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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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14
    當淩洛可被王森強行帶出禮堂之時,安宇辰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黯淡下來。聽著禮堂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他感覺他的心像是被什麽被擊中了。悶痛,遍及他的全身。
    聽著淩洛可的哭聲,安宇辰將自己的手心掐得更緊了。
    指甲已經深陷掌心,他好像感覺不到那蝕骨的痛,依舊死死的掐著。
    如果不是這點痛楚提醒著自己,他安宇辰恐怕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步伐,前去將淩洛可拉回到自己的懷中,親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可現在,真的不行!
    站在安宇辰麵前的,還有一個左岩。他手上的那把特製小型槍支,此刻還緊貼著自己的腦袋。
    如果此時自己貿然行動,那危險的不止是自己一個人,還有淩洛可……
    他不能讓她受傷半毫,因為在他安宇辰的眼裏,她淩洛可早已比他的生命還要寶貴!
    想著這些的時候,安宇辰的薄唇一直緊抿著,那雙黑眸也不斷的轉動著,思索著該怎麽快一點解決這個局麵,好讓他快一點安撫淩洛可那顆不安的心。
    而看著這樣的安宇辰的左岩,嘴角的嗜血笑容再度浮現。
    “怎麽?這個時候知道怕了?剛剛不是還很猖獗?”說著,左岩用槍順勢拍了拍安宇辰的腦袋,道:“如果你跪下來求我的話,我或許會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就算我跪下來,你的槍還是不會饒過我的!”看著左岩,安宇辰開了口。他的語調,再度恢複了剛剛的雲淡風輕。
    就連那雙黑眸,對上他左岩的時候,也是一潭寒潭。看不到底,觸摸不到邊際,你永遠也不會知曉這個男人的底線是什麽。
    “還真的讓你猜對了。我原本就不打算讓你走出這個禮堂!”
    左岩說著,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斂去。
    “可就算你真的要了我的命,你認為可兒就會嫁給你?”
    說著,安宇辰的薄唇上突然浮現一抹弧度。
    不是很明顯的那種,淡淡的。
    可這樣的笑意,卻讓左岩莫名的升起一絲焦躁。因為他清楚的在安宇辰的笑容裏看到了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會的!就算她不嫁也得嫁!”
    左岩嘶吼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已經染上了猩紅。
    “難道,你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看著發怒的左岩,安宇辰繼續輕笑道。
    他的臉上雲淡風輕,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和這樣一個發了瘋,還拿著槍的男子獨處,該是多麽危險的事情!
    隻要他一個不小心,將這個男人給惹急了,那子彈隨時有可能穿透他的腦袋,將他永遠的從淩洛可的身邊帶離。
    “良心不安?你是說我會天天夢到你來索命?嗬嗬……笑話!也不看我左氏以前是做什麽的,血腥的事,我手上早就沾過無數次。這樣的我,又豈會因為你而不安?”左岩笑著,繼續道:“如果有什麽遺言,就說清楚。我會幫你好好的轉達給剛剛那個人!”
    “我不是指這個!左氏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漂白,這個我都清楚。左總你身上有多少條人命,也不是安某所在意的。我指的良心不安,是關於夏夕言……”
    安宇辰的語調很平淡,幾乎沒有什麽的高低起伏,仿佛他此刻說的事情,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但他的話,卻讓拿著槍支對準了自己的左岩在一瞬間僵硬了。
    甚至連他握著槍支的手,也開始不斷的顫抖。
    “不……你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不可能!她不可能告訴別人的,你別想用這個當成激將法,讓我放過你!我……”左岩顫抖著,嘶吼著,滿臉震驚的看著那個麵帶笑容的男子。
    “夏夕言確實沒有告訴過我,你和她之間的一切。”麵對麵前那個已經接近崩潰的男子,安宇辰巧言道。聽到這話的時候,左岩的臉部表情有所緩和。但在男人話鋒一轉的一瞬,他麵如死灰!“不過我倒是知道,她懷上你的孩子了!”
    孩子……
    從最初,夏夕言告訴他她懷孕的時候,他最開始是震驚,接下來是煩躁。而現在,更還有淡淡的感傷……
    畢竟,那是一個和他左岩流著共同血液的孩子。
    而他卻殘忍的,提議夏夕言打掉了。
    這也是最近幾天,他寢食難安的原因。
    雖然和淩洛可的婚期將近,雖然這是他兩年來的期盼,但他的腦子還是會時不時的閃現一個和自己眉宇相似的孩子,以及夏夕言離去的時候那孤單的背影……
    可為什麽,安宇辰會在這個時候知道他和夏夕言的關係?還有,夏夕言懷上他左岩孩子的事情?
    “你……”
    左岩看著安宇辰,琥珀色的眸子滿是震驚。
    “我怎麽會知道的?對不對?”安宇辰的臉上,始終保持著高傲的弧度。
    這是他慣有的姿態!
    即便抵在他額頭上的,是一把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的槍!
    “你們在那家會所裏的對話,我都聽到了。”說著,安宇辰果然在左岩的臉上,捕捉到一抹狐疑。接著,他便繼續開口說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是不是?那家會所,是這個城市出了名的。很多富商和官員,最喜歡選擇那裏作為私聊的場所,就是因為那裏的保全措施極為到位。不管什麽偵探設備,到了那裏都能失靈。”
    安宇辰的口吻,依舊極為平淡。
    但左岩的眸,卻越發紛亂。他的手槍,無奈的吹在身側,神情極為沮喪:“那為什麽……”
    他開了口,聲音裏有著連他自己都極為陌生的茫然。
    “為什麽我會知道你們的談話內容?那自然是,你們很不幸的選擇了這家會所,正好在我安宇辰的名下!”
    “什麽?!”當安宇辰的那番話落下之後,左岩的眸子越發的迷茫。
    那一直緊抿著的薄唇,也開始出現了鬆動,一下下輕顫著。
    “卑鄙!你怎麽可以竊聽別人的談話內容?你怎麽可以利用這些來破壞我和可可的婚禮……”
    “其實,不是我想要利用你和夏夕言的事情。而是我不想讓夏家的人,誤會我是那個罪魁禍首!”男人的黑眸,閃著詭異的光芒。
    “什麽意思?!”左岩抓住了安宇辰的一個手臂,吼著:“你給我說清楚一點!”
    “就是,夏夕言懷孕的事情,她的父親已經知道了。所以,他找了我談話!”
    安宇辰隻是稍稍睨了一眼左岩那焦急的麵容,之後才開了口。他的俊顏上,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容。
    “那你就告訴他,那個該死的混球,是我了?”
    左岩的手,有些緊張的收緊了。
    “在左總的眼裏,我安宇辰是那種把什麽事情都拿出來說的人嗎?”安宇辰看了左岩一眼,黑眸裏有著深邃的光。“放心,我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才讓人打聽了下夕言的行程。結果,就發現你們正好在我名下的會所!”
    “你不告訴夏夕言的父親,是不是打算將這個消息說給可可聽?然後,告訴她我是個不能托付終身的人?”說著,左岩握著槍支的手,突然抬了起來。那漆黑的槍口,再次抵住了安宇辰的腦門。
    “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可可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左岩的妻……”
    他的臉上,如同魔鬼的嗜血笑容。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安宇辰突然橫空踢了一腳,正好將踢中了左岩握著槍的那隻手。左岩原本握著槍,突然被安宇辰這麽一踢,也不自覺的朝上。食指正好扣動了扳機,讓手槍朝天開了一槍。
    “砰……”響聲突然響徹整個禮堂。
    趁著左岩還沒有站穩,安宇辰又迅速出擊,再次踢了左岩一腳。安宇辰一米九的大個子,就算不是出全力,他的這一腳,也不輕。
    左岩一下子便站不穩,跌坐在幾米之外的地方。而他手上的槍,早已被安宇辰踢掉。
    安宇辰拿起了左岩掉落的那把槍,一步步的朝著他走去。
    那一刻,左岩麵如死灰。
    之後,安宇辰抓住了他的領口,迫使那雙琥珀色眸子對上他的。
    “要殺就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看了麵前的安宇辰,左岩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之後,他又低下了頭,像是一個在等待死亡到來的人。
    但等待了許久,始終沒有等來那一聲巨響。
    而預料中的死亡,也沒有如期而至。
    許久之後,左岩才抬起頭,卻發現安宇辰那雙幽深的瞳仁始終都盯著自己。
    “怎麽……”
    “我沒說我要殺你!”安宇辰平靜的開了口。
    “什麽?難道你就不怕,今天不弄死我,我會趁機搶走可可嗎?”這也是剛剛他一直堅信不移的。
    今天他們隻能有一個獨活,才能完完全全的得到淩洛可!
    “怕!”
    安宇辰看了左岩一眼,隻是說了這麽一個字。
    “那你為什麽……”
    “因為我不想讓她傷心……”安宇辰看向禮堂之外,目光變得有些深邃。
    一句話,讓左岩的心猛然一抽。
    不用安宇辰明說,他也清楚,他口中的那個“她”便是淩洛可。
    隻是,向來被人稱為商場上沒有人性的獵豹的他,竟然也會因為淩洛可的喜怒哀樂而哀愁,而妥協。
    這一刻,左岩終於明白,安宇辰對淩洛可,是真心的。
    不管之前的他,對淩洛可做過些什麽,那都是因為他還看不清自己的真心……
    而在淩洛可的心裏,至始至終也都隻有他安宇辰一人!
    就連孩子,她都為他生過了。
    就算經過這兩年的波折,他們的心裏最中還是放不下彼此。
    而他左岩在這出愛情裏,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配角……
    想清楚這些的時候,左岩的眸子有些空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大門口。“宇辰……”
    那嬌柔的聲音帶著顫抖,讓人忍不住因她而心碎。
    “可兒?”看著出現在禮堂門口的淩洛可,安宇辰的眉宇出現了折痕。
    他明明已經讓王森看住她,為的就是防止她陷進這場混戰。
    可她還是出現了,而且還帶著滿臉的淚痕。
    這樣的她,讓他的心都快碎了。
    “宇辰……”當淚眼朦朧的她看清楚那個站立著的男子,便是她今生今世最愛的人之時,淩洛可便不顧一切朝著男人飛奔而去。
    那一刻,她眸底容不下其他的人。
    那一刻,她隻想確定,他是否安好。
    當她真正的觸及到那具熟悉的身子,當她真正的將帶著溫度的他摟進懷中之時,她的淚再度止不住滑出。
    “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她在他的懷中,呢喃著。
    “傻瓜,我怎麽會讓自己有事!好了,乖不哭。”安宇辰靠在她的懷中,輕哄著。
    他用他那寬大的掌心,輕輕的拂過她的發梢,希望借此來帶走她的不安。
    “以後都不能再這麽嚇我了,行麽?”不知道多久之後,淩洛可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抬起了頭,明媚的大眼裏依舊滿是淚水。
    “好。隻要你要的,我都盡我所能!”安宇辰低頭,吻住了她飽滿的額頭。
    那一霎,他的眼眶也有些紅潤。
    還好,他的小女人總算是回歸了……
    “我剛剛聽見槍響,我還以為……”
    看著那雙她愛極了的黑眸,淩洛可的聲音又有些梗咽。
    “以為我死了?傻瓜!”說著,安宇辰輕吻了那塗著水晶唇彩的薄唇,然後笑道:“我的小妻子還在外麵等著我,我怎麽舍得這麽一下就離開了呢?”
    “誰是你的小妻子?不要臉!說正經的,槍聲……左岩受傷了嗎?”說著,淩洛可嬌羞的捶打了安宇辰的肩頭,卻發現了男子在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之時,黑眸瞬間黯淡。
    “你還是很關心他,對嗎?”
    安宇辰的語調裏,有著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酸意。
    “我……”淩洛可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了頭。
    確實,她還關心左岩,即便那個男人剛剛極有可能傷了安宇辰。
    可她,就是放不下他……
    畢竟他們,在陌生的過度相守了兩年。
    就算沒有愛,他們之間也有一種奇特的情。
    扯不斷,抓不住……
    “他不在身後麽?”淩洛可那霜黑眸裏一閃而過的思緒,似乎也被安宇辰捕捉到了。這下,男子突然讓開了自己身後的位置,準備將空間留給他們。
    但他的語調裏,卻依舊是止不住的酸意。
    “哪裏?我怎麽沒有看見?”淩洛可順著安宇辰的話,看向他的身後,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
    “怎麽可能,他剛剛不就是在這裏的嗎?”安宇辰以為是淩洛可欺騙自己的,隨後便也轉過了身來。
    當他看到身後那個空了的位置,還有地上掉落的那把槍之時,他那好看的眉突然皺起。
    “左岩……”看著左岩消失的位置,淩洛可眸子也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
    剛剛,她好像太過於欣喜安宇辰的安然無恙,所以才會忽略了左岩在場的事實。而她和安宇辰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又是那麽的……
    而今天的她,是作為左岩的妻子出現在這教堂裏的,卻又和其他的男人,過分的親昵。這叫左岩,情何以堪……
    想到這,淩洛可的眸子再度泛起了霧氣。
    “可兒……”
    安宇辰在她的身側輕喚著。
    看著滿臉受傷的安宇辰,淩洛可正思考著該說些什麽話來安慰他之時,便聽到他霸道的在她耳際宣布道::“可兒,你不可以喜歡上別人!”
    他還是安宇辰,注定無法改變的上位者脾氣。
    就算是在愛情的領域裏,他也要掌控主動權!
    看著那黑眸,以及那因為過分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薄唇,淩洛可隻能無奈的扯動了下唇角。
    “安宇辰……”
    “安總!”正當淩洛可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禮堂門口的王森也緊跟進來。“沒事吧?”
    “沒事!”說著,安宇辰看了一眼懷中的淩洛可,道:“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左總?”
    “他剛剛離開了,說是要回法國!”看到了淩洛可安然無恙,王森的語調又恢複了一貫的平靜。
    “走了?!”
    “什麽?”
    安宇辰和淩洛可,幾乎是同時開口。
    滿臉的詫異,證明著他們對左岩離去的吃驚。
    “嗯,左總確實離開了。不過,他有些話讓我帶給你們。”
    說著,王森看了一眼安宇辰,發現男子示意他說下去之後,便接著開口說到:“他說,你們要幸福……如果有哪一天讓他發現,淩小姐過得不幸福的話,那他一定會將淩小姐帶回身邊的!”
    原本緊抿著薄唇,眉宇緊鎖的男子,在聽完王森的這番話之後,終於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之後,他一把攬過淩洛可的肩膀,將她帶進自己的懷中,道:“放心,我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我的可兒,這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說完之後,安宇辰便不給女人任何掙紮的機會,將她打橫抱起,大步離開了這間教堂。
    從教堂出來之後,安宇辰便自顧自的將淩洛可塞進了自己的車裏,幫她係好安全帶之後,便直接拉動了引擎,揚長而去……
    此時,原本盛世空前的禮堂,又再度恢複了往常的死寂。
    禮堂門口的那棵梧桐樹,樹葉隨著秋末的風輕輕飛舞,發出細柔的聲響。
    樹影婆娑,枝葉茂密。
    本以為無人,卻在下一秒,樹下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這,便是剛剛所有人都以為離去了的左岩。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看著被安宇辰抱著的她露出的舒心笑容,苦澀的弧度悄然在左岩的嘴角漾開。
    “記得,要幸福……”
    這是,他對她最後的期盼。
    生命中,確實有些東西,你愛它深入骨髓。可最終,卻還是不能將它完全占有。而淩洛可至於左岩,便是這樣的人。
    她的心,他永遠走不進去……
    也罷。
    既然注定了在一起不會幸福,那就不如放手,讓她得到她一直仰望的那份情……
    隻要,她能幸福,就好了。
    以前,當左岩聽到那句“放手,也是一種幸福”之時,他總是會嘲笑說出這般酸溜溜話語的人是個神經病。那個時候的他認定了,心愛的人若是不在自己的身邊,怎麽可能會幸福?
    可是,今天當他看到淩洛可從禮堂門口朝著安宇辰飛撲而去的身影,以及她那滿是淚水的臉頰卻揚著笑容的小臉之時,他卻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道理。
    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
    既然這樣,何不如放手,讓她找到屬於她一個人的幸福?
    當左岩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麽給吞噬了一樣。
    當他看著淩洛可隨他安宇辰的車子消失在盡頭之時,他的心也像是有一塊巨石落下一般。
    也許他左岩要的,一直隻要是她淩洛可幸福。不管和誰在一起,隻要幸福就好,不是嗎?
    可這麽想著,他的淚還是悄然滑下。
    梧桐樹下,男子背影,還有那冰冷的淚水……
    有些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