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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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喬冬櫻一副見鬼的模樣看著他,滿臉的不置信。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沈天佑會喜歡自己!
    沒錯,他是從小就很喜歡粘著自己,可她以為那是弟弟對姐姐的喜歡,她從來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過!
    畢竟他們之間可是相差五歲啊!
    她穩了穩心緒道:“天佑,你別開玩笑了,再說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沈天佑沒想到她會以為自己是在跟她開玩笑,情緒越發激動了:“櫻姐,我沒有開玩笑,我認真得不能再認真,我就是喜歡你,比任何人都要喜歡你,你可以跟其他男人相親,為什麽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他也是男人啊!
    喬冬櫻用力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天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比我小五歲?再過幾年,我就要三十歲了,而你那時候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到時候你就會嫌棄我比你老了!”
    “我不會!相差五歲又不是相差五十歲,我一點也不覺得這點年齡差有什麽問題,爺爺還不是一樣比奶奶小,他們可以在一起,為什麽我們就不可以在一起?”
    沈天佑耷拉著嘴角,好像被人嫌棄的大狗,樣子可憐兮兮的,可又做出一臉不服氣據理力爭的模樣。
    他的目光好像兩團炙熱的火焰,能將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喬冬櫻簡直不敢直視他的目光:“……那不一樣,總之你還小……”
    沈天佑惱羞成怒吼道:“我不小了!”
    他長得比她高,手腳比她大,體型也比她大,除了年紀比她小之外,他哪裏哪裏都不小!
    喬冬櫻聽到這話,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臉有些紅了,然後三倍凶回去道:“你嚷嚷那麽大聲幹嘛?你這是想凶我啊?”
    “我沒有凶你。”沈天佑的氣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突然他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湊過去道,“櫻姐,你這是在臉紅嗎?”
    喬冬櫻的臉更熱了,朝他吼道:“你給我閉嘴!我沒有臉紅!”
    說完,她轉身回了屋裏,將沈天佑一個人扔在門口。
    沈天佑看著她的背影,周身散發出“櫻姐不要我、櫻姐不理我、櫻姐凶我”的怨夫氣息,要是此時他身後有尾巴的話,那尾巴肯定是沮喪地垂在地上。
    身後的目光好像能灼人一般,喬冬櫻腳步走得越發快了,帶著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想起沈天佑剛才說的那些話,她的心砰砰直跳,幾乎跳出嗓子眼來!
    回到座位上,她的臉還是紅紅的,喬冬荷看了妹妹一眼,好奇問道:“天佑跟你說了什麽,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小七斤聽到這話,小臉蛋笑眯眯的:“二姨羞羞羞,臉蛋紅紅,猴子屁股!”
    喬冬櫻將他抱過來,“啪啪”拍在他的小屁股上:“我讓你嘲笑二姨,還敢不敢了?”
    小七斤朝大喬伸出短短的小手,假哭了起來:“三姨救命啊……二姨打小七斤粉嫩的屁屁!”
    聽到“粉嫩”兩個字,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小家夥都是學的什麽詞語啊,這麽小居然連粉嫩都會用了!
    大家都在笑的時候,有兩個人的臉卻紅得好像熟蝦一樣。
    這兩人便是喬冬荷和羅俊良,前者還狠狠瞪了後者一眼,後者一臉訕訕的。
    ……
    夜深了,眾人散去,喬冬櫻留下來和大喬一起擠被窩。
    如水的月光從窗欞照射進來,好像在地上鋪了一層白霜一般,喬冬櫻在床上滾來滾去,一直沒睡著。
    大喬低聲問道:“櫻姐,你怎麽了?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喬冬櫻下意識否認,可很快又道,“大喬,如果,我是說如果霍遲的年紀比你小的話,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大喬聽到她這話,被勾起小時候自己叫霍遲為弟弟的事情,嘴角勾起:“會吧,隻要他還是他。”
    如果霍遲還是那樣對她好,將她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那年紀大小又有什麽關係呢?
    喬冬櫻覺得她想得太簡單了:“可要是霍遲真比你小的話,你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嗎?還有,女人總比男人老得快,要是你比他大,你不擔心以後自己跟他一起的時候看上去像他的姐姐嗎?”
    世人的嘴巴有時候比刀還要鋒利,誰誰誰嫁得好,誰誰誰又嫁得不好,誰誰夫妻整天吵架……總有人拿來說嘴。
    大喬輕輕挪了一下身體道:“可爺就比奶年紀小啊,我覺得他們就很好,至於別人的眼光,無論你做得多好,都會有人說的,所以又何必在意呢?”
    她爺和奶的感情,超越了年紀,超越了身份背景,超越了時間,用行動告訴他們,愛一個人,真的可以是一輩子的事情。
    “是啊,無論怎麽做都有人說,可好笑的是,我一直做不好,所以被人說也是正常的。”
    喬冬櫻想到她爺和奶的愛情,心中很是羨慕,但同時又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這麽美好的感情。
    大喬眉頭蹙了一下,用手肘支撐著身體趴著,眼睛落在她臉上道:“櫻姐,你為什麽要這樣想呢?每個人的天賦都是不一樣的,像堂哥擅長做菜,安傑擅長讀書,小冬芸會唱歌,每個人會的東西都不一樣,櫻姐你隻是暫時沒有找到你擅長的東西!”
    喬冬櫻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她心裏真的充滿了迷茫:“可要是我一輩子都找不到擅長的東西呢?要是我就是個平庸的人呢?”
    大喬靜默了一下道:“你說的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可沒有天賦也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我覺得最可怕的是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念,以及對自己的信心。”
    喬冬櫻沉默了好久,才低低歎了一口氣道:“你說得有道理。”
    懂的道理不少,卻不代表能將自己的生活給過好。
    大喬爬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胸口上道:“櫻姐,你會好起來的,我對你有信心!”
    喬冬櫻想起千裏迢迢跑去學校安慰自己的爺爺奶奶,看著眼前的妹妹,心裏暖暖的,嘴上卻道:“好啦,你快起來了,我的胸本來就很太平,你再壓下去,就要成盆地了!”
    大喬聞言,“噗嗤”笑了起來:“櫻姐,這可不能怪我啊,那裏本來就是一馬平川!”
    喬冬櫻氣得去嗬她癢癢:“好啊,你還敢嘲笑我是吧?看我怎麽對付你!”
    整個喬家,身材最好的便是大喬,腿長腰細,胸還很傲人,簡直羨慕死人了!
    大喬怕癢,一邊笑著一邊求饒。
    月光灑進來,一屋子玲瓏的笑聲。
    ……
    第二天,在沈天佑離開之前,喬冬櫻一直躲在屋裏不出去。
    沈天佑很是無奈,不過臨走之前還是給她留了一封信,讓大喬幫他轉交。
    大喬從他們兩人的態度裏嗅出一絲絲不一樣的味道。
    喬冬櫻看著大喬遞過來的信封,心跳得飛快,臉上卻強作鎮定道:“那臭小子,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還學人寫什麽信呢?”
    大喬絲毫不留麵子,當場就揭穿她道:“可櫻姐你一整個早上都在屋裏躲著,天佑他想見你也見不到啊?”
    喬冬櫻:“……”
    看破不說破,還能做姐妹。
    不過顯然整個喬家,包括大喬都不懂這個道理,喬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補刀小能手。
    等大喬出去,她才顫抖著手將信封拆開,隻見上麵潦草寫著一行字:櫻姐,我喜歡你,是認真的!
    看到“我喜歡你”四個字,她渾身一顫,差點就將信給扔出去!
    她以為睡了一個晚上,他腦子應該清醒一點,沒想到……還敢說這樣的話!
    她捏著信怔愣了好久,最終決定冷處理這個事情。
    沈天佑還在讀書,他不可能天天過來,麵少了便漸漸會放下。
    再說了,他這個年紀的男生忘性大,說不定過一段時間他就不喜歡了,或者喜歡上學校的同齡女生。
    她找來火機,原本想將信給燒掉,可當看到火苗將信點燃的時候,她突然心一抖,將火苗給撲滅了。
    最終那信還是被她藏了起來。
    霍遲的公司得到了很大的發展,三個人時常要到各地去出差,和大喬見麵的時間就更少了。
    不過再忙也好,兩人一個星期至少會打兩三個電話,要是同在一個城市的話,那無論如何都會一起吃個飯。
    霍遲更是主動將自己的行蹤全部告訴大喬,還讓她不用擔心自己,他的心裏除了她,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大喬對他很是放心,倒是霍遲對她身邊的人很不放心,時不時就要跟她念叨一下,讓她千萬別理其他男生,要是誰敢糾纏她的話,一定要告訴他!
    每次聽他這樣婆婆媽媽叮囑的時候,大喬就想笑:“霍遲哥哥,我覺得霍爺爺將你的名字取錯了,你就應該叫霍醋,吃醋的醋。”醋壇子的醋。
    電話裏傳來清脆軟綿的聲音,霍遲表情訕訕的,但又不舍得將電話掛掉。
    等掛了電話後,電話費又花掉了十幾元。
    跟他合作開公司的一人笑他道:“我看啊,你還是趕緊將喬師妹給娶回家吧,省得你天天這樣打電話,賺來的錢都給電話公司給賺了!”
    另一人卻道:“我看娶回家也沒用,得將喬師妹變小了,裝在他的口袋裏麵,跟著他到處跑,他這樣才會放心!”
    “哈哈哈,還是你說得對!不過看他們兩個人天天這麽膩歪,我覺得我也應該找個對象了!”
    “得了,咱們天天累成狗,哪個對象願意跟著我們啊,還是霍遲聰明啊,一早就將喬師妹給追到手了!”
    霍遲任由他們調侃自己,心裏卻想著,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將大喬變小裝在自己的口袋裏,這樣他們就可以時時刻刻在一起了。
    ……
    改革開放之後,房價一天一個價格,尤其是京市這種大城市,房價漲得更快。
    之前大房一直在攢錢,想買個類似四合院那種房子,可經過了這幾年的觀察,安平覺得他賺錢的能力完全比不上房價上漲的速度,最主要是四合院真的太貴了。
    所以在跟爺爺奶奶商量之後,他決定買房了!
    八十年代初,像京市這些大城市已經出現了商品房,這次大房要買的便是商品房。
    他們買的是一個新建起來的小區,地理位置好,房子設計合理,由霍家幫忙牽線,他們還拿到了最優惠的價格。
    大房買的是四房兩廳,總共一百五十個平方,安平拿出所有積蓄全款買下來,不過這樣一來,接下來飯店擴張的計劃就要推遲了。
    大房一家人趕在過年住進了新房,在暖房那天,大家都給他們送上了各種實用的東西。
    有些送家具,有些合起來送電器,全部都是大房用得上的,這樣一來也省了大房一筆不少的開銷。
    萬春菊雖然很遺憾沒能買四合院,可一想到他們大房是第一個在京市買房子的,立馬得瑟了起來。
    “哎喲,當初我家安平一出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現在看到了吧,一百五十個方的房子,說買就買,一分錢都沒跟其他人借!”
    “這兒子啊,其實也不用生太多,要是有用的,一個就夠了!不過不是個個都跟我這麽有福氣,能生出安平這樣的好兒子!”
    萬春菊得瑟的樣子雖然很讓人膈應,不過其他兩房的人都真心祝賀大房。
    喬振軍和喬振民兩個叔叔也覺得安平這侄子很不錯,當初看他憨憨的,讀書又不行,他們一度還擔心將來他會撐不起大房。
    沒想到到頭來是他們多慮了。
    喬振軍和喬振民兩人賺的其實並不比安平少,隻是他們兩人的公司需要的流動資金太大,要是拿出那麽多錢來買房子,肯定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
    尤其是喬振民,因為之前和吳康寶扯皮,可以說是元氣大傷,最近兩年內,他們估計都不會買房子。
    不過看了大房的房子後,他心裏更有幹勁了,侄子都買房了,他這個做叔叔的怎麽也不能落後!
    他一定要給家人過上好日子!
    喬振軍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覺得壓力更大了。
    現在他們二房住的四合院是大喬名下的,就算大喬不在意,可他們總不能一直住在裏麵。
    所以要加油再加油才行!
    ……
    大雪翻飛,一年又到頭了。
    大喬作為大四的學生,比其他年級的學生提前考完期末考,然後開始放假。
    這天她接到堂姐喬冬荷的電話,請求她幫忙去托兒所接一下小七斤,學校那邊有學生出了點事情,她可能要弄到很晚才能回去,而羅俊良前幾天出差去了。
    大喬表示沒有問題,掛了電話便坐車去托兒所接小七斤。
    在等公交車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穿得很單薄的女人從她麵前走過,她覺得她的側顏有點眼熟。
    下一刻,那女人便被一個男人給撞倒了,她跌倒在地上,臉正好對著大喬。
    大喬一下子就認出來,怪不得覺得眼熟呢,原來是狗剩的媳婦答秩。
    隻是兩年前看到她的時候,她打扮得很時髦,還一臉囂張得意的樣子,可現在,她瘦得幾乎脫形了,麵色憔悴,寒冬臘月的天氣,她身上隻穿了兩件很單薄的衣服。
    答秩正想破口大罵,不想抬頭看到大喬,整個人哆嗦了一下,然後爬起來顧不上罵人就跑了,跑得好像身後有鬼在追她一樣。
    大喬:?
    答秩沒命地往前跑,以前生產隊的人說大喬是掃把星轉世,她覺得這話一點都不假!
    她幾次遇到大喬,後來都倒黴了!
    兩年前她是肖大楊的情婦,可後來肖大楊被教育局給辭退了,她也被肖大楊的老婆狠狠打了一頓,那醜女人還到處宣傳她是小三狐狸精,到處破壞別人的家庭,導致她連家都不能回去。
    這兩年,她工作找不到,有錢的男人也找不到,隻能賣自己的身體為生。
    可最近兩周,她身下一直發癢,不知道被哪個臭男人給感染了,她擔心會出問題,這才去醫院檢查,沒想到在半路又遇到大喬這個瘟神,這讓她怎麽能不害怕呢?
    她心裏隱隱覺得自己要倒黴。
    果然,兩天後,醫院的檢查報告出來,她感染了梅毒!
    拿著檢驗報告,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後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過這是後話了。
    此時大喬來到托兒所。
    她前腳才踏進托兒所,就聽到小七斤洪亮的哭聲,幾乎將天花板都給掀翻了。
    她嚇了一跳,趕緊飛奔進去。
    進到教室裏,一眼就看到小七斤昂著下巴,嚎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旁邊兩個老師分別拿著零食和玩具在哄他,可看情形好像沒效果。
    “小七斤,你怎麽了?”大喬看外甥哭成這樣,心裏一疼。
    小七斤看到他最喜歡的三姨來了,嘴巴一扁更委屈了:“三姨姨……小七斤被欺負了……嗚嗚嗚……”
    兩個老師聽到這話,頓時更加頭疼了。
    大喬抱住小七斤,好不容易將他安撫下來,然後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一邊問他道:“小七斤,你告訴三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小七斤的樣子不像是受傷或者被人欺負了,這是她進來後沒有立即發脾氣或者質問老師的原因。
    可小七斤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委屈,所以她還是要將事情的因果問清楚。
    小七斤靠在三姨的懷裏,眼睛哭得紅紅的,扁著小嘴兒道:“三姨姨,媽媽給小七斤做了鴨蛋,可鴨蛋被人給偷了……嗚嗚……”
    小七斤很喜歡吃鴨蛋,所以每天來托兒所,喬冬荷都會給他煮一顆鴨蛋,讓他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可以吃,可今天那鴨蛋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
    聽到小七斤的控訴,兩個老師更加尷尬了,連連表示一定會將這個事情給調查清楚,還有托兒所明天會賠償兩個新鮮的鴨蛋給小七斤。
    大喬聞言,頗有些哭笑不得。
    她剛才聽到小七斤的哭聲,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欺負,沒想到是因為鴨蛋被偷了。
    不過話說回來,怎麽會有人偷鴨蛋呢?
    給小七斤洗了臉後,大喬便帶著他回家了。
    而在這個時候,在部隊裏的王炎生接到了來自深市公安局的電話,說他們抓到了一個殺人犯,對方自稱是他弟弟。
    王炎生握著電話,手背青筋直露,聲音低沉問道:“他說他叫什麽名字?”
    “王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