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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紅了,所謂不做賊也心虛,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轉移視線,不想看她的眼睛。
    “你先去包間吧。”阿娟說:“雜貨間好像還有舊的,我找一條給你先穿上。”
    “舊的?”
    “那不然怎麽辦,要不你讓武燕幫你買一條去。”
    我自告奮勇:“還是我去吧。”
    阿娟撇了我一眼,咧嘴而笑,那表情像是在說:本來就是你偷的,你不去誰去。
    靠!老子再下流也不會偷女人內-褲吧。
    ……
    大約四點多,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我心情不好,一個人坐在包間裏喝酒,反複琢磨今天的事情,怎麽也想不出那東西到底是怎麽丟的。阿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廁所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沒聽見有別人進來過。那‘東西’呢?憑空蒸發了?還是長翅膀飛走了。
    我喝了六瓶啤酒,整個人暈乎乎地,開了歌曲,靜聽。
    後來,包間內進來幾個人,武燕、春燕,還有火燕,她們推門的幅度挺大,看見我了,又交換彼此的眼神,走到沙發跟前坐下,與我保持距離。
    火燕坐在她的老地方,一如既往地撥弄手機,餘光朝我這邊看。春燕雙手握拳,來回擦拭自己的短褲,可那裏很幹淨,一塵不染。武燕看我,這太明顯了。包房內的氣氛,尷尬到極點,喝了那麽多啤酒,依然感覺胸中憋悶。
    “你們那麽看著我做什麽?”我打破僵局,審視她們三個人:“你們都認為是我偷的紫燕的內-褲?”
    三人不說話,低頭去喝啤酒。
    跟著,武燕沒忍住,怯生生地,對我到底稱呼也回到了原點:“魏少,紫燕本來就很喜歡你,你還那麽做,沒必要吧……”
    嗬嗬,老子隻能嗬嗬,我他媽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懶得跟她們矯情,繼續喝酒!
    這件事,一定是阿娟傳出去的,紫燕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可……轉念一想,阿娟是個多麽冷漠的人,屬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種女人,她怎麽看也不像是喜歡傳閑話的。難道,是有別人在傳?
    等等!
    當時廁所內就隻有我和紫燕兩個人在,根據紫燕的說法,一共也沒幾個人在一點鍾到達店裏。女人中,武燕直接去外邊了,她是絕對不會偷紫燕的內褲的,阿娟……她本身也是個女人,偷那種東西有什麽用,自己脫自己的不就可以了。仔細想來,也隻有男人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了。b組人裏,隻有雲鳩一個男人在,他們休息室在另一邊走廊,就像紫燕所說的,怎麽可能舍近求遠來這邊上廁所呢?
    當我與紫燕在大廳接吻時,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又是怎麽回事。
    腦子裏很亂,本來覺得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雲鳩,可又想,女人裏也有同性戀,喜歡搞別人內-褲做什麽事情的,這不能妄下結論。
    想著想著,又一瓶酒下肚。
    黑燕進門來了,她態度友好的與我打了聲招呼:“魏少,你今天真帥。”
    “你也很漂亮。”
    黑燕大大方方在我身邊坐下,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酒水堵在嘴巴裏,咕嚕嚕一陣才下肚:“我相信你。”
    這句話牽動我的心了,總算有個人肯相信我。
    望著她美麗又真誠的雙眼,我感激涕零:“謝謝。”
    隨後,我問:“這事誰告訴你們的?”
    黑燕正要開口,被對麵的武燕使了個眼色,她立馬閉嘴了。
    “怎麽?有什麽事不能對我明說的?”
    那三個人一臉無辜,還在這裏跟我賣萌?
    停頓一會兒,黑燕說:“別管這些,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堂堂一個大少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況且紫燕也不是什麽大美女,如果你去偷莉姐的內-褲,我倒認為有可能。”
    她半是開玩笑的樣子,卻也有那麽一點尷尬。
    見鬼了,這是相信我的表情?
    懊惱、羞憤湧上心頭,我離開包間,往吧台走去,要詢問阿娟,可她沒在。隻好去b組的休息室看看,這個包間是14號,比女人的包間稍微小一些,裏麵坐著個穿著褐色西服的男人,比我大個兩三歲,平頭,國字臉。
    “你就是雲鳩?”
    對方搖搖頭,站起來:“你是新來的經理吧,魏少!是不是?嗬嗬,幸會幸會,來,抽煙。”
    我拒絕了,說要找雲鳩。
    這個人自我介紹了一下,他的花名是鵲鳩,這裏的四個男人分別是虎鳩、龍鳩、雲鳩和鵲鳩。知道我來的目的,他告訴我,雲鳩好像去上廁所了。
    “什麽時候去的?”我隨口問了一句。
    對方抬手看看手表:“唔……差不多快十分鍾了。”
    我推門而出,往這邊過道的盡頭走去。
    男女廁所,一左一右,左邊的門就是,上麵是個男士煙鬥的金底黑色標識。
    推門——沒人,空空如也,隔間的門都開著。
    走出來,是否應該再看看女廁所呢?很下流嗎?現在這種境地,也顧不上下流不下流了,能洗清自己比什麽都強。
    閉上雙目,輕推女廁所的門板。
    剛進去,便能聽到一些急促的抽紙的聲音,裏麵有人,在隔間內。
    我不再循規蹈矩了,見一排末端的門鎖著,過去敲響。
    衝水聲……門開了,雲鳩三十歲上下,長的很壯士,但不顯肌肉,他也是短發,紫色的休閑西裝,胸前裝著一頁紙巾,山峰一樣豎立,顯得規規矩矩。
    一個男人,來女廁所搞毛線。
    見我時,他楞了一下,額頭有虛汗。
    “你要用?”
    雲鳩挺緊張的,還故作笑容。我歪頭,對著他身後的紙簍裏看了看,那邊還有剛用完的紙巾,揉的皺皺的,沒有黃斑。那麽,他剛剛是在發泄?
    “我先走了啊。”
    僵硬的一笑,從我身邊跨過。但他的屁股後麵,鼓鼓地,還有露出一點的白色。是這個家夥!
    “等等!”
    “嗯?”雲鳩轉身,很奇怪地看我:“經理,還有別的事情?”
    “你來女廁所做什麽?”
    “啊?!這裏是女廁所……靠,我一時著急,忘記了。”他也不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在女廁所。
    我指著他身後的那個方向:“你屁股口袋裏裝的是什麽?”
    他迅速用手遮掩了一下,將露出來的部分往裏送:“嗬嗬,沒什麽啊,男人嘛,有些事你應該懂的。不過我習慣把用完的東西放在身上,算是我的怪癖。”
    我也就不給他留麵子了:“紫燕的內-褲是你偷的?”
    “你懷疑我?”他佯裝笑容,過來拍我的肩膀:“魏少,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事到如今,隻有使用詐術了。
    我衝門口一指,瞪大眼睛:“紫燕——”
    雲鳩快速回頭,與此同時,我衝上去抽出他屁股後邊的白色綿柔物體。等他回過頭來反應,已經來不及了,東西在我手裏抓著。
    “這個你怎麽解釋?”
    他的喉結蠕動厲害:“這是我自己買的。”
    謊話都不會編,你一個男人,買女人的內-褲。我翻開來看看,內-褲上還有紫燕的體香,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
    “那個……你要是喜歡,這個就送給你了啊。”
    他拉開門板,立馬溜走。
    哼!跑的倒是挺快的,小樣,想嫁禍給我?虧了我來這裏看看,要不然,我今後還怎麽做人。
    手抓綿柔物體,我也要出去了,現在是去解釋的最好時機,不能耽擱。要是可能,我還會自作主張,開除雲鳩這個變態。
    手臂伸向把手,可門已經自己開了。
    春燕看見我時,目瞪口呆,她已經瞧見我手上的白色內內,很尷尬地想用手指:“真的是你偷的啊……”
    “啊?我——”我舉起那團柔軟的白色內內,我慌張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真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