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孩子丟了還是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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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撒了謊,“隻是突然想來見你,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我的頭腦太亂了,想冷靜一下。”說完,我轉身朝外走。
我的確需要冷靜。
“等一下。”他把我喚住,“要冷靜也回家去冷靜吧,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那還是我的家嗎?我沒辦法跟他呆在一間屋子裏,而且更清楚,一旦回去,他一定會發現我已經把東西拿到手了。
我還要需要考慮,因為此時已經無法確定是否把東西交給他。
“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我若不回去,代寧澤會來找的。”我找借口。
他卻一步走過來將我攬住,“他已經不重要了,然然,我們回家。”我被他強行拉上了車。我拍打門頁,吵著要下車,他卻命令人開車。
車子急速駛在車道裏,車門被鎖死,我根本沒有離開的可能性。我悲哀地閉了眼,“程楓,你到底要做什麽?還有,你到底是誰?我又是誰?”
“怎麽突然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他的臉上顯現出緊張的神色。我搖頭,“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但……你竟然欺騙了我,讓我不安。”
“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隻是複仇心太急了。然然,代寧澤做過的那些事弄得我坐立不安,如果不報複他,我會很難受的。你忘了嗎?他對你做過什麽。”
我的身子猛然一抖。
卻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全身心地信任。
“就算不信我,總該信你自己吧,你在心理醫生那裏想起了什麽,你自己最清楚。”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道。
我閉眼,想到的是那些血腥冷酷的畫麵。
程楓把我帶回了住處。
這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在這裏,我揮撒汗水,努力讓自己站起來,努力按著他的要求練習舞蹈瑜伽以及一切他讓我練習的東西。隻是,此時卻給我無盡的陌生感。
“程楓,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假傷,我可能為了錢而獻身給代寧澤。”我輕聲道,指頭依然緊緊地擰著,無法釋懷。
他遞了杯水過來,“先緩口氣,喝杯水我們再好好聊。”
我接過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來吧,坐會兒。”他把我扶向沙發,我想要掙開他的,這種情況下我沒辦法與他靠近。可我發現自己並沒有力氣,而且頭昏沉得要命,一定是氣壞了。
我低頭,揉著眉,有一隻臂卻稍一用力把我壓了下去……
事後我才知道,程楓給我的那杯水裏下了安眠藥,這才會使得我會覺得迷糊,最終睡了過去。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他居所的房間裏,衣服地好無損。
我很快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一切,一個打滾坐了起來。我滿屋子尋找,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包包了。
我衝下樓,被傭人攔下,“寧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我支撐著額頭,因為還有微微的暈眩感襲來。
“程楓呢?程楓呢?”我虛弱地問。
傭人搖頭,“程先生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
“昨晚?我睡了多久?”
“您從昨天下午三點鍾一直睡到現在。”傭人道。我抬頭去看表,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四點了,我竟然睡了差不多二十四個小時!
“他去了哪裏?”我本能覺得,他的離開跟那份我從代寧澤保險櫃裏拿出來的東西有關。
“這個,不知道。”傭人無奈地搖頭。
我在屋子裏踱起步來。
仇是要報的,但是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說清楚,沒有弄清楚之前怎麽可以去報仇?
我轉身往外走。
“於小姐,程先生交待過了,從今天起,您必須呆在家裏。”
我氣得想打人,卻也知道傭人隻是聽命行事,於是去打程楓的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近,我氣得差點將電話摔碎!
用力抓一把頭發,我努力想自己平靜下來,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我不知道那份文件裏有什麽東西,更不知道程楓拿著它去達到什麽目的。如果代寧澤是我的仇人倒好,就算得到懲罰也罪有應得,如果不是……
這個念頭一起,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想法!而隨著這個想法而來的是,不久之前我曾看過的一部美劇,裏頭有這樣一個情節:某個頂級心理學家把本不屬於當事人的記憶強行植入到了他的大腦中,使得他做出了不可思議的事來。
那時以為不過是電視情節,此時卻嚇出了一身冷汗。我跑回屋打開電腦,開始瘋狂地搜索有關萬醫生的信息,然而,什麽也沒有找到。我找得精疲力竭,最後在角落裏看到一小行不起眼的文字,說是某個心理醫生因為違反職業道德而被開除。
至於那名醫生後來去了哪裏,完全沒有提及。不過,並不姓萬。但我還是忍不住多看幾眼,忍不住猜測他和萬醫生的關係。我知道,若是萬醫生真有那麽大的本事,能把虛假的記憶植入人的大腦,那麽他必定極其了不起,絕對是響當當的大人物。
所以,不可能查不到他的消息。
我還在試著通過別的方式尋找萬醫生的情況時,突然跳出一則新聞,裏頭亮晃晃的文字寫著寰宇集團的股票大跳水,情況危機。我的手一僵,再也沒有力氣點開,卻已經有些明白,這必定跟我帶出來的那份文件有關。
到底怎樣的文件,才會使得一直以來形勢大好的寰宇股票發生這種事?
一陣劇烈的腹痛突然傳來。我起先以為自己吃錯了東西,可是馬上想到,醒來後我連口水都沒有喝過。腹痛感越來越強烈,我不得不打電話給了樓下的傭人。是傭人們把我送進醫院的。
醫生掀開我的衣服,給我做著檢查,“你以前是剖腹產的?”
“什麽?”我被他問愣了,臉馬上窘得通紅,“你是個庸醫吧,沒看到我的信息上寫著才二十歲嗎?”
“二十歲就不能生孩子了?”那醫生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她推著眼鏡一臉的篤定,“就是是剖腹部留下的,你們小姑娘就知道亂來,生完孩子還想瞞著不成?”
可我分明沒有!
“說吧,那個孩子是丟了還是送人了?”
我氣得推開了她,“我是來看腹痛的,不會看就退一邊去。”我不想跟這個瘋醫生多說話,起床就要去找別的醫生。
醫生也生氣了,“我跟你說,你的腹痛跟你之前做過剖腹產有一定的關係,不管你找哪個醫生,你剖過腹生過孩子這件事是逃不掉的!”
我還是跑了出去,但她的那句話卻在我的腦海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生過孩子嗎?如果生過孩子,孩子去哪兒了?還有,孩子是誰的?
傭人看我走出來,忙迎出來,“我們已經打電話聯係過程先生了,他應該很快會來。醫生沒說什麽吧,開藥了嗎?”
我捂著肚子不理人,繼續往外走。
回到家後,我的腹部依然疼,但我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看醫生,有無數的疑問想要問程楓。我躺在床上等他,最後疼得脫了力,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是半夜,床頭放著飯菜,卻沒有程楓的影子。我像被人遺棄了一般,孤零零的,無依無靠。
我想知道寰宇集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股票跳水。但上網才發現,網頁根本打不開了,我又試著用家裏的電話打小芳的電話,顯示的是無法接通。
想來,家裏的通訊設備都被設置了。
程楓越是這樣做,我越是覺得不對勁,越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跑下樓時,我找到了一部傭人落下的手機,我跑上屋頂,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小塊信號沒有徹底屏蔽的地方。我打電話給了王穎。
“纖雅,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麽都沒有來上班啊。”王穎在電話裏急急問我,經過這麽多事,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朋友。我無心解釋自己的事情,忙問她,“公司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是啊,公司裏的客戶資料被泄露了,大批資料被放在網上,包括客戶最私密的信息。客戶們十分憤怒,已經鬧起來了,網上,網下,亂成了一團。”
“怎麽……會這樣?”寰宇集團是個大公司,有多少客戶無法細數,這麽龐大的數量,不會鬧出事來才奇怪。
“不知道。”王穎的聲音裏透滿了焦慮,“不僅如此,聽說公司裏丟了一份重要文件,那份文件裏不僅有所有客戶的資料還有更多的重要東西,如果被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搞不好……整個寰宇集團都會垮掉,到時我們也就失業了。”
她最後的話讓我徹底白了臉。
就算要報複,我也從頭到尾隻想過報複代寧澤,如今卻牽涉出了數以萬計的員工……罪惡感這麽升騰起來,我隻能祈禱那些不是程楓泄露出來的。
我再次瘋狂地給程楓打起電話來,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程楓,他去了哪裏,又在做什麽?
為了離開這裏,我再次裝腹痛。傭人們不得不把我帶回醫院,接手我的還是那個醫生。她撇著眼從鏡片之上看我,“我說了吧,你的情況瞞不了別人,這不,還得回來找我。”
我一把拉住她的衣服,“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