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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還有疑惑:“我的手上有血跡,可刀柄上沒有!”
    “留著這些話,到法庭上說去吧。”
    “慢著!”莉姐叫住李鬆:“李警官,事情總有緩和的餘地吧?光靠采集指紋,也說明不了什麽,你可是警察,難道不應該了解行凶的動機嗎?還有——胡雪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時間你了解清楚了嗎?”
    “林小姐。”李鬆摘下帽子,摸摸上方的警徽:“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我隻負責抓捕嫌疑犯,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可以隨時來警察局,我恭候大駕。但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可否借一步說話?”莉姐舉起手中鑰匙,在李鬆眼前晃悠。
    李鬆眼睛一眯,同意,跟著她出門去了。
    他們兩個人會說些什麽?莉姐是來幫我解圍的,這點毫無疑問。可李鬆……自從我上次在吳局長麵前給他難堪後,他就一直心懷不軌,逮住這個機會,還不活虐了我,更何況他還和魏長生有牽連。
    幾分鍾後,他們進來了。
    李鬆看看我,讓警察們給我鬆開手銬:“證據不足,還有待調查。魏尋歡,案件沒有清楚之前,你必須待在這個地方,不準出這個大廈一步,我會找人盯著你的。”
    李鬆領著法醫離開了,屍體也被人抬走。
    我傷口很疼,莉姐幫我換藥,她手指在我腹部劇痛處擦拭:“你得想辦法離開這裏,今晚你先休息,明後天我安排你離開。”
    我知道她的意思:“謝謝你幫我說話,可我不能走,我要是一走,就成了逃犯。”
    “你不走,就是殺人犯,你想一輩子坐牢?”
    “你剛剛和李鬆到底說了什麽?他怎麽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李鬆有個妹妹。”莉姐回答:“他妹妹被人騙了,在軒城夜場裏做事,我說我有辦法幫他找到妹妹,條件是暫時先放過你。”
    “等價交換?!”
    “差不多。”莉姐給我包紮好:“坐起來,肌肉放鬆……你現在是嫌疑犯,除了離開軒城,沒有更好的辦法。這裏剛死過人,你換個房間睡吧,需要我陪你嗎?”
    我搖頭,沒那個心思:“莉姐,你覺得是魏長生陷害的我嗎?”
    “我不知道,你也別亂猜,你目前要考慮的就是怎麽保證自己不坐牢。”她的手觸碰到我褲襠:“喲~我訓練的成果不錯,這樣靠著你都硬不起來。還好……傷口沒崩裂。”
    “莉姐……”
    “好了,那我先走了,你會和經理說說,給你換個樓層。”
    莉姐走後,我換到5層的一個房間,靜坐到天亮。我在心中責備過莉姐,為什麽要讓服務生都出去,還騙他們說這不是胡雪,明擺著的事,死者就是胡雪,沒別人。我也想通了,就算莉姐再怎麽厲害,服務生還是會報警,晚痛不如早痛。但要我離開軒城,從此亡命天涯,這事我不能妥協。
    上午,有個人過來,找了我半天,是韓同的那個女秘書,我們在天籟見過一麵。她把楚氏的危機告訴我。現在楚氏已經沒錢了,賬麵上做的東西都快收不住,可流動資金還不足五千萬,最多隻能承擔兩個中級別的項目規劃。魏長生排除異己,韓同雖然坐在董事會上,也是因為他的資格老,實則是真的被架空,說話毫無作用。另外,魏長生在新聞上大肆渲染自己的愛心,扶持希望工程,對學校和貧困區進行投資,但那些錢,基本都進入他自己的腰包裏。
    “楚氏的股票下跌的很厲害。”秘書告訴我。
    股票下跌,生意自然就不景氣。
    她把情況都告訴我,還有一個事情,韓同在暗中調查魏長生,知道另外一個消息,流動出去的錢都歸結到平城一家公司內,那家公司已經成立十多年,是以房地產和服裝市場為主流導向的,聽說還有不少的股東。魏長生為何要把錢都流通到另一個公司裏,是他本人的公司嗎?就算他偷奸耍滑,也聚斂不到那麽多的錢吧。
    下午,王小雲又來找我。
    她已經知道胡雪死亡的消息:“尋歡,你現在腹背受敵,情況不妙。”
    “不用你來提醒我。”
    “我表姐死了,這都是魏長生要嫁禍給你。”
    “你知道真相?”
    “不用知道,猜也猜的出來。”王小雲表情誠懇:“你一直都拿我當敵人來看,可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的性命。這一點,你能否定麽?”
    我不言語,她繼續說道:“我在魏長生那邊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他天天不回家,是防著我。魏長生已經掏空楚氏的錢,他在外邊還有別的產業。”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對她沒有好感,盡管她穿的很性感:“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是不是要替你表姐報仇?”
    “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你能保證不會生氣嗎?”她說:“是真事。”
    “到底什麽事?!”這是要急死我。
    “你不覺得莉莉出現的很不合時宜嗎?”
    “嗯?”
    “你打她電話,她不接,等你出事了,她卻突然出現,裝老好人給你解圍。”
    明白了:“你不會是想告訴我,莉姐是陷害我的凶手吧?”
    “我沒怎麽說,但我有九成把握,莉莉是魏長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