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孩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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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0章:孩子出事了
    血液,霎時冷卻。可代寧澤卻沒有走,定定地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秦坊這樣做的確不對,但他是因為我啊。如果我主張告,我成了什麽?但不告他,代寧澤又會怎麽想?
    秦坊,竟把我逼到了如此兩難的地步。
    我的沉默似乎讓代寧澤意會到了什麽,隻是勾了勾唇角,走了。我讀懂了,那是嘲諷。是在嘲諷我對秦坊還有感情嗎?
    代寧澤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了,我冷靜下來才記得去打秦坊的電話。
    “怎麽,想我了?”電話裏,秦坊竟然能做到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般跟我開玩笑。
    我隻覺得一股火衝上了頭頂,對著話筒就罵了起來,“秦坊,你瘋了嗎?要發瘋也不要在我這兒發!你那麽做算什麽,到底算什麽!”
    “你……怎麽了?”
    “我快要被你逼瘋了!你真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嗎?”
    在我叭叭的罵聲中,秦坊終於理透了事情,哇哇地大叫,“天地良心,我根本沒有動蘇雨半根指頭。”
    “沒有動手她的傷從哪裏來的!”我的嗓子都嘶啞了起來。
    “該死的我哪裏知道!”
    我煩亂不堪地呆了一整天,什麽事情都沒有理透。我並沒有意識到秦坊沒有動手,隻是覺得他不想讓我覺得他是一個暴力的人而選擇撒了謊。
    一夜無眠後,我沒有等到代寧澤,而是迎來了秦坊。
    “你來做什麽?”對於秦坊,我剩下的隻有疲憊。沒等他答,我又點了點頭,“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該跟你開那個玩笑,我沒想到你會當真。”
    “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打蘇雨,你相信嗎?”他輕聲道,聲音裏充滿了無力。他把自己纏得緊緊的,隻剩下一對眼睛,帶著一種渴望看著我。我知道,他在渴望我的信任。
    我想到了我自己,也曾如此渴望過代寧澤的信任。他用沉默應對了我,讓我無從得知,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如果你希望我相信,我就相信。”我答。
    他的渴望變成了受傷,“我真的沒有動過她。那天我去找她,隻是勸她不要再在你和代寧澤之間生事了。因為……她曾來找過我,請我和她聯手,她要拆散你了代寧澤!”
    我記得,他曾在電話裏提醒過我,估計就是因為蘇雨來找過他。
    其實對於秦坊,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如果真做了是不會如此委曲求全地來找我說自己沒做過的。他再陰再壞,卻還是有幾份傲骨的。
    對他的信任激起了我新的疑惑,“那麽,蘇雨的傷到底從哪裏來的?”
    “我不知道。我可以保證的是,那天雖然把她堵在了小巷子裏,但她絕對毫發無傷。是不是我離開後碰上了別的壞人……”
    我的心又是一緊!
    我沒讓秦坊久留,怕的是引起別人的注意,再把我兩扯在一起,彼此都不得清閑。而後,我決定去醫院,親自去看看蘇雨。
    我到達時,代寧澤剛好從蘇雨的病房裏出來,兩兩相對,竟是無言。仿佛才幾天,我們就陌生了許多。
    我們經曆了許多磨爛,也曾絕望無助過,卻都沒有打倒我們之間的愛情。可我忽然覺得這一次,我們將會在和平年代裏消減了那份感情。
    才多久?我們的婚禮才舉行了數天啊。
    害怕和心寒讓我打起了冷戰,卻努力咬牙支撐著,用極其不自然的聲音開口,“我來看看蘇雨。”
    他輕輕點頭,“蘇雨是個明事理的女孩,知道秦坊和你的關係,所以不會告他了。”
    “你覺得我和秦坊是什麽關係?”他的這句話觸動了我的痛處,我顫著聲問。
    他疲憊的揉著眉,“餘冉,我不想和你吵架。”
    所以,連跟我說話都覺得累了嗎?
    我使勁壓製著胸口的不舒服,倔強地瞪著牆壁,眼睛睜得大大的。早孕反應因為生氣又上來了,無盡反胃。我忍著,不肯在他麵前服軟,不想他覺得我用脆弱來掩蓋罪惡。
    蘇雨為什麽不告了?
    如果我告訴代寧澤,蘇雨不告代表著她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代寧澤會怎樣反應?我最終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為許多事情,要親自問了蘇雨才知道。
    “我進去了。”我輕聲道,與他擦肩而過。
    蘇雨躺在病床上,狀態還不錯,洗去了一身血跡,人模狗樣的。看到我來,她揚起鼻孔輕輕哼了哼,顯盡了對我的蔑視。
    忽視掉她的眼光,我坐到了床前,“現在代寧澤不在,你可以告訴我了,身上的傷到底怎麽來的。”
    蘇雨挑著眼皮看我,那份鄙視更明顯,還夾了嘲諷。她的眼神總是那麽淩利,高高在上,讓我覺得在她麵前不過卑微如泥土一般。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有錢的人總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所以選擇不計較。
    “秦坊那混蛋太可惡了,竟然不肯幫我。所以,我拿他小小地玩笑了一次,順便再給你點苦頭吃。哦,對了,秦坊以前追你追得緊吧,昨天這一下子代寧澤可就徹底相信他對你餘情未了了。嗯,還聽說你在他房裏呆了一晚上,那麽,讓代寧澤相信你對他有感情,喜歡依賴他並不難。”
    她沒有重點地說著,我的臉卻陣陣泛白。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蘇雨設計的?她到底有多高明,可以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咦,你不是問我傷從哪裏來嗎?我忘了告訴你,秦坊走後,我特意在小巷裏尋了些廢鐵絲自己劃的。那裏頭沒有攝像頭,誰也不能為秦坊平反,更何況秦坊對我說過那些話,代寧澤百分之百相信他打了我。這事兒如果真的鬧上法庭,秦坊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哪裏是一個人,簡直是一個惡魔!
    更讓我無法相信的是,這個人對自己都下得了手!太可怕了!
    她蒼白著臉看我,“餘冉,怕了嗎?我可以給你機會,隻要你乖乖地把代寧澤拱手讓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否則……”她揚了揚臉,“我的手段遠不止這些,一一嚐過的話怕你吃不消。”
    她現在的手段我已經吃不消了!
    “你無恥!”這是我唯一能罵的,其實,我更想拿床頭的針管將她纏死。她把我的罵當成了褒獎,“我就是喜歡你這麽評價我,特麽讓我覺得有成就感。”
    “蘇雨,你最好不要再無恥下去了。我餘冉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逼急了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以前我能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和代嬌嬌抗爭,現在也一樣可以和你抗爭到底!”
    蘇雨意外地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縮起了身子,當我意識到她在裝可憐時,身子突然一冷,轉了頭。
    門口,立著代寧澤。
    他壓緊了眉頭,正嚴厲地看著我。
    我臉上的怒容還未散去,加上蘇雨的可憐巴巴,任誰都會以為是我在欺負她。我懶得解釋了,大步走出去。代寧澤跟了上來,用了力扯我的臂,“餘冉,你給我站住!”
    我甩開他的手,回頭冷冷地看他,“如果你覺得我剛剛在欺負蘇雨,那麽,就是好了!”
    在蘇雨麵前,我永遠都是被設計的那一個,我累了,倦了,不想去解釋了。反正,做再多的解釋都不可能讓人信任。我發現自己鑽進了叫蘇雨的怪圈裏,怎麽繞都繞不出去,隻會越繞越亂。
    亂就亂吧,我不去想蘇雨會怎樣編排我,大步往前走。走了一陣又猛然停下,不去看代寧澤隻倔強地盯著地板,“代寧澤,不管你信不信,秦坊都沒有傷過蘇雨,現在是我們三個人的事,無需扯進別的人。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幫秦坊說話,我無話可說!”
    說完,才大步走出去。
    外頭,陽光辣眼,我被刺得眼睛都睜不開,最後弄得淚流滿麵。長久的憋屈和火氣衝到了腹部,我覺得肚子疼痛不堪,不由得蹲了下去。
    那疼痛越來越猛,我的額頭滾滿了冷汗,甚至感覺有液體從小腹流下來。我嚇得失了血色,沒命地跑回醫院。
    “孩子,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我扯著醫生就喊,把醫生扯得跌倒在地。我又去拉護士,“我的孩子,我見紅了,我的孩子!”
    最終,我被送進了檢查室。
    結果顯露,隻是有些流產症狀。
    “並不是所有的出血症狀都代表著孩子沒有了,下次別再這麽衝動了。”護士邊給我打保胎藥邊道。我輕輕點頭,撫著腹部,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護士看我這樣,理解的點點頭,“也難怪,做父母的嘛,誰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小提大作也不僅你一個。對了,你的狀況需要觀察,家屬呢?叫個過來陪著吧。”
    家屬?
    我拿出手機,對著代寧澤的號碼發了好久的呆,最終沒有按下去。其實,越是到這種時候越希望身邊能有個人。但代寧澤和我鬧得這麽不愉快,我不保證自己能冷靜地麵對他。秦坊呢?我叫他他一定會來。
    但這個電話,我永遠都不會打。
    我把手機放進了袋子裏,“我自己就可以了,家屬出差去了回不來。”
    護士帶著幾份同情看著我點了點頭,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