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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個謎團。我隻是聽說,你的母親和魏長生一起去度婚假,你的母親死在外邊,都是魏長生一個人自圓其說,說楚萍是出了車禍死的,但她的屍體沒等回來就被火化了。這件事,你爺爺也不清楚,恐怕唯一的知情人就是魏長生了。因為這件事,你爺爺也走了,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魏長生,堅持反對兩個人的婚事,可你母親像著了魔一樣喜歡他。男女之事,從來都是麻煩的,我年歲大了,想不出頭緒來。”
    我點點頭。
    “近些年,楚氏一直都下坡路,從賬麵上是看不出來的。魏長生請的人很聰明,不是因為你說,我還不知道這家夥販毒。”他把自己的咖啡給我:“喝吧……孩子,楚萍的死你別太執著,過自己的日子才對得起你母親。我是看著楚萍長大的,她是個好女人,是個好女兒,也是個好母親,唯一做錯的事情,可能就是嫁給了魏長生。一個人能把自己隱藏的那麽好,難怪大家都看不出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怎麽扳倒魏長生,接手楚氏。”
    “您會幫我嗎?”
    “我當然會,在我心裏,你已經是我的孫女婿了。等你手頭的事情都忙結束,給我電話,我替你保駕護航。”
    “您怎麽知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相信老人的直覺,我能看不出你這個年輕人的心思麽?”他笑笑,衝屋內喊道:“瑩瑩,出來。”
    費瑩瑩出來了,她父母也出來了。
    老人拄著拐杖站穩:“正好,你們做父母的也都在,今天我就做主了,把瑩瑩許配給魏尋歡。這個周末就是黃道吉日,咱們家辦喜事。”
    這……太突然了,我想拒絕,想要緩和一下。不等我的話出口,費瑩瑩父親先發話了:“不行!”
    “爸!”費瑩瑩惱著,過來拉我的胳膊:“我就要和尋歡在一起,你對我最好,從小到大什麽事都聽我的,怎麽現在又不行了?”
    “宇橋,難道我這個當長輩的還做不了住嗎?”
    費瑩瑩的父親名叫費宇橋,和我母親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聽說我小時候他還抱過我。
    “爸,你……你也不想想,魏尋歡一直和黑道有瓜葛,現在還是全城的通緝犯,你怎麽能讓瑩瑩嫁給一個罪犯?”
    費老哦了一句:“尋歡,你殺人了嗎?”
    “我沒有。”
    “你看。”費老拍我的肩膀:“宇橋,這麽些年了,家裏萬事由我做主,我相信魏尋歡,他說沒殺人就是沒殺人。難道你想違抗我的意思?”
    “宇橋,聽爸的話吧。”準嶽母推他。
    費宇橋拚命搖頭:“不行,我不能容忍我的女兒嫁給一個罪犯。”
    真的是這樣嗎?可我記得,從一開始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不喜歡我,反對我和瑩瑩在一起。那時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自然了,我本身也不奢望成為他的女婿,好像是我求他一樣。
    老子拔腿就走。
    “站著!”費瑩瑩拉住我,很高傲地、當著全家人的麵說:“爸爸,不妨告訴你,我已經是魏尋歡的人了。我們上過床了。”
    額……這種事就別當著老人的麵說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老人很風趣地努努嘴,露出微笑:“年輕人辦事,總是快人一步啊,我真想也年輕一次。”
    額……
    “不要臉!”費宇橋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在女兒臉上:“你這個——有人養沒人管教的賤丫頭!——你居然背著我們,和他——”
    “宇橋,你怎麽打瑩瑩。”準嶽母過來幫女兒揉揉臉蛋:“你看看你把孩子打的,還說這麽重的話。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有沒有顧得上我父母的反對?你當初不也是個浪蕩的公子哥嗎?”
    原來準嶽父還有這些過往,也對,誰沒有年輕過呢?富豪公子,有幾個不是睡過那麽多女人的,現在輪到自己女兒了,就來裝正經。
    我也不客氣,摟著費瑩瑩:“我是和瑩瑩上過床,那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結婚。”費老給我們遞話。
    “不行!我他媽的!”費宇橋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往地上一蹲:“我他媽的……”
    我去,不是吧,這怎麽還哭上了。
    “到底怎麽了你?”準嶽母去扶他。
    “滾開!”費宇橋推開身邊的妻子。
    誰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麽而痛苦。而我……卻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這個男人排斥我,絕不是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是我的身份,那麽……他會不會是我的親生父親?
    想到這一點,我都快站不穩了。
    “尋歡,我們走。”費瑩瑩拉著我往外邊跑。
    我們開始兜風,汽車呼嘯往東邊開去,我腦子裏很亂。
    “別鬱悶,我爸爸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變成這樣。”
    “也許……我知道,可是……”
    “你知道什麽?”費瑩瑩問。接著,她話風一轉:“算了,管他的,我們現在就去開房,我們去做。我隻要懷上你的孩子,看他還敢不答應我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