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什麽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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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其實也很困,但她完全沒有睡意。
寧湘的死讓她極度不安,她甚至擔心下一秒民警就會突然闖進來。
到底是不是白正皓殺人滅口,但白正皓的膽子應該不可能這麽大,何雨覺得是馮南指使手下幹的。
當然,何雨希望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魂不守舍了至少半個小時後,何雨這才拿著手機走出公司。
站在走廊上,何雨便打電話給公安局那邊上班的朋友林山。
其實也不能說是朋友,隻是算是認識罷了。
打通電話後,何雨問道:“林科長,在忙嗎?”
“你是?”
被林山這麽一反問,顯得有些尷尬的何雨笑道:“我是何雨,上次我們在飯局上見過麵。林科長您貴人多忘事。”
“何雨啊?”電話那頭的林山笑道,“我一直記得你啊,隻是上次見過麵後就沒有再聯係,哪怕剛剛聽到你的聲音很熟悉,我也想不起是誰。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中午在我辦公的大廈附近有發生了一起車禍,不知林科長您知道不?”
“知道,知道,剛剛還在和同事討論呢!”
“死者是我的同事,認識好多年了,”歎了一口氣後,何雨道,“知道她的死訊後,我真的非常難過。
我聽說是有人酒後駕車.撞死了她,但我不清楚那個司機逃跑了沒,所以我想問一下林科長您。”
林山道:“隻是一個事故罷了。司機很配合,還一直承諾會對家屬進行賠償,沒什麽好說的。”
“隻是意外事故嗎?”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沒啊,那我就不打擾林科長您了!”
“有空的時候可以一塊喝喝茶啊。”
“那我有空的時候打電話給您吧。”
“行,反正我比較閑。”
“那就先這樣,我繼續忙工作的事。”
“好,有空再聊。”
掛機後,何雨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既然警方那邊已經認定是意外事故,那她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在走廊上站了數分鍾,何雨走進了公司。
心裏的重石落地,安心了不少的何雨便趴在辦公桌上打盹。
傍晚五點出頭,抱著女兒的張平回到了家中。
像往常那樣讓女兒自己去玩玩具,張平往廚房走去。
可卻他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正在下廚,宋夢蕾也在打下手。
張平皺了下眉頭。
“你好,”白飛宇自我介紹道,“我是白飛宇,是小蕾的男朋友。
這些日子你們夫妻倆個對小蕾特別的照顧,所以我就想在小蕾正式搬走之前,我準備做一頓晚飯給你們吃。你是何雨的老公張平吧?”
因妻子沒有提前打招呼,對於白飛宇的出現,張平心裏自然是有些不爽。
幸好白飛宇現在是宋夢蕾的男朋友,張平便笑了笑,道:“你叫我小張就好。”
“那我跟小蕾繼續忙,你們就等著吃飯吧!”
“辛苦你了。”
走出廚房,張平這才看到妻子從衛生間走出來。
見狀,張平便走了過去。
走到妻子旁邊,張平小聲道:“你好歹要和我說一聲,說白飛宇過來了。”
“我原本是要和你說的,但中午湘姐被人撞死了,我就忘記這事了。”
“什麽?”
“我們去房間說,”和丈夫一塊走進主臥室,順手關上門,何雨道:
“早上到了公司,我覺得湘姐的神情有些古怪,我就把湘姐叫到公司外麵套她的話。
我原以為下藥的人另有其人,沒想到就是她。
她還跟我說,說是王玲玲讓她下藥的。
中午過馬路的時候,湘姐突然被一個酒後駕車的司機給活活撞死了。
後麵我向公安局那邊的朋友了解情況,他們說隻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
雖然我不迷信,但我一直堅信惡有惡報,這就是湘姐自食惡果了。
王玲玲和湘姐都已經死了,對於那天晚上我昏迷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事,都已經無從查起了。”
說到這,何雨依偎在了丈夫身上,道:“老公,忘記那天晚上的事吧,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不管怎麽說,我確實沒有背叛你,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
張平摟住妻子,道:“隻要你沒有背叛過我,我都會原諒你的。”
“老公你最好了。”
說完,笑得很甜的何雨還吻了下丈夫的嘴角。
此時,白飛宇正在殺魚,宋夢蕾則在切佐料。
看了眼宋夢蕾後,白飛宇道:“關於壓縮包的事,你絕對不要和小雨說,我會負責解決的。”
“其實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吧,”頓了頓,宋夢蕾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不需要和小雨說,這樣小雨就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被拍了。你得確保白正皓不會公開照片視頻,更不會拿照片視頻威脅小雨才行。”
“我知道,所以很麻煩。”
“我感覺白正皓不敢亂來吧,”宋夢蕾道,“你不僅有小雨的照片和視頻,你還有其他人的。要是白正皓敢亂來,你就直接把其他人的照片視頻交給警方。”
“我就是這樣威脅我表哥的,但我就是怕他狗急跳牆。”
“那就隻能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嗯。”
“對了,壓縮包恢複了嗎?”
“恢複不了了,”白飛宇道,“這樣也好,反正我們沒有告訴小雨的打算。”
說完,白飛宇還輕輕歎了一口氣。
忙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飯菜總算是準備好了。
白飛宇還帶了2瓶好酒,和張平對飲。
半個小時後,何雨、宋夢蕾以及蘭蘭都已經下桌,張平和白飛宇則是邊聊邊喝著。
怕他們不夠下酒菜,何雨還特意炒四個雞蛋讓他們下酒。
他們兩個聊天時,何雨和宋夢蕾則是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見他們兩個相處得不錯,何雨和宋夢蕾都挺高興的。
宋夢蕾是將何雨當成了閨蜜,要是白飛宇和張平相處得不錯,以後兩家人走動可以更加頻繁。
對於宋夢蕾而言,這自然是一件隻得慶祝的事。
在宋夢蕾心裏,何雨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隻是有一件事一直讓她心有疙瘩,如果何雨早就是青果俱樂部一員,甚至和國王非常熟,那她是不是何雨用於洗白的工具?
張平曾經和她說過的話讓她非常不安。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兩個才下桌。
兩個人都喝高了,就坐在沙發上喝茶。
何雨宋夢蕾則是在收拾碗筷。
“阿平啊,你家裏頭真悶,我們下樓去走一走吧!”
說話的同時,白飛宇直接將張平拉了起來。
張平確實也想吹風,順便醒醒酒,就跟白飛宇一塊往外走去。
見狀,走出廚房的何雨道:“你們兩個隻能在小區裏麵走動,不能去外麵亂逛啊。”
結果,張平白飛宇兩個人都沒有搭理她。
他們離開後,轉過身的何雨道:“看樣子他們會成為好朋友。”
“這是好事啊,”宋夢蕾道,“我們是好閨蜜,他們是好哥們。要是我以後生的是兒子的話,我們幹脆訂娃娃親得了!”
“等你半年後再懷孕再生出來啊,我女兒到時候都六歲半了。”
“年齡差距又不是問題。”
何雨笑道:“那你就加油吧!”
她們兩個聊天時,張平和白飛宇已經來到了一樓。
在小區裏邊走邊聊了一會兒,白飛宇就以走不動為由找了個地方坐下。
敲了敲小腿後,隻是微醉的白飛宇問道:“你愛你老婆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平道,“如果我不愛她,我又怎麽可能會和她結婚。”
“那你會原諒她,在無法反抗的前提下被迫做的一些事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比如,”猶豫了下,有些直腸子的白飛宇還是開口道,“在昏迷的前提下和人發生性關係。”
張平之前還是笑眯眯的,可聽到白飛宇這話,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更意識到,白飛宇指的其實就是那天晚上他妻子所經曆的事。
聽到白飛宇直截了當地說他妻子和其他人發生性關係,張平根本就沒辦法再和白飛宇聊下去。
他甚至覺得,白飛宇也是參與者之一!
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一針見血地說出這樣的假設來?
張平猛地抓住白飛宇的領口,質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麽?!”
“什麽?”
“你肯定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什麽那天晚上的事?”
“別裝糊塗了!”
“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你根本不可能和我舉這樣的例子!”
“你說舉例子啊?”笑嗬嗬的白飛宇道,
“我舉這樣的例子很正常吧,畢竟這樣的情況時常發生。我不是說發生在你老婆身上,我是說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我還沒有結婚,也想過這樣的問題。想問問你們已婚男士什麽態度而已。”
看著笑眯眯的白飛宇,搞不懂白飛宇說的是真是假的張平慢慢鬆開了手。
想到白飛宇是在妻子出事後才回的北京,也不可能是參與者。
隻是白飛宇舉的例子就像是在暗示他,這讓他不得不起疑心。
張平有些煩躁,拿出了香煙。
遞了一根給白飛宇,又塞了一根到自己嘴裏。
隨後,兩個人就抽起了煙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在想著煩心的事。
數分鍾後,白飛宇問道:“你是什麽態度?”
“假如,我是說假如,”用力抽了一口煙後,張平道,“假如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老婆身上,我肯定會原諒她的。隻要不是她主動的,那原諒又有何妨?”
“如果我老婆以後有這樣的經曆,我也應該原諒她了?”
“你指的是宋夢蕾嗎?”
“假如以後我會和她結婚的話,那我老婆當然就是她了,”笑了笑的白飛宇道,“緣分這東西很奇怪,突然之間就來了,我得好好珍惜小蕾才行。”
“那如果有類似的事發生在她身上,你也會原諒她了?”
“既然你都會選擇原諒,那我當然也會選擇原諒了。”
見白飛宇說得如此輕鬆,張平隻覺得有些可笑。
妻子是丈夫的私人財產,私人財產被其他男人玷汙了,怎麽可能能夠輕易就原諒?就算真的原諒了,心裏頭也會有疙瘩。
張平知道宋夢蕾曾經被強上並流產,他覺得可笑的原因是白飛宇應該不可能原諒得了。
要是白飛宇還知道宋夢蕾曾經是青果俱樂部成員,曾經看過很多男女一塊玩夫妻交換遊戲,曾經是個同性戀,那白飛宇應該會直接和宋夢蕾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