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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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花氏的身份
茹嬤嬤心中驚歎:果然是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但之後,她又忍不住擔憂,對方的醫術真的配得上“小醫仙”這個稱號嗎?
越是貌美的女子,就越容易給人一種“花瓶”的感覺。
“茹嬤嬤,我們趕快回府吧!”花氏催促了一句。
於是乎,四人兩輛馬車一起趕往秦府。
在茹嬤嬤的帶領下,董可菡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秦太夫人所住的希養樓。
“董可菡見過秦太夫人。”一進門,董可菡就看見了守在床邊的老太太,她當即明白了對方的身份,恭敬行禮道。
“有勞小醫仙了!”秦太夫人深歎一口氣,道。
雖然秦太夫人的語氣平靜,但是董可菡卻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無助和哀求。
董可菡抬眸,見到對方疲憊的神色,年邁的皺紋,揪緊的眉頭,她心中悵然,不由開口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太夫人不必如此耿耿於懷。”
秦太夫人一怔。
沒有再多言,董可菡走到床邊坐下,謹慎而認真地為秦源霖檢查傷口,然後探脈。
“太夫人,源霖福大命大,必定會平安無事的。”秦姨娘柔聲道,語氣之間恰如其分地露出擔憂。
秦太夫人抿了抿唇角,隻是“嗯”了一聲,再無其他。
秦姨娘眼底閃過一絲不甘,她半夜跑去曦院,拉下麵子去求董可菡前來救人,結果秦太夫人就給她一個“嗯”!?
但是,還未等她繼續開口,董可菡就停下了動作。
“小醫仙,源霖的情況如何?”就算再怎麽鎮定,在這一刻,秦太夫人還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董可菡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秦小少爺的傷並無大礙,隻要服用三天湯藥便可醒來。這裏可有筆墨紙硯?我要立時寫下藥方,你們也最好立馬去讓人抓藥熬藥,越快越好。”
聞言,秦太夫人驚喜交加,立馬喚道:“好!呈筆墨紙硯!”
等董可菡寫下藥方後,花氏便迫不及待地拿著藥方跑去抓藥熬藥了。
“如果源霖如願醒來,老身必定親自登門道謝!”秦太夫人目露感激,聲音略微哽咽。
一整天,她聽太多大夫對她說無能為力,突然有個人說無大礙,她頓時就有種壓在身上的大石頭被拿下的感覺。
“這怎麽能行呢?太夫人是長輩,菡娘是小輩,就算您心存感激也不用特意上門的!”秦姨娘想都不想就插嘴道。
如果秦太夫人真的登門拜謝的話,董可菡的名聲必定更勝往日,那她在董府就越發人微言輕了。
秦太夫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和小醫仙說話,哪裏輪到你插嘴了?秦三,雖然你是秦家的女兒,但是你已經以妾室身份進了董府!現在我和董家主子說話,哪裏輪到你一個隻能稱得上是半個主子的人來插嘴?”
冰冷而無情的敲打,打得秦姨娘羞憤交加,臉色漲紅。
“太夫人,姨娘所說也不無道理。”董可菡聲音溫軟柔和,語氣不緊不慢。
雖然她沒有為秦姨娘開腔,但是言辭的維護之意明顯。
秦太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董可菡,嘴角牽起和善的笑意,“瑩兒有你這麽一個會開口維護她的女兒,真算是大福氣。”
董可菡彎眉一笑,卻沒有接茬。
女兒?恐怕在秦姨娘心中,能夠被稱作的女兒的人隻有董可淑一人。而她的心中,娘親也隻有一人,而那人絕對不可能是秦姨娘!
客氣了兩句後,董可菡便帶著心存忿怨的秦姨娘回了董府。
“風晴,派個人去保護花氏和孩子。”董可菡總覺得秦源霖受傷之事有些不對勁。
“是,可菡大人!”風晴領命轉身就去安排人。
五天後,風晴又來稟報——秦府又出事了。
不過這次出事的不是秦源霖,而是秦五姑娘。
聽聞自從秦源霖醒來之後,五姑娘就不見了蹤影,秦吳氏焦心尋找了兩天,卻在一個偏僻小院的井裏發現了已經被水泡得發臭的秦五姑娘!
“誰做的?”董可菡挑眉。
“還能是誰?不就是那個被可菡大人救醒的臭小子唄!”風晴臉上的笑容甜美卻幸災樂禍,“真沒想到,那小子的動作竟然這麽快!”
董可菡微瞥黛眉,“有沒有被人發現?”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做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沒被發現?五姑娘一失蹤,秦太夫人就發現了,不過她事後幫他擦幹淨了蛛絲馬跡。”風晴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現在秦家就隻剩下他一個男丁了,無論發生什麽事秦太夫人都會保住他的。”
董可菡垂下眸,彎起嘴角,露出柔和的神色,“當然,他可是秦家唯一的血脈了呢。”
說到“血脈”二字時,她的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秦源霖!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天殺的煞星!竟然敢殺了我的女兒!!”門外,傳來了秦吳氏尖利的叫聲,參雜著深深的恨意。
“敢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卻不敢承認嗎?!你這個該死的賤種!!”
“別以為你是個男丁我就不敢對你動手!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誰都保不了你!”
“你爹是個庶子,你娘就是個不要臉的賤婢,賤婢生的兒子也是卑賤的賤種!”
接連不斷的辱罵,讓秦源霖氣紅了眼。
他已經五歲了,自然聽得懂秦吳氏滿是侮辱的言辭。
“姨娘,你為什麽不讓我出去!?那個口無遮攔的賤婦!她才是賤人呢!!”別看秦源霖前麵推得秦吳氏小產,後麵將五姑娘推進水井這種行為如此狠絕,實際上他隻是一個禮儀規矩,思想單純的小孩子。
隻不過,因為被花氏教育,他深刻明白在秦府裏,男孩子不能像是女孩子那樣用心機在後宅中生活,所以他就要靠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狠絕手段震懾別人。
對他好的人,他也對人好;對他壞的人,他也對人壞。
這是他的觀點。
雖然看似天真,卻是簡單到冷血殘酷的地步,因為他可以對好的人奉上誠心,對壞的人下以狠手。
身為孩子的他不明白什麽叫做對錯,什麽叫做適當。
害死還未出生的堂弟,殺死傷害自己的堂姐,他不覺得自己有一點錯。
花氏抱著秦源霖,手在他後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溫柔撫摸,“霖兒不用著急,也不用上火,秦吳氏就隻敢在外麵叫罵,卻不敢衝進希養樓來,我們就當她是一隻亂叫的狗,不要當回事兒。”
“但是姨娘,她罵你!”秦源霖紅著眼眶,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沒關係,姨娘不在意,姨娘也當外麵有隻瘋狗在亂叫好了。”花氏輕笑安慰,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意,“我可憐的霖兒啊,你可是秦家唯一的男丁了呢。”
正因為秦源霖是秦家唯一的男丁,花氏篤定秦太夫人一定不會保住他們兩母子,所以才對秦吳氏的指控毫不擔心。
不一會兒,希養樓的看護就將在外麵像是瘋子一樣叫罵的秦吳氏給攆了出去。
希養樓恢複了安靜。
花氏將秦源霖哄睡之後,就坐在床邊用銀絲繡著雪蓮花。她唇角掛著愉悅的笑意,手下的一針一線繡得認真仔細。
良久,她停下動作,伸手摸了摸整齊有序的針腳,目露感歎地道:“不知道可菡大人會不會喜歡這種顏色的雪蓮花呢?再繡多一幅,便是我和可菡大人的約定之日了,很快、很快、很快我就能報仇雪恨,回歸您的身邊了……”
將針線放下,花氏轉頭看向熟睡的秦源霖,她眼中浮現滿意的笑,“真是乖巧,果然是我的孩子呢。”
教什麽懂什麽,聽什麽信什麽。
當晚,董可菡就又收到了一條繡著雪蓮花的手帕。
“鳶娘的繡功真是厲害,怪不得當年秦老夫人為求得這種獨特繡功而設計害死宋家一家五口呢。”董可菡勾起唇角,眼裏浮動著莫測的笑光。
銀絲本是堅硬之物,但是在她指腹下的雪蓮花刺繡卻平順柔滑,並無半點突兀刺手。
這是一種獨特到天下無雙的繡法,現在僅有一人,也就是花氏,董可菡口中的鳶娘會這種繡法。
當年,就是因為這種繡法的獨特之術讓鳶娘一家慘遭陷害,除了她一人得以逃脫之外,一家四口全都葬身牢獄。
當年若不是董可菡的出手相救,宋鳶早就葬身於秦老夫人跑去的殺手之下,哪裏還有機會改名換姓,化身為花氏入秦府報仇雪恨?
“可菡大人,算上您手上的這條手帕,鳶娘就還差一朵雪蓮花就湊齊了一百呢!”無論看多少次,風晴都會覺得鳶娘的一手繡功真是出神入化。
“秦府的事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我們該去會會荊王府的那位叫做錦娘的姑娘了。”就如同宇文曜夜對董府的動向了如指掌一般,董可菡對荊王府的動向也同樣了如指掌。
這些日子,宇文曜夜到底在忙什麽呢?竟然都沒來找她……
這讓董大姑娘這些日子除了看秦府的戲外,有些無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