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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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瘋子
“你瘋了嗎?”我狂吼出聲,“這樣下去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他對著我笑,“你該想我去死才對?”
天知道,這樣的懲罰比他狠狠在我身上紮肉並沒有好到哪裏去。我恨自己心軟,他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有什麽關係?
被子是棉的,吸血得很,我硬著心呆了足足十分鍾,他卻硬是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口,抱著我睡。我想,他一定是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懲罰我吧。
“夠了,要死不要死在我麵前!”我大聲吼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將他推開。他沒有過來追我,我走過去拉門,門反鎖著無法打開。
他若是死了,我真得和死屍共處一室。疼痛雖然讓我不舒服,但我還是從身上撕上一塊布來,走到他身邊,將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他安靜地由著我在他頭頂動來動去,絲毫不怕我把他殺了。
等到包紮完,他卻突兀地握住了我的手,“你是第一個給我包紮傷口的人。”
我狠狠地抽開了手,“別忘了,我還是第一次打你砸你的人。”
他低低地笑起來,竟像個孩子,“我爸常說,人要狠,要無情,就算對自己也要這樣。所以,無論我受了怎樣的傷,他都不讓我馬上包紮,隻要死不了,就要血流到自然停。”
我差點反胃地吐出來,這是一個父親該做的事嗎?
“他用這種方式訓練我的狠勁,沒想到真給他訓練出來了。”
“變態!”在我看來,這都是變態。
他沒有反駁,卻對著我的後勁就是一掌。在暈倒的那瞬間,我能想到的是,他定是要拿我去威脅代寧澤,以達到什麽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那間屋子裏的床上,被單上滿滿的血跡提醒我之前發生過的事情。楚風冷不見了,屋子裏冷靜得要命,而我在好久之後才驚訝地發現,肚子竟然不痛了。
楚風冷不是說蘇沫沒醒我就會一直痛下去嗎?難道蘇沫醒了?
我迅速滑下床,拉門時驚訝地發現,門竟然沒鎖。我跑出去,這才知道,自己落在一座房子的地下室裏,難怪光線會那麽暗。我不知道自己在那裏呆了多久,但此時光線充足,是大白天。
我跑出去,給代寧澤打電話,告訴他我的方位。他果然在找我,聽到我的聲音激動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沒過多久,他便驅車而來,在上上下下打量我之後把我緊緊摟在懷裏,“我幾乎把整座城都翻過來,冉冉,我快要被嚇死了。”
我跟他說了楚風冷的事,對於他放了我一事,代寧澤同樣感到驚訝。
“對了。蘇沫醒了嗎?”我問。
代寧澤搖搖頭,“沒有。”
如果蘇沫沒有死,楚風冷放了我算什麽意思?我理不透。
“我們先回去吧。”代寧澤有幾份急,迅速將我塞進了車裏。
半道上,醫院打來電話,說蘇沫有些情況,希望我們過去看看。我和代寧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
蘇沫醒了。
她醒了,我便鬆了一口氣,因為楚風冷放了我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和代寧澤都沒有進去看她,隻透過窗戶望了幾眼。她蒼白著臉有如木偶般坐在床上,沒有半點情緒。
房門,被緩緩推開,走出來的是楚風冷。他邪邪地看了我一眼,辨不清情緒,他的頭上還紮著我昨天給他紮的衣帶,樣子顯得滑稽。
代寧澤在看到他頭頂的布條時低頭看一眼我的衣服,我知道,他都看出來了。我不自然地僵了一下臉,“他的頭昨天被我砸了,我怕真死掉,所以……”
“我還以為,是他撕了你的衣服給他包紮的。”代寧澤回應的時候語氣有些冷。下一刻,他拉著我就往門口走。
一直不動的楚冷風卻橫了過來,“餘冉,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啊?”我傻在那裏。他不是有心尋我的開心吧,喜歡我?
“我說的是真的。”他無視於代寧澤漸漸繃起來的臉,用力點頭。
“走!”代寧澤幾近橫蠻地將我拉離他身邊。他的怒火我能感受得到,等遠離楚風冷後才抽開自己的手,輕輕地揉著。剛剛代寧澤極其用力,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擰了幾下,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粗魯。
“楚風冷那個混蛋從來不幹正經事,剛剛說那些話完全屬於信口開河。”我解釋著,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代寧澤再次繃起了唇角,“他的性格你或許不了解,但我卻知道。當年他找人輪了蘇沫後竟又主動跟蘇沫示好,他是一個不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又怎樣?我記得他說過喜歡拉大提琴的女孩,我又不會拉。而且,我不相信他會這麽快把對蘇沫數年來的感情全移到我身上。
心下裏,我覺得代寧澤小題大作了。
不過,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桌上就多出了一把玫瑰,火紅火紅的。我以為是代寧澤送的,喜滋滋地打電話來跟他道謝。他讓我把花帶到總裁辦公室去。
我依言帶了進去,“怎麽?還要我當眾道謝不成?”對於我的玩笑,他冷著一張臉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而後接過花,直接甩進了垃圾筒。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花並不是他送的。
到底是誰?膽敢在眾所周知我和代寧澤關係的情況下送我花?
“以後,不許收任何人的花!”代寧澤無比霸道地宣告,眉間的褶子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我隻能聽話地點點頭。
才出他的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我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還是接下,“您好。”
“花收到了嗎?喜歡嗎?”
邪氣的聲音,不羈的語氣!我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是楚風冷!血液,頓時凝固,“你送花是什麽意思,不會又想陷害我吧。”我想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火鍋裏下藥,頓時魂都嚇沒有。花在代寧澤房裏,要是他出了事怎麽辦?”
急速掛斷電話,我迅速衝進辦公室,跑過去連垃圾筒一起抱起跑出了總裁辦公室。我覺得自己抱著一個炸彈,隨時能將自己炸得粉骨碎骨。
代寧澤追了出來,一把將我拉回去,“怎麽了?這是去哪兒?”
我將他推開,“不要靠近我!”把花往更遠端移。
代寧澤擰眉,一臉的不解,我朝他看了一眼,再次奔下樓,直到把花丟得遠遠的,才鬆了口氣。回頭時,看到代寧澤站在公司大廈樓下,看著我。
我拍了拍手,方才走回去,“別誤會,花是楚風冷送的,我怕他在裏頭下毒。”代寧澤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唇微微張了張,卻什麽也沒有說,而是牽著我往樓上走。
到樓上後,我拉著他跑到洗手間,用消毒藥水足足把我們兩個人的手泡了半個小時。這個過程中,他一語不發,隻用複雜的目光將我鎖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我小題大做,但吃過楚風冷的虧,我必須小心謹慎。
那晚,他把我壓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唇瓣在我的耳邊一次又一次地呢喃,“我們結婚,我們馬上結婚!”
我吃力地迎合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麽變得這樣激狂,但還是輕輕點頭,“好,我們結婚。”
那夜,我全身都是他痕跡和味道。
清晨醒來,他已不在,隻是留了言,讓我在家裏休息。房間裏彌漫著昨夜的奢靡之氣,到天微微亮他才放過我,我此時醒來已經日上三杆,他卻是在八點鍾便離開了。不得不佩服他的體力,揉著微微發酸的身子下了樓。
外頭,陽光正好。
我懶懶地躺在沙發裏,代寧澤似乎算到了我已經起床,打來電話,說是讓人到家裏來辦結婚手續。昨晚以為他不過說說而已,沒想到會當真。重逢之後,我們兩個都沒有再提結婚的事,隻是覺得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根本無需看中那一紙婚書。而小家夥的戶口問題也都解決,便更不曾談論些事。
不過,結婚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我們已經住在了一起。
他要把人叫到家裏來辦結婚手續,未免小題大作。
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那個辦手續的人,反倒等到了蔣小漁的電話。
“餘冉姐,你能幫個忙嗎?我表姐,也就是蘇沫啊,她堅決要見你,我和舅舅舅媽怎麽勸也勸不住,她要死要活的,我舅媽都快嚇死了,就差點沒跪下來求我給你打電話。餘冉姐,不管怎樣你都過來一下吧,我保證,我全程跟在你身邊,她不能對你怎麽樣。”
她的語氣裏滿是無奈,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我遲疑了片刻,手機裏馬上傳出另外一個聲音,“餘冉,你就不好奇民政局的那個人去了哪裏嗎?搞不好明天就會出一具無頭屍呢。”
“蘇沫,是你!”我驚得跳了起來,“你敢!”
“你要是不敢來,我還真敢那麽做!我這不過是一條殘命,指不定哪天就走了,身上背負著一兩條人命算什麽?”
我給她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