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小雪讓我感動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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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2.小雪讓我感動落淚
    我抱起小雪後,她在我的懷裏看著我,眼睛眨著,似乎有點不大相信是我來了。
    她就那樣呆呆看著我,猶如見到神一樣,我看著她笑了,我摸了摸她的臉說:“是哥哥呢!”
    她哦了聲,然後慢慢地拉著我的肩膀起來,我把她放到輪椅上,她笑了,她笑著說:“你咋回來了?”她貌似還是很不相信,感覺是錯覺,想我被那群混蛋抓了,是不可能輕易把我放回來的。
    “是啊,我回來了,好好地回來了!”
    她看著我說:“沒把你老婆和孩子帶回來嗎?”
    她這樣說,似乎並不是生氣,說的很坦然,哎,感情的糾葛實在讓人痛苦,我是要怎麽麵對她們啊?人世間什麽都好說,可就是感情這事實在麻煩,一旦到心裏了,有了她們,你又無法忘記,還要麵對,而自己似乎做的事情都是在傷害她們,想想真是痛苦。
    我不說話,她說:“你為什麽不回答我啊?他們呢?”她是真的很擔心,很關心的樣子。
    我說:“是愛熙,你認識,不是老婆,隻是陰差陽錯就那樣了,孩子和她都無法回來,是我一個人出來的——”
    “你怎麽能丟下他們啊?”
    是啊,是人也許都不會理解的,我說:“沒有辦法,林雅柔出事了,你又這樣,他們隻放我出來,如果我不出來,我們都沒有希望,所以我得出來,小雪,我知道你會不理解,你會恨我——”
    “沒有,你別把我想的那麽壞,哦,她們都是無私的,願意為你做任何,難道你就這樣想我嗎?我就不會為你做任何事情嗎?”
    “不是,小雪,我——”
    她忙說:“你不要這樣,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你,你過來!”
    我走過去,她拉著我的胳膊,我蹲下來,她摟著我就哭了,哭著說:“人家擔心死你了,你是不是看我坐輪椅了,你就一點都不稀罕我了,我是不是成了廢人,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是不是?”
    我個天呢,怎麽會呢?我忙說:“傻瓜,你胡亂說什麽呢?永遠都不會的,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那個美麗,驕傲的小公主,沒有人能比的,不管怎樣,分量都在那裏,我當然有擔心你,而且很擔心,你為我受了這麽多苦,還偷偷賣掉你媽媽的飯店來救我,拿出所有錢,你說我怎麽還啊?我還不起了,幾輩子都還不起了,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誰讓你還的,我有讓你還嗎?這是我自願的事情,我願意,那我有什麽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啊,誰願意這樣,可是遇到你就沒辦法了,總不能讓你在裏麵等,等死吧!”
    “可是——”
    “沒有可是,隻有認識,人一旦認識,就麻煩了,就不是沒有認識的自己了,何況還好過呢?你心裏沒有我,我可不能沒有你,我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的,你更不應該擔心,一個殘疾人會纏著你,我不會的!”
    “你說這些幹嘛呢?我有那麽卑鄙嗎?”
    “不知道!”她看著我說:“誰知道,你,你有那麽多女人,以前姐姐說,我還不相信,那我現在是相信了,你有那麽多女人,你每個都愛,你,你愛的過來嗎?可憐我,可憐我生的孩子就沒有活下來——”她說到這個眼淚又出來,我忙摟住她說:“哦,乖乖,不哭了,不哭了,我要傷心死了,對不起,對不起寶貝兒,別哭!”
    是的,想想小雪所受的苦,簡直,上天太不公平了,孩子先沒有了,然後又坐上了輪椅,為什麽要這樣啊?她是無辜的,她從小因為母親背叛自己的父親見不到父親,後來又遭遇這些,這到底是做了什麽孽,有時候真的無法用正常的思維去想這人生的,就算是概率也不符合了吧?
    我摟住她,疼著她,她在我的懷裏靜靜地摟著我,過後,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她依然是:“姐姐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你要想辦法救你女人和孩子,知道嗎?”
    “為什麽這麽說?”
    “前些日子,我收到過一封信,是姐寫來的,我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但是她告訴我,她安全,讓我不要擔心,讓我想辦法告訴你,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告訴,所以你別擔心她!”
    我聽到這個,我似乎更加確信是她父親做的了,也隻有她父親做的,林姐才有機會寫信給小雪吧,我想一定是。
    我蹲在那裏看著小雪說:“小雪,你知道你父親的下落嗎?”
    她聽後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他好像離開這個世界了——怎麽了?”
    “你母親跟你說的嗎?”
    “我小時候有一些印象,記憶裏,他高大帥氣,喜歡穿白襯衫,他帶我去公園玩,我們買那個撥浪鼓,他背著我,給我當馬騎,他還老喜歡吻我,隻記得這些,後來就沒有見過,我外婆也這樣跟我說的,說是因為做生意失敗,心灰意冷,喝多了酒,於是就出了車禍,後來沒有找到人——”說到這裏,小雪看著天邊,我知道她也許是在想她父親了,雖然沒有再見過,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想念她的父親,女兒都是很崇拜自己的父親的,小雪自然也不會例外,她一定也是無比想念。
    想到這個,感覺她更加可憐,我拉著她的手說:“如果你父親還活著,你想見他嗎?”
    “當然想,誰不想見到自己的父親呢?那可是親生父親!”
    我聽到她這樣說,我微微一笑說:“也許他還活著,也許,也許——”
    “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他還活著,他還好好的,他一定很想你,很愛你——”
    “不可能,如果他在的話,他,他怎麽可能不來見我呢?他一定會見我的,難道他做生意虧了,這麽多年了,還那麽在乎錢嗎?他可以來找我啊,或者找我媽媽,我們可以給他錢啊,他有這麽傻嗎?你別開玩笑了!”她在那裏搖著頭,很不相信,但是似乎又希望是真的,希望她父親真的還活著。
    我說:“相信我,都是有原因的,每個人都有原因,大人有大人的原因,我相信你會見到他的。”
    她回過頭來看著我說:“你們是拜把子兄弟嗎?”
    “不認識,沒有見過。”
    “那你這麽肯定,你都沒有見過,也不了解,卻這麽肯定,再說了,他,他如果知道我因為你這樣,你拋棄了我,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我,我沒有拋棄你,我——”
    她哼了下說:“雖然不是主動的,但,但也是被動的,是沒有辦法,那也因為你。”
    是啊,她父親現在這麽厲害了,混成了一個社團的老大,這麽有實力的,如果知道我對他閨女做了這些,他,他會放過我嗎?肯定會找我算賬的,想到這個,感覺一個麻煩沒有解決,一個麻煩又要來了,而這些,這些,我敢說全是林滄海這個老狐狸搞的,沒有他就不會有這些事情,沒有他的阻止,我跟林姐當初就在一起結婚了,丁家名也不會有那麽多恨,沒有他,小雪的父親也不會被戴綠帽子,沒有他,世界都會太平了,可是,可是——
    我說:“那,那如果你父親到時候想殺了我,你,你會不會救我啊?”
    她微微地看著我說:“好像不會吧?”
    “為什麽?”
    “因為,因為他,他怎麽可能幹過你嗎?你這麽有能力,這麽多弟兄,他,他一個人——”
    “不是的,小雪,我給你看個東西,你看這個!”我把我搜集到的資料,美國的一個叫龍虎天的華人社團的資料拿給她看,這些資料是內部的,一般人很少知道,警方知道的信息也並不多,這是我從一個朋友通過日本的一個社團拿到的。
    那上麵有她父親的照片,看起來特別的厲害,穿著西裝,戴著墨鏡,抽著香煙和日本的社團做交流活動,一起拍的照片,日本的社團身上都是紋身,而她父親穿著西裝,很優雅的樣子,看著就給人一種陰冷的殺氣,表麵上文雅,實際上也許心狠手辣。
    小雪看著照片說:“這是什麽?一群變態!”
    我說:“這是日本的一個著名社團,而其中這個穿西裝的,你眼熟嗎?”
    小雪搖了搖頭說:“不認識,你,你不會說他是父親吧?”
    “是的,他原名叫李德光——”
    小雪聽後忙說:“是的,他就是叫這名字,我的姓是隨母親的,可是,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印象裏的他是一個很年輕的。”
    “是啊,這麽多年過去了,不過現在也不老啊,看起來也不過四十多歲,很帥氣的樣子。”
    “你是說我父親加入了這個日本社團?”
    “不是,他現在是美國一個華人社團龍虎天的老大,他們是做交流活動,他現在勢力很大,在華人社團裏響當當的人物,是這幾年剛被推選的,原來的老大被暗殺了,他曾經是那個老大的得力門徒,這個人應該就是你的父親。”
    “那,那又怎樣?”小雪說:“不學好,學人家搞黑社會,我才不要見他呢,人家父親都是科學家,企業家,藝術家,他,他倒好!”
    “哎,別這樣說嘛,你聽我說,是他,是他綁架了林姐!”
    小雪聽到這個後,感到無比不可思議,張著嘴,最後叫了句:“他,他有病嗎?”
    小雪雖然這樣說,但是我知道,她還是很疼她父親的,隻是因為親切,隻是因為不好意思,因為這些年她父親沒有來見過她,所以才會如此。
    接下來,我沒有把事情跟小雪講,我不想她知道那些,但是以後她知道了這件事,那天,她說她不管怎樣都要找到她父親,一定要救出林姐,而我也特別希望他們父女可以團員,最好她父親親自跟她講過去的事情,可是我卻沒有想到,我因此讓她父親憤怒至極,如果沒有小雪,我一定會被她父親當時就給做掉了,就是這麽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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