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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寬敞的房間!
    手電照進去,兩排桌子橫著延伸至十多米的前方,上麵擺放著各色的小瓶子。電腦、桌椅板凳一應俱全。我們的人加快速度,將牆壁打通,能容得下一個人蜷縮而過。室內有開關,打開。
    “大哥——這是——”瘦子傻眼了。
    別說他,我都傻眼了,一看就知道這裏是個地下實驗室。放在桌上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玩意兒,猜猜就知道是毒品。這地方原先是卓一毛的地界,他口口聲聲說自己不販毒,卻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通道應該也是在他死後才封閉的,我以為,在軒城的地下應該有很多類似的地方,培育苗種、製造毒品,尤其是在南城和西城,大概這也是山田為什麽一直看好南城的原因。他要的不止是出貨渠道,更重要的是這種地下室。
    讓我想想……對了,羅豐灣!這個地方卓一毛拚命也要得到,想必那地方的實驗室更是錯綜複雜。
    “毒品。”瘦子說了出來:“大哥,他們在這裏製造毒品,要不要我毀了這個地方。”
    “別打草驚蛇,你找人把我們過來的地方給重新封好。”
    “不太容易。”瘦子回答:“是混凝土做成的石壁,時間上來不及。依我看,直接炸了這個地方更好,炸藥我能弄到。”
    “別傻了,看見我們沿路過來的門了嗎?被封好的那些——這地方四通八達,你毀了一個到處都有反應,就像一個動物的心髒。我們已經暴露了,現在隻能不漏聲色,大家心照不宣。你要是毀了這裏,南城首先會保不住,再一個——我們也會被人盯上。”
    小命難保,我就是指這個。
    “那我們就不管?”
    我會想辦法的,而且已經想到一個熟人,警察局長吳本生,這種事在他的管轄範疇內,我希望這事和他沒有關聯。這麽久,我生活在一個罪惡之城,毒品害人,毒品也賺錢。我怎麽都想不明白的是,國人的愚昧和無知,替別人在這裏運毒,賺點錢,背著祖宗和良心,難道人的良知全都沒有了嗎?真的和畜生一般。
    已經砸壞的地方沒法補救,算了,不補救了,我承擔的起這份責任。如果有人想要我的命,盡管拿去,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不做。
    晚上,我給吳本生打電話,約他在一個飯店,說請他吃飯。我得本著試探性的態度去問他,免得他……這個你懂的。
    被我叫過來,他不大高興:“這都快十點了,你找我來不是為了吃夜宵吧?這兩天局裏一大堆的事情,忙的我焦頭爛額的,有什麽事快說吧,我已經兩個星期沒陪老婆孩子了。”
    “吳局長。”我給他倒茶:“你知道軒城有人販毒嗎?”
    “這個事我知道,每年都能查抄出毒品,這不——前些天就在一輛車上查出毒品來。”
    嗬嗬,在說我南城的事情嘍?
    “你會販毒嗎?”我笑眯眯地遞給他香煙,裝的油嘴滑舌:“這可是塊肥肉啊,有機會的話,咱們一起幹。”
    吳本生拍拍桌子,瞪大雙眼:“魏尋歡,你這是什麽話?!當我吳本生成什麽人了?!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本來我還想放你一碼的,看在你爺爺的份上,你要是這麽說話沒遮攔,我可就公事公辦了。”
    “賺錢的好事,誰不願意做呢。這樣,咱們五五分成,你給我開路,就這麽點兒事,你收錢就行。然後……”
    “混賬東西!”他眼球四周青筋暴跳:“失陪了!”
    我當然選擇攔住他,按著他坐下:“別著急嘛,不做毒品生意咱們也可以聊點別的。其實……剛剛的話都隻是為了試探你,因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在販毒,看您的態度,不錯。”
    “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他看不透我的表情。
    “軒城到處都是毒品,你相信麽?”
    這個他就不敢苟同了,大而化之的往椅子上靠:“魏尋歡,你當我們警察是吃幹飯的。還到處都是毒品……你不會找到另一個販毒的人,想在我這裏邀功求賞吧?我可沒閑錢給你,我不是大老板。”
    “南城的天門橋旁邊有個小酒吧。”我開始抽煙:“原來是卓一毛的,現在成了我的。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剛從那地方出來。那兒有一個地下通道,我找到了製造毒品的實驗室。”
    “啊?!”吳本生拔地而起,眼神怪異又怪異:“什麽?!”
    “毒品實驗室。”我重複道:“那地方通往軒城的各個角落,有很多門都被人封存起來了,還有電子密碼鐵板門,太堅硬,打不開。”
    吳本生的反應讓人驚喜又擔憂,作為一個警察局長,知道這個消息是很吃驚,但他眼神裏流露出的似乎不止是吃驚,還有別的東西,我看不透。總之……他過於激動了,激動的有些不像樣。
    我敏感了?也許吧,但願如此。
    “就你一個人去看了?”
    “十多個人都下去了,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我馬上派人調查!”
    就那麽幹脆?不先親自去看看?我開始懷疑……吳本生也和販毒有點關係,警察局的人扣留瘦子,他這個當局長的鐵定知道。就像電視裏演的一樣,出那麽大的事,作為警察老大,他不可能什麽都不清楚。有些後悔把事情告訴他,木已成舟,走一步算一步了。
    “對了。”他夾著香煙在桌邊走來走去:“這件事要秘密調查,別對外聲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