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密室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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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密室之始
    喉嚨幹得好像要冒煙。
    渴,好渴,好想……
    元紫藍從來沒覺得這麽渴過,可是除此之外似乎還有一些什麽別的。
    心底更深處的渴望。
    身體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她需要水,冰冷,還有……
    此時的元紫藍尚且還存有一絲理智,這絲理智告訴元紫藍,她是真的被下了藥。
    姑且不論下藥的人是不是陳默,元紫藍現在還殘留的理智告訴她。
    要逃!
    一定要逃!
    她掙紮著,努力想要爬下床去。
    可是身體軟得跟軟體動物似的,明明是她的身體,卻已經不受她的控製。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幾乎要擊敗她。
    為什麽她總是要遇到這種事?
    南宮飛回到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女人,他的寵物,此時就像是無骨的動物一樣,在床上扭著,爬著,不知道是以為掙紮還是別的什麽其他原因,露在禮服外的皮膚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與豔紅色的禮服相映襯。
    更別提那雙淚意盈盈,像是隨時會哭出來的雙眼。
    讓人隻想使出渾身解數,好好蹂躪她。
    如果換做是其他男人,看到這樣消魂的一幕,恐怕早舉撲上去,先吃掉再說。
    但南宮飛不是一般人。
    盡管身體已經起了變化,理智卻在叫停。
    這件事情,怎麽看都有問題。
    南宮飛向來對自己的事情認識得很清楚,知道元紫藍對自己,畏懼有之,害怕有之,恨意有之,不甘有之,但是突然轉變畫風,投懷送抱?
    首先,他得先弄清楚是誰設下的圈套。
    若是敢設計他……他會讓對方後悔生下來。
    如果針對的是元紫藍……
    打狗還要看主人,再怎麽說,元紫藍現在也是屬於他南宮飛的,敢動元紫藍,先問過他。
    想到這裏,南宮飛眯起眼睛……
    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之時,元紫藍下意識地想往後藏,可是無論怎麽掙紮,也沒有辦法將自己藏起來,而且在磨蹭的過程中,身體甚至起了某些令人羞恥的反應。
    元紫藍無助到想哭,甚至已經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今日難逃一劫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感覺到那個模糊的身影有什麽反應。
    莫非今日是遇到了好人,躲過這一劫了?
    元紫藍這麽想著,冷不丁冷水就落了下來。
    於是元紫藍的視線幾乎是瞬間就清楚了。
    水簾消失了。
    南宮飛高大修長的身影緩緩在元紫藍的麵前出現。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樣的時刻,看見南宮飛那雙金褐色的眼時,元紫藍竟然打心眼裏鬆了口氣。
    “醒了?”
    看元紫藍的眼中少了一份迷離,多了一絲清明,南宮飛隨手將手上的水壺丟掉。
    因為是頂級客房,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所以才沒有造成什麽東西。
    元紫藍下意識地甩了甩頭,又甩了甩。
    “南宮飛?”
    舌頭像是不受自己控製似的,元紫藍像是要強迫自己記住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一般,又訥訥重複了一遍:“南宮飛……”
    很多人喜歡美女的笑容。
    爽朗的,溫柔的,半露齒的,抿唇的……
    殊不知,這一低頭的風光卻更為誘人。
    就像是日本藝妓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但領子卻開得很大。
    因為含蓄,反而更美。
    南宮飛的喉嚨間動了動。
    他似乎在嘴裏嚐到了血腥味。
    那是一種……久違的狩獵的感覺。
    以前,每當他遇到有趣的競爭對手,或充滿了各種未知挑戰的事情,總會有這樣的感覺。
    賀凜和山口殘都給他這樣的感覺,所以他才會親自出手。
    但……
    連南宮飛自己都不明了的是。
    麵對元紫藍的時候,他卻經常有這樣的感覺。
    渴望將她的血肉撕開。
    想要將她吞進肚子裏。
    他沒有回答元紫藍無意識的呼喚,就怕自己一回應,就會忍不住撲上去將她撕碎吃掉。
    南宮飛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下意識地掩飾身體的反應。
    手肘撐在椅子邊的扶手上,南宮飛麵無表情地望著元紫藍。
    元紫藍剛開始其實還是有些警惕的,就怕南宮飛順勢就……卻見南宮飛隻是像看東西一樣在旁邊圍觀。
    也是,像南宮飛這樣謹慎的人,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這種情況?
    所以說,他是不會上當的對吧?
    元紫藍這麽想著,可是那冷水維持的理智沒有多久,一股熱潮又從腳底開始,卷土重來。
    南宮飛也注意到了元紫藍的變化,看了一眼她夾緊雙腿的動作,故意當做什麽也沒有看見,隻道:“說吧,你覺得給你下藥的人是誰?”
    元紫藍躊躇了一下,隻是現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她下意識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懷疑是陳默。”
    南宮飛聽了這話,不由眯起眼睛笑了。
    “原來你還知道懷疑?”
    被陳默當做他愛人的容器和複活的道具,她卻半點沒有想到這個,還兀自和那個詭異的催眠師走得那麽近。
    元紫藍呆呆地反問了一句:“真的……是他?”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元紫藍不是沒有懷疑過陳默。
    畢竟她的情況太詭異了,就像是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在控製著她。
    而這種感覺還是在被陳默半是逼迫地去拍戲後出現的,不怪元紫藍會懷疑了。
    然而令元紫藍想不到的是,南宮飛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給元紫藍的答案卻是……
    “不是他。”
    南宮飛這麽考慮倒不是因為他有未卜先知的力量,隻是他很清楚,如今陳默和山口殘合作,想要來個一箭雙雕,別說是山口殘不會讓他做出這種打草驚蛇的舉動來,陳默自己恐怕也小心得很,看他這些日子以來,跟元紫藍跟得那樣緊就知道了。
    那麽那個對元紫藍下藥的人……
    這種手段,南宮飛五歲就見識過了,隻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腦海中閃過那個之前為了陳默和元紫藍起爭執的人。
    南宮飛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愚蠢的女人,恐怕陳默知道這件事之後,也會恨不得想要掐死她吧?或許山口殘也會很樂意幫把手的。
    她不僅是差點破壞了山口殘的計劃,也是在破壞他的。
    如果現在他碰了元紫藍,就怕忍耐已久的陳默會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
    但如果他不碰元紫藍……隻怕又會引起山口殘的懷疑。
    山口殘是一個多麽多疑的人,南宮飛再清楚不過。
    也是因為這樣多疑的性格,才讓山口殘多次虎口脫險。
    那麽,該拿元紫藍怎麽辦呢?
    元紫藍聽了南宮飛的話之後,依然不明白:“不是他還有誰?還有誰……”
    她一開始思考,身體裏湧動的熱流似乎就運轉得更快。
    元紫藍痛苦地抱著身體,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南宮飛,能送我去醫院嗎?我……”
    後麵的話,元紫藍羞恥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和南宮飛已經發生了這樣那樣的關係,可是她沒有想到過,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南宮飛。
    南宮飛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不行。”
    好不容易將山口殘引了出來,這個時候南宮飛決定不會讓山口殘起疑。
    “拜托了。”
    身體難受得像是要爆炸,元紫藍不想求南宮飛的,可是眼下她能求的隻有這個惡魔。
    她困難地扭動著身體:“幫我,拜托……”
    盡管並非沒有接觸過人事,但到底元紫藍還生嫩得很,她不知道,這樣的懇求,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話語……對於男人而言,是多大的刺激。
    南宮飛眯起眼睛,簡直想上前先扒光眼前的女人的衣服,然後再這樣那樣。要她好好記住男人是多麽可怕。
    下一刻,他長臂一展,上前一把江元紫藍卷了起來。
    身體忽然的懸空,元紫藍小小驚叫了一聲,連忙將南宮飛的脖頸抱住,以維持身體的平衡。
    也是因為這個動作,將兩個人的脖頸都貼在一起。
    皮膚下是另外一個人皮膚,以及更深處的……那奔流的血液。
    “媽的。”
    南宮飛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一副煩躁得想把元紫藍扔掉的樣子,大步走向浴室,將她往浴缸裏一扔。
    元紫藍差點沒有哭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她的忍耐力和抗壓力都比平常弱了不止一點半點。
    平常就算是被南宮飛再怎麽打壓,都絕不低頭的,如今卻因為南宮飛的低罵而有種想哭的感覺。
    南宮飛本來已經打算轉身要走的,那低泣的聲音卻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量,將他鎖在原地。
    不是沒有看過女人哭,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麵對元紫藍的時候,他就是沒有辦法瀟灑離開。
    “哭什麽哭?不準哭。”
    南宮飛從來不曾哄過女人,所以隻會用命令的口氣:“快衝水。”
    說完,又帶著些欲蓋彌彰的意味,補充了一句:“衝冷水能夠緩解,快點!”
    若是換做平常,盡管南宮飛此刻如此粗聲粗氣,元紫藍或許還是能察覺到語氣下的異樣的。
    可是如今的元紫藍,因為藥物的緣故,智商不知道比平常退了多少。
    聽到這一聲喝,眼淚差點就沒有掉下來:“你還凶我!又不是我想吃的,你凶我!”
    她一遍遍重複著,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南宮飛臉上一僵,全身開始嗖嗖地散發冷氣。
    這個女人……有完沒完。
    南宮飛差點沒翻臉,而元紫藍隨手從一邊抄過,朝他丟來的東西,更是將南宮飛的最後一根神經給擰斷。
    元紫藍隨手抄過的,不是別的,正是酒店裏貼心放置的——杜蕾斯。
    南宮飛將東西一把攥在手裏,大步上前。
    元紫藍冷不丁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
    南宮飛冷哼一聲,他不跟意識不清出的女人一般見識。這麽想著,將淋浴頭拿下,塞進了元紫藍的手裏。
    沒想到的是,元紫藍不會用這種觸摸式的高級淋浴頭,一個不小心……
    水嘩啦啦,噴了南宮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