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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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6章:盡力了
    “公司是代寧澤的,和我同床共枕的人也是他,隻要他信任我就足夠了。不管你們有什麽想法,都請暫時收起來,因為,現在來鬧,什麽也收獲不到。不過,我始終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麽人讓你們到這裏來鬧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鬧不出什麽事來,你們想幹什麽?”
    “這種事……還用教嗎?”
    他的話都結巴了,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隻是,就算我問破了喉嚨,估計也沒有人會說出來。
    打了一場無聊的仗,看著那些人灰溜溜地離去,我能感覺到的隻有更深的無力。背後的人站得遠遠的,淨用一些低端的手段來騷擾我們,是他的手段真的不怎麽樣還是別有目的?
    我猜不透。
    晚上,我去了icu病房,把自己的疑惑講給了代寧澤聽。可惜,他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也沒辦法回應。我握著他的手壓在了臉旁,“代寧澤,你什麽時候才能醒來?再不醒來,你的寰宇公司不守不住了,會一無所有的。”
    他安靜地躺著,回答我的隻有機器的鳴聲。
    從病房裏走出來,看到蔣正國也來了。
    “你在這裏守了好幾天了,我來守吧。”他道。
    我搖了搖頭,“你也不輕鬆,夠累的,回去休息吧。”
    “我是男人,跟你終究不同。更何況代總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們還是這麽多年來的朋友。”
    “謝謝你。”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自稱代寧澤的朋友,並且主動出山幫忙,真的值得我敬佩。“另外,我向代寧澤跟你道歉,他當時因為我而把你開除。”
    蔣正國笑了笑,“這些事不用道歉,代總沒有做錯什麽,反倒做錯的是我。如果當時我沒有聽蘇沫的話也沒有隱瞞那事情,一切都不會發生。說起來,我還是害你們分開五年的元凶之一,正好趁此機會彌補你們。”
    “蔣正國。”隻是一時激動,我擁抱了他一下。他微微一僵,“你再這麽抱下去,咱倆的關係就說不清了。”
    “我隻是想感謝你,而且,誰規定朋友之間不能擁抱的?”清者自清,我從來不相信那些所謂的謠言,也不可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或許,他們這麽做,也是為了離間我和蔣正國。因為我要想守住代寧澤的產業,務必要豎立一種對他的感情至死不渝的外在印象。所以勢必疏遠身邊這些幫我的朋友。
    這一抱竟讓我恍然大悟。
    “你們……”
    正當我準備把這個分析告訴蔣正國時,蔣小漁出現。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二人。我尷尬地從蔣正國懷裏退出來,“別誤會,我隻是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擁抱的他。”
    蔣小漁紅了一張臉,“我有……什麽可誤會的。”
    “正好,我帶了些吃的喝的,你們兩個一定都沒有好好吃飯吧,一起吃。”她快速把手裏的保溫杯打開,拿了飯菜出來。
    飯菜一勾,我才感覺自己好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吃吧,小漁做的東西很好吃的。”
    我幫蔣小漁邀請了蔣正國。蔣正國也不客氣,分兩邊坐下,吃了起來。蔣小漁紅著一張臉看蔣正國吃飯,看到他把碗裏的東西吃光,唇上笑意綿綿。身為過來人的我自然看在眼裏,忍不住去打量蔣正國。蔣正國沒有特別的表現,好像隻是單純地為了吃而吃。
    蔣正國執意要留下來守夜,我和蔣小漁一起往外走。她這些日子時常出入家裏,為了方便照顧我。她做得一手好菜,對家務也十分家行,保姆進了派出所後,家裏便由她打理了。
    “怎麽樣,和蔣正國。”我問。
    她歎了口氣,“就是你看到的那樣羅。”
    “據我所知,他身邊並沒有女孩子出現,這麽多年也沒有跟誰傳出過戀情,你還是有機會的。”我鼓勵她。
    蔣小漁再次歎了氣,“其實我知道,蔣正國一定覺得我配不上他。他以前是公司的副總,而我隻是五樓的一名清掃工。”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我真不知道怎麽安慰。其實我自己的心都很亂,抽不出太多的精力去關心別人。
    “現在後悔了,以後該多讀點書的,至少在文憑學曆上要跟他相當啊。所以,我決定了,從明天起就去讀夜校,考一個大學文憑出來,然後像小冉姐一樣,卻學點什麽東西,讓自己成長起來。”
    這是好的,但感情的事情並不體現在單純的門當戶對或是能力相當上。當年我和代寧澤在一起的時候,我也隻是一個隻讀了一年大學的綴學生,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學曆而看不起我。
    那人對你有感情自然會回應你,沒有感情,無論如何強求都沒有用。但我又怎麽可以去打擊她的積極性,在表示讚同的同時委婉地告訴她,不必吊死在同一棵樹上。
    “我知道,但我現在就是喜歡他,別的人誰都看不上。”
    我苦笑了下,沒再說什麽。坦白說,蔣正國的確長得不錯,外貌能力都隻是比代寧澤略差,但絕對是一等一的帥哥。
    夜裏,靠著安眠藥我度過了一晚。
    清晨醒來,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我打電話給楚風冷,問晰晰的事情,他說還沒有找到那個老人。我很急,但也知道他已經盡力了,沒有多說什麽。沒找到老人沒關係,隻要晰晰活著,我願意多等幾天。
    靠著這種自我安慰,我強撐著自己去了公司。
    公司的氛圍不是很好,而我看到蔣正國已經比我先到公司,眉頭壓著嚴肅,看到我進來,一步走來,“股票大跌驚動了各大股東,今天會開股東大會。”
    “怎麽會這麽突然?”一般情況,這種會議不得提前通知嗎?
    蔣正國搖頭,“我也不清楚,幾大股東原本世界各地都有投資,極少過問公司的事情,隻有年終分紅的時候才會有往來。但這一次,他們卻出奇地統一,都已經過來了,而且堅持要開股東大會。”
    “議題……是什麽?”
    對於這些,我一竅不通,卻隻能硬頭腦袋扛。
    “罷免現任總裁和代理總裁,請專業的經理人打理公司。”
    我晃了一下。
    股東大會在九點召開。
    幾個我從來沒見過的成功人士坐在位置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沒有人給我好臉色看。
    “就她?做代理總裁?據我所知,她從事的行來是形象設計,一個做臉的人有什麽資格按照什麽條款進到公司做上代理總裁的?”
    才坐下,斜對麵的男人就發起了難,矛頭直接指向我。
    蔣正國站起來解釋,“現任總裁生病住院,餘小姐隻是暫時代理。”
    “請問,她有什麽資格?哪怕隻是暫時代理,也是需要資質的。”我被問得滿麵通紅,蔣正國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代先生的情況怎麽樣?幾時可以康複?”第三個位置上的股東發問,比這個明顯委婉了些,卻是更加讓我難以回應的問題。
    “很快的。”麵對這些人,我有些力不從心。
    “很快是多快?”那人嚴厲起來。
    我掐緊了指頭,無從回答。他卻掏出一疊資料來,“這是我從醫院裏得來的資料,現在代先生昏迷不醒,幾時醒來還是個未知數。他呆在icu病房裏,已經大半個月了,這種情況下凶多吉少……”
    “他會醒過來的!”我猛然抬了頭,無比堅定地開口,眼睛開始泛紅。我受不了別人在這種時候用這樣凶險的詞語來評價他。
    那人理解地點頭,“我們也希望他會醒過來,但是事實擺在這兒。顯然,總裁這個位置空缺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怎麽由隨便什麽人來擔任!”
    “這……”
    那一天,我和蔣正國被逼得節節敗退,就像一個被人審視的小醜。蔣正國還勉強能用一些專業術語來應對,我卻顯得極為笨拙。原本隻是想簡單地守住代寧澤的東西,卻沒想到會牽涉到那麽多人。
    我們被打得狼狽不堪,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麽出的會議室。
    “對不起,這一次沒有幫到你。”蔣正國極其歉意地道。我揉了揉發痛的眉頭,搖頭,“你已經盡力了。”
    他沉默,不再言語。
    “我們……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的?”我問。
    他遲疑了好久,“會請專業的經理人全盤管理公司。”我雖然不是很懂,但也隱隱明白,“這意味著代寧澤對公司的執行權被剝奪了嗎?”
    蔣正國遲疑地點著頭。
    “哦。”差點就要哭出來。在失去了兒子,愛人生死未卜之時,上天再次讓我嚐到了走投無路的感覺。我咬著唇,沒讓自己哭出來,現在的我就算再可憐也不會有一個叫代寧澤的人來安慰了。
    唯有,挺住。
    “我們還有什麽辦法挽回這一切嗎?”
    蔣正國沉思了好久,“除非……代總醒來。”
    他這已經判了所有人的死刑。我輕輕點頭,默不作聲地出了門。
    “餘冉。”走出去,意外聽到有人在叫。回頭,我看到了蘇雨。她隻有一個人。
    因為蘇沫,我對她有幾份忌憚。她走過來,眉間帶著歉意,“很抱歉,現在才來看你,我知道你對我……所以才會拖延這麽久。你,沒事吧。”
    我疲憊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