我知道,我該做的是感謝他,然後高高興興地去他安排好的地方上班。但該死的自尊心卻讓我問出了下一個問題,“你在可憐我嗎?”
    “……”
    他的遲疑讓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突兀地湧起了一股怒火,連語氣都冷了起來,“把你的憐憫收起來,我不需要!”
    我扭頭就走,又快又急。
    代寧澤追了上來,想要說什麽,卻看到我早就淚流滿麵。至於為什麽要流眼淚,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今天在他麵前表現出這樣狼狽又屈辱的一麵,讓我覺得丟臉,覺得自己無能。
    “怎麽哭了?”他輕聲問。
    越是在這種時候我越無法麵對他,用力掙開了他,“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不要來可憐我,不要來探究我,不要管我,除了那張結婚證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我不是你的誰!”
    說完,我不顧一切地跑了出去。
    一個人茫然地在外麵呆了大半夜,最終還是回到了公寓樓下。仰望著樓層的某一處,我輕輕歎了一聲。其實今天的火發得莫名其妙,代寧澤受委屈了。我沒有勇氣親口對他說抱歉,隻能拿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片刻,手機響起來,是他打來的。我遲疑了好久,最後接下。
    “在哪裏?”他的聲音傳出來,帶著關切。我咬了咬唇,“在樓下。”
    “我來接你。”未等我說什麽,他掛斷了電話。
    果然,幾分鍾後,我看到了他,還穿著原來的衣服。他大步來到我麵前,也不問什麽,伸手就牽住我的腕往裏走。燈光,落在他的肩頭,迷蒙而以璀璨。我看到了我們兩個的影子,一高一矮,一個挺立,一個蜷縮,我在他麵前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他一直把我拉進屋裏,將我按在沙發上。我不敢麵對他,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他的手輕輕落在我肩頭,“餘冉,我從來沒有看輕你的意思,也不覺得自己比你高級。甚至……我曾經落魄到比你還不如的地步……”
    他極少跟我談起過去,尤其生活經曆。我抬眸看向他,猜測著他是不是純粹安慰我。但他的瞳孔中寫著認真。
    “你或許想象不到,我身為代家的子孫,怎麽可能有窘迫的生活。可事實就是這樣,我母親接受了我大哥給的五十萬現金離開了代家,後來她自殺了,錢財不知所蹤。我一無所有,流落在美國的街頭,那時……我甚至連英語都不會說。”
    “啊?”
    我驚得忘記了自己的那點小情緒,呆呆地看著他。這麽漂亮英俊高貴的男子,竟有過這樣的經曆?
    沒有錢,沒有親人,流落在異國的街頭,我無法想象,還有什麽比這個更慘了。心尖,再一次疼痛,“你那時……多大?”
    “也不小了,十三歲。”
    “才十三歲啊。”我覺得胸口的疼痛更甚了。我十三歲的時候在做什麽?父母就我一個,疼寵得跟個寶似的,那個年紀還賴在我媽懷裏撒嬌連衣服都不會洗,也不曾給家人做過一頓飯,完全兩手不沾陽春水。
    “那你……怎麽過?”我小心翼翼地問,不敢去觸他的傷口。他倒淡然很多,“要活下去總會有辦法,我做過很多事,甚至乞討過。”
    “代寧澤。”我呼喚著他的名字,恨不能把他揉到懷裏去。
    “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博得你的同情,而且我不認為我的過去和你的現在是值得同情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不得不麵對的情況。但,餘冉——”他扳直了我的肩頭,逼著我看他,“我們總要學會利用身邊的資源,盡可能地用最少的時間獲得最大的收益,在現實生活中,自尊毫無價值,隻有機會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話點醒了我,讓我羞愧不已,“對不起。”
    他拍了拍我的肩,“早點休息吧。”
    我並沒有馬上辭掉所有的兼職,卻每天都在思考代寧澤那天所說的話,同時也在挖掘,到底哪裏才有我的機會。代寧澤也不再提起這件事,他給了我充分的自由和選擇空間。在這一點上,我是感激他的。
    酒店的工作下午三點才開始,中午十一點開始到下午兩點,我接了一份美團外賣的工作。遊走於各小飯店於寫字樓之間,忙得不亦樂乎。從商場送完一批外賣回來,我在門口小歇了會兒,盯著強烈的陽光一個勁兒發怔,依然在想代寧澤說過的話。
    “嫂子?”
    我轉頭,意外看到了方子殷。
    “真的是你。”確認是我後,方子殷一蹦三跳來到我麵前,“怎麽又開始兼職了?”
    我輕輕哦了一聲,因為方子俊和他媽的關係,連帶方子殷也輸遠了起來,“以後別叫嫂子了。”
    方子殷一聽這話,嘴巴扁了扁,“說實話,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做我嫂子。你多好啊,哪裏像那個代嬌嬌,又嬌氣又作,看見都煩。也不知道我哥怎麽想的,腦袋給門夾了吧。”
    我隻是淡淡地哼了哼,這一切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我哥,你連我都不想見了吧。”方子殷看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委屈地咬起了嘴唇。坦白說,以前我們兩個關係是不錯的,方子殷雖然喜歡花錢又不上進,但人還是很善良的,又願意跟我聊天,有什麽都會跟我說。
    我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怎麽會。”
    “那就好。”方子殷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嫂子你知道嗎?因為我哥跟你分手這件事,我好生氣啊,可是他們就是不肯聽我的,一定要跟代嬌嬌好。我氣得學都不上了,這不,現在在裏頭做銷售。”
    方子殷本就不喜歡上學,若不是我和她媽逼她,怕早就綴學了。現在想想,我當時真傻啊,她不上學我的負擔就會輕好多,說不定還有時間讀個夜校什麽的,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
    “對了,我哥要跟代嬌嬌結婚了,這件事你知道嗎?”她突然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