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見到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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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見到藍影
    “嗯!”她覺得自己答應的這一生,似乎都跟著顫抖著,整顆心被揪得幾乎無法喘息了。
    “她現在回來了……”他說。
    她的腦海裏一片空白,一片空白。
    “她叫莫藍影,是莫氏集團的大小姐,我們是同學!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或者說三年前她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她對語田很好,像對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我以為有了語田,我爸爸會同意我和她結婚,可是他反悔了!我和莫藍影一直沒結婚,我們看了很多的醫生,想要治好她的不孕症,可是大夫說治好的機會兒幾乎為零。她的不孕是因為我造成的,我一生虧欠了她,所以我盡可能的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卻沒想到她還是出軌了!”
    蕭荷荷呆愣,既然他那麽愛她,她為什麽還要出軌?
    “或許是長期的壓力導致的她心裏出了一些的問題吧,她有了第一個出軌的對象,拍了照片給我看!她說我對不起她,因為我有了語田,是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我的身體背叛了她,所以她也要背叛我!”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她原來知道了語田是我的孩子,原來她從一開始便知道了!她說這不公平,她要離開我,我不同意。然後她有了第二個,第三個出軌的男人,都拍了照片給我看!我忍了!隻是覺得對不起她,是我害她這樣的。”
    蕭荷荷心痛的望著他,不知道以怎樣的一種心情去聽他這個故事!而秦仲寒又經曆了什麽?一個男人怎麽能忍的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背叛?還拍了照片給他看,這需要何等的胸襟呢?
    “我以為我忍了一切都會好,沒想到她還是走了!去了法國,找了一個法國男人結婚了!現在她又回來了!”秦仲寒說道這裏似乎很痛苦,很糾結。“荷荷,她的不孕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開車那麽快,我們不會出車禍,不會撞到她的小腹……”
    “秦仲寒,你不要自責了!既然她結婚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這才是她不懂的地方。
    “荷荷,她現在病了,很重很重的病!她遭遇了長達三年的性虐待,身心備受摧殘,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莫氏千金了!”
    “性虐?”她的聲音顫抖,她隻在電視上看到過,卻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刑罰。
    他抬頭凝望著她。“荷荷,你相信我愛你嗎?”
    她心裏一動,望進他深邃的眼眸。“你愛我什麽呢?我一無所有!”
    “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好,你永遠無法體會,你知道嗎?你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安寧,看到你在廚房裏煮飯,看到你始終那麽安然的表情,我的心裏也跟著安心。你可能不會知道,我有多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
    “荷荷!可是我沒有想到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的聲音苦澀而痛楚。“我真的沒有想到!”
    “所以呢?”她問,聲音低啞。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臉頰埋進他的頸窩裏,她抱住他的頭,驚懼使她顫栗。她等待著,等待他說話。半晌,他抬起頭來了,他眼底有不顧一切的堅決。“我們結婚吧,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
    她睜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他。仿佛在審視他的話,又像是在審視他的人。半天後,她道:“秦仲寒,莫藍影現在在哪裏?”
    他一愣,神情頹然。“在銘昊府邸的公寓裏!曾離和莫藍婧在照顧她!莫藍婧是她的妹妹!”
    “我可以見見她嗎?”她問。
    “你還沒答應我的求婚!”
    “見了她再說好嗎?”她問。“走吧,我們去吧!”
    “荷荷!”秦仲寒低喊。“你不要去了,她現在的樣子很嚇人!”
    “秦仲寒,我們去吧!你把她帶回來了,沒有送到她家裏,我想她一定是依賴你的,所以你才把她帶進了銘昊府邸的公寓裏,而那裏是你們以前生活的地方吧?”
    他啞然:“你怎麽知道?”
    “直覺!”蕭荷荷平靜下來。“秦仲寒,你告訴我你愛我,這個時候告訴我你愛我,是不讓我誤會是不是?”
    “荷荷!”他的聲音悲慟。
    “謝謝你!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吧?”她又道。突然抱緊他,悶聲道:“你心裏想跟我結婚,想要我,可是卻無法這個時候要我,因為你心裏還懷著對另外一個女人的虧欠,而那個女人現在很不好,需要你的照顧!你怕我誤會是不是?”
    “荷荷!”秦仲寒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冰雪聰明,她怎麽可以猜透他的心思。
    “我們去吧,我和你一起照顧她!”她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我們的關係的,走吧!”
    秦仲寒終於點頭。
    銘昊府邸。
    秦仲寒帶著蕭荷荷進門,曾離一下子站起來。
    “荷荷!”他沒想到秦仲寒會把荷荷帶來,一時間有些錯愕。
    蕭荷荷隻是微微一笑。“曾大哥,莫小姐呢?”
    “她睡著了!醫生剛給她打了鎮定劑!”曾離低聲道,又看了眼秦仲寒,他的眉宇緊蹙,很是糾結。
    這時,臥房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嚇得三個人都是一愣,秦仲寒第一時間衝進去,來到床邊,莫藍影已經坐了起來。“啊,寒,救我!”
    “藍影,我在這裏,我在這裏!”秦仲寒柔聲安慰她。“別怕,別怕,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
    蕭荷荷僵直在門口,聽到秦仲寒那一聲情不自禁的藍影,她的心刺痛起來。再望過去,看到秦仲寒的懷裏被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霸占著,那個女人顫抖著身體,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了幾兩肉,隻剩下骨頭,包著一層皮,整個人老的不成樣子,像是有四十歲,不甚至更老!
    “寒,救我!”莫藍影聲音急切的喊著,手緊緊的抓著秦仲寒的衣服,手上的骨節很大,而手背上,是密密麻麻的疤痕,像是用什麽東西燙過的!
    莫氏的千金,莫藍影!蕭荷荷想起多年前的報紙,那是一個明豔的女人,而此時,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臉很冰冷,但是卻異常美麗,蕭荷荷一愣,對,多年前的莫藍影就像極了曾大哥身邊站著的這個女人!
    她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蕭荷荷,對秦仲寒道:“姐夫,醫生說,送我姐去精神病醫院的話,她一生都別想恢複了!你看著辦吧!”
    “不會去,不會送她去!”秦仲寒保證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說完這句話,莫藍婧轉身走了。
    蕭荷荷呆了,她叫秦仲寒姐夫!
    “寒……我不去醫院,不去……不打針……不打針……”骨瘦如柴的女人低喃著,緊緊的抓著秦仲寒的衣襟,可以看出她對秦仲寒是多麽的依賴。
    “我在這裏,藍影,我在這裏,不會有人送你去醫院的,我們哪裏都不要去!”秦仲寒柔聲安慰著。
    蕭荷荷太震驚,她真的沒想到莫藍影這個昔日的莫家小姐,會是眼前的這個憔悴,消瘦,戰戰兢兢的女人。
    隻看了一眼,她便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痛了!這哪裏是個人,分明是三分人七分鬼的備受折磨過的女子!
    即便是一個陌生人看到此刻的她,也會覺得難過。
    曾離看到蕭荷荷震驚的樣子,以為她受不了秦仲寒對莫藍影好,在一旁解釋道道:“荷荷,藍影現在隻認得寒,別人都不認識,連藍婧都不認識,寒是從法國的精神病醫院裏把她帶回來的!”
    蕭荷荷回神,再看莫藍影,這個女人現在隻能用“還活著”三個字形容吧,如果現在她閉上眼睛,不說話,大家一定會認為她死了。
    她顫抖著身子,目光空洞,枯瘦的手指緊緊的抓著秦仲寒,肌膚是蠟黃的,像是被吸血鬼吸去了太多的血一樣,她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好幾年沒見過陽光了?
    蕭荷荷隻往前邁了一步,莫藍影就嚇得直哆嗦,她條件反射般的樣子讓蕭荷荷感覺到她是真的在害怕。
    她的眼神不是假的,是真的在怕!
    “別怕!”蕭荷荷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柔聲道:“我是秦仲寒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的!”
    或許是提到了秦仲寒,莫藍影立刻好了很多,在一愣後,嬌羞的笑著。“寒來了嗎?寒來了嗎?”
    她仿佛意識到了什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我要沐浴,我要沐浴,我的衣服髒了,寒不喜歡的,他有潔癖,我的手髒了!”
    說著就神經質的去搓自己的手背,可是那些傷疤又怎麽除得去。
    “藍影,不要這樣,你剛換了衣服,不用洗!”秦仲寒握住她的雙手。
    莫藍影抬起眼睛看秦仲寒,立刻,她眼底升起了一股光芒,那是一種耀眼的光輝,刺得蕭荷荷的眼睛都跟著痛了起來。
    她仿佛是黑夜迎來了黎明,光芒和生命力都回來了,她的眼珠變黑了,那麽黑,那麽亮。
    那瘦的顴骨高聳的臉上浮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寒,你來了!”
    秦仲寒幾乎哽咽,“藍影……”
    是他欠了這個女人,這輩子他欠了她!
    “寒,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她指著蕭荷荷,低低的喊道,這一刻,她像個正常人一樣,雖然神情還很防備,但是總算是認識秦仲寒。
    曾離也往前一步。“藍影,我是曾離,你還記得我嗎?”
    房間裏出現了另外一個男聲,莫藍影突然尖叫起來。“啊----------有壞人!”
    曾離立刻後退,怕驚擾了她。
    “藍影,我在這裏,不怕!”秦仲寒立刻柔聲安慰。
    “不要打我,不要燒我,不要打我……嗚嗚……”莫藍影的情緒又失控了。
    “曾大哥,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還是別刺激她了!她隻認得秦仲寒,對跟他有關的東西似乎不那麽戒備!”蕭荷荷一眼便看明白了。
    “藍影,你睡覺吧,我在這裏,你好久沒睡了,需要休息!乖,睡吧!沒有壞人,我已經把壞人打跑了!”秦仲寒飛快的說著,又轉頭看了一眼蕭荷荷,而蕭荷荷此刻的注意力全在莫藍影身上。
    莫藍影似乎被秦仲寒一安慰又好了一些,一轉頭看到了蕭荷荷,摸了下頭,意識到什麽,有些嬌羞的笑了起來。“對不起,我忘記你是寒的哪個朋友了!”
    “沒關係!”蕭荷荷搖頭。“我來看看你,你好好休息吧,不要讓秦仲寒太擔心了!”
    “寒擔心我嗎?”莫藍影有些詫異,又笑了起來。“是哦,我們快結婚了,他當然要擔心我了,我睡覺,等我睡醒了就可以成為寒的新娘了,他爸爸不會再反對了,是不是寒?”
    她說著搖搖秦仲寒的手,秦仲寒的眼神一痛,點頭。“是,沒人再反對了,乖,睡吧!”
    蕭荷荷隻覺得心仿佛被一把匕首給刺穿了,她轉身,對曾離道:“曾大哥,我們出去吧!”
    出來後,曾離擔心的看蕭荷荷,“荷荷,你沒事吧?藍影是個病人,你不要介意她的話,她真的病了,忘記了在法國的三年!可能是被虐待的太厲害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