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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要你眼睜睜看著
    周成美走了，留下江知斂一個人跌坐在地。
    陸俞辰！
    她一把抓過包包，顫抖著拿出手機，給他打過去，拒接，再打，再拒接……
    她撿起包包，快速打車來到陸氏大門外，他正走出來，身邊跟著程安安。
    “俞辰，你聽我說，俞辰！”她衝上去，想要握住陸俞辰的手，可是他卻一把甩開她。
    正值上下班高峰期，周遭一堆人都在圍觀著這裏。
    “俞辰，求求你不要讓江氏破產，我求求你！”她不死心地再次衝上去。
    周遭的人議論紛紛，種種嘲諷聲傳來，可她根本不理會，她隻想挽救江氏，救回父親。
    “現在知道求我了？當初你害安然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陸俞辰冷笑著俯視她。
    想起那天的氣話，江知斂趕緊說道：“俞辰，不是的，那天我隻是在和你生氣，安然不是我害死的，你聽我說……”
    程安安立即打斷她的話：“江知斂，你自己做過的事情還不敢承認嗎！”
    她還想解釋，可他卻已冷聲道：“你認為我會信嗎？”
    看著眼前的兩人，咬咬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俞辰，安然的死不管是不是我，你要恨，就恨我，和我爸媽和江氏無關！”
    周遭一陣噓聲，程安安得意的臉在人群中格外清晰。
    陸俞辰沒有說話，隻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父親還在搶救，江氏岌岌可危，想起了母親最後那雙憎恨的眼，她的眼圈微微發紅：“你說，要你原諒我，除非我死。”
    “你說的，隻要我死了，你就會放過江家，放過所有人。”
    她說完之後，就要站起來往路上走。
    可還沒有站起來，他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他的眼裏冷然一片，聲音之中帶著極度的殘忍。
    “想死？我還要你養著你身體裏安然的腎呢，怎麽肯讓你死。”
    “我動不了你，但我要你看著你身邊的人因為你痛苦，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
    “我要你活著，你如果敢自殺，江氏就不僅僅是即將破產這麽簡單的事了！”
    他把她扔下，轉身帶著程安安離開。
    她跌坐在地，周遭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忽然，一道閃電撕裂長空，雷聲隆隆，大雨瓢潑而下，人們匆忙躲雨，剩下她一個人被大雨澆灌得濕透。
    “嗡嗡嗡……”手機一片震動。
    是媽。
    她趕緊接通。
    “你爸爸，去了。”
    她握著手機的手摔落在地上，啪的一聲響。
    那塊屹立在整個城市最頂端的廣告牌上，如今正輪番播放著江氏股票跌到穀底的畫麵，最後宣告，江氏破產。
    ……
    天空鉛色一片，無盡雨點自天上來，江知斂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醫院的，可是她剛剛走到醫院門口，忽然——“嘭！”
    一具人體就這樣狠狠砸在她的眼前，皮開肉綻，腦漿四溢。
    “江知斂，我和你爸死也不會原諒你！”
    周成美死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這樣瞪著江知斂，死不瞑目。
    江知斂愣了兩秒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媽！”
    她哭得撕心裂肺，不斷地叫著醫生。
    “醫生，你救救我媽，我求求你救救我媽，我求求你……”
    她跪在雨裏，渾身都是血，顫抖著無助著，絕望著。
    在她身後不遠處，陸俞辰皺著眉看著這一切，不知為何，他的心中悶得可怕。