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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簽字結束,遞過去,等他的筆跡。
    魏長生毫不遲疑,匆忙簽下名字,遞給孟律師:“尋歡,你放心,爸爸一定找醫生治好你的病。”
    經他這麽一白話,我倒是有點涼颼颼的感覺,真的病了,病不在身,而在心。在場眾人沒人多嘴。我給魏長生簽好的協議,隻包括楚氏所有的資產和股份,而不包括孟律師在監獄裏交給我的那份名單,那才是爺爺留給我最寶貴的東西。上麵很多人,我隻聯係了一個警察局長,在協議簽署之前的一天晚上,我約孟律師見麵,就是為了遺囑的事情。實際上,我們討論了好幾個小時。
    記得是……
    “這不可行,遺囑不能全改。”孟律師說:“尤其是那份名單,太重要了,既然楚老先生當初把這份東西交給我,而不直接讓你接手楚氏,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個人覺得,這份名單比楚家的資產要重要許多。”
    是的,他這樣說了,所以我沒把名單的事情透露給他。這份名單的知情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幾個人,有孟律師、韓同、莉莉。可能吧,這份名單對魏長生的意義不太重,莉莉是他的人,他應該知道,但沒提。
    遺囑修改結束,我離開董事會。我嘴上和紙上都說放棄楚氏,咱不來虛的,真的就放棄了,可我沒說自己要放棄魏長生,他個老不死的,待在楚氏的秘密我一定得知道。後來……嗯,又失策了,我的腦子和演技都不如魏長生,他在當天找到我,是讓一個秘書和我見麵的。
    “什麽事?”我在電話中問。
    “魏董說我們需要見麵談。”
    那就見麵,約在咖啡廳。秘書沒帶任何合同,他傳的是口信:“董事長希望你能放棄在南城的一切生意,資金你可以轉走,他不幹涉。”
    相隔十幾裏,我都聞的倒魏長生惡心的笑。
    “要我滾出軒城?”
    對方搖頭:“你可以待在軒城,你可以做個普通人。”
    “可我們說好的,隻要我放棄楚氏,一切就都不成問題。”坐直了:“現在怎麽了?想反口?”
    “抱歉,我隻是傳遞董事長的話,別的我一概不知。”
    “如果我不答應呢。”見鬼的貨!老子可能答應?
    秘書喳喳嘴,遞給我一個信封。
    “這是什麽?”
    “裏麵是三個人的照片。”他鬼笑:“如果你不同意,這照片上的三個人,都會……出點小問題。你是個明白人,而且憐香惜玉,應該聽的懂。”
    小問題?為什麽不幹脆說要殺人!
    兔崽子!
    照片上的三個人依次是:費瑩瑩、白燕、武燕。
    都和我有關係,魏長生要對付我,真是煞費苦心。哥們真想笑:“你們還有點新鮮的招數麽?除了害人,你們也是做生意的,何必把事實都牽扯到威脅人命上。”
    “唉。”秘書嘖嘖:“話可不能這麽說啊,自古白中有黑、黑中有白,商業和威脅一直是密不可分的。你看看滿世界的企業大亨,有幾個不是靠威脅人才有今天的地位。”
    哼!說的夠透徹。
    “行了,南城我本來也沒想插手,你們找人接管……”我疑問了:“魏長生在軒城的黑道上有人?”
    他不理我,站起來整理領帶:“對不起,無可奉告,再見。”
    反正錢都在我手上,夠花了。不入黑不正是順從了韓同的意思麽,無官一身輕,就是這個感覺。哥們現在什麽都缺,就不缺錢,感覺良好,優哉遊哉。索性我在海鷗的北城還有六個場子,靠女人賺錢,也不錯。
    一周的平靜生活,郭如海招攬了上百人,公司已經初見規模,他的能力遠不止策劃的簡單。他除了設計遊戲,還用錢收購了兩個小工廠,用來維持公司的人員用度,軒城一共有二十多家網站,郭如海幾天就收了五家網站,明麵上都是別人的名字,看不出來,暗地裏,都是他在操作。我的信任得到回報,他給我一個銀行賬戶,連著支付寶,說這是公司的資金,我每天——不!是每小時都能看到裏麵的錢在增長。瘦子和胡子帶著上百號人也去公司幫忙,他們有抱怨,卻不恨我丟了南城。
    南城是一個陌生人撐起來的,沒發生火拚,聽說是外地人,南方口音,個子不高,黝黑黝黑的。生活安穩,我喜歡,每天陪著幾個兄弟在排擋喝喝酒,我想調查魏長生,郭如海不同意,說什麽時機不對。孫世豪人影全無,就先不提他了……可能這小子無地自容,躲起來也沒準兒。
    最近,我和紫燕來往密切,與莉莉逐漸疏遠。自從解決了這些麻煩,王小雲都沒給我電話了。夏夜的熱氣撲鼻,夜風微微,我與瘦子幾個人吃了頓火鍋,喝的是冰鎮啤酒,那叫一個痛快。這時,有信息來了,裏麵是未知號碼。
    內容是:我是紫燕,來我家裏幫忙做飯,我手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