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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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林南下那裏吧!不然,誰知道他又會發什麽瘋呢?”
唐心抿抿唇,沒有多說,驅車前往林南下家,等兩人到達時,林南下已經在門口徘徊遙望了許久,看到季然下車的身影,明顯鬆了一口氣。
林南下想說些什麽又有些不敢開口,隻是麵帶憂色地看著季然,眼神中還有幾分不平,再看季然,兩袖清風的模樣完全時=是忽略了林南下,徑直往屋裏走去。
唐心低低歎氣,很是同情林南下的悲慘遭遇,本著安慰人的心思走到落寞的林南下身邊,拍拍他的肩頭,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僅以這句詩用來激勵你!再見。”然後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上了車。
林南下卻覺得自己更加喘不過氣了,這是安慰嗎?這他媽分明是侮辱!帶著受到一萬點暴擊的心情顫悠悠走進屋裏,季然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絲毫沒有開口解釋今早離奇失蹤的意思,看的林南下又是一陣心頭火起。
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沙發邊,,林南下寒著臉怒目而視,盡量壓住滿肚子的怒火,咬牙問道:“為什麽不接電話?”
季然揚揚手機,笑得無辜又燦爛:“不好意思啊,手機調成靜音了,什麽都沒聽到。”
不知道為什麽,林南下就是覺得季然此刻的笑容分外的刺眼,可是毫無察覺的模樣,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
林南下眼中的冷芒越來越深,眸中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寒曆的視線死死鎖在季然綻開的嘴角上。
下一秒,季然隻覺眼前驟然襲來黑色的陰影,再回過神時,雙唇已被一抹滾燙的溫度覆蓋,那是....林南下的唇。
季然刹那間慌張地往後仰起頭,試圖躲過這一抹溫熱,無奈下一秒後腦勺就被人緊緊箍住,完全動彈不了。
那抹滾燙從唇間一直嵌入到心底,讓季然亂了心神,也給了林南下可趁之機,靈活的舌尖鑽進季然口中,驚起一番天翻地覆。
季然驀然回神,拚命捶打著林南下的胸口,一拳接著一拳,每一拳都用盡了十足的力氣,毫不留情。
林南下一聲悶哼,卻還是不肯放開,任由季然“唔唔”胡亂叫著,他今天就是放肆了,他就是不想再忍了,這麽多年的思念與牽掛換來的始終隻是一次又一次的漠視,他林南下是人,不是神,做不到鐵石心腸無動於衷。
“嘶~”舌尖一陣劇烈的痛意讓林南下不得不鬆開了口,就是這短暫的瞬間,季然看準時機,膝蓋一彎,直接攻向林南下的致命部位。
縱使林南下反映再快,也還是不可避免地收到了襲擊,瞬間上麵和下麵一起疼起來,那感覺,真的時是酸爽極了!
狠狠地擦這嘴,怒不可遏地看著蜷縮在沙發旁大汗淋漓的林南下,季然沒有半點的憐憫或是同情,在她看來,沒把他命根子給折了就是輕的了。
“林南下,你大白天的抽什麽風?要發春找外麵的女人去,他們肯定熱情至極,別他媽找我發瘋。”又用力擦了擦嘴,季然的嘴唇都已經被擦破了皮,磨出了血,她卻完全不知道似的,依舊死命擦拭著。
林南下等待著那陣最為劇烈的痛意緩過,這才慢慢撒開手,站起身,舌尖在口腔裏轉了轉,血腥味蔓延至每個角落,卻讓林南下的欲念慢慢消散。
一步步逼近季然,後者眼底深處藏著微不可察的一絲怯意,卻還是做出考不示弱的樣子,這副模樣更是讓林南下緩緩笑開了去。
“季然,你在怕我?你,怕我。”林南下驟然笑了兩聲,卻帶著蒼涼的語調,片刻後,守住笑容,目光如炬般盯著季然。
“發春?”
“外麵的女人”
“季然,你究竟是把我林南下看成什麽樣子了?我在你眼中就這麽不堪嗎?這麽不值得你念及當年的一絲情分嗎?”
“六年裏,我一心等著你,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們重逢的那一天會是什麽模樣,我們會怎樣打招呼,你又會有什麽變化,會不會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可是,我設想了千種萬種,唯獨沒想到的會是還沒見麵你就判我直接出局的情景。”
“我捫心自問,我林南下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即便事緋聞造勢,我也盡量拒絕,就算有,也從來都是表麵做做樣子而已。”
“事到如今,我就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對我會是這種態度,就算是判刑,也總得讓我知道理由。”
林南下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想要逼問出一個答案來,他受夠了,也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地糊弄下去了,甚至叫了季然的全名都不自知。
季然直視著林南下的雙眼,那句話已經到了舌尖,卻無路i如何再也推進不了半分,她何嚐不想直接攤開了說?
可是,她怕,他怕一旦她戳破兩人之間的這層薄膜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再也沒有了和他說話,和他嬉鬧,甚至是站在他身邊的權利。
那個女生,在季然看來,就是林南下和自己之間繞不過去的坎,就是一個死結,隻要林南下不主動開口,他們就再也不會有回到以前的可能。
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了,季然一點一點垂下頭,低低歎口氣,說道:“林南下,你沒錯,誰都沒錯,都沒錯,隻是,我們的遇見錯了,我們,一開始就是完全錯了的。”
“放心,答應了別人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的,既然說好了一年的時間,你就不用擔心我會中途離開,你隻需要做好你就自己的是就夠了。”
林南下再走近一些,忽然伸手抬起季然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這才一字一頓開口:“是嗎?那,當年的約定呢?高考之間的那個約定呢?阿然,你敢說你沒有失約嗎?”
...........
“轟隆”聲響著,林南下坐在去往南方的火車上,手裏握著兩張哪裏都一樣,唯獨名字不一樣的錄取通知書,一張是林南下,另一張是季然。
當時,連填誌願他都沒有去,隻是一門心思地想找到季然的下落,這誌願還是顧琛和安鳴幫兩人填的。
一如當年的賭約那樣,一座城市,一座學校,不一樣的專業,可是,卻隻剩下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