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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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自殺了
    “秦坊,別在這裏鬧出事來。”我暗示他。
    他朝著我冷冷地笑,“餘冉,我不會祝福你的。”
    我索性站了起來,“我們出去說吧。”
    “還是我們出去吧。”事情變成了這樣,歡送會怕是進行不下去了,老板娘朝眾人使了眼色,道。她是見過世麵的人,更知道如果我和秦坊的事被外人看到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最保險的方式就是我們兩個在裏頭談。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眾人跟著她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
    我故意忽視掉他手上的血,心裏還是為他的疼而感到難受的。
    “秦坊,別這樣。”我輕聲道,“我喜歡的人是代寧澤,我們已經要結婚了,你也該放下心結,去做自己的事。秦坊,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認你做弟弟,我們親姐弟一般生活,我不會拋棄你的。”
    “我不要做弟弟,不要!”他繃著臉輕輕開口,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很堅決,“餘冉,你認我做弟弟隻是可憐我,隻是想把我盡快推開,你和我的母親其實沒有區別!”
    他的話重重刺痛了我的心。
    “你要我怎樣?放下代寧澤做你的女人嗎?可我不愛你,我從頭到尾愛的隻有代寧澤。你覺得這樣跟我結婚會幸福嗎?你覺得這種不拋棄比拋棄更好嗎?”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眼時的絕望卻更加濃重,好久才輕輕點頭,“是啊,你不愛我,誰都不愛我。可我愛你,我不要放棄!”
    此刻的他像個執拗的孩子。
    他走過來拉住我的手,“餘冉,我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你。”他的眼睛發紅,淚水隱隱,我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他極少軟語跟人說話,此時聲音卻柔軟得讓人心驚。柔軟中帶著祈求。
    我硬起心將他的手推開,“秦坊,我歡迎你以弟弟的身份參加我們的婚禮。”話說這裏,多說無意,我轉身走出去,他沒有追過來。
    到了屋外,我看到代寧澤正在抽煙,心裏終於開朗了些,迎著他走過去,“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他丟了煙,摸摸我的臉,“想早點把你接回家。”
    “走吧。”我主動挽起他的臂。低頭上車時,我看到秦坊從裏頭走出來,手裏依然握著杯子,血水不斷往下滾。好在他戴好了行頭,沒人認識。
    還知道保護自己,說明他的理智還在,我給風哥發了條短信便沒有再理會。
    周日,我和代寧澤呆在家裏,把屋子裏裏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然後貼上了大紅的喜字。雖然是複婚,但搞得比初婚還要隆重。
    床上,也換上了大紅的新被褥,代寧澤甚至提議去拍婚紗照。考慮到時間緊迫,我們決定領完結婚證之後再去拍。
    那晚,我們連做夢都是甜的,當然,因為興奮,糾纏得格外久。考慮到我們馬上就要成為合法夫妻,代寧澤拒絕做措施。反正婚後孩子是不能少的,我由了他。
    到天快亮,我們才交頸而眠。
    我起床時,已經到了十二點鍾,代寧澤留了紙條給我,讓我上午好好休息,下午去民政局。我對著紙條傻笑了一陣子,想到他說複完婚帶我再回父母家一次,爭取這次徹底把關係緩和過來,心裏塞了滿滿的溫暖。
    一點半,代寧澤說他已經在路上,準備回來接我。我幸福地對著鏡子笑,妝補了又補。電話又響起來,以為是代寧澤打來的,我接下,傳來的卻是另一個聲音:“餘冉,秦坊自殺了。”
    是風哥打來的。
    “自……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怎麽……會這樣?”嘴裏問著,我的頭腦已經一片嗡嗡亂響。
    昨晚我們聊了那麽多,並沒有達成一致,他是不是……我不敢想。
    “他人現在怎麽樣?”
    “割喉自殺的,現在在搶救。”風哥的聲音不複冷靜,甚至帶著顫,“你過來一下吧。”
    我甚至連代寧澤都忘了通知,瘋一般跑到醫院。風哥就站在急救手術室門口,全身是血,後裏握著半片紙。那紙,也被血水浸透,他卻遞給了我,“看看吧。”
    那紙上寫滿了我的名字,被血水一糊更顯得觸目驚心。
    “他抓得很緊,我用蠻力才扯下這一塊來。”風哥輕聲道,“秦坊……這次是來真的。”
    所以,他是因為我才自殺的!
    我頓時覺得一點力氣都沒,由著那張紙從指間滑落,飄悠悠地落到地上。他沒有選擇割腕而是選擇了更危險的割喉,這是抱著怎樣的決心?沒有我,他就隻有死,而且必死了嗎?
    我猛烈地打了一個寒戰,無助地看向風哥,“他……怎麽樣?”
    “流血太多,不太清楚?”
    光看著風哥身上的血就足以讓人驚恐了,我能想象得到秦坊的情況有多糟糕。我捂起了臉,“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昨晚跟他再多說會兒話,征得他的同意而不是發地麽衝動……”
    風哥拍了拍我的肩,“其實秦坊在很早以前就得了抑鬱症,但一直用藥物控製著,後來為了緩解他的症狀也曾找過他母親來開解他。不過效果一直不好。”
    ……抑鬱症!
    我對這個病並不熟悉,卻知道,好多明星名人都是因為這個病而自殺的!他有病,我卻從來不知道!
    “坦白說,因為認識了你,他的症狀才略有好轉。我並沒有意識到,以為是他藥物起了作用……”
    風哥內疚地低著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很無奈。
    我把自己窩進了角落裏,秦坊自殺和他得了抑鬱症的事輪番轟炸著我,我筋疲力盡卻又焦灼不已。
    代寧澤的電話打了過來,“餘冉,你在哪裏?怎麽沒在家?”
    我忍不住終於哭了起來,“代寧澤,怎麽辦……”
    代寧澤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看到我心疼得不行把我抱了起來。我拉著他的臂身子瑟瑟發抖,根本無法意誌。淚水,滾滾而下,“代寧澤,我從來……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如果秦坊再也醒不過來,我……我一輩子都不能安寧?代寧澤,我該怎麽辦?”
    一生背負一條人命,我真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看著地板上滿紙寫著的我的名字,我隻覺得世界一片黑暗。
    代寧澤輕輕拍著我的背,“不會有事的,他不會有事的。”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醫生滿身疲憊地走出來,宣告了一個還不算太壞的消息。因為送得及時,他的命保住了,隻是喉嚨受了些損傷。
    我終於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風哥也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跟醫生表示要去看看他。他在icu病房裏,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隻能隔著屏幕看。
    我看到秦坊的臉蒼白得跟紙似的,閉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他的頸部被厚厚的紗布包著,手裏依然握著半張紙。
    看到那紙,我的胸口又是一刺。
    我,是讓他自殺的直接誘因啊。
    那幾天,我一直呆在醫院裏照顧秦坊,內心深處也希望能做點什麽。坦白說,麥小玲因為我而被人強那件事已經嚇破了我的膽,秦坊這一次徹底把我打垮。我變得膽小敏感,隻要一閉上眼就會輪番夢到他滿身是血找我哭訴的畫麵和麥小玲被人強時的情景。
    我迅速消瘦著。
    對於我執意要留下來的事,代寧澤並沒有反對,他理解我的心情,所以願意縱容我。看到我消瘦得這麽快,他又心有不忍,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
    隻是,我的是心病,再好的補湯都不管用。
    直到那個黃昏,看到秦坊醒來,我才終於露出了笑臉。我要走進去,代寧澤拉住了我,搖搖頭。此刻,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我進去,隻會越發刺激到他,影響到他尚未痊愈的傷口。
    到了車上,我的眼淚流得稀裏嘩啦,一發不可收拾,身子也跟著顫抖不已,就像那天剛知道秦坊自殺一樣。沒人知道我此時的心情,秦坊幸好醒過來了,如果他真的去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安穩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算不得好人,卻從沒想過當惡人。他的醒來隻讓我後怕。
    溫暖的手在我的後背拍了拍,代寧澤什麽也沒有說,但他的眼神告訴我,我的心事他全都懂。
    到下車時,他把手機遞到我麵前,“如果不放心,可以打電話給他的經紀人。”
    我感激地望著他,他點了點頭。我接過手機打風哥的電話,那邊的消息還算不錯,秦坊表現得很平靜,“他隻問了一句,問你是不是結婚了。餘冉,你結婚了嗎?”
    “我……”雖然沒有結婚,但此時我卻有個大膽的想法,幹脆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吧,這樣他就能死心了。
    “餘冉,你應該清楚……”風哥似乎意識到我要做什麽,如是道。他的話沒有說話,但我已經明白,冷汗,再一次席卷全身。他才從死亡線上回來啊,甚至隨時都可能發生二次危險。
    “……沒結婚。”用盡了全身力氣,我說了這句實話。
    “謝謝你。”
    風哥掛斷了電話,我抬頭看到代寧澤臉上沉滿了憂思。
    “對不起。”對於代寧澤,我能說的似乎隻有這個。代寧澤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極快回複了原本的樣子,過來牽我的手,“回家。”
    秦坊一直沒有來找我,我也不曾去看他,不過,卻一直關注他的病情。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秦坊受傷住院的消息會被人踢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