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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聲播播停停,我請客,她點了份牛排,一分熟的,夠爽!
    “血跡好像還有……”我倒胃口:“你吃的牛排和全生的差不多了。”
    “這是一種自我排解的方式。”肖青滿口流血:“你有試過這種感覺麽?就像吸血鬼一樣吃東西,那很美妙。隻有這樣,我才能時刻保持警惕,尤其對你這樣的人,你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
    “這是褒獎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她吃了小半,刀叉豎在手中:“我要紅酒,法國的,別拿殘次品打發我。”
    我讓服務員拿來一瓶,三千多塊。
    “你上次突然消失,可讓我好找,怎麽連那個護士也跟著消失了?”
    肖青竊笑,嘴角揚起,塞進嘴裏個小肉塊:“你喜歡她?”
    “不是,好奇而已。我不得不承認,你做事手段一流,連醫院的人都被你買通了,好像一下子讓我以為自己是個神經病,對發生過的事情都以為是沒發生過。”
    “是麽。”肖青放下刀叉,她吃完了:“你別指望從我的口中得到什麽,我這裏的消息都是明碼標價,分三六九等。你說你想要我,這不是你心中所想,我可以在你身邊,也是武原要求的,但隻限於這點而已。”
    這麽浪的一個女人,還在我麵前擺架子。
    委婉的拒絕,我的魅力不夠。肖青閱人無數,像我這麽個男人,遍地都是,沒有特別驕傲的地方。隻要我打她的電話,都能接通,隨便聊上幾句就掛斷。你想知道那件事?關於公司的?我正要說,一切正常,武原信守承諾,讓肖青打幾個電話,一切恢複如初。
    也有那麽些不正常,卻讓我十分激動的事——魏長生入獄了。
    不曉得武原是怎麽辦到的,他沒細說,我不必問。至少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可以過安穩日子了。直到幾個月之後,我才從楚氏的員工口中得知魏長生入獄的原因,他去和人談生意,被警方突然抓獲,滿滿的海洛因,夠他槍斃十次了。我希望他被槍斃,但……沒有,魏長生活的好好的,身上打著死囚的‘烙印’,和一群普通犯人關在一起。你猜的很對,警方是被武原收買的,收買……或者幹脆就是武原自己的人脈。他們不讓魏長生死,也是對我的威脅,是用不成文的形態告訴我:如果你敢亂來,魏長生就被釋放,然後你倒黴。
    不說,傻子也瞧的明白。
    他入獄一周後我得知的消息,去監獄中看他,隔著玻璃用電話,相互看著對方的臉。好了,我可以徹底泄憤的裝逼了,可以侮辱他,叫他裝逼!叫他狂!媽的,魏長生,你也有今天!
    “爽麽?”我問。
    魏長生十分享受的一個甩頭,像是在吃極品巧克力:“很爽,你如願以償了,讓我待在這個鬼地方。可你依然回不到楚氏,合同生效了,你隻能望洋興歎。”
    “我不需要了,我的錢夠花了。”
    他點頭,說是:“我當初真不該把你放去夜場裏混,你的運氣真好。”
    運氣好,還有人緣,老哥,你忘記說了。
    我希望他給我磕頭求饒,歇斯底裏的欲望,埋藏已久:“魏長生,你求我,也許我會看在你還有點人味兒的份上讓他們放了你,我有這個本事。”
    “我信,你很牛逼。”
    “你不知道,在無數個夜晚,我都恨不得殺了你。考慮到你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把自己變成個像你一樣的混蛋。”
    他的手掌貼在玻璃上:“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混蛋,都是禽獸,隻不過大家混蛋的層次不一樣。我販毒,殺人,難道你就沒殺過人嗎?你就沒販毒嗎?”
    “你什麽意思——”
    “卓一毛是你幹掉的,你的南城幫助別人運毒,以為我不知道。”我正想說話,他又用搖頭姿勢打斷我:“別假裝你很無辜,說自己是無心的。小子,你讓我受到法律製裁,而你自己呢?有區別嗎?你會說你不知道南城販毒的事情,但你不能否認這一點,即使是這樣你依然經營南城,你和我一樣,都是罪犯。嗬嗬……我現在進了牢房,我有的是機會出去,警方拿我沒辦法,他們不敢殺我。”
    “你把自己看的太高尚了,你就是個毒梟。”
    魏長生癡癡的笑著,渾身發癲:“我知道是什麽人在幫助你,隻要你還活著,我就不會死。你這個傻瓜,寧願和一群豺狼合作也不願意把東西交給我。我們可以合作,全省都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