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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第一次這麽有錢
    這些年，總有一些人說我是個傻子，說我簡直是個笨蛋，為什麽有個女人想養你，可以給你大把的錢，你不要，你太假了，太虛偽了。
    而我想說的是，我為什麽要花那個女人的錢？我如果可以那樣做，我就不是我，而如果我是那樣的人，她也不會那樣對我。
    也總有一些人說我這樣竟然都行？
    我相信我所遭受的罪，會得到補償，不可能白白去受這些，至少會給我一些人生的經驗。
    我不是完人，我有缺點，有弱點，我有時候會很相信人，我見到可憐的事情會動容，但是我一直自豪的是，我至少還保留一些美好的品質，就這麽一點，我夠自己聊以**了。
    我也相信這個社會壞人和好人都有，磨難和希望共存。
    ……
    後來我叫他老金，老金看著我哈哈地大笑，最後說：“好的，我喜歡你這兄弟，這樣，哥答應你，咱們就自己決定，不驚動任何，不過有個前提是，你得把我當兄弟，當兄長，我可是個文化人，也是一窮二白，白手起家的，我帶你，就衝你不怕死這點勁頭！”
    我想了下說：“如果能夠這樣，那是我的福氣，如果不是這樣，隻是騙騙我而已，我相信你不是個聰明人，也沒有必要耍我！”
    “那就走著看吧，我既然答應給你們股份，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你不是白白得到的，沒有什麽好懷疑的！”
    老金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值得交的兄長，他山東農村的，收過國庫券，倒賣過假古董，炒過股票，小時候也是受過窮，十**歲還沒有完整的褲子穿，後來炒股賺了些錢，然後又做過醫療器械，發了些財，後來涉足煤礦。
    他答應給我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後，我一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似乎這一切太容易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遇到了我人生第一個貴人，其實當時隻是抱著試試看，死馬作活馬醫的心態去碰碰運氣。
    感覺不能就這樣算了，這樣太憋屈了，想怎麽說也要出這口氣，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就答應了我，這讓我感到意外。
    因此我開始根本就不相信他，可是人生的很多事情就是這麽微妙，以前我本以為我付出努力，我而已得到那個女人，可是我怎麽做都沒有辦法，而對於想去從這個礦上得到一些好處，可是偏偏就成了。
    直到有一天我們在一起喝酒，我才對老金放心，原來他是個好人。
    從晚上六點多一直喝到夜裏，那天過後，我把他當成真心的朋友，他跟我講了一個事情，講的時候哭了，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
    那天他讓我明白了人生很多東西，還有關於愛情，我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好多。
    他喝多了，跟我講著說：“小天，你知道嗎？說到感情這事，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這事，我曾經愧對過一個女人，那會我們住的地方有個部隊營房，有一個團長的女兒，比我小兩歲，我們好上了，可時我家窮啊，茅草屋，還漏雨，他父親知道了，知道後大發雷霆，抓到我和她的時候，我正跟她在約會，我被搞成耍流氓，說著就要抓我，把我關進去，是她哭著喊著，以死相逼她父親，後來放過我了，但是條件是，我要離開那裏，不要再回來，還有不準再跟她有任何聯係，我當時害怕，我想到父母，不能連累他們，我就走了，這一走，我就五年後才回去，後來知道她隨她父親回重慶了，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說到這兒，他的眼睛裏含著淚水。
    我說：“金大哥，別難過！”
    他搖著頭說：“不是，後來，她在家人的逼迫下結婚了，跟一個不愛的男人，這還沒有什麽，前年，我打聽到她的消息——”他用手抹著臉，顫抖著說：“當時，我痛的沒法說，她嫁到農村去了，她父親後來出事了，那會正好適逢十年，她嫁給了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在山裏，我偷偷去看她了，當我見到她的時候，一個小老太太，見到我不認識我了，我跟她說話，她躲著我，我給她錢，她不要，她拿出一張我十七歲時候的照片，她一直藏起來，說被她男人打過，因為這張照片，讓她交出來，她死活不交，才不到五十歲啊，她曾經那麽漂亮，一個小公主似的，我後悔一生，我悔恨一生！我一輩子都在愛著她，想著她，可是卻找不到她的聯係方式，什麽都沒有，等我找到了，卻見到的是這樣，而且一條腿也——”
    見到他這樣，我被震撼了，我的眼淚也出來了，我說：“金大哥，別難過了，也許就是命運吧！其實我的事情跟你也差不多！”
    他摟住我的肩膀說：“小天啊，老哥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什麽人都見過，什麽事都經曆過，看人是準的，不要怪什麽，女人也不容易的！”
    我點了點頭，說：“恩，我沒有真正恨過，其實心裏永遠是愛著她的，畢竟人都不容易，過去了就過去了，應該多往好處想，隻是有時候想到她這樣，我會挺難過的，她知道我這樣也會難過的。”
    “你必須要強大起來，你如果還想得到她，如果真的愛她，就必須如此，他們這混蛋這樣對你，真是過分的！”
    “如果她能過的幸福也好，隻是她不幸福，我感覺的到，但是有點好的是，她挺聰明，應該會知道怎麽走。”
    那個晚上，我失眠了，我又想到了那個女人。
    我想她如果再見到我，會怎樣呢？她知道我的腿這樣了，她如果依然如曾經那樣愛我，她肯定也會很難過的，如老金對待他曾經愛過的那個小公主那樣。
    那會我經常做夢，一做夢就是和她以及小雪在別墅的那些日子，那段時光是我感覺最美好的，好像猶如我精神的心髒，如果感情世界也有器官的話，那它是心髒，是給我動力的。如果沒有那段經曆，我會選擇過很平靜的生活，視野不會被打開，精神世界也是很封閉的，會在大城市好好工作，找個門當戶對的人結婚，生子，買房，過著上班族的生活。
    當然也不會遭受這些，但是我不會後悔，每當我想到那會跟她有過的美好的記憶，我就從來都不會後悔。
    而且我會永遠以充滿希望的眼神去看這個社會，去望著東南方向，去想這那個女人，一切似乎都是溫暖的，一切都平靜了，時間讓很多東西平靜了下來。
    ……
    一年後，老金把礦全交給我來做，他去做一個更大的礦，我們成了很交心的朋友。很多事情我都向他學習，基本上一年後，我對這個行業也算很熟悉了，那一年，我們產了60萬噸煤。
    錢來的太容易了，對於安全方麵，我們做的非常好，可以說這是我一直擔心的，一定要安全，把好安全關，哪怕少賺些錢，也要保證設備好，安全檢查的人員要素質過硬，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那年的年底，當我坐在辦公室裏，毛蛋進來後，他說：“叔，你傻傻地笑著幹嘛啊？”
    我點上煙說：“毛蛋，你猜我們有多少錢了？”
    他說：“多少？”
    我說：“你看電腦！”
    “叔，我們有這麽多錢了？”
    我說：“是啊，都是我們的，毛蛋，好好考慮找個女朋友，然後結婚，叔給你好好操辦下，告訴其他弟兄們，大家都一樣的，好好幹！”
    毛蛋說：“叔，我們去海城玩吧！”
    我說：“為啥？”
    他說：“我都沒有去過大城市，現在我們有錢了，我們去海城看看，還有給你報仇去！”
    我聽後笑說：“報啥仇啊？我跟任何人都沒有仇，你們想去哪，可以去啊，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麵，挺好的，不過一定要記得我跟你們說的話，不惹事，遵紀守法，做個良好公民，知道嗎？”
    “知道，叔，我們一起去吧，我想去看看嬸子，嬸子曾經幫過我，給過我錢，現在我手裏也有錢了，我想請嬸子吃個飯，給嬸子買身好點的衣服，化妝品什麽的！”
    我聽後就那樣看著他，毛蛋有點緊張地說：“叔，咋了？”
    “你他娘的可以啊，你還念念不忘人家了啊？一口一個嬸子，她又不是我女人，你叫啥呢？”
    “叔，她是俺嬸子，一輩子的嬸子，當初咱爹沒有錢看病，是她給的錢，咱不能忘恩，咱爹說要記得一輩子，要報答！”
    我哼了下說：“他娘的，要去你自己去，還有，別說我的事情，對了，到時候想辦法問她要個卡號，我把以前那錢給她！”
    “叔，不是俺說你，你都跟四風分開了，你幹嘛還給她那麽多錢啊，你都給她家開飯店了，把自己當初一半的錢都給她了，她也又找人結婚了，你根本就不該再管她，你應該去找嬸子，說不定嬸子現在也離婚了呢，到時候你倆正好在一起，多好啊！”
    “我的事情你少管啊，你把你自己管好，還有雖然我跟四鳳沒有過什麽，但是畢竟我娘因為她病好了，我對她好是應該的，她過的好，我當然感覺挺好。別老惦記著你什麽嬸子，你他娘的不會，不會——”
    “叔，我哪敢啊，我可沒有那意思，叔，我們一起去吧！”
    “行，到時候開我們的兩輛大奔去，好好帶你們去見見世麵！”
    毛蛋開心地說：“叔，太好了，俺可以見到嬸子了！”
    我聽他說話，我就不大開心，什麽意思嘛？這也二十多歲了，這小子現在越長越有樣，而且穿的體麵風光，真是讓人感覺怪怪的。
    我聽人家說，有時候錢這東西來的快慢似乎和失去是成正比的，而我可不希望這隻是曇花一現，那麽快就沒了，我想守住，想擁有更多，想可以和海城傷害我的那群混蛋抗衡，想可以為過去討個說法，這些都是錢可以解決的。
    那年的八月份，我帶著十多個弟兄一起回了海城。
    我想沈梅應該出來了，這一年來，我拖人去看過沈梅，還有拖人給她妹妹錢，我也要去看看她的。
    去之前，我拖國外的一個朋友給她買了一把三萬美金的吉他。
    我總感覺很虧欠小雪。
    不知道她是否還在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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