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參與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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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參與回憶
    原來,愛情真的讓人變得越來越貪心,她竟然不想讓他去懷念過去美好的記憶,蕭荷荷啊,你不可以這樣的!
    她深呼吸,低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這麽狹隘,不要這樣!
    “這個可以嗎?”秦仲寒把影集遞給了威爾,到此刻也沒有發現蕭荷荷的異樣,或許是他太粗心,或許是他壓根沒有意識到什麽。
    威爾接過,想要靠近莫藍影,她卻尖叫起來。“啊,不要燒我---”
    威爾立刻停止了腳步,不敢再上前,視線望著蕭荷荷。“小姐,請你遞給她吧,她好像信任你!”
    蕭荷荷看著遞到自己跟前的影集,有瞬間的呆愣,身子晃了下,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終於還是點點頭。“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接過來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莫小姐,我幫你找到了秦仲寒,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蕭荷荷說著把影集遞過去。
    秦仲寒突然反應過來,這才看到蕭荷荷的臉色慘白慘白,而她似乎怕秦仲寒看到什麽,低垂著頭,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莫藍影身上。
    然後,莫藍影緩緩的抬起頭來,蕭荷荷把影集打開。“你看,這個是你們曾經一起的照片,你好漂亮啊!秦仲寒也好帥,是不是他?這個是不是秦仲寒!”
    莫藍影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視線落在那張合影上,疑惑的蹙眉,繼而又想了好久,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對啊,這個好像是寒啊,可是眼睛怎麽不是藍色的?”
    蕭荷荷努力忍住心底的百般複雜,沒有抬頭,因為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眼中的脆弱,她隻是翻著照片道:“你看,這個就是你呀!多漂亮啊!”
    莫藍影突然搖頭,小手絞在一起。“可是我現在不漂亮了,寒不喜歡我了!”
    所有人都屏息,秦仲寒的視線落在了蕭荷荷低垂著的頭上,他真該死,看著蕭荷荷在看他和藍影之前的照片,他突然心裏忐忑起來,他忽略了,真的該死。
    “怎麽會呢,你很漂亮呀!”蕭荷荷抬頭來。
    秦仲寒這才看到她的臉已經慘白一片,眼中似乎還有些光亮,她是不是差點想要落淚?他的心裏跟著糾結的痛了起來,他怎麽沒考慮到荷荷的感受呢?
    蕭荷荷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真的不漂亮了,憔悴的顴骨很高,眼睛深陷,眼角的皺紋都跟著加深了。
    她的芳華早已不在,如此難堪的一個女人,真的算不上漂亮,可是她曾經漂亮過,恢複身體後,她還會再漂亮的。
    也許,還會成為秦仲寒最深愛的女人!
    她突然笑了,雖然笑容有些苦澀,可是卻還是笑了。
    “莫小姐,你看,秦仲寒這麽帥的人都被你迷住了,他怎麽會不喜歡你呢?你看你們在一起多般配啊,我都跟著好羨慕呢!”
    “真的嗎?”莫藍影似乎有些不相信,抬起眼睛看蕭荷荷手裏的影集,突然又拿了過來。
    蕭荷荷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發現那畫麵的背景有些眼熟,那上麵的背景是日本北海道東部阿寒湖的晨曦,而晨曦中,是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的笑容是如此如此的刺眼!
    她的心一下子抽空了,腦子有瞬間的空白。
    莫藍影往後翻了幾張,指著其中一張突然很興奮的道:“這個是我跟寒去北海道旅行時照的呀!這個是……阿寒國立公園!”
    她是如此的精確的說出地址名稱,讓威爾震撼了。
    秦仲寒也震撼了!他不是因為莫藍影的記憶,而是因為蕭荷荷的臉色!
    “荷荷!”他喊了一聲,不想再讓她看下去了。
    她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她記得他們在北海道時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原來不是他不喜歡拍照,而是不喜歡跟自己拍照而已。“秦仲寒,你看,莫小姐她記得呀,真讓人開心!醫生,莫小姐她能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威爾很高興,特護也很高興。
    秦仲寒的臉色卻透著刻骨的擔心。“荷荷,你過來!”
    他不能讓她再看下去了。
    可是莫藍影突然指著又一張道:“呀,這裏是哪裏呢?我怎麽不記得了?”
    “那讓秦仲寒來告訴你好不好?我把他叫過來!”蕭荷荷笑了起來,笑容是如此的刺眼,她轉向秦仲寒,笑笑:“你快過來吧,跟莫小姐說這裏是哪裏?”
    秦仲寒不過去,隻是定定的看著蕭荷荷,視線裏滿是悲痛,滿是痛惜,他真的很悔恨,荷荷的臉色這麽白,他知道如果他過去,她的臉色會更加的蒼白!
    他的心更加的煩躁,突然下意識的去掏煙,然後道了一聲:“對不起,我去抽支煙!”
    莫藍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皺皺眉,又搖頭:“他不是寒,寒才不會不理我!”
    秦仲寒去了書房,他顫抖著點燃了一支煙,手裏跟著顫抖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
    客廳了隱約傳來莫藍影的驚喜聲:“呀,這個是寒在釣魚哦,他釣了一條很大的魚,你看你看,這條魚是不是很大呀?”
    蕭荷荷看著那照片上的秦仲寒,手執著魚竿,上麵果真釣了一根很大的魚,蕭荷荷看著看著,莫名的紅了眼圈,但還是笑著。“是啊,這魚真的很大啊,秦仲寒真厲害!”
    此刻的她,仿佛一個被抽走了所有生命的紙偶,隻是隨意的笑著,那樣的笑容,眼中夾著一團霧氣,卻努力不讓那團霧氣蔓延,她依然笑著。“莫小姐和秦仲寒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哦!”
    說道到這裏,莫藍影突然犯罪似的垂下睫毛。“可是寒不喜歡我了,寒不喜歡我了!他有了寶寶,我告訴你哦,他有了寶寶!你不要告訴別人哦,寒不知道我知道的!”
    蕭荷荷訝異著,原來,真的是因為語田,莫藍影知道語田的出生,這一刻,蕭荷荷心裏突然有些責怪起自己,為什麽當初要答應那一紙契約呢?沒有救回蕭瀟,卻改變了她的一生。
    這一刻,她真的有些後悔了!
    “不會的,秦仲寒沒有寶寶,真的,我告訴你,都是別人騙你的,你要相信他,快點讓自己漂亮些,做他的新娘子!要吃藥哦,要快點出去曬太陽,你現在太白了!需要陽光!”蕭荷荷還是安慰著她,心裏卻百般複雜。
    “好!我要去曬太陽!”莫藍影乖乖的說道:“我要做寒的新娘!我要讓自己漂亮起來!”
    “對!漂亮了就可以穿婚紗了!”蕭荷荷也笑,卻是無意識的。
    秦仲寒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顫抖著手飛快的走出去,大步的朝蕭荷荷走去,他突然的靠近讓莫藍影又害怕的瑟縮起來。
    秦仲寒卻看也不看莫藍影一眼,直接抓住蕭荷荷,抓到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此刻冰涼如冰,冰的他的心跟著顫抖起來。
    或許是他的動作幅度太大了,嚇得莫藍影尖叫起來,手裏的影集也啪得一聲掉落在地上。
    剛好,是那張先前蕭荷荷就看到過的,秦仲寒跟莫藍影親密接吻的照片。
    蕭荷荷的視線落在地上的影集上,秦仲寒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時間在彼此的呼吸細響中流逝著……
    一絲鮮血自蕭荷荷蒼白的嘴角湧出,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淡淡的一滴淚水滑落她的眼角,轉瞬卻又同血滴一起落在地上,潔白的地板,鮮紅的血滴,晶瑩的淚滴……
    她的嘴角卻有一抹奇特的笑,象是痛苦,又像是釋然。
    她抬起頭來,眼中已經沒有了眼淚,淡雅如蘊著天地之間靈氣的微笑,那雙眼睛有些疲倦,泛白的雙唇被貝齒咬的破敗不堪,但是那抹微笑卻恍若永恒,她笑得飄忽不定,像是隨風就要飄走一般。
    秦仲寒的心驚慌起來,眼神也跟著驚慌。“荷荷……”
    寧靜而寂寞的微笑,隻是看著秦仲寒,然後掙脫他的手,蹲下身子,去撿那本影集,手卻顫抖的幾乎抓不住。
    所有的人都怔了,莫藍影也嚇得瑟縮起來,一個勁兒的顫抖著。
    威爾和特護似乎明白了什麽,都不敢說話。
    秦仲寒忽然覺得那個寂靜的微笑觸動了自己心底的柔軟,一時間忘記了應該做些什麽,隻覺得心慌。
    蕭荷荷終於撿起了地上的影集,遞給莫藍影,她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有種虛脫的感覺,中午沒有吃東西,她覺得自己更餓了。她還懷著寶寶,什麽都沒有寶寶重要。
    然後她突然意識到什麽對莫藍影道:“莫小姐,給你,秦仲寒會講給你聽的,我還要上班!現在要回去上班了!”
    “你,你,你還會來看我嗎?”莫藍影突然抓住她的衣服。
    蕭荷荷回頭,含笑點頭。“當然,我會來看你的,記得要曬太陽哦!不要怕任何人!”
    “那好吧!你去上班吧!”莫藍影鬆開了她的手,然後又捧著影集看了起來。
    蕭荷荷對威爾和特護點點頭,然後沒有看秦仲寒,徑直朝外麵走去。
    秦仲寒也跟著追了出去。“荷荷……”
    他不知道如何解釋,他覺得話到嘴邊說什麽都是蒼白無力的,他真的是個粗心的男人。
    可是蕭荷荷卻還是笑著轉頭,望著他,溫柔的說道:“進去吧,跟她講講那些照片的回憶,或許她就能想起來,會好起來也說不定呢,我該回去上班了!”
    雖然笑著,可是也隻有蕭荷荷知道自己笑容的苦澀。
    她的手握得很緊,胸口鬱痛得要咳出血來!胸口似有烈焰翻湧,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無比的糾結,痛,澀,麻木……
    “荷荷!”秦仲寒拉住她,就是不放手。
    “放開吧!”她依然笑著。
    可是她的手是那麽涼,那麽涼,涼的刺骨。
    秦仲寒緊握住她的雙手,眼中滿是複雜的心疼,他想要幫她溫暖她的手,卻發現卻怎麽也暖不了,她的手依然很涼,或許這種涼是痛徹心脾的涼。
    兩行淚水悄悄滑下他的眼角:“荷荷,對不起!”
    她依然還在笑:“沒關係的,誰都有過去的,我不介意!真的!”
    她越是笑,他越是心裏沒底,越是覺得害怕,越是覺得就仿佛要失去她,她的笑容是這樣的刺眼,他寧願她打自己一頓,寧願她撲進他懷中大哭著質問他,可是她越是這樣理智,他越覺得徹頭徹尾的害怕!
    “荷荷!你不要嚇我!”他低喃著,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顫抖,拇指撫上她咬破的唇瓣,心裏萬分的後悔。
    她心裏一歎,依然笑麵如花,隻是眼神裏沒有絲毫的笑意。“沒有,我沒有嚇你,你把我擄了來,我該回去上班了!”
    “我送你!”他痛呼。
    “不用!”她飛快的說道,似乎有了隔膜一般的飛快。“我打車回去,你照顧莫小姐吧!”
    “荷荷,我送你!”他堅持。
    她不再推脫。“好吧!”
    車子裏,她不說話,隻是把視線轉向了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