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奇怪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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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奇怪的習俗
進來這澗洞村,當我們越來越靠近那些密集的房子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陣一陣的狗叫聲,真的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黃詩雲笑著問我,陳亮你怕狗嗎?
我搖了搖頭說,怕肯定怕啊,狗可是會咬人的呢,不過小時候我爺爺喜歡養狗,但是後來我媽怕我們會被狗咬到,所以就不讓我爺爺再養狗了。
黃詩雲笑了笑說,狗其實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一般家裏養的狗都是很聽話的,你說什麽它都懂的,像我們警局裏麵的警犬就是很聰明的狗,讓它做什麽它都能夠按照你的意思完成任務。
我笑了笑說,一般自己養的狗都會這麽認為,覺得自己的狗很聽話,不咬人什麽的,雖然是這麽說,不過我現在看到別人養的狗我都怕,因為很多狗見了陌生人都會叫,不認識的狗誰也不知道這狗咬不咬人啊。
黃詩雲笑了笑說,沒什麽,不去招惹它,它不會咬你的。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說,見了都怕,誰還敢招惹它啊。
很快我們來到了村子中間的一片密集的房子這邊了,村裏麵前麵一棟老舊的房子的門前坐著一個老太婆,黃詩雲走了上去。
黃詩雲走到那老太婆的跟前,衝她笑了笑,問道,老奶奶,你好,請問這裏是澗洞村嗎?
我暗笑,黃詩雲這不是廢話嗎,這大山裏麵就隻有這麽一個村落,不是澗洞村是什麽村。
隻見老太婆的兩眼發直的看著黃詩雲,似乎並沒聽到黃詩雲在說什麽。
黃詩雲接著又大聲的在老太婆的耳邊問道,老奶奶,請問這裏是澗洞村嗎?
老奶奶把臉湊近了些黃詩雲,嘴裏說,澗洞村?是,這裏就是澗洞村!
黃詩雲點了點頭,衝我得意的一笑,然後繼續問那老太婆,老奶奶,你在這裏曬太陽嗎?
我去,黃詩雲也真是的,怎麽不直接問呢,問的都是些廢話,還真看不出她會是個專業的警察。
老奶奶笑了笑說,是啊,這裏曬太陽暖和。
其實現在又不是大冬天的,曬什麽太陽,不曬太陽都覺得熱,不過,這老太婆看著這麽老了,身上穿的衣服都比我們多一兩件,可能是人老了,比較怕冷吧。
接著黃詩雲又問,老奶奶,請問陶靜的家裏在哪裏呢?
我歎了一口氣,黃詩雲終於問到正題上了,我們隻要知道陶靜到底住哪個屋子就行了。
老奶奶似乎沒有聽清楚一樣,又把耳朵湊近了些黃詩雲,問道,什麽?誰呀?什麽名字啊?
黃詩雲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嘴湊近那老太婆的耳朵邊上,大聲的說,陶靜,陶靜是你們村的嗎?
這時老太婆點了點頭說道,陶靜,你是說阿靜的,阿靜這娃子早就死了,上大學的時候在學校裏死了啦,哎呀,這個孩子真是苦啊,好不容易村裏出個大學生,沒想到上個大學居然把命都丟了。
說著老太婆不停的歎息。
這麽看來,這老太婆還是認識陶靜的,不過這澗洞村看著就這麽幾十戶人家,按理說隨便說個人的名字應該互相都認識吧,我們村裏幾百戶人家說到村頭村尾的誰是誰?我都能叫得出名字,我們小時候到處亂跑,基本上村裏的人都能互相認識,不像現在租住的那宿舍,連鄰居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更別提,叫什麽名字了。
黃詩雲繼續問那老太婆說,那陶靜她家住的房子是在哪一個呢?阿靜,她家在哪裏呢?
這時,老太婆扶著拐杖站了起來,黃詩雲急忙用手纏住老太婆的手,扶著老太婆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老太婆專到路邊上,指著前麵不遠處有個半山腰的房子,說,阿靜她家就在那,她們家的房子離我們這裏有點遠,在半山腰上。
黃詩雲謝過老太婆,然後把老太婆扶回來在凳子上坐著。
然後黃詩雲跟我說,走吧,陶靜就在前麵的房子上麵。
我看了看那半山腰的老房子,房子確實是挺老舊的,雖然不是六七十年代的泥磚牆,不過看那房子至少也是八十年代建的,都是些石塊砌起來的,外麵沒有任何的石灰什麽的裝修。
那個房子離這裏確實有點距離,真是奇怪,村裏這裏的房子都這麽集中,陶靜的家卻建在半山腰上,離這裏少說也要二三百米之遠。
說著黃詩雲走在前麵,向那半山腰的房子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上那半山腰沒有大路,隻有一條羊腸小道,連小道也快要讓雜草長滿了,可能是因為走的人少吧。
一路跟著黃詩雲,向那老房子走去。
爬了半座山,我們終於來到了陶靜的老家門口。
他們家的大門敞開著,但是門口沒有看到有人,黃詩雲站在大門外,向裏麵喊了一句,請問屋裏有人嗎?
屋裏久久沒有回應,怎麽回事?門都沒有鎖,怎麽裏麵會沒有人呢。
黃詩雲又向裏麵喊了一句,請問裏麵有沒有人,這裏是陶靜的家嗎?
這時候突然從旁邊的窗戶裏麵探出一個黑黝黝的人頭,差點把我和黃詩雲嚇了一跳,表情冷淡地說,這裏是陶靜家,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嗎?
黃詩雲驚魂未定的問道,請問你是陶靜的什麽親人呢?
看著這人黑黝黝的樣子,頭上的頭發也已經白一片黑一片的,看著怎麽說也應該有,六十歲了吧,難道他是陶靜的爺爺?
那老頭淡淡的說,陶靜是我女兒!
什麽?不會吧,這人看起來這麽老,怎麽會是陶靜的父親呢,反正我是怎麽看怎麽不像,按理說陶靜的父親最多不過五十左右,怎麽可能就一頭的白發了呢。
黃詩雲顯得有些驚訝,黃詩雲說,是這樣的,我是市裏麵的警察,我姓黃,今天想來你們家了解一下,關於陶靜的一些情況,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呢。
那黑老頭,緩緩的點了點頭說,哦,是警官啊,進來吧,進來說罷。
說著,我和黃詩雲向屋裏麵走了進去,他們家真是家徒四壁,進入他們家的大廳裏麵真的什麽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大廳中間,放著一張四方桌和幾條長板凳,牆角堆滿了各種雜物和務農工具。
整個家裏看起來沒有一樣像樣的家具,怪不得承擔不起陶靜的冷藏費用。
“坐吧,家裏就這樣,連個坐的地方也沒有。”陶靜的父親從昏暗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我搬了條長板凳給黃詩雲做下,我們老家也還有這種長板凳,不過現在在城裏麵幾乎已經是見不到了這種長凳子了。
黃詩雲坐了下來,對陶靜的父親說,大叔,你好,家裏就你一人嗎?陶靜的媽媽呢?
陶靜的父親拿了張板凳坐下,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猛地吸了口煙,長長的歎了口氣說,她媽媽早些年,因為陶靜的事一病不起,後來是撐不住了,去了!現在家裏就剩我一自己了。
黃詩雲惋惜一聲,說,真是可惜了,我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一下,陶靜的屍體是不是你們已經從殯儀館運回老家來了?
陶靜的父親聽了立刻就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這麽久了,你問這個幹嘛?
黃詩雲說,因為案子一直壓在那裏沒有結案,所以我們需要繼續跟蹤,所以我們需要了解一下陶靜的相關信息。
陶靜的父親點了點頭說,哦,這樣的啊,陶靜的屍體我們當年就帶回家來了,因為我們實在是負擔不起那昂貴的冷藏費,殯儀館通知我們必須立刻火化,案子都沒破,我們怎麽可能讓他的屍體火化了,所以就請了車把陶靜帶回老家了。
黃詩雲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陶靜現在安置在哪裏呢?有沒有下葬了或者是帶回來是怎麽處理的。
陶靜的父親歎了口氣說,我當時是主張要下葬的,可是阿靜的母親死活不願意,而且按照我們這農村裏的風俗,阿靜死的時候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所以不能按正常的方式下葬。
真沒想到,原來陶靜死前竟然造到過玷汙,這個陶靜的父親要是不說,我之前還不知道。
黃詩雲歎息的說道,怎麽會有這樣的風俗呢,不管怎麽樣,既然不火化的話,帶回來也要及時土葬啊,不然這農村裏哪有條件存放屍體啊?
陶靜的父親隻是一個勁的歎氣,搖頭,緩緩說道,剛開始我們用冰塊想要再維持一段時間,看能不能等到警方破案,可是最終,隻撐了一個月,我們就要支撐不住了那麽大的開銷了,這山溝溝的地方,冰塊得去城裏麵買了轉運回來,大冰塊加上運費的費用太高了,所以最後這個辦法也是行不通。
黃詩雲聽了心急的問道,那之後怎麽辦呢?
黃詩雲的父親說,還能怎麽辦,按村裏的風俗阿靜不能正常下葬,她母親又不讓火化,最後隻能給她買了口薄棺材,在後山搭了個棚子,然後把棺材置在那棚子裏麵了。
我去了,這澗洞村的風俗還真是讓人咋舌,這人都死了,還不讓人家下葬,入土為安,她母親又不願火化,就這樣把陶靜的屍體安置在一個小棚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