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秦豔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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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艾葉、糯米用完了,隻有把她帶到我房間裏去了,要立刻動身,決不能耽誤。”我對著門外的小師妹說。
“行!現在就走,我來跟醫院領導說。”小師妹說著就去找那個老醫生了。
本以為,醫院會出於人道主義,要求對秦豔進行科學治療的,結果我們想多了,人家巴不得趕快把這個瘟神送走呢。
老醫生立刻就點頭同意了,一點都沒有猶豫。
於是,我便把秦豔抱到車子上,小師妹就開著車子,直奔我的住處而去。
來到樓下,小師妹和我一起抬著秦豔,一路小跑著爬到了樓上。
進入房間後,我們將秦豔放在了浴缸內。
小師妹三下五除二就將秦豔的衣服扒光了,然後打開水龍頭,開始往浴缸裏放水。
我則跑進臥室,打開儲物箱子,一樣一樣的按照比例調配解毒的草藥和辟邪礦物。
很快,艾蒿、糯米、朱砂等物就被我配製齊全了,然後我把這些東西放進了電水壺中煮到沸點。
此刻,浴缸內已經有大半缸水了,我便將這一壺特殊的沸水,倒進了浴缸內。
秦豔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赤身裸體的躺在浴缸內,她全身上下都泛著烏青色,她實際上處於假死狀態,這說明屍毒正在侵蝕她的五髒六腑,她沒有多少時間了。
浴缸內的水開始是淡黃色,但僅僅幾分鍾之後,就變成了黑黃色,然後顏色逐漸加深,不到十分鍾,就變成了墨綠色。
小師妹取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蓋,露出一排排的金針和銀針。
她看了看我,眼中有些猶豫。
金針和銀針度穴,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很容易把人弄成傷殘,若是技術不過硬,弄出人命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所以小師妹不太敢下手。
“豺狼……”小師妹的意思是讓我下手。
“呃……金針度穴,我隻懂理論,一次都沒實踐過……”我摸著鼻子苦笑道。
“唉!還是我來吧,我比你強一些,曾經度過幾次穴,隻是我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小師妹確實有些緊張,鼻子上都冒汗了。
“反正你不下針,她就死定了,你下針她還有一線希望,你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也隻能如是安慰她。
小師妹點了點頭,沒有再猶豫,先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穩了穩心神,便開始下針了:輕、撚、慢、攏、刺、拉、挑、按。
她神情專注,目不他顧,一雙纖纖玉手輕盈似蝴蝶。
二十分鍾後,秦豔的百匯、泥丸、膻中等等,重要的穴位上就布滿了金銀針,形成了一條線的針廊。
浴缸裏的水顏色持續加深,當小師妹下針完畢之後,水已經濃黑似墨了。
小師妹拔掉水塞,將汙水放光,然後我便將準備好的幹淨水和解毒藥劑,一並倒入。
半小時後,水再次變成了墨汁,我就再次換水。
就這樣,我持續不斷的換了十次藥水,一次比一次時間長,秦豔身上的青烏之氣越來越少,水的顏色也逐漸變淡。
當第十次幹淨水注入浴缸後,秦豔的身體已經變成了蒼白色,水也沒有再變黑,但是她依然昏迷之中。
這是很危險的,中了屍毒的人必須保持清醒,否則就有可能發生屍變。
小師妹嚐試著叫了幾次,卻無法叫醒她。
“要不?刺一下人中穴?”我也沒有好辦法,隻得胡亂嚐試。
“嗯!試試吧!雖然有點危險,但是總比屍變要好吧!”小師妹說著,拿了一根銀針,紮在秦豔的人中穴上。
在人中穴上紮針是絕對的技術活,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麵癱,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一針紮下,過了幾分鍾,秦豔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五分鍾後,小師妹失望的拔出了銀針,因為人中穴上不能長時間紮針,五分鍾是最長時間。不想就在她拔針的一瞬間,秦豔突然睜開了眼睛,並劇烈的咳嗽起來,隨後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秦豔看著我和小師妹,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艱難的動了動嘴唇,吐出了兩個模糊的字:“謝……謝……”
“太好了!太好了!沒事了。”小師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高興的拍手大叫。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這時才突然發現,秦豔的身材非常不錯,胸、腹、臀、腰,均是上上之選,尤其此刻還躺在浴缸裏,身上覆蓋了一層淡黃色的藥水,更是多了一份若隱若現的朦朧美。
小師妹歡慶之際,見我並沒有答話,她便下意識的轉眼看了我一下,卻發現我正盯著秦豔的身體發呆呢。
她不由得怒火中燒,指著門對我大吼道:“出去!沒有我允許不許進來……”
呃!好吧!失態了,我隻得灰溜溜的出去了,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腦海中不停的回放,剛才用雙眼錄下的兒童不宜片段。
我無聊的重複播放著大腦錄像,兩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秦豔終於能勉強站起來了,小師妹替她穿上衣服,把她扶到了客廳裏。
客廳的地麵上已經被我撒了一層糯米和艾葉,秦豔光著腳踩在上麵。
“就在糯米上不停的來回走,若是累了可以坐下來休息,但是不能睡覺,明白了嗎?”小師妹叮囑道。
秦豔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們。”
我見她已經能正常說話了,就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中屍毒的?”
秦豔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慢慢的說了起來。
自從秦豔不再信仰邪神之後,她就很少再出門了,經曆那場波折之後,她的心境產生了極大的變化。
最明顯的就是,她決定深居簡出,往日很多交際場合,她都不再參加了,偶爾出去一次也是到街上去采購生活必需品,或者周濟一些流落街頭的乞丐之類的。
昨天下午,秦豔一個人呆在家裏。
大約在三點左右的時候,冷姐和施菲找到了她的家裏,她們都屬於富婆階層,相互之間本來就不陌生,尤其是成為邪神信徒之後,大家就更熟悉了。
見麵之後,施菲裝模作樣的在客廳裏溜達了一圈子,然後便問:“真神的雕像呢?”
秦豔很不自然的說:“被於秘書砸了。”
施菲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異常難看,咬牙切齒的說:“果然又是他,不過你為何不跟我說呢?我可以重新幫你請一尊回來,難道你不渴望得到真神的庇護嗎?”
秦豔麵帶嘲諷的回答:“他砸了真神的雕像,神也沒能把他怎麽樣,所以我……”
施菲氣哼哼的說:“神隻是不屑於跟凡人計較,你放心,不是不報,隻是時候還未到而已。”
秦豔便不再接話了,場麵顯得有些尷尬。
冷姐便打圓場說:“走!我請你倆吃飯,有什麽事情邊吃邊聊。”
於是,三人便一道出去吃飯了。
吃飯期間,施菲多次勸說秦豔回歸真神的懷抱,但是秦豔始終沒有同意,她對那個被凡人倒過來追殺的神,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
因此,席間秦豔和施菲鬧得有些不愉快,好在有冷姐從中調和,才不至於當場翻臉。
飯後已經是夜裏八點多鍾了,施菲獨自一個人先走了,冷姐和秦豔順路,便結伴一起步行,順帶著消消食。
來到秦豔家家門的時候,秦豔看見門口有一個斷了腿的小乞丐,正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而哭泣著,一邊哭泣,一邊喊著:“餓……餓……”
雖然大路上人來人往的,但是沒有一個人駐足看這個小乞丐一眼。秦豔的本質上並非惡人,見此情景不由心生憐憫之意,便從附近買了一包食物,走過去遞給了小乞丐。
誰知,在她遞食物的時候,小乞丐先是在她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緊接著,小乞丐又跳起來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地。
秦豔痛得大叫不已,像她這類富婆何曾有過如此的經曆?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幸好冷姐及時趕上去,一腳把小乞丐踹開了。
此時,一些過路者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小乞丐就嚇跑了。
秦豔的手背被咬的鮮血淋漓,其實也就看起來嚇人,實際上也就是皮肉之傷,所以她也沒太放在心上,不過還是在冷姐就的陪同下,到附近的小診所裏做了簡單的消毒包紮。
事後,秦豔告訴了冷姐,她不再信仰邪神的原因,她還在冷姐麵前,誇了我一番,並勸說冷姐遠離邪神,跟我和好,但是冷姐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既然誰也勸不了誰,那就隻有分道揚鑣了,於是她和冷姐就各自回家睡覺了。
今天早上,秦豔起床時隻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穩,而且渾身滾燙,她以為自己發高燒了,便想著去醫院看看,可是她走路都困難,怎麽去呢?
思來想去,才發現往日朋友無數,可是真正有事需要幫忙的時候,卻沒有一個能使上勁的,無奈之下她隻得嚐試著給冷姐打了一個電話。
冷姐給她的感覺並不算壞,雖然現在她倆已經不是同一條路上的人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電話接通後,冷姐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她的請求,並立刻開車來送她去醫院就醫,更讓她想不到的是,施菲恰好也來看她了,所以三人就一同前往醫院。
在醫院的時候,秦豔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便產生一種極度煩惡的念頭,開始還能湊合著控製,後來越來越嚴重,最終還是失控了,然後咬傷了兩名護士。
聽我秦豔的敘述,我就明白了,邪神還是沒打算放過她,隻不過它被打怕了,不敢再露頭了,所以就指使鬼孩子來暗害她了。
若不是從白素秋那裏聽說了怨屍母子和邪神之間的關係,我也不可能知道如此的清楚。
一想到邪神,我就一陣頭大,這玩意現在成了驚弓之鳥,我跟本抓不著它一點蹤跡。
該怎麽辦呢?我和小師妹全都一籌莫展。
當晚,我和小師妹輪流看著秦豔,不讓她睡覺,她的意誌力也還算不錯,硬生生的堅持到了第二天日出,然後才倒下,這就沒事了,隨她睡吧。
秦豔剛睡著,我的電話就響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倪虹打來的。
“喂!不好意思,這麽早就打你電話!沒耽誤你睡覺吧?”倪虹的口氣雖然很客氣,但是我能感覺到,她似乎有點焦躁不安。
“嗬嗬……沒事的,你是不是有事情?若是有,直說就行了,沒必要客氣。”我笑了笑說。
“嗯!你……你在哪裏?我有事情,想當麵跟你說,可以嗎?”倪虹吞吞吐吐的說。
“哦!行啊!我在……”我把地址報給了她。
“好的,我估計大約需要三十分鍾左右能到。”說完,倪虹掛了電話。
半小時,我主動來到樓下接她,我剛下樓,就看見了倪虹的車子。
我對她招了招手:“上樓坐一會兒,有事到屋裏說。”
倪虹搖下車窗說:“你女朋友在家嗎?”
呃!我點了點頭。
“那……那我就不上樓了,你還是到車上來吧,我怕她誤會。”倪虹有些扭捏的說。
我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上了倪虹的車子。
我看見倪虹的臉色有點蒼白,雙眼紅腫,眼珠子上布滿了血絲,她父親的慘死,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歎了口氣勸解道:“昨晚又沒睡好吧?人死不能複生,你何必如此呢?再說咱們遲早都要走這一步的。”
“嗯!我……我昨晚一晚都沒有睡……”倪虹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了,“但不是因為父親的去世……而是……而是被嚇得。”
“啊?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我急忙問。
倪虹點了點頭:“我昨晚本來就很傷心,一直到淩晨才有了一絲睡意,可是剛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就聽見窗外有嗚嗚咽咽的哭泣聲,聽起來像是孩子在哭‘娘……娘……’。我一聽就知道是鬼孩子來找我了,雖然你給了我符篆,我也知道它不敢進我的房間,可是它一直在窗下哭泣,我被嚇壞了,我本想打電話給你,但是考慮到你有可能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