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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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0
這麽想到的時候,左岩拍了拍淩洛可的肩膀,示意她站到自己的身後。之後,他才正麵迎上安宇辰,笑道:“確實。像我這樣的年紀,能娶到可可這樣的美人兒,是左某的福氣,左某自然要疼愛她!”
這是,淩洛可較為吃驚的。
明明知道安宇辰的來意,左岩竟也沒有發怒。他的聲音,甚至還帶著一抹調笑,磁性中帶著溫柔。
從淩洛可這個角度,甚至還能看到左岩的琥珀色眸子裏,滿滿笑意。
然而她卻不知,左岩如此的笑容,正是對安宇辰最好的挑釁。
他擁著他安宇辰的寶貝,說著動聽的情話,還說她是他左岩的嬌妻,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大的諷刺麽?
那一刻,安宇辰的牙根死死的咬著,生怕自己一個鬆懈下來,自己的拳頭就極有可能砸向麵前滿臉幸福笑意的男子。
“確實。如此,安某自然也要目睹下,你們的幸福婚禮!“說這話的時候,安宇辰那雙如墨一般的大眼裏,如同暗夜深潭一般深邃。那樣的顏色,仿佛深夜的天空,濃雲密布,誰也猜不透哪裏在醞釀著怎樣的暴風雨。
但這一刻的他,劉海依舊當著雙眸,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是思緒。唯一可見的,便是俊顏上那抹如同夏風一樣舒服的微笑,扣人心弦。
這樣的安宇辰,越發的讓人猜不透他的心底在想些什麽東西。明明新婚的兩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也表明了立場,不大歡迎他的到來。
但他卻始終麵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容不得任何人的拒絕!
那一瞬,左岩的麵色開始出現了崩裂,他遲疑,他眉宇緊鎖。
他知道,安宇辰絕對是有備而來的。
隻要讓他留在這個婚禮上,這婚禮極有可能進行不下去。
可他真的找不到,任何前來送上“祝福”的人。
“安總……”
左岩的聲音,有著連他自己都輕而易舉察覺到的遲疑。更不用說,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閱人無數的男子。
安宇辰,他會察覺不出來麽?
聽到左岩遲疑的語調,安宇辰眼角的笑意越濃了。
“怎麽,左總真的舍不得請安某喝一杯喜酒麽?”
他的話,有咄咄逼人的嫌疑。
但他的眉梢,卻從始至終保持著原裝,讓他的麵色看起來,極為柔和,如同他真的如此無害一般。
片刻之後,遲疑中的左岩最終還是朝著安宇辰伸出了手,笑道:“這是說哪的話。安總能出現在我的結婚典禮上,為我做見證人,那是左某榮幸之至。今天的酒水,早已準備好。安總這就隨我進去,不過今日前來道喜的人,非常多。若是有招待不周全的地方,還請安總海涵!”
左岩抬起了頭,同樣揚起了如沐春風的笑容。
兩個麵麵相窺的男子,臉上同樣帶著笑容,但氣氛卻詭異至極。空氣中仿佛有一些看不到的火花,正四處橫飛著。
“那既然左總這麽發話了,安某就恭敬不如從命!”安宇辰的臉上,笑意越濃。
說著,他便順著左岩指使的方向,走進了會所。
隻是沒人知道,當安宇辰離開兩人的視線之際,男人嘴角原本溫和的笑意突然斂了起來。那雙黑眸裏,也清冷無比。仿佛剛剛正對著所有人微笑的他,從未存在過一般。
他,一定會奪回他的可兒的!
一定!!
“左岩,你讓他留下來,你不知道……”
當安宇辰離開兩人視線之際,站在左岩身後的淩洛可便慌忙開了口。
但她的話才說到一半的時候,便被左岩開口打斷了。
“可可,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但請相信我,我能處理好一切的!我能守護好你和寒寒的!”
說這話的時候,左岩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閃現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去吧,進去化妝。化妝師已經等了很久。”
左岩伸手,揉了揉她那頭有些鬆散的發絲,將她耳鬢的幾根發絲,塞到了耳際。
“嗯……”或許是被左岩眸子裏的堅定感動了,原本還在遲疑著這個婚禮是不是該進行下去的淩洛可,突然轉身,朝著新娘化妝室一步步走去。
看著淩洛可遠去的身影,左岩臉上的柔和突然在一瞬間消失了。
那樣突然的消失,仿佛剛剛一臉柔和的男子,並不是他一般。
之後,他那張線條優雅的薄唇突然輕啟,道:“出來吧!”
左岩的聲音,有些過分的冷。
這與剛剛和淩洛可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判若兩人。
此刻,左岩的周圍並沒有任何的動靜。唯有微風吹過時,樹葉間摩擦發出的刷刷聲。
但在左岩的聲音落下之後,原本荒蕪一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個低沉的男音:“嗬嗬……你早就知道我沒有離開,是不是?”
那聲音,左岩並不陌生。
是安宇辰,那個渾身上下帶著邪肆氣息,卻又如同王者一般,讓人不得不臣服於他的魄力之下的男子。
在他的聲音落下之後,原本看似沒有人煙的樹梢後,便走出另一個男子。
他,便是安宇辰。
他的渾身上下,依舊是剛剛的那一身筆挺西裝,那得體的剪裁,將他那迷人的身線修飾的越發完美。或許,安宇辰本身就被賦予了神秘的高貴,不用說任何的話語,不用刻意的擺弄,單單是走了幾步,自然流露的優雅,便讓他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的嘴角,依舊帶著淺淺的弧度,那雍容華貴的感覺,卻沒有給人輕佻之意。
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無害。
但就是這樣的男子,卻叫左岩的心煩亂起來。
即便他和安宇辰之間,還隔著幾米的距離,他便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來自骨髓裏的威懾力。那是一種久居高位,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優越感。這樣的男子,又豈是能小窺的?
“安總,剛剛不是已經進去了嗎?怎麽還在外麵吹著冷風。現在天冷了,若是安總在我這著了涼,會讓左某於心不安的!”
對上安宇辰,左岩輕輕的扯動了嘴角,浮現了弧度。
雖然是笑,但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垂放在他大腿雙側的手,更是緊張的曲起。
是的,左岩承認,這一刻的他,確實有些緊張。
麵對麵前這個一直帶著掌控全局的睿智笑容的男子,你說不慌,不亂,那根本是在癡人說夢。
雖然左岩的身價,地位,以及背景,沒有輸給安宇辰的地方。
若是尋常,他確實也可以做到麵對安宇辰麵不改色心不跳。
但在和夏夕言發生了那一夜錯亂的纏綿之後,他每日都像是遊走在浮冰上。每走一步,都擔心腳下方的冰層,是不是會有突然斷裂的那一天……
而當安宇辰如此明目張膽的在他麵前挑釁之時,他更是找不到任何反擊的理由!
“我著不著涼,無所謂。我在乎的,隻有可兒的幸福。我今天到這裏來,就是想看看我的可兒,是不是真的找到她的幸福了……”說這話的時候,安宇辰的語調明顯的比之前的低沉了許多。
那雙黑眸,也在同一時刻,閃爍著極度詭異的光芒。
秋末的風,有些涼。
微風吹過的那一瞬,安宇辰別在胸口的那朵紅花,妖嬈似血。
那一霎,左岩慌了。
從剛剛安宇辰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他便覺得這個男人今日的穿著,極為詭異。那時候,他還以為這個男人穿成這樣,大概隻是準備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但看到這多妖嬈似血的胸花時,左岩怒了,慌了,亂了。
因為,那紅花,還有安宇辰身上所穿著的禮服,不是尋常參加宴會的。而是……
新郎禮服!!
和自己身上的這件,如出一轍!
那一刻,左岩的腦袋,如同被雷擊過!
這一瞬,他左岩也終於明白了,安宇辰今天來此的目的!
“安總,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以前,左某有些做的過火的,也請你看在我年輕不懂事的份上,放左某一馬。”左岩的臉上,笑意已經明顯的斂去。
看著安宇辰臉上的淡定笑容,他知道安宇辰現在一定握有什麽籌碼。
難道,夏夕言和自己那一夜的纏綿,被他知道了?
所以,他現在拿著這個,準備要挾自己?
可那天錯亂的一夜,是發生在那個封閉式的房間的。而且無論對自己還是夏夕言而言,那一夜都像是一個屈辱,誰也不會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的。
還有,夏夕言約自己談孩子的事情的那一天,是在市中心的那家會所。那裏的保全措施,是出了名的嚴。
這樣,安宇辰還會知道嗎?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左岩的心裏還是萬般不安。
“可若我勢必揪著不放呢?”在左岩臉色蒼白之際,安宇辰的語調越發的陰冷。
微風吹過,正好吹散了安宇辰擋在前額上的發絲,讓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完美的呈現在左岩的麵前。
不得不承認,當對上那雙黑眸之時,左岩的心越發的慌亂。
他從未看到,有誰的眼睛,能像安宇辰的眸子這般的黝黑。
那顏色,是任何美瞳也無法呈現出現的黑色鬼魅。這般的漆黑,仿佛暴風雨來臨前,那不透風的天空綻放出來的色彩。你看到它,卻無法觸摸到它的邊際,你欣賞它,卻不知道它正醞釀著怎樣的暴風雨!
當安宇辰用這雙幽深的眸子打量著他的時候,左岩能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憑空下降了極度。甚至,他還能感覺到背脊莫名的荒涼起來。
“安總,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一瞬,左岩終於被激怒了。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動怒是很不明智的選擇,但他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一天,他整整盼了兩年。
從認識淩洛可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渴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他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或事物,來幹擾他和淩洛可的婚禮。
“左總,你沉不住氣了?”看著左岩咬的死死的腮幫子,安宇辰臉上又浮現了笑意。但那微笑,像是一把利刃,寒光一閃,便能輕易的奪走人的性命。“可見,你害怕了!”
他在笑……
帶著掌控全場局勢的睿智微笑!
左岩終於被徹底的激怒了。
這時,他顧不得周遭的一切,扯著嗓子對著安宇辰吼道:“我憑什麽害怕?我左岩做事向來對得起良心,我有怎麽會害怕你這麽個雕蟲小技?”
他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
如果此刻沒有那些過往的來賓的話,左岩一定會揮出自己的拳頭的。
“你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良心的事情麽?”
但相較於左岩的憤怒,安宇辰至始至終臉上保持著淡定而優雅的笑容。
他的語調,也一直淡淡的。
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輕易的激怒他那般。
但隻有安宇辰知道,他的致命缺點隻有一個,那就是淩洛可。
除了她之外,麵對其他的人,他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唯獨她,能輕易的在自己平靜的心湖,掀起驚濤駭浪。
他一直看著左岩,看著他在他的話落下之後,臉色蒼白。
甚至左岩的額頭上,還冒出了不少細密汗水。
那雙琥珀一樣的眸子,更是滿滿的震驚。
但這樣的表情,在左岩臉上出現的時間並不久。片刻之後,男人便換上了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對著安宇辰道:“沒有!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安宇辰一定不會知道的,對不對?
那間會所的保密措施做的那麽好,就算是小小的監視器設備,也不能正常工作的。
安宇辰憑什麽能知道這些呢?
他一定是看到自己的麵部表情出現了裂縫,才會用如此的語調和自己說話!
一定,是這樣!
“你確定?就怕是左總貴人多忘事。”安宇辰看著他,臉上依舊是那抹淡定儒雅的笑容。
“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再說,就算我做了其他什麽事情,那也是因為我想要可可過的更好!我要給她,這個世界最為舒適的生活!”
左岩的聲音,嘶啞中帶著低迷。
“沒有做過,固然是好的。怕就怕,你做了,卻不敢承認。而且,你覺得,如果可兒知道你是打著為了她生活的更好的這個借口,去做這些事情的話,那你覺得,她還會毫無顧忌的準備嫁給你嗎?你和她的婚姻,還會幸福麽?”
安宇辰的語調不緩不慢,聲音也低沉渾厚,就像大提琴一般。
但這樣的聲音,卻像是利刃,生生的將左岩的胸口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讓那猩紅的血,傾瀉而出。
他最怕的,就是讓淩洛可知道那一晚上的事情,當然還有夏夕言突然懷上的那個孩子。因為他也不確定,淩洛可在知道自己那混亂的一夜,還有他殘忍的要夏夕言打胎的決定之後,還會不會準備嫁給自己了?
可夢裏才會出現的一切,今天真的要發生了。
這一刻的左岩,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
況且,安宇辰也未必真的知道這件事情。沒準他隻是仗著自己語調裏的遲疑,來擾亂自己罷了。
而安宇辰之所以這麽做的目的,原因無他。他就是想要破壞這場婚禮,想要將他左岩這個準新郎人選,給替換下去。
這不,他連衣服都準備好了。不想當他安宇辰是來踢場的,都不行!
想到這些,左岩的臉色恢複了不少。
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穿著極為詭異的新郎禮服的安宇辰,便開了口:“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守護好可可,不會讓她再受到你的傷害!”
這一刻,左岩顧不得其他。他直接挑明了說。
他以為,他的這話會引來安宇辰的不悅,甚至發怒。
但男人在聽著他的話之後,隻是稍稍一愣。而片刻之後,那雙漆黑的瞳仁又放淡了。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了……”
他的唇角,依舊勾勒著邪肆的弧度。
之後,安宇辰便一手插著口袋,一手整理著自己的禮服,仿佛剛剛和左岩較勁的人,並不是他。
眼角的餘光憋了一眼安宇辰之後,左岩便再度開口,聲音恬淡:“那就先到這了。我想這會兒,可可的妝應該已經畫好了。婚禮也快進行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
“我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的!”
在左岩說著這些的時候,身旁的男人突然開了口,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那聲音很輕,像是夏日風揚過稻花田。
但語調,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
這刻,左岩愣住了:“什麽?”
他怎麽也料想不到,安宇辰會在這個時候,如此直白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他滿臉詫異的看著麵前那個男子,聲音顫抖的不像是他。
“我說過的話,不會重複第二遍。”
但男子,似乎不給左岩任何質疑的機會。
說完這一句之後,他便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不管怎麽樣,可可都會是我一個人的!”左岩叫器著,朝著那個轉身離去的背影吼著。
但男子的步伐,卻一刻也沒有因為他而停留。
可還是有個低沉的聲音,在告訴左岩:“不管你做什麽,都無法阻擋我得到她的決心……”
左岩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他隻能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禮堂門口的男子,良久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