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產生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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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12點,張平在鴻興樓飯店裏見到了林芬丈夫左輝。
    上次見到左輝,情況特殊,張平也沒仔細看,今天倒是好好打量了一番。
    左輝個頭一米七左右,長得偏瘦,穿得也一般。加上頭發很短,又一臉痞子相,要不是打過交道,張平都以為這家夥剛從牢裏放出來。
    林芬長得不算很漂亮,但身材非常棒。工作努力認真,為人和善,又溫柔得好像江南女子,所以在見到左輝之前,張平一直認為林芬丈夫應該是個長得非常斯文的家夥,並戴著一副眼鏡。
    但現實已經如此,張平隻能暗暗可惜,同時更加堅定了要讓林芬早日離婚的決心。
    左輝早已點好了菜,菜都上齊後,左輝也沒客氣,直接給自己開了瓶啤酒,對著瓶口就喝了起來,啃完一個豬蹄,見張平還沒吃,就笑道:
    “怎麽,大老板是看不上我點的破菜嗎?”
    張平麵無表情,夾起一片木耳,送入嘴中,冷笑道:“你吃的開心就好。”
    左輝也不再多話,瘋狂的胡吃海塞,他點了5道大菜,還有一份海帶排骨湯,夠吃個爽了。
    見左輝在自顧自地喝著酒,吃著菜,張平道:“我有個朋友收到了匿名包裹,裏麵是一條沾著番茄汁的手帕。這明顯是恐嚇,但因為是沾著番茄汁,我朋友又不能報警。他查了單號,發覺寄件人就在咱們市,又因為寄件人用的就是你們家達通快遞,所以我想問你能不能查到對方的手機號碼,或者其他真實信息。如果能的話,我朋友會給你一筆酬勞。”
    “匿名的?那單子上就沒有留下名字電話之類的了?”頓了頓,左輝擦了擦嘴,又道,“既然單子上都沒有,我們就根本不可能查到。”
    張平急於找到奸夫,又說道:“如果能知道那天收件的快遞員是誰,而他還記得寄件人的長相,那很可能就能找到寄件人了。我可以給你單號,你回去幫我問一下,看是誰收了這個包裹。如果收件人還能記清那人長相,那你就打電話給我。隻要你能描繪出那人的長相,我朋友就會給你一千元。”
    左輝瞄了一眼一臉嚴肅的張平,順手又啃了一個雞翅,突然笑了出來,問道:“你說的朋友其實就是你自己吧?”
    聽到左輝這話,張平就意識到左輝雖然是個無賴,但也不是個笨蛋。
    意識到這點,張平笑了笑,說道:“你猜的不錯。”
    “所以說,這才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說什麽合作,其實都是幌子吧?我還以為你想和我討論怎麽一起搞我老婆呢!”
    左輝說著,又喝了一口啤酒,嗬嗬的笑。
    聽到這句話,張平頓時就火了,但還是克製住了情緒,冷笑道:“有些話不用說得這麽直白。你就說你幫不幫?!”
    左輝又夾了個椒鹽基圍蝦放在嘴裏,笑道:“我這人就這樣,說話直。你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事成之後,你給我一千塊就行。”
    張平沒想到左輝答應的還算爽快,又說道:“那就謝了。”
    又夾了塊魚肉送進嘴裏,左輝嘿嘿一笑:“有錢好辦事,其實你不給我錢,其實我也會幫你,隻要……嘿嘿……”
    張平看他這醜陋的怪笑,就知道他在想不好的事,便沒有問下去,而是夾了一個黃瓜段。
    沒想到左輝直接接了下去,怪笑道:“隻要你讓我老婆爽了,讓她體會到出軌的樂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聽到這話,張平直接將還沒嚼的黃瓜吐了出來,心裏一陣惡心。
    不過左輝根本沒把這句話當回事,繼續吃吃喝喝,還舉杯向他敬酒。
    此時,他很想衝過去狠狠的揍麵前這個潑皮無賴,但畢竟有求與他,張平隻好應付著喝了一口。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鬱悶的喝了半杯酒,張平又說道:“現在重要的事已經聊完,那我們就聊一聊別的事。在我沒認識你之前,說真的,我一直認為林芬應該是嫁給一個比較斯文的男人。”
    左輝也沒生氣,喝口酒,笑道:“沒想到是嫁給我這種變態啊?”
    張平冷笑道:“你老婆是個好女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如果不能,就和她離婚吧!”
    左輝聽到這句話,眉頭一挑,看向張平,整個人的神情也冷了下來,反問道,“她是我老婆,珍惜不珍惜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麽關係?怎麽,你是沒草夠我老婆,打算娶回家天天草嗎?!”
    張平也提高了音量:“我隻是不想看到林芬受苦!”
    左輝氣道:“我發覺你這人很愛管閑事啊,我都說了,她是我老婆,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輪不到你這外人來插手。我現在把她放你那邊放幾天,隻是讓她嚐嚐出軌的甜味,好讓她跟我加入俱樂部!你要是再廢話,我吃完飯就把她拉回家,你一輩子別想再見她了!”
    左輝一臉痞子相,這會兒還翹著腳,張平聽他吼完,不禁握緊了拳頭,怒道:“你搶人試試,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左輝哼道:“我告訴你,我左輝從來不怕被威脅。我再告訴你,就因為你t.m的說的這些話,我決定吃完飯就去把我老婆拉回家,晚上回去再狠狠草她一頓。”
    張平忍無可忍,看著氣焰囂張的左輝,已經怒火攻心的張平猛地站了起來,抓起一個啤酒瓶猛地砸向左輝頭部。
    左輝根本沒料到張平會突然襲擊,被狠狠地砸中了腦殼!
    “啊!我草!老子……我草……”
    左輝蹲到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腦袋已經被啤酒瓶砸破,鮮血就順著左輝的臉部流了下來。
    看到左輝捂著額頭喊叫,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事的張平腦袋都變空白了。身為守法公民,他當然知道要是左輝鬧起來,他很可能會被抓起來。不過就在張平整個腦袋都渾渾噩噩之際,目露凶光的左輝已經抓起了啤酒瓶並砸向他的腦袋。
    其實,張平有時間避開,但他不避開,站著不動的他硬生生接下來這一擊。
    疼痛襲來,張平心裏卻有一絲竊喜。
    左輝同樣也動手了,哪怕左輝報警,他也得承受法律的製裁!
    而且,左輝比他矮,力量也沒他大,這一擊,也沒砸到最柔軟的地方,並不是很疼。
    抹去緩緩流下的鮮血,張平冷笑道:“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跟我一起去醫院包紮,另一個就是讓我報警抓你。”
    聽到張平這話,很是惱火的左輝道:“是你先動手的,你還敢報警抓我?”
    張平笑道:“就你長得這幅模樣,你覺得警察會相信會是良民?包廂裏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看到我們兩個誰先動的手,如果我一口咬定是你先動手,你覺得民警相信誰?”
    被張平這麽一說,仿佛成了孫子的左輝就說不出話來。
    看到左輝這熊樣,張平問道:“讓我報警,還是跟我去醫院包紮?”
    盡管不情願,左輝還是道:“包紮。”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是聽到響聲的餐飲店經理。看到他們兩個頭破血流的,這名經理著實嚇了一跳。
    沒等經理開口,張平道:“幫我算下多少錢,我跟我朋友要去醫院。”
    見他們兩個如此鎮定,早已臉色煞白的經理就急忙往收銀台跑去。
    結賬後,張平和左輝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到就近的診所包紮。包紮完,兩人還一塊走出了診所。
    看著風馳電掣的車輛,左輝道:“我跟你說,這種事絕對改變不了,哪怕你去遊說我老婆跟我離婚。我本來不想這麽早實施,但既然你對我動粗,還搞得我連一毛錢的賠償費都拿不到,那我決定加快進度!”
    握緊拳頭,張平道:“如果你敢那麽做,我會慫恿你老婆……”
    “跟我離婚嗎?”左輝打斷道:“哈哈!你覺得可能嗎?她沒這個膽!”
    “你覺得我是慫恿她跟你離婚?”張平哼了一聲,說道:“我是慫恿她去告你。”
    “她能告我?”
    “你這種行為是違法的,她當然可以告。”
    “她不會的。”
    “她是不會,但我有辦法說服她。”
    聽到張平這話,又見張平臉上寫滿了自信,左輝倒是有些猶豫了。張平這人看上去很斯文,但剛剛耍狠的時候,卻非常利落。
    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張平先動手,但如果報警的話,倒黴的很可能是左輝。
    現在,左輝已經對張平充滿了忌憚。
    見左輝猶豫了,張平道:“如果你能和她去民政局跟你離婚,我願意給你一萬元。”
    左輝聽到這句話,又笑出了聲,沒有搭理張平,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隨後說道:“我到店裏後會幫你查那單號,但如果我查到寄件人長什麽樣子,你就得給我兩千元的酬勞。如果你不給,那你就別想知道是誰在威脅你了!”
    沒等張平說話,坐上車的左輝已經拉上了車門。
    看著已經開走的出租車,張平氣的真想追上去繼續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