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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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遇襲
    他輕輕抱住了我,“餘冉,對不起。king公司是因為我而被收購的,我得做出一些補救措施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的就是這件事。其實我很想跟你聯係,但一旦讓人知曉我的去向我們的計劃就有露底的風險。我不求你原諒,隻求你在聽了這些話後能寬慰一些。”
    其實,早在king公司發表聲明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其間他必定起了大作用,而在宴會現場我又看到了他,便更加確定。我這段日子裏真正在意的並不是他不跟我聯係,而是怕他因為名聲喪盡又毀了king公司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來。
    “恭喜你們。”我真心道。
    他卻再次握住我的手,“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這邊做什麽。”
    “漢姆都告訴你我的去向了,他會沒告訴你我的來意?”我沒好意思跟他明說,隻能打太極。他繃起了臉,“我要你親口說!”
    “這……”我最怕的就是他繃臉生氣的樣子,不得不老老實實交待。在聽了事情的經過後,他不僅沒有表揚我,還狠狠拍了我的屁股。
    我可是成年人,而且成年好多年了啊。我當時便委屈得流起了眼淚,“你這算什麽?我這可為你九死一生啊。”
    他狠狠把我糅在了懷裏,“就是因為你在冒險,我才生氣。餘冉,你這個傻瓜,不知道做這種事會沒命的嗎?不許做了,以後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許做了!”
    “你已經回來了,根本不需要做了啊。”我朝他吐了吐舌頭。
    代寧澤迅速將我帶離了小旅店。
    “去哪兒?回國嗎?”走在外麵,我們手牽著手,我問他。
    他搖頭,“帶你去見一個最重要的人。”
    我們去的是墓園。
    這種地方,最是蒼涼。才走進去,就感覺到了一陣冷意。我突然意識到,他要帶我見誰了。
    果然,他把我帶到一座墓碑前。那碑上貼著張發白的女人的照片,已然模糊,但依稀能從眉眼裏辯出代寧澤的影子。他們太像了。
    那一定是代寧澤的母親。
    難怪當年七十多歲的代老爺子會喜歡上她,大大的眼睛,白瑩瑩的臉蛋,就算放在現在,也絕對是美人中的翹楚。
    “媽,這是我的妻子,餘冉。”他低聲道,眉眼中的柔軟如看我一樣,“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擁有一個家嗎?如今,我已經成家了。”
    我走上前一步,朝石碑鞠躬,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媽。”代寧澤與我十指相扣,用行動證明他的幸福。
    可惜了,這位美麗的女人沒有活著等到這一天。
    代寧澤拉著我坐下,告訴我,他母親自殺後,他身無分文,根本沒辦法埋葬母親,最初隻是將她葬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垃圾堆。直到日後長大,掙了錢,才換了這麽個好地方。
    可以想見,他當年祭拜自己的母親是帶著怎樣的內疚和歉意。
    我默默無聲地握緊了他的指,給予他安慰。一股風吹來,我突然感覺到了莫名的陰冷。明明照片裏的人兒笑得那麽善良,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不由得回頭四處張望,似乎有什麽東西從眼前閃過,又似乎沒有。我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回去的時候,代寧澤讓我等在門口,他去取車。我倚著牆站立,隨心所欲地看著周圍的風景,這真是塊風水寶地啊。
    側首,走來一個中年男人,頭上戴著棒球帽,把一張臉幾乎掩蓋,臉上還架著副眼鏡。正常情況下,隻有明星和見不得光的人才會這樣做。我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希冀可以碰到一位明星可以回去八卦一下。不過他的身材真的不怎麽樣。
    那人走過來,明明是要進門的,卻突然一折身對向我,他手裏多出一個玻璃罐子來。那人抬手,將玻璃罐子扔向了我。
    我唯一的反應是跳起來,後退。後頭是台階,我一隻腿落空,直直翻了下去。這一翻讓我受了傷,卻在某種程度上救了我。因為當我爬起來時,看到眼前一片黑煙,不明液體灼燒著地板,發現滋滋的聲音。
    這種感覺,比美國大片還要嚇人。
    液體不少,朝我的方向流過來,我動不了,眼看著那些液體就要灼到我。我那時唯一的意識就是:硫酸!
    是的,那是硫酸!
    就在硫酸離我的身體不足一公分之時,我被人猛然拖起,退出老遠。代寧澤,在這最最緊要的關頭裏,救了我一命。
    “怎麽樣?有沒有哪裏痛?”他急切的聲音響在耳邊,我茫然回頭,看著他,始終理不清剛剛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就有人向我潑硫酸了呢?
    門口的管理員大叔也嚇得不輕,哇哇地喊著英語,我的英語本來就不強,這會兒更是一個字都聽不清楚。他打電話報了警,而我被代寧澤送進了醫院。
    他把我扶上車時,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指在顫抖,臉色並不比我的好。剛剛,隻差一點點,我就完蛋了。
    醫生給我檢查了身體,腿脫臼了,手臂和背大麵積擦傷。這一切加起來也比硫酸潑在我身上要幸運。我忍著痛讓醫生給治療上藥,卻又忍不住猜測,到底是誰想毀了我?
    在這裏,唯一能算得上敵人的隻有漢姆,真的是他氣我先前的所為對我動的手嗎?如果要動手,為什麽不在旅店地動手,偏偏選在代寧澤在的時候,他是不是就是想給代寧澤一個警告?
    複雜的問題在我腦中縈繞,因為沒有證據而不敢說出來。治療完畢後,我被推進了病房,醫生建議我觀察一晚上。
    代寧澤跟進來,麵色沉鬱到了極致。我不知道他對於這件事知道多少,但顯然他的心情極不好。
    “怎麽樣?還疼嗎?”在迎接到我的目光時,他終於柔和下了表情,輕問。我點點頭,“還好。”其實疼得要死。
    擦傷不需要打麻醉,但上過藥後跟蟲子咬著似的,難受極了。我的額際隱隱沁出汗水來,感覺疲憊卻因為疼痛根本無法入睡。
    他握住我的手,“如果疼的話,我讓醫生開止痛藥。”
    止痛藥裏含了安眠成份,我怕,怕一醒來又會發生什麽事情。我搖了搖頭,“不用了。”他沒有勉強,盡力陪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
    “有……想到什麽人嗎?”話題終究繞到了這個問題上。代寧澤再次沉了眉,“已經報警了,不過警察沒有抓到可疑人物,那是一片山區,逃走一個人很容易。”
    他雖然隻是這麽說,但我還是覺得他應該猜到了什麽人。他不說,我也不問。其實,我最擔心的是,如果那個人是蘇雨頭腦發熱派來的怎麽辦?終究她有過前車之鑒。可現在,蘇雷霆和代寧澤的關係剛剛修複。
    我隻能在內心裏祈禱,跟她無關。
    “累的話閉一會兒眼睛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的。”代寧澤結束了這通談話,指落在我的太陽穴上輕輕揉著。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疲憊。他的指頭力度剛剛好,我感覺舒服起來,似乎傷處了不再那麽痛了。
    我償試著閉眼,沒想到真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看到了蘇雨。
    她穿著一身紗質長裙,飄逸得有如謫仙,透著那麽一股唯美的味道。
    “代寧澤呢?”我莫名心慌,連招呼都來不及跟她打,隻急問。
    蘇沫淺淺笑著,“別擔心,他知道你快醒了,所以出去給你弄吃的去了。”我這才拍著胸脯緩下氣來。
    “蘇小姐怎麽來了?來多久了?”
    “沒有多久。”她輕輕應答,說話像吟詩。
    “謝謝你來看我。”
    她隻是點點頭。
    我咽了咽口水,“蘇小姐,能告訴我,您堂妹在哪裏嗎?”
    “你在懷疑是她找人對你下的手嗎?”她竟然猜到了。我無從否認。
    “放心吧,不會是她的。她雖然頑劣,但目前心思不在你和代寧澤身上,所以也不會有事沒事來找你們的麻煩。”
    她一副十分篤定的樣子,看來對蘇雨了解得很。
    聽她這麽說,我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方才落下。那麽,現在隻剩下漢姆了。
    代寧澤很快回來,手裏果然端了吃的。他朝蘇沫點點頭,端著東西走過來,坐在我麵前。我伸手,他避開,直接舀起東西遞到了嘴邊。我有些不好意思,終究蘇沫還在。
    而蘇沫似乎也沒有意識到再呆下去不妥,依然靜靜地站在我們身後。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張開嘴。代寧澤喂得很認真,不時用紙巾為了擦嘴,完全把我當成一個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我發出小小的抗議,“我自己可以。”
    他避開,直接將紙巾擦在我的唇畔,指尖輕柔,像在抹一件極珍貴的寶貝。我不得不扯扯他的衣角,提醒他蘇沫還在。他似乎此時才注意到蘇沫,歉意地開口,“謝謝你來看餘冉,請自便。”
    蘇沫猛然驚醒般出聲,目光迅速流轉,讓我捕捉到了一絲尷尬。我當作什麽都沒看到,蘇沫這才告別,臉色怎麽都不好。
    “要不,送送她吧。”看著蘇沫走出去代寧澤卻連半句話都沒說,我過意不去,低聲道。
    代寧澤卻巋然不動,“你這裏需要人守著。”
    我隻能無奈地歎息。
    “對了,蘇沫說,人可能不是蘇雨派來的。”我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代寧澤點點頭,“我已經確認過了,蘇雨最近在外地旅遊,蘇雷霆怕她出事,派人二十四小時貼身跟著,就算有這種想法也沒有機會辦這件事。”
    就算她真辦,蘇雷霆的人也不會視而不見啊。
    “那麽,漢姆呢?”
    這是我最不想牽涉上關係的人之一。
    代寧澤依然搖頭,“他如果真要針對你,早在旅館就動手了。”他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
    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
    成了我和代寧澤之間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